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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文光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急忙用纸手帕堵住她的嘴,温浅挣扎,呜呜呜,彭文光连搀带架把她弄走了,临走回头,“对不起,简总,我替她跟您道歉。”

    简帛砚目光沉敛,面色冷冷清清。

    彭文光把温浅塞进车里,温浅一路还在骂简帛砚,彭文光看着了她一眼,“今天真不应该答应你,把你带进去。”

    彭文光知道温浅的住处,离公司不远,他跟她回家取过东西,彭文光把车开到温浅家楼下,把温浅弄上楼,彭文光知道她跟人合住,一手托着温浅,一手敲门,里面有人应声开门,看门口站着一个男士,腋下夹着温浅,温浅现在被人拉出去买了都不知道,范小琦慌忙把门大开,问:“你怎么把女同袍灌醉了。”

    彭文光把她仍在她屋里床上,“她跟我喝酒就从来没醉过,把我喝趴下好几回。”

    范小琦瞅瞅他,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别介意,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彭文光,温浅的同事。”

    天晚了,彭文光不方便停留,告辞回去,温浅醉得厉害,范小琦帮她脱衣裳,温浅嘴里还念叨,“酒,再给我拿瓶酒。”

    范小琦自言自语,“受什么刺激了?”

    温浅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睁眼,头疼欲裂,范小琦进来,“你醒了。”

    温浅揉着太阳穴,昨晚自己去汉顿俱乐部找简帛砚,在地下停车场,被他轻薄,想起来一阵懊恼,后来去酒吧,再后来一点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回来的?突然,她看见椅背上搭着的一件纯黑的西装上衣,做工精良,看着有点眼熟,想起来了,简帛砚昨晚穿的黑西装,忙问范小琦,“谁送我回来的?”她当时喝多没有记忆了。

    “你同事叫彭文光的送你回来的。”范小琦八卦精神,“你和他玩暗昧?我看他对你蛮关心的。”

    “闺蜜,他对我没兴趣。”温浅下地往卫生间走。

    范小琦跟出来,好奇地问:“他是同志?”

    “越界了。”

    温浅放凉水洗脸,冷水一激,头脑清醒了,想不明白怎么是彭文光送自己回家,自己身上披着简帛砚的西装上衣,她洗漱出来,给彭文光打个电话,接通电话,彭文光第一句就说,“温浅,你酒醒了。”

    温浅惶恐不安,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急于知道,“文光,我请你吃午饭。”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对面坐下,彭文光点了两个菜,问温浅,“你吃什么,自己点。”

    温浅昨晚喝多了,胃里不舒服,点了一碗粥,等上菜,温浅忧郁地眼神看着彭文光,“昨晚怎么是你送我回来?”

    彭文光喝口茶水,“你希望谁送你回来,简总吗?你昨晚把简总骂得狗血喷头。”

    “什么,我骂简帛砚?”温浅这一惊非小,魂飞魄散。

    “幸亏我及时赶到,我给我的客户打电话,说你留在俱乐部没走,我不放心过去看看,你跟简帛砚在一起,口口声声骂他阴险卑鄙的小人。”

    温浅扶额,朝后一倒,完了。

    第11章

    服务生端菜上来,温浅一小口一小口喝粥,彭文光吃饭速度很快,一会吃完,抓过餐巾擦手,“温浅,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温浅没敢抬头,怕他看穿她的心思。

    “温浅,我提醒你,离简帛砚远点,简家的背景根基很深,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你都明白。”彭文光昨晚进酒吧时,看见简帛砚耐心地替温浅整理裙子。

    温浅低头,用汤勺搅动碗里的粥,“我知道。”喝醉酒好比大病一场,声音虚弱而无力。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彭文光开车把温浅送回去。

    温浅进门,范小琦出去了,温浅一眼看见椅子上搭着的西服上衣,拿起来,看西服上衣有细微的褶皱,昨晚自己喝多了揉搓的,每次见简帛砚穿戴考究,清爽干净,温浅想了想,拿起西服上衣去干洗店。

    干洗店一个年轻媳妇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看了看她,“姑娘,你这件西服价格可不便宜,一颗镶钻的纽扣值不少钱。”

    “大概是吧!麻烦用心洗好。”温浅想起上次在简帛言的办公室睡着了,盖在身上的那件西服,简帛砚的衣服件件价值不菲。

    “这么金贵的衣服,哪敢不小心。”

    温浅包里的手机响了,温浅看一眼,是房屋中介打来的电话,温浅走到干洗店外,房屋中介的一个女的在电话里说,“上次要买你家房子的夫妻俩,想办贷款,三十二万不是小数目,她们一次拿不出来那么多钱,问你同不同意,同意就先付订金。”

    温浅快言快语,“三十万,一次付清,我急等着用钱,同意的话,交订金。”

    “我问问买主,给你回话。”

    温浅还没走到家,中介公司的女同志来电话,“买主同意了,先交订金,三天后付全款。”

    房子卖出去了,跟买主订好一个月后搬家,温浅从母亲家回来,盘算怎么跟范小琦说这件事,走到楼前,正好看见范小琦从男友车里下来,范小琦看见温浅,两人一起往楼上走。

    “温浅,我要搬到钟玮哪里住,我回家拿东西,钟玮有点事,一会来接我,这套房子留给你一个人住,我已经交了一年房租,便宜你了。”范小琦一向大方,男友钟玮家是外地的,父母出钱在本市买了一套房子。

    温浅正愁她妈和弟弟搬过来,怕范小琦不方便,嫌别扭,解了她一大难题,本来心里高兴,还虚伪地说,“范小琦,你这一走,我成了孤家寡人。”

    范小琦突然想起,“对了,温浅,听说你跟仲平分手了?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温浅平静地道,范小琦一把抓住她,“温浅,是你提出分手的?”陈仲平那么个老实人,你还看不上,有你后悔的一天。”

    温浅没心没肺地说,“是人家看不上我。”

    两人个相处泠暖自知,表面上看,陈仲平是国家公务员,眼下最吃香,人本分老实,居家过日子经济适应男,温浅自知没这个福分。

    “你呀!心高命薄。”以后温浅倒霉时,总想起范小琦这句话。

    范小琦搬家当然不能像温浅她妈,所有的家底都抵不上搬家公司雇车费用。

    范小琦连被褥都不要了,衣裳装了一个旅行箱,范小琦的男朋友钟玮上楼来接她,钟玮是个自来熟,跟温浅熟络,温浅半开玩笑,“不许欺负小琦。”

    “我是被压迫的一方,小琦什么时候委屈过。”钟玮跟温浅抱怨,范小琦叉腰指挥他拿东西,“看样子是我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钟玮能说会道,好脾气,对女友体贴入微,两人一路打情骂俏下楼,两人坐进车里,范小琦朝温浅摆手,“温浅,房门钥匙给我留着。”

    “去吧!钥匙早许出去了,别再回来了。”温浅这句发自心里的话,有点愧对范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