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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里,我送你。”这回她没有拒绝,“单位。”

    坐上他的车,温浅借用简帛砚的手机跟李宏泰联系。

    关宁提前到公司,把一切都处理好,简帛砚从专用电梯里走出来,关宁看眼上司,她今早打听门卫,简总开车跟温小姐一起走的,对这个t.f公司温浅,她太轻视了,她见了简总才几面,两人关系暗昧。

    简帛砚开门进办公室,扫了一眼沙发,看见沙发扶手躺着一个包,他拿起包,看看正是温浅背着包,双肩包,不是品牌包,一二百元的□□面不是好皮子,背包带已磨得发白,大概用了几年。

    这时,关秘书敲门进来,简帛砚把包放在办公桌上,关宁把一天的行程安排汇报给上司,提醒,“简总,九点有个集团董事会。”

    关宁说完,刚想走,简帛砚叫住她,“你去选一款女士包。”

    关宁忍住心底酸意,“简总对女士包有什么要求吗?”

    “送人,你看着买。”

    关宁还心存侥幸,问,“年轻还是年长的女士?”

    “年轻姑娘拿的包。”

    “简总,我明白了。”关宁走出办公室,猜测包是简总送温小姐无疑。

    简帛砚刚站起身,桌上放的包里手机响了,简帛砚犹豫一下,拿过温浅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手机,手机屏显示联系人,廖晖,简帛砚瞬间觉得名字眼熟,具体想不起这个叫廖晖的人,鬼使神差他按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浅,我昨晚给你打电话,满世界找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打电话去你家,你妈说你走了,你半夜走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你,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外面危险,等出事有你哭的……..”

    电话里的男人语气急促,显然为手机的主人担心,听对方没声音,他小心地问了句,“温浅,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对方男人察觉不对劲,追问一句。

    “我是简帛砚,温浅的包落在我这里,你有事我可以转告她。”

    对方没有动静,停了足有一秒,“对不起,我以为是温浅,请问她没事吧!”

    “你放心,她很好。”

    对方男人没有撂电话,静默一会,“她住在哪里?”

    “住我那里。”简短几个字,对方又没有声音,半晌,“对不起,打扰了。”

    简帛砚握着手机,沉思,默念,廖晖,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到底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好像跟温浅关系很不一般,声音听上去很年轻,简帛砚看温浅手机里未接来电有二十几个,从昨晚七点多开始打,半夜三点还有个未接电话,简帛砚嗤笑一声,这个廖晖到底跟温浅是什么关系,半夜还打电话。

    yt公司派人拿来图纸,温浅交代加工厂加工样品,她亲自下现场,李宏泰好色,但公私分明,产品质量绝不含糊,温浅上午一直盯着,样品出来,送到yt的公司,李宏泰很满意,定于明天双方签合同。

    温浅把这件事忙完,去单位附近找房子,告示栏里贴着租房启示,她从上下班便利的位置,筛选出两处房源,打电话直接跟房主联系,不通过中介,省了一笔费用。

    两处房源正巧下午都有人,温浅按照地址,在一片旧楼里找到出租房子的人家,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开门,“租房的,进来看。”

    温浅进屋,前面的楼房遮挡,下午两点多,屋里已经没有了阳光,温浅看一面墙体留有水渍,靠西面墙是冷山,房主那个中年妇女喋喋不休,“房租便宜,姑娘,你打听一下,没有比我这里更便宜的房子,位置好,出门是马路……”

    温浅只说,“回去考虑考虑,再联系。”

    走出了楼门,她打电话跟第二家租房户联系,离此地不远,温浅走五六分钟,到一幢半新不旧的楼房前,租户庶出二楼,楼下门市开间小饭馆,温浅上楼,这户人家是对年轻夫妻,还没搬走,这对年轻夫妻客气地让她进屋,温浅看了一圈,单间,一室一厅一卫,三口人住的还算干净,比方才哪家好得多。

    温浅问;“房租能不能优惠?”

    年轻丈夫说,“月租八百元。”

    温浅说,“我刚才看那间房月租六百元,如果同等房租,我租你这间。”

    两夫妻商量了下,男人痛快地说,“月租六百五十元。”

    温浅没犹豫,“可以,房租半年打款。”

    温庆林工地的活被辞掉了,一个月千把块钱的收入,除了付房租,一家三口人吃饭钱都没有,她先租的房子快到期了,房租父母拿不起,只好温浅出钱,她自己又租一间房子,租两套房,房租都要温浅出,一个月连带房水电费要两千块,温浅底薪两千,全部付房租。

    两夫妻互相看看,妻子问,“你一个人住。”温浅点头,“一个人。”

    “好,说定了,不过我们要等半个月新房装修完了才能搬走。”

    半个月,温浅不想在酒店住,过两天安然回来,她暂时住安然家。

    看完房子,温浅回家一趟,取衣裳和日常用品,进门时,季淑云在厨房做饭,走出来,“浅浅回来了。”

    小厨房里,温庆林就着咸菜在喝酒,温浅叫了声,“爸”

    温庆林刚喝,脑子还算清醒,嗯了声,温浅进里屋,拉出旅行箱,把立柜里的衣裳掏出来,装到箱子里,去卫生间把洗漱用品化妆品装进箱子里。

    季淑云跟在她身后看着,无可奈何,“浅浅,你搬到哪里住?”

    “同学家。”

    她合上箱子,拉着箱子往外走,开门出去,门在身后关上,温浅听屋里温庆林的声音,“整天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温浅打车去酒店,酒店大堂的小姐看见她跟简帛砚一同出入,没有拦她,微笑朝她点头,“你好!”

    四十层是直达电梯,普通电梯只到三十九层,走出电梯,温浅路过简帛砚房间门口,以为房间里没人,房门却突然开了,简帛砚一手撑在门框,“进来。”

    温浅犹豫,简帛砚离开门口,“有东西给你。”温浅迈步进屋里,简帛砚随手扔过一个包,“看看里面东西少没少?”

    温浅接住,看看,“这不是我的包。”简帛砚坐在床上,两手撑着床铺,看着她,“你的包我扔了,检查一下东西。”

    “你不经允许怎么扔我东西。”温浅打开包,翻看里面的手机、钥匙,身份证,卡,口红,纸巾,少量现金,一样不少,看一眼包,浅灰金色镶钻石扣鳄鱼皮,问:“多少钱,我给你钱?”

    “不知道,关秘书买的,我不懂女人东西。”简帛砚很随意地说,看一眼她拉着的旅行箱,“你回家取东西去了,你父母没说什么?”

    温浅眼神暗淡了,“没说什么。”他仿佛又看到昨晚蹲在走廊的女孩,孤独又倔强,他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先吃饭,我饿了。”

    皇庭酒店只有早餐免费,简帛砚把晚餐开在四十层小餐厅里,就他和温浅两个人吃,晚餐丰盛,海鲜种类繁多,温浅馋海鲜,每次吃自助餐她都捡海鲜吃,不过自助餐的海鲜少,且冷冻不新鲜。

    服务生推车送餐,一样样摆到桌上,“简总,小姐请慢用。”服务生下去,小餐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