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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庭酒店二楼半圆形玻璃墙前,简帛砚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只有从他紧抿的唇,看出他惴惴不安,温浅从沈国安的车里下来,他的双手握成拳。

    酒店门口,他与正要进门的温浅相遇,他不由分说,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温浅被他扯了一个趔趄,娇嗔,“帛砚,放开我。”

    车停在门口,简帛砚也不说话,把她扯到车门旁,温浅微愠,“帛砚,你弄疼我了。”

    简帛砚把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然后,绕过车头,上车,车子快速冲上道,温浅看他面沉似水,问:“去哪里?帛砚。”

    没有回答,“帛砚,出什么事了?”

    他只是不理她,温浅不生气,笑着诞脸说:“帛砚,你看见我回来?你站在哪里看见的?”

    他目不斜视,不看他,她扯了扯他袖子,“帛砚,你跟我生气?”

    好端端的自己没惹他,莫名其妙,他心里不痛快,她觉得挺心疼,就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帛砚,怪我昨晚睡了,没等你回来,今早我等你吃早餐,你有事走了,我这几天没陪你,我今天晚上老老实实地等你回来,我保证不睡着了。”

    她絮絮地说,温言软语哄他,他脸色稍稍缓和,“你跟沈国安去哪里了?”

    他原来因为这个生气,温浅窃笑,“沈伯伯办了个孤儿院,我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了一些书籍,沈伯伯陪我过去。”

    答应孤儿院的院长每周去代课,温浅想还是提前跟简帛砚打声招呼,否则,他又疑心,“我去孤儿院时,教孩子们美术课的老师生小孩,不能来上课,我代了一堂美术课,院长一时找不到美术老师,我这段时间帮忙代课,义务的。”

    乌云刚散了,倏忽天又阴了,温浅看着他的脸,“帛砚,你同意我去吧!”,

    “我如果不同意,你不去了?”

    她眸光一闪,狡黠地噙着笑说;“帛砚,我知道你能同意,我答应了。”

    “我陪你一起去。”

    没想到他能出此言,对付他还是用激将法,“帛砚,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如果跟着,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不自信,怎么可能?他又被她惹生气了,沉脸说:“你不希望我陪?”你愿意让谁陪你去。

    她漂了他一眼,哼!你就是吃醋了,你吃沈国安的醋。

    有时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他们经历丰富,被生活打磨,投胎换骨,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有经济基础社会地位,受人尊敬,身份高贵,很能吸引一干未婚姑娘。

    沈国安就是这样的男人,儒雅睿智。

    车一路开到寒城繁华的商业中心地带,简帛砚停车,对温浅说;“下去。”

    他拉着她往世贸大厦里走,温浅忍不住好奇问:“帛砚,你要送我礼物?”

    “嗯!”

    因为我送你一只情侣杯?你要回赠我?看表情不像呀!有送人礼物板着脸,不像送礼物,倒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进了商厦大门,简帛砚在一楼首饰柜台前站住,“你挑一款结婚戒指。”

    营业员赶紧走过来,“先生、女士喜欢什么样的婚戒?”

    “钻石要最大的,样式…..”他朝温浅说,“你自己挑。”

    来了个土豪,土豪还是帅锅,不是土肥圆,营业员仰视,羡慕这个女朋友。

    温浅莞尔一笑,细碎的眸光落在他脸上,挎住他手臂,“帛砚,还没见家长,婚戒买早了。”

    她的意思是说见家长,父母同意,商定婚事,然后做结婚准备,前面程序通通省略,直接套上结婚戒指。

    营业员已经开始介绍婚戒,商场灯光璀璨,钻石戒指发出耀眼的五光十色,

    闻言,简帛砚对营业员说;“等我们见过家长,一会过来买。”

    温浅哭笑不得,结婚事先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见父母和买婚戒在一个晚上内完成,你以为是工作,高效率,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商场傍晚人多,温浅小声说;“去见伯父伯母,没准备礼物,再说要事先通知一声,不打招呼上门,不礼貌。”

    简帛砚拿出手机,拨家里电话,听声音是新来的保姆,问;“我父亲在家吗?”

    “董事长刚回来。”

    “告诉董事长和夫人一声,我一会带女朋友回家。”

    打完招呼,初次登门出于礼节,简帛砚象征性地随便买了几盒补品,温浅看了一下表,从进去到出来,前后不到十分钟。

    老宅的铁艺雕花大门朝两旁打开,车子开进简宅,温浅望着气派的老式别墅,心扑通扑通地跳。

    车停在别墅门前,温浅下车,站在别墅门口,深呼吸,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二人迈步入内。

    简明川跟妻子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简明川喜怒不形于色,邱素贞一贯冷漠,拒人于千里。

    两个人站在客厅中央,简帛砚介绍说;“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温浅,我们想结婚,请你们答应。”

    简家父母都见过她,都是在非正式场合,这次简帛砚郑重介绍,确立她的女友身份,温浅恭敬礼貌,“伯父伯母好!”

    不卑不亢,大方自然。

    还是简夫人沉不住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先开口说:“我不想旧话重提,我现在的态度跟三年前一样,没有改变,我的意思当年已经很明确,我不能接受你,简家不能接受你做儿媳。”

    简明川看一眼他夫人,“我对你有所耳闻,你很努力,可是我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答应你们的婚事,相信你能理解。”

    简帛砚握着温浅的手,攥紧,温浅微微吃痛,她在他没有说话前,抢先说:

    “伯父伯母,我能理解你们的立场,三年前,我们已经做过努力,放开对方,努力生活,可是我们忘不掉彼此,所以我们今天鼓起勇气,请伯父伯母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