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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 异世之夫父有责 > 第50节
    只是待季春山说完,叶清岚却似已做出了决定,他对季春山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我们进去吧。”他问心无愧, 却是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好。”季春山虽心疼叶清岚, 不想他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和议论,但若叶清岚决定了去面对,他能做的,便只有支持。

    叶清岚便牵着季宁煦进了正堂,季春山提着寿礼紧随其后。

    郭家前院正房有三大间, 中间自是堂屋,左边则是一间书房,右边则被布置成了一间茶室,装饰摆设都以古朴厚重为主,倒是很能体现主人的几分性情。

    季春山他们进了来之后却发现,中堂和茶室的桌子上虽摆着茶水,但都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人却是都聚集在了左边的书房里,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欣赏着书房墙上挂着的画,倒是一时都没人注意到进来了的季春山和叶清岚他们。

    叶清岚看到,书房里的人中,有锦江学院的院长,还有他的恩师赵夫子,还有好几个他在锦江书院读书时的同窗。而季春山在将屋里众人挨个扫视了一遍后,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自己居然认识的人。

    当季春山看到并认出那人时,那人正好扭头同身边的说话,余光扫到了站在门口看过来的季春山和叶清岚他们,下意识地便看了过来,然后就认出了季春山他们,立时不由得露出意外之色。

    “季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刘元明今年岁试上考中了秀才,得以进入县学学习,郭父便是他的恩师,恩师寿辰,他身为学生自是要来拜贺的,却没想到却在此处看到了同样提着礼物,似也是来给郭父拜寿的季春山一家。

    当初叶清岚是如何嫁与季春山为妻的,周景夫妻知道,后来周敏也是知道了的,但她想着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怕夫家因着自己娘家竟对季春山这么个无赖下作之人十分照顾而看轻了自己,所以纵使她自己对季春山十分的厌恶,但却也没在丈夫的面前表现出过分毫。虽说自上次给周景过生辰时,叶清岚的画让刘元明对他的来历很是感兴趣,但周敏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并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在刘元明的认知里了,季春山只是一个普通的,会做些吃食的乡下汉子罢了,而叶清岚虽说画技出众,但毕竟是个双儿,且又嫁了人,他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却不想他们今日竟来了郭家,而且是一家大小都来了,还直接来了正堂,自是让他着实感到意外不已。

    刘元明的一句话,却是立时吸引了书房里全部人的注意,让他们一下子都看了过来,而其中有几个人,却是在看到叶清岚的脸时,不禁一瞬间有些怔住了。

    没等季春山开口回答刘元明,郭父却是已面色和缓,带着浅浅笑意对他们道:“岚哥儿,春山,你们来了。”

    “郭伯父。”叶清岚不再去看那些旧人,季春山也顾不得去回答刘元明什么,二人对郭父叫着,便上前而去。

    “郭爷爷,煦儿祝您生辰喜乐,安泰康健,长寿万福。”叶清岚松了牵着季宁煦的小手,季宁煦便照之前叶清岚教他的,小跑两步到了郭父身前。他双手抱拳,仰起白净可爱的小脸,声音软软细细的说着吉祥的贺寿词,小小的人儿,着实的讨喜又可人,令一向肃穆刻板不苟言笑的郭父脸上浅淡的笑意都不自觉的真切明显了许多。

    “好,好,好孩子,乖,”郭父笑呵呵地俯下身摸了摸季宁煦扎着两个小包包的头顶,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封,给了季宁煦,“来,拿着,郭爷爷给你买点心吃的。”

    “谢谢郭爷爷。”叶清岚没拦着,季宁煦便接了过来,仰头对郭父乖巧的道谢。

    “你是……清岚,你真的是清岚?”这时,郭父身旁的一位同他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却是看着叶清岚满面的复杂。

    “夫……”叶清岚看向那人,刚要开口,却是一顿,纵使眼前的人曾教导他多年,但如今的他却是已不能再叫一声夫子了,微微颔首,叶清岚对那人道:“赵先生。”

    看着和六年前最后一次相见时相比似变了,又似没变的叶清岚,又看了看他身边应该是他的丈夫和孩子的季春山和季宁煦,赵夫子点点头,却没能再说出什么来,心中则是止不住的喟叹起来。他是叶锦明的夫子,也是叶清岚的夫子,曾经,他对这堂兄弟俩都报以厚望,可后来,却是一个嫁人为妻自绝前途,一个因科举舞弊前途禁绝,如此结果,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过的。

