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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洁等沈国安回家,不开口问,只等他自己拿出来,沈茜不回来吃饭,就夫妻二人一块吃,沈国安今天没应酬,难得回家吃饭,沈国安却只字不提。

    一晚上,沈国安似乎心事重重,没说几句话,更没提起钻石的事,孙洁猜测丈夫准备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一个惊喜,就也不问,装作不知道。

    下班时,卫奇和温浅还有周思甜刚要往出走,门外进来一个人,温浅先看到,原来是邱素锦,简帛砚的小姨,同时,卫奇也看见她,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来了?”

    邱素柳眉一挑,美丽的眸微眯,“我不能来吗?”

    卫奇赶紧说:“能来,能来。”

    又介绍屋里的两个人,“我助理温浅你认识、这是小周,周思甜。”

    温浅跟她见过两面,算熟人,打招呼,“小姨来了。”

    卫奇惊奇,“你们认识?”倏忽想起,扶额,“你看我着记性,简总是你外甥。”

    邱素锦落落大方地说;“我顺道路过,上来看看,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尽地主之谊。”

    温浅看看二人之间好像有一份默契,关系已不同寻常,两人当年是彼此的初恋,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忘情,说;“我有事不去了,谢谢小姨。”

    周思甜也看出点门道,跟着说;“我也有事,不能去了。”

    温浅朝周思甜使个眼色,“我们先走了。”

    屋里留下二人,出了门,周思甜问;“简总的小姨这么年轻?老板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老板经常晚上出去,一定是跟她约会。”

    青涩时期感情纯真,初恋总是记忆深刻。

    世拓的车子把两人送回皇庭酒店,周思甜回房在电脑上看电影,简帛砚这几天晚上有应酬,温浅关门构思豪门恩怨的故事。

    简帛砚回来时,夜深了,自从温浅回来住在酒店,他每晚睡在酒店。他看看腕表,半夜十二点,温浅房间熄灯了,温浅早已睡了,他回自己房间。

    睡得晚,简帛砚起得晚,他走出房间,一个服务员过来,恭敬地说;“简总,温小姐在小餐厅等您。”

    小餐厅里,温浅正在看报纸,显然是在等他,简帛砚心一暖,走过去,温浅眼睛从报纸上抬起头,浅浅地一笑,“起来了。”

    招呼服务员摆上早餐,两个人对坐,粥有点热,温浅喝得较慢,她抬头,简帛砚正好一抬头,四目相对,看见那双深邃眸里的温煦,她温软地笑,有一丝歉意,“我昨晚等你,后来不知怎么竟睡着了。”

    他搅动一下碗里的粥,“我昨晚想把你叫醒,后来没忍心吵醒你,你老实交代,几点睡的?”

    她嘿嘿笑,“十点多,睁不开眼睛。”

    “你还知道早晨等我,还有点良心。”

    温浅喝了一口浓稠的热粥,热粥进入胃里暖暖的,看服务员都站在门口,训练有素,目不斜视,决定安抚他一下,嘴一张一合,口型,“我想你了。”

    他放下勺子,手从桌上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这几天他忙,两人没怎么见面,他每天很晚回来,她已经睡了。

    温浅望着他的脸,简聪长得越来越像他,简聪这个周五接来寒城,忖度父子相认,是否再等等,她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是不是对他们这段感情信心不足,之前两人分手三年的阴影依然存在,还是自己动机不够单纯,她打算利用了简家,对付沈家。

    简帛砚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看她神情瞬间迷茫,她已回神,柔软的手放在他手上,他暗自摇摇头,自己想多了。

    两人吃完早餐,温浅要下楼跟卫奇和周思甜一起走,一层楼,不乘电梯走楼梯下去,两人在楼梯口分手时,简帛砚说了句,“我中午送你去孤儿院。”

    “不用了,沈伯伯来接我。”温浅看着他的脸说,果然,他脚步顿一下,敛了神色。

    这层楼无人,温浅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然后下楼,卫奇和周思甜早吃完饭等她半天了。

    上午还是去工地,温浅跟卫奇说过周三去孤儿院代美术课,在工地吃完午饭,卫奇和周思甜留在工地,温浅想坐滴滴回去,沈国安打电话说到江北来接她,温浅想这里不好叫车,世拓的车回去了,沈国安接她,她没推辞。

    东川江北工地附近没有人家,放眼一片荒凉,一条公路,没有几个过往的车辆,沈国安开车到时,天空下起雨,温浅站在空旷马路旁,包顶在头上遮雨,沈国安的车开到她身边,温浅跑上前,拉开车门上车。

    沈国安看看她发丝湿糯,赶紧拿过一条雪白的毛巾,递给她,“快擦擦,淋雨容易感冒。”

    八月,立秋后,天气转凉,一下雨,气温降低,温浅觉得有点凉意,忙用毛巾擦头发和手臂。

    沈国安看她身上的裙子淋了雨,“你回酒店换一身衣裳,裙子潮不舒服。”

    孤儿院孩子上课还早,温浅裙子潮湿,没反对,车子开到皇庭大酒店门口,温浅下车,沈国安等在车里。

    很快,温浅换了一身长衣长裤出来,手里拿把花伞,上车,沈国安问;“你吃住酒店习惯吗?”

    “习惯,我刚住进酒店时候,第一次吃饭,酒店菜肴都是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的,海鲜可以随便吃,我吃了好多海鲜,把帛砚都看傻了,这种日子太奢侈了,不过很舒服。”

    温浅兴致勃勃地说,她说得是事实,不过这种话她只对沈国安一个说,且夸大了,她做销售这行,经常有应酬,见过世面,廖辉搜遍寒城及周边美食,经常

    找她出去两人一饱口福。

    沈国安看着她,心里酸涩,过了一会,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踌躇一下,递给温浅,“沈伯伯没送过你礼物,这个算我送你的礼物。”

    看着她的脸,很小心生怕她拒绝。

    温浅接过,看这个盒子非常精致,打开,由于是阴天,蓝钻发出幽幽的光,温浅知道这样一颗钻石价值不菲。

    她装作无知,“沈伯伯,这个钻石很贵吧?我怎么能收下沈伯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贵,你收下吧!沈伯伯作为你的长辈,送晚辈见面礼应该。”

    温浅很高兴地说;“谢谢沈伯伯,这颗钻石太漂亮了。”

    她小心收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回头我也送沈伯伯一样东西,沈伯伯什么时候过生日。”

    “………..”

    温浅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上课时,沈国安坐在后面,一个中年保育员看一眼温浅,又朝后排沈国安坐的地方瞟了一眼,悄悄出来,站在无人的走廊挂电话,“夫人,沈董和温小姐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