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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人没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又走了几步,走到耿舟和他卧室的交接点时,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去哪个房间,他怕耿舟认床,不熟悉他房间的布置,心里会产生抵触和不舒服,就想往次卧的方向走去。

    晃在半空中的耿舟哭笑不得,他用穿了棉袜的脚擦了一下叶知荫的腿,提议说:“去你那里吧,你的床更大一些。”

    这公寓设置如此,耿舟住在次卧,那床就是普通的单人床,给叶知荫配置的床是接近两米的双人床。

    叶知荫这次没迟疑,抱着耿舟往主卧去了,他没手推门,直接就用脚把半掩的房门给踢开,喘着粗气把耿舟放到了大床上,累得压在了耿舟身上。

    耿舟笑着说:“你是不是软了。”

    叶知荫看了眼翘得老高的下面,沉默地摇摇头。耿舟一看,被吓了一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都忍了这么久了,中途还吃力地干了点体力活,还没软。

    反而有越来越硬的趋势。

    耿舟有点害怕,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害怕,他为了缓解这种情绪,往床头柜瞟了一眼,说:“把套给拿来吧。”

    叶知荫闻言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他什么都听耿舟的,耿舟说往东,他绝对不往西,更何况他本来就胀得快要炸开了。

    他的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应有尽有,各种口味和型号的安全套。叶知荫迟疑了两秒,摸瞎在里面取出一个大号的安全套和一小瓶润滑剂。

    耿舟心情复杂地建议道:“你把这安全套换成中号吧。”

    叶知荫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买完之后,有丈量过他那玩意儿的尺寸,估计用大号都有点紧,为什么要换成中号?

    耿舟不太想承认自己那地方只能用中号之类的话,他躲闪着叶知荫的目光,心虚地咳嗽了两声,说:“你听我的,没有错。”

    叶知荫有诸多疑问,但一想马上能吃到他心爱的舟舟了,不管什么疑问全都抛在了脑后,舟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听耿舟的话,从袋子里取出一枚“中号”的安全套,还是个波点螺旋纹薄荷味道的。

    耿舟挺满意叶知荫新拿来的安全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知荫,你把它给我。”

    叶知荫以为耿舟要给他戴,心里还小小地激动了一番,把安全套拆了递给耿舟。

    结果耿舟扒掉了自己的内裤,轻轻松松地把安全套戴在了他那里。

    叶知荫:“……”

    他委屈地喊道:“舟舟,还有我。”

    耿舟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叶知荫没什么戴安全套的必要,但叶知荫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便又把原来那个大号的安全套给找了出来。

    叶知荫强横地说道:“你给我戴。”

    耿舟迷茫了片刻,说:“好。”相较于上衣被掀到脖颈处,西装裤被扔到客厅鞋柜玄关处,基本不着寸缕的耿舟,叶知荫算是裹得挺严实了。

    衬衫穿得好好的,连第一粒纽扣都没有散,裤子也穿得好好的,连皮带都没有解开。

    他和叶知荫都跪在大床上,相互对视,叶知荫还一副“舟舟,快,我要憋不住”的模样。耿舟狠下了心,俯下身,脸蛋离叶知荫的皮带贴得极近,他笨拙地想用手把金属皮带解开,只听咔擦一声,皮带解开了。

    耿舟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叶知荫半露的内裤上,僵硬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叶知荫忍无可忍,动手把半解的皮带抽出来,随意地扔到了床下,他抱着耿舟又舌吻了两三分钟,以缓解内心无数躁动。

    他一边吻,一边抓过耿舟的手去触碰自己那玩意儿,耿舟差点被那灼热的温度给烫伤。

    叶知荫抓着耿舟的手,慌乱狼狈地戴上了安全套,又在一片唇齿交融的水渍声中,摸到了被他扔在床角落的润滑剂,他喊着“舟舟不要怕”,抚慰着耿舟的身体,揉着他柔软的臀肉。

    耿舟被揉得快变成了一滩水,只知道睁眼和喘息,意识也渐渐飘远,他压根没注意叶知荫正打算做什么。

    叶知荫当机立断地把握好方向和时机,用手指蘸着润滑剂,伸进了耿舟的身体内部。

    “!!!”身体里进了异物,耿舟再怎么被情欲控制,再怎么迷糊和茫然,都不可能注意不到。震惊有余,陪伴他的是随之而来的疼痛感。

    耿舟又气又痛,但不忍心说叶知荫什么,只好不住地往后逃,想要躲避叶知荫的侵略。

    叶知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耿舟害怕他和逃避他,他的心脏像被刀尖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舟舟……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耿舟本来下意识地往后躲,听到叶知荫脆弱又卑微的声音,他的脑子里啪嗒断了一根线,任何逃避的想法都消失不见。

    他为什么要躲?

    怕疼?

    不是。没有比亲眼目睹着叶知荫死,更让他疼痛的了,这点肉体的疼痛算什么。

    说到底,还是男人所谓的尊严作祟吧。在他一贯的认知里,叶知荫是被他好好呵护的那一方,没想到暴露出来,掌控全局的是叶知荫,被进入的却是他。

    这很难接受吗?