    赵夫子看着叶清岚遗憾惋惜的神情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季春山自然也是,只是他虽然知道这位赵夫子应是叶清岚曾经的先生,也理解他的心情,但却很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叶清岚,就像是在一直提醒着叶清岚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一样,即使这位赵夫子不知内情,只以为当初嫁人是叶清岚自己的选择。

    只是等季春山刚想要说些什么,郭父却是突然对众人道:“对了,你们之前不是一直问我,我房里这几幅画是出自谁的手笔吗?如今人已经在这了,到是无需我再告诉你们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视线便顺着郭父的目光,却是再次落到了叶清岚的身上,除了刘元明之外,众人不由得又都再一次的愣住了,而当他们回过神来后,便俱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清岚,这幅南雁图,当真是你画的?”赵夫子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犹自不敢置信的问道。他教导了叶清岚五年,可从不知道叶清岚还会画画,还画得这样好。

    虽然他不懂画,但今日也在场的,锦江书院的陈院长却是对此颇有几分造诣,刚刚才对墙上数幅落款只单一个‘岚’字的画作大加赞赏,直道可称方大家第二,可他却从没想到,落款的‘岚’字,竟然就是叶清岚的岚。

    叶清岚顺着赵夫子手指,看向了墙上的画,正是他曾经送给郭家的几幅中的之一,便点了点头。他能看出赵夫子,包括屋内其他过去对自己有些熟悉的人脸上的惊异好奇,便浅浅一笑,道:“母亲善画,幼时便教了我,只是我自觉画技浅陋,所以从不敢卖弄什么。”

    “……原来如此。”赵夫子闻言便点点头道,他虽依旧有些惊奇,但却并不怀疑叶清岚的话。叶清岚本就极为聪慧,若是自小便学画,那如今有如此技艺,倒也说得过去。他又想到,虽说叶清岚不能再参加科举了,但只凭着这一手画技,就足以让他名扬天下了。

    环视一圈,看到众人看叶清岚的目光之中不论之前是什么,如今都已变成了满满的赞叹,季春山无声的翘起了唇角,与有荣焉的同时,更是发自内心的为叶清岚感到高兴。这才是他的清岚,理应得到并拥有的东西。

    就在众人对叶清岚称赞不已的时候,郭母的贴身婢女杏儿却是突然进了来,她对着郭父福了福身,才道:“老爷,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您和岚少爷可说完了话?若说完了,便让女婢请了岚少爷和季小少爷到花厅去,却是戏要开场了。”

    叶清岚他们进门的时候,和郭伦说了要先去见过郭父,郭伦却是又派了个人去后院通知了郭母,郭母听闻叶清岚他们来了自是十分欢喜的,知道叶清岚他们先去见郭父,便只得等着,不想久等却不见叶清岚他们来,有些耐不住的她便让婢女杏儿前来同郭父要人了。

    “岚哥儿啊,那你就带着煦儿去吧,你郭伯母怕是等的急了呢。”郭父便道,郭母怕是等的急了,他自是不敢再留人了。

    叶清岚牵着季宁煦虽杏儿离开后,郭父便给季春山介绍了屋里众人,除了已经知道的赵夫子和刘元明外,不认识的人里,别的也就罢了,只有一个叫陈文迎的,让他隐隐感觉到,这人似乎对他有几分敌意。

    第90章 私会

    叶清岚牵着季宁煦随着婢女杏儿穿过垂花门, 进到了后院里, 又沿着甬道到了花厅所在的跨院里,此时花厅右边的空地上已搭起了一个简单的戏台, 台上空无一人,却是还在等待着开场。

    还未到花厅的门口, 叶清岚便已看到花厅里坐了不少的女眷, 彼此间谈笑着,其中郭母自是坐在主位的罗汉榻上, 郭侨则是倚在她身旁,被郭母拉着手,和她左手边垫了软垫的矮椅上一位同郭母差不多年纪,穿着打扮很是富态的妇人说着什么,却是让郭侨有些羞涩不依的模样。

    而除了郭母和郭侨外,满花厅的女眷中,却是还有两位是叶清岚也认识的,一位便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叶锦明的妻子,小刘氏, 还有一位则是坐在右边一列人末位, 靠近花厅门口绣凳上的年轻女子, 却是刘元明的妻子,周景的二女儿,周敏。

