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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琋啊左琋,你都被周谦仆糟蹋了,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她垂眸之间,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一想到身边的男人,她又换作娇羞的模样。

    庄煜冷漠的睨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到银都来。”

    “煜,我们要去哪里?”她想到刚才喝了点酒,这会儿他肯定是叫梁梓过来开车。心下更是掩饰不住的欢愉。

    庄煜没有理她,连个正眼都没有。

    陆曼莎却不以为意,反正就是因为他的冷漠,高傲的不可一世,她才会被深深的吸引。

    这样的男人,特别的有型,也让她很有征服欲。

    “煜,爷爷寿宴那天,我在纠结着要不要请左琋。不请的话,我又怕她想太多了,觉得我们没有把她当家人。请的话……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她咬着唇,格外的为难。

    庄煜双手插在兜里,看着不远处开来的车,“你不需要请她。”

    陆曼莎心中雀跃。

    果然,他对左琋根本没有感情。

    “这样,真的好吗?”她眼波微动,“那我一切都听你的。”

    话音一落,一辆普通的大众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梁梓下车,站在庄煜面前,“庄先生。”

    “送她回去。”丢下这句话,他迈开长腿,走向自己的座驾,行云流水般,等陆曼莎回过神来时,车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的喜悦瞬间就化成了委屈,压抑。

    梁梓面无表情,“陆小姐,请吧。”

    陆曼莎瞪了他一眼,恨恨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梁梓背对着车撇了撇嘴。

    切,你以为我多想来送你?

    。

    这边厢,周谦仆也将左琋送到了家。

    “不请我上去坐坐?”周谦仆在她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玩笑的问了一句。

    “好啊。”左琋推开车门,站在外面淡然的看着一脸错愕震惊的周谦仆,“怎么了?不去就算了。”反正,她还忙呢。

    周谦仆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立刻点头,“去去去,等我一下。”

    左琋走在前面,周谦仆跟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到有家,左琋开了门。

    “第二次来你家,感觉和心境都不一样了。”周谦仆站在客厅转了一圈。

    被光明正大的请进屋里的这种感觉跟自己擅自而来,还不受欢迎的感觉那确实是天壤之别啊。

    左琋淡笑,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丢了一罐给他,自己坐进沙发里,拉开拉环就喝了一口。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周谦仆坐在她对面,也开了啤酒,大喝了一口。

    “你不是说你没有敌意吗?”左琋瞟了他一眼。

    周谦仆立刻呵呵道:“当然,绝对没有敌意。”他从来就没有过敌意,只是有点想法而已。不过如何这想法都被那个男人给扼杀了。

    左琋勾唇,“坐也坐了,酒也喝了,可以走了吧。”

    周谦仆喝酒的动作瞬间就停滞住了。

    他就知道,这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不过也该知足了。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爬了一天的山,你也早点休息。”他很认真的叮嘱着。

    左琋扬起了眉,对他举起啤酒,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予的回应。

    周谦仆咧嘴笑了,“晚安。”

    走到门口,手碰到了门把,他又,转过身,很严肃的说:“你要小心陆曼莎,这个女人心思阴险。”

    “谢谢。”左琋意外他会这么说,不过还是道了声谢。

    “不客气。你合我眼,只是觉得可以做干干净净的朋友。如果你不嫌弃,还希望下次再见我不要过分冷漠的对我。”周谦仆说着冲她眨了一下眼,邪邪的笑了一下,开门离开。

    ☆、072、想着你的技术,就来了

    左琋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

    等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右手的无名指又是一道血痕。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简单的找了一点东西吃,披头散发,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外衫,拖着一双平底鞋,就出了门。

    。

    庄煜坐在客厅,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拿着一枚硬币。

    他以为以那女人的性子,那天晚上就该来家里堵他,没想到隔了一晚,又过了一天,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果然是自己太过犯贱。

    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他却在这里朝思暮想。

    烦躁的将那枚硬币抛到桌上,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下。

    突然,他听到门响了一下。

    瞬间警惕的看过去,冷眸危险的眯起来。

    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故,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而这个身影,就是还在脑子里浮现的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还保持着手拿高脚杯,单腿搭在沙发上,手搁在膝盖上的姿势。

    将那个人影慢慢的走向他,越来越清晰,他才知道,这不是幻觉。

    心莫名的就绷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盯着那女人,她靠近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近了一些。

    她穿着简单素净,未施粉黛,一头长发披肩,很是优雅淡然。

    如深谷深处的幽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他的心因为她的靠近而猛然一滞,喉咙瞬间有一丝干涸。

    喉头滚动,“你来做什么?”

    说话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左琋站在他面前,将右手伸到他面前,露出那晶莹漂亮的手指,食指圆润白晳的指腹上那条血痕格外的扎眼。

    她泯着唇,垂眸看着他,“自己原本想包扎的,可是怎么包扎都不舒服。所以,想着你的技术是好的,就来了。”

    她语气柔和,带着一点点的娇弱,又是一袭白色的长裙,更是显得格外的脆弱。只是这话中的深意……

    庄煜的目光落在那条细长的红痕上,瞳孔猛然一缩,皱眉,“怎么又伤了?”

    “不小心。”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声音极小。

    本来不想理她的,来了就赶走。但她一来就这样,冷硬的心肠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再怎么想要绝情,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放下酒杯站起来去拿了医药箱,见她还站在那里,“坐下。”语气依旧冷冰冰的,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左琋乖乖的坐下。

    “手拿过来。”

    “哦。”她便伸手过去。

    他蹲下。

    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签,抓过她的手。

    这一碰,他的心像被谁用力的抓住了一般,很紧张,难以呼吸。

    咽了咽喉咙,轻轻的擦拭着她指腹上的伤,一言不发。

    然后再用医用纱布将手指包扎起来,“可以了。”他收好了东西,站起来将医用箱放回去。

    左琋也站起来,“谢谢,我先走了。”她从一开始就是很小心,很柔弱的模样。

    如她来时一般,她走也走的轻飘飘的。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庄煜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在看到她迈开的脚步,张了口。

    “嗯。”左琋背对着他,声音轻柔如云。

    庄煜皱起了眉,一股怒意涌上了心头,“就没有其他事情了?”他的手指微微曲着,压抑着想要将那个背影转过来的冲动。

    左琋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那双闪烁着愠怒的眸子,“你想我说什么?”

    庄煜终于握紧了拳头。

    他当真是犯贱的很,她如此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他和陆曼莎为何订婚这件事?

    是他想太多了。

    这个女人是没心无情的。

    一股失望,失落,伤心,难过,压抑……所有负面的情绪统统涌向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

    那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割着,痛的死去活来,却不能哭,不能喊。

    慢慢的,痛的没有了知觉,一切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