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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浅笑着,拍拍他,“跟姐客气什么,姐在家待着没事,婚礼布置不用我张罗,琐碎的事不要我操心,还有这样轻松的亲娘吗?”

    姐弟俩并肩走出机场,温浅问了他在校学习情况。

    路上,温浅看了一眼旁边副驾驶座位上的温强,温强望着车窗外,“姐,这几年寒城变化挺大,又起了不少高楼,道路也宽了。”

    温强离家几年,回来几趟来去匆匆。

    “我三年没回来,回来觉得寒城变化很大,咱家的房子要拆迁了。”

    “姐,我从前不懂事,总给你添麻烦,我现在长大了,可以保护你,我还没见过外甥,你给我发的他的照片,我经常拿出来看,太可爱了。”

    “他知道这两天舅舅要回来,天天念叨。”

    温浅倏忽想起有件事要跟弟弟说,“我婚礼不告诉爸了,我怕他来了,节外生枝,小强,希望你能理解姐。

    温浅习惯还叫他爸,温庆林毕竟是温强的亲生父亲。

    “姐,我明白。”

    温浅告诉温强老家亲戚来了,安排温强住在皇庭大酒店,跟她娘家的亲戚住一个楼层,方便照顾。

    晚间徐晚晴和一个大学同学过来,温浅又开车跑了一趟飞机场,简帛砚的同学陆续到了,简帛砚和温浅分别去陪自己的客人。

    徐晚晴和同班的曾嘉怡坐在车后座,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徐晚晴说;“温浅,你跟你的那个冤家终于修成正果了,你当年来找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想,是什么样的人能令我们温美人这样痴情,简公子怎么不来接我,我可是他儿子的干妈。”

    温浅嘴角动了动,心说,连他儿子的亲妈都不待见,别说你干妈。

    佯作若无其事地说:“他同窗好友从国外过来,他陪同学去了。”

    曾嘉怡对徐晚晴说;“你急什么,他要抱得美人归,明天总不能不出来吧!”

    温浅的心突地一跳,帛砚明天不会不出来吧!她跟简帛砚这场婚礼是箭在弦上,双方亲朋好友都到了,她心里着实不安,其实证都领了,已经是夫妻,可是中国人在乎这个仪式。

    温浅把徐晚晴和曾嘉怡安排住在皇庭酒店,温浅陪她们吃了晚饭,这二人回房休息,温浅去弟弟的房间叫简聪,带着儿子回半山别墅。

    夜深了,温浅没有一点睡意,不知道是因为明天的婚礼紧张,还是简帛砚没回来,她心神不宁,两者都有。

    她下地,走进更衣间,摸着华丽的婚纱,面料柔滑微凉。

    80.第80章

    简帛砚没回家,也没来电话,这段时间已经成了习惯,他不回家住,也不挂电话回来,两个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明天结婚典礼,温浅心里隐隐不安。

    她几次犹豫, 还是挂了简帛砚的手机, 嘟嘟嘟响了半天, 另一端接起, 温浅轻轻唤了声:“帛砚。”

    手机另一端传来一声低低的, “嗯!”

    温浅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问他明天能去结婚典礼现场吗?还是央求他回家, 这些话温浅都说不出口, 偏偏两个人内心都很骄傲。

    短暂的沉默, 简帛砚低沉声音, “还有事吗?”

    “没有,晚安!”

    就这样结束了通话,温浅心里很不舒服,她大可在他面前哭、闹,质问他,你这样冷落我,是什么意思,讨厌我,不想跟我结婚,想分手是吗?

    可是她做不出来,她放不下骄傲。

    皇庭大酒店,婚礼现场,新娘子在化妆间,由化妆师上妆,温浅穿着白色婚纱礼服,头戴一顶小金冠,是特意为新娘订制的,金冠上镶嵌无数颗钻石。

    廖晖依靠门框,看着眼前之人,几年过去,温浅更美了,大大的眼睛一如初见时,干净澄澈,她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廖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温浅看着他,慢慢地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心里话,他不想来,那个男人愿意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嫁给别的男人,可他还是来了,他忍不住想看看她当新娘子时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强烈的失落感。

    简夫人邱素贞着急地跟妹妹邱素锦说:“帛砚怎么还没来?”

    卫奇一直担忧地望着门口,温浅跟简帛砚的事,只有他最清楚,简帛砚不会不来,他挂他手机,却关机了。

    温浅被一干女同学围着,隐隐约约听见窃窃私语,说新郎没到场,温浅垂眸,思忖,亲戚同学朋友,寒城上层圈子的人都来了,还有一大群记者,如果简帛砚今天不来,可怎么收场,难道她们就真完了吗?

    沈国安和孙洁也来了,为了避免沈家沦为人们笑柄,沈国安不得不忍耐一时,跟孙洁一同来参加婚礼。

    那些热衷于八卦的富家太太们,发现沈茜没有来。

    皇庭大酒店门口,温庆林缩头缩脑往里看,保安看他穿着一身新西装,西装不是地摊货,是个牌子,不过穿在他身上,就像偷来的,保安驱赶他,“离远点,今天是简董事长大喜日子,要饭别处要。”

    温庆林被推推搡搡地赶下台阶,酒店门前今天停满了车辆,一辆黄色保时捷911停在酒店门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姑娘朝旁边助理示意,男助理下车,朝温庆林走过去,把他带进酒店。

    婚礼现场,化妆间里,温浅垂头坐着,暗想,如果简帛砚今天不来,她不出去了,直接宣布取消婚礼。

    正当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猜测新郎临时有事,或有了别的变故。

    走廊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匆匆朝化妆间走来。

    周遭杂乱的说话声,脚步声,温浅摒除一切嘈杂,分辨出那个人的脚步,一瞬间,她觉得很委屈,怕人看出颓丧,头又低了几分。

    当简帛砚出现在化妆间门口,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一道阴影遮挡住温浅眼前明亮的光线,温浅缓缓地抬起头,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帛砚,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众人都识相,走出去,范小琦最后走,看看二人,走时把门带上。

    屋里剩下两个人对面站着,温浅不能再逃避,语气平静,“帛砚,不想结婚,不必勉强自己。”

    简帛砚唇角抽了两下,伸出手,捏住她削尖的下颚,迫她和他对视,“你目的达到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眼神极冷,手下用力,捏疼了她,温浅蹙眉,没躲闪,跟他对视,“你一定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

    他看见她眼里的倔强,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吗?”两人的脸很近,唇几乎要挨上,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她的脸不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