    虽只在周家见过刘元明一面,但叶清岚却也是认识他的,刚刚在前院正堂看到了刘元明时, 叶清岚便已猜到周敏多半是来了,所以当真的见到她时,倒是不觉得很意外。

    快到门口的时候,婢女杏儿快走几步先进了花厅向郭母通报,一听叶清岚和季宁煦来了,郭母忙叫请进来,郭侨却是直接从罗汉榻上起身,朝门口迎来。

    “岚哥儿,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和爹去抢人了。”郭侨到花厅门口的时候,叶清岚和季宁煦正好进门,她挽上了叶清岚的胳膊,嘴上抱怨着,脸上却也带着欢心喜悦的笑。

    “侨妹。”叶清岚也嘴角含笑得看着她,眸光温柔带着亲近之意,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是让他一向视郭侨如妹一般。

    “侨姨好。”季宁煦也仰起头,乖巧的叫了人。

    “煦儿真乖,来,快让侨姨亲亲。”郭侨对于和幼时的叶清岚十分相像的季宁煦却是十分的喜爱,她说着,便松了挽着叶清岚的胳膊,在季宁煦身前低下身,对着季宁煦肉嘟嘟的小脸蛋亲了一口,然后又被季宁煦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昵完了,郭侨便一手牵着季宁煦,一手挽着叶清岚,把二人带了郭母前。郭母自是忙让二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又搂了季宁煦在怀里宝贝着。

    叶清岚是个双儿,还是个嫁了人的双儿,这是花厅里的其他人都看得出来的,只是他们看着郭母母女对着叶清岚和季宁煦这般亲厚熟稔,却是对叶清岚的身份好奇起来。毕竟她们也算是和郭母相交多年,但从未在郭家见过叶清岚。而其中,有一些曾见过年少的叶清岚的人,如赵夫子和陈院长的两位夫人,虽是觉得叶清岚有些面熟,一时却也难以想到是他。

    和叶清岚叙旧了几句,没等花厅里对叶清岚身份好奇的人开口问出来,郭母便对众人介绍了叶清岚,但没提叶父,只说是一位故交之子,而后又让叶清岚挨个认识了花厅里的人。

    虽然没提叶父,但叶清岚的名字一说出来,一些年长些的,如赵夫子、陈院长的夫人,却是立时就想到了叶清岚就是叶举人之子,对于郭家母女对他如此亲厚便也不觉得意外了,当然,周敏虽然也知道叶清岚是举人之子,但她并不知道叶举人和郭家的关系,所以当她看到叶清岚出现的时候,自是十分震惊的,而之后又见郭母和郭侨对叶清岚的亲厚,却是让她心中不由得十分欣喜起来。

    她的夫君刘元明曾对他说过,官学里的生员如有才学出众者,便可得到举荐,到京城的国子监读书,到时便是不参加科举也已可以做官了。只是她的夫君如今虽得中秀才,入县学学习,但在县学众生员中,却只排中下,不得重视,是断无被选贡的可能的。

    而如今知道了叶清岚和郭家这样的交好,而身为叶清岚夫君的季春山又得自己的父亲周景多年照顾,周季两家也是十分亲厚的,到时无论是还恩也好,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也好,叶清岚在郭教谕面前为自己的夫君说上几句话,也是应该的。若郭家当真重视在乎叶清岚,自是不会想他在夫家难做,便得对自己的夫君多照顾一些,说不得还能让自己的夫君成为贡生,去京城的国子监里,到时,自己也能一起住到京城里去了。

    想到这,周敏看着叶清岚的眼睛仿佛都在发光。之后郭母介绍到周敏时,周敏异样的热络虽是让叶清岚有些意外,但他却也没想到周敏只见着了他,话都没说过一句就已经想得远到京城去了。

    在叶清岚被郭母拉着认人的时候,季宁煦则是被郭侨抱到了怀里喂点心吃。

    见季宁煦捧着蛋挞小口小口的咬着,像是个小松鼠一般,郭侨便笑着问他:“煦儿,这个蛋挞好不好吃啊?”