    也不是。只要两人是在一起的,谁上睡下,谁睡谁,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人好好地相爱。

    耿舟最先的反应是逃避,他估计是自己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没准备好,下意识就逃跑,但当视线触碰到叶知荫脆弱又无助的目光时,他心软了。

    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千方百计,才重新找回来的知荫啊,那是他爱了好久好久,爱到骨子里的知荫啊。他怎么舍得这人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想通后,耿舟也不逃避了,抓着叶知荫的手,说道:“你来吧。”

    第五十一章 梅干菜

    漫漫长夜过去。

    耿舟把头搁在叶知荫的肩膀处, 困得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地笑着问道:“你倒是挺上心的。”

    “这些不处理干净,你第二天会生病的。”叶知荫闷闷地说道。

    耿舟连眼角都抬不起来了, 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叶知荫稍顿, 说:“我在那文字里学习的。”

    言下之意是从小黄文里学的。

    耿舟闭着眼笑,一语中的:“你还从里头学到了什么?比如……把我扛起来?”

    “……”

    叶知荫心虚地嗯了一声:“都是那么写的, 轻轻松松地就扛起来,可我觉得, 其实并不怎么轻松。”

    耿舟扑哧地笑, 心想怎么可以有那么可爱的人。

    “那些文都是骗骗人的。”耿舟说, “太夸张了,现实中不可能,以后你别看了。”

    叶知荫深以为然地点了下头:“是的, 那里头说一晚上能够七八次,我是想要七八次,可才两次你就受不住了。”

    “……”耿舟气得咬了下叶知荫的肩膀。

    叶知荫吃痛:“怎么了?”

    耿舟没有回应。

    叶知荫又轻声问了一句:“舟舟?”

    回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叶知荫低头一看,耿舟靠在他肩膀处, 睡着了。第二天耿舟是在主卧室的大床上醒来的,叶知荫上半身都钻进了他的怀里。

    耿舟把他怀里黑色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拉出来,起身想要去洗漱, 这时门铃响了,他也就把洗漱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想在床上找件衣服套一下,再把门去开了。

    可昨晚实在太混乱了, 耿舟低头在床上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把叶知荫脱下来的衬衫穿到了身上。这不穿还好,一穿上耿舟就发现这衬衫上面混合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不难闻,但却让他腾地一下红了脸。

    耿舟又找到了拖鞋,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花了两三分钟,耿舟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客厅,在猫眼里看到了门外的小木,轻舒了一口气,酝酿着大清早的笑意,拉开门,把小木迎了进来。

    在猫眼里看不真切,打开门之后,耿舟才知道,这门外除了小木,还有……一条白色的小狗。

    这狗才两三个月大,很小巧,但也显得更加可爱。它乖巧地被小木抱在怀里,见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陌生男人,本能地往小姑娘的怀里瑟缩了一下。

    耿舟认出了小木怀里的狗品种是萨摩耶。萨摩耶的毛发一般都是白色的,眼珠子极黑,外表非常美丽。如果你盯着它看,还会觉得它一直是微笑着看你的,所以又被称为“微笑天使”。

    小天使的一大清早的到来,让耿舟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这是小萨吗?”耿舟惊喜地问道,接着就从小木的怀里接过了小狗,小狗闻着耿舟身上的味道,突然兴奋了起来。

    小木笑着点了下头:“嗯,昨天叶哥去参加剧组的宣传会,《宴色》的工作人员就把小萨交还给叶哥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哥偏要把小萨放在林哥那儿寄存,说能住几晚就住几晚,说别让你看到。”

    小姑娘说到这里,才恍然,自己把叶知荫那些破事儿全抖了出来,要是被发现可惨了。

    耿舟果然奇怪地皱了下眉:“什么?”

    小木连忙摇摇头,说没什么。

    耿舟知道自己没听错,便复述了一遍小木的话,他问道:“知荫为什么要把小萨寄存在林哥那里?”之前也是,明明说好过几天就把小萨空运过来,却拖着迟迟不办,还麻烦人家剧组的工作人员照顾了好多天。

    他就小萨的事儿有问过叶知荫,可每次这种时候,叶知荫都是故作而言他,没一句准话。

    小木摇摇头,说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这没什么好掩藏的。

    耿舟掂量着在小姑娘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就想着之后再去问问正主这件事,他也就换了个问题,笑着问:“知荫说把小萨放林哥那里几晚,怎么这才过了一晚,林哥就让你把狗送过来了?”

    小木笑了,说:“这我倒是回答得出来。林哥原话在这里呢,他说你们这儿子忒麻烦,他才不当这便宜爹。”

    耿舟想象了林泉说这话时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笑。

    小木见气氛良好,偷偷摸摸地说:“舟哥,等会我送你和叶哥去公司。”

    耿舟疑惑地嗯了一声。

    小木为了偶像好,一鼓作气道:“你别穿这件衬衫出门了……快皱成梅干菜了。”

    耿舟:“……”他扶了一下额头,冷漠地说了句好。

    看到这里的读者不要接着往下看了,请转移到作话,之后都是重复的内容。

    漫漫长夜过去。

    耿舟把头搁在叶知荫的肩膀处,困得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地笑着问道:“你倒是挺上心的。”

    “这些不处理干净,你第二天会生病的。”叶知荫闷闷地说道。

    耿舟连眼角都抬不起来了,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叶知荫稍顿,说:“我在那文字里学习的。”

    言下之意是从小黄文里学的。

    耿舟闭着眼笑,一语中的:“你还从里头学到了什么?比如……把我扛起来?”

    “……”

    叶知荫心虚地嗯了一声:“都是那么写的,轻轻松松地就扛起来,可我觉得,其实并不怎么轻松。”

    耿舟扑哧地笑,心想怎么可以有那么可爱的人。

    “那些文都是骗骗人的。”耿舟说,“太夸张了,现实中不可能,以后你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