    季宁煦吃的口小,又慢,郭侨才问出口,他便点着小脑袋道:“好吃。”

    郭侨拿帕子给季宁煦擦擦沾了碎渣的嘴角,刚要再说什么,却听季宁煦接着又说了一句,“和爹做的一样好吃。”

    “煦儿,你爹也会做这个?”郭侨闻言不由感到十分的意外,她虽听母亲说过,季春山很会做吃食,曾亲手做过母亲爱吃的糕点送来,味道如意斋的比一点都不差,但这蛋挞却是府城的那家点心铺子里才有的糕点,县城里根本就没的卖,季春山又是从何学会的?

    季宁煦却点点头,又道:“爹很厉害,会做好多好吃的点心。”

    郭侨再问:“哦?那你爹还会做什么点心?”

    季宁煦想都不用想的,便说出了几款糕点的名字,却是听得郭侨更为震惊,因为季宁煦说出的糕点里有好几样都是府城那家点心铺子特有的,其中还有最近才推出的新品,便是她都之才吃过一次,而且因为卖的数量有限,她都没能多买些带回来。

    冷不丁的,郭侨突然想到了那家点心铺子的名字,她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脱口对着正在喝茶的叶清岚问了出来,“岚哥儿,府城那家岚记糕点坊,不会是你们开的吧?”她虽这么问,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府城离着有些距离,叶清岚他们若真要开铺子,也应是先在县城开,怎么会突然到府城去呢?

    不想叶清岚放下茶杯,却是对她笑着回道:“算是吧。”

    算是吧?那就是是了,郭侨没想到竟真是她想的那样,她还想要再问叶清岚什么,但被二人中间也听了分明的郭母拦住了。

    “好了,以后再说吧,先去听戏。”郭母也有些意外叶清岚他们是怎么把铺子直接开到了府城,但眼下客人们还在,却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

    众人正入神的听着戏,突然不知道哪传来一阵口哨声,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听着倒有些曲调,但还不等人们细听,那哨声便消失了。众人便继续看戏,唯有叶清岚,却是看向花园的方向,微微蹙眉,似有些挣扎迟疑。

    半响后,他终是没等压下心中的冲动,和郭母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又让季宁煦乖乖的,便起身离开了花厅。

    郭家叶清岚已来过无数次,便是闭着眼走也不会走错路,他谢绝了要给他领路的郭家的下人,自己一个人却是往花园的方向去了。

    郭家的花园不大,但却有山有水,有花有木,但此时叶清岚却无心欣赏什么。在他从后院进入花园,却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人时,不免有些失落。是他来的太迟,人已经走了吗?

    沿着甬道向花园深处走去,待绕过鲤鱼池,走到一处挂满藤叶的假山处时,叶清岚却突然感觉到手臂一紧,一股拉力传来,整个人便被拉进了假山之中,撞进了一个厚实宽阔的怀抱里。

    “别怕,是我。”被藤叶遮住光线的假山山洞里,什么都看不清,但季春山低沉柔缓,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却是尽数被叶清岚听进了耳里。

    “我知道。”靠在季春山的胸膛上,叶清岚双臂环上季春山的腰,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失落的心已被彻底的抚平,他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只是,“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叶清岚有些委屈意味的话,却是让季春山心头一热,他一手揽在叶清岚的后腰,一手托起他的后脑,黑暗中,不需要眼睛,他也准确的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叶清岚的唇上。

    怕留下太重的痕迹,叶清岚脸皮薄受不住,季春山便只在他口里深入的索取了一番,便退了出来,却是亲昵地蹭着叶清岚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沙哑着嗓音道:“还没见到你,我怎么舍得走?想不想我?”

    被季春山脸上的胡渣刺得有些发痒,叶清岚想躲开他,心中却又本能的舍不得,只轻轻的哼了一声。

    但季春山却是并不满意,他箍在叶清岚腰间的大手下滑,附到那处最为柔软而丰盈的所在之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还低头在叶清岚的脖颈间细嫩的皮肉上啄吻着,“想不想我,嗯?”

    叶清岚那处往日床笫间很是得季春山的照顾,最是敏感不过,此时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立时让他身体有些发热起来,可他却没忘了,他们现在可不是再自家里,忙小声道:“……想,我想你。”

    当然是想的,不然他又怎么会抛下郭母,抛下季宁煦,抛下花厅的那么多客人,只因听到了曾经季春山吹给他听的独一无二的曲子,就一个人跑到别人家的花园里来和季春山私会。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许是见到了从前的那么多旧识的关系,许是在花厅里面对那么多女眷的无所适从,虽才分开了一会儿,但他却对季春山的思念,却是前所为由的强烈。

    叶清岚是借口方便出来的,不能耽搁太久,二人又抱着说了会儿话,便一起出了假山。替叶清岚整理了整理衣衫,见叶清岚脸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季春山又抱了抱后,便让叶清岚回去了。

    待目送叶清岚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通向后院的月亮门后,季春山转身,却是对上了一张因嫉妒愤怒不甘而扭曲的脸。

    他嘴唇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他道:“陈公子,好巧啊。”

    第91章 相公

    等了会儿, 见陈文迎似被刺激的狠了, 喘着粗气只瞪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季春山百无聊赖的环臂抱胸, 只得道:“陈公子若是没什么要说的,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说着, 便迈步向前走去, 只是在经过陈文迎身边时,却终是听到了陈文迎的声音。

    陈文迎道:“……你, 根本就配不上清岚。”

    季春山脚步一顿,因着陈文迎对叶清岚熟稔的称呼微微蹙了蹙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了,他轻笑了一声,道:“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陈公子费心了。”

    “你要多少钱?”季春山话音一落,陈文迎却是倏地转过身,沉着脸盯着季春山问道。

    “什么?”季春山也转身看向他,挑眉问道。

    “多少银子, 你才肯放过清岚。”陈文迎又问了一遍, 见季春山看着自己不说话, 皱眉道:“一百两?两百两?还是五百两?你直接说个数出来。”

    盯着陈文迎看了半响,确定他是认真的,季春山不禁有些无语。

    之前在正堂里,陈文迎面对叶清岚那不同于旁人的热切,和看向季春山时眼里流露出的审视和敌意, 已让季春山有所明悟。一开始他本不欲做多理会,不想等叶清岚离开后,陈文迎却是直接找上了他,而且尽是说些自己和叶清岚曾在学院读书时的事。

    虽说季春山也很想知道叶清岚过去的经历,但却没兴趣从这人嘴里听到,所以他便找了个借口从正堂出来,到了花园里打算清静清静。无聊之下,便摘了片树叶,吹了首曲子打发时间,却没想到,没过一会儿竟见叶清岚出现在花园通向后院的小门处。他便藏身在假山山洞中,待叶清岚走过时,一把把人捉了进来,好好地亲热了一番。

    而等二人从假山里出来,他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假山旁那颗大树后露出的一片衣角,他当时没做声,只细致的替叶清岚整理的衣服,又同叶清岚说了几句话,之后待目送叶清岚离开,才出声叫出了陈文迎。原本他想着,这陈文迎在见识到了叶清岚同自己的两情相悦恩爱相顾后,便无需他再说什么,就该绝了那些心思才是,但没想到陈文迎却是比他想的还要更加‘执着’,依旧不死心。

    “……陈公子,多谢你的慷慨,只是我还没有和我的妻子分开的打算,怕是只能让你失望了。”拍了拍陈文迎的肩膀,季春山摇摇头便要离开,却是不想再搭理他了。

    “站住,不许走!”见季春山要离开,陈文迎立时急了,跳到了季春山身前拦住他,然后却是指着季春山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清岚嫁根本就不是自愿嫁给你的,你已经打着清岚的名义从叶家要了清岚父母所有的财产,还不满足吗?是不是还想借着清岚搭上郭家继续捞好处,你这个卑鄙……”

    “住口!”一声低喝突然从季春山身后传来,打断了陈文迎的话,却是叶清岚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又反,正好听到了陈文迎对季春山的诋毁,出声喝止。

    “清岚?你……”季春山走到他身边,刚要说什么,叶清岚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看向了陈文迎。

    他蹙着眉头,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沉凝,似压抑着浓浓地怒意,对陈文迎道:“陈文迎,我的夫君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也不许你这么污蔑他!”

    “清岚,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这个人只是想利用你,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我已经知道你当初不是自愿嫁人的,我也知道你还生过孩子,但我不介意,真的,我愿意娶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陈文迎急切得述说着自己的心意,倒是很情深义重的样子。

    “够了。”叶清岚却不想听他说这些,再一次打断了他,略有些不耐地冷声道:“六年前我已对你说过一次,现在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对我来说只是同窗而已,而且如今也不再是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