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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好,大学生的嗖主意就是多。”

    “什么,嗖主意,你个大老粗,用词不当。”老枯叔批评道。

    “老枯,你先别批我,我都不做生意几年了,再者我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卖菜的,要量太小,主要是要把大的菜贩子吸引过来。”

    “嗯!咱们只有十个棚,出菜量也不是很多,今年就你那几个菜友也就够了,如果刚才我说的还不保本,我们还可以这么做,在咱们县内各个菜市场打个广告,这样不就可以广泛宣传了吗?”

    “这个比刚才那个可好多了,这个好。我和大虎来办吧,他的字写得好。”

    “好吧,余叔,就你和大虎吧。”

    “张宇航,这销售一事一办妥,大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啊,我们不出门,就能把菜卖空,那可见我们的市场前景了。”

    “老枯叔、余叔,你们忙着,我和张宇航去看看焕叔家发生什么事了。”

    张宇航推着二狗来到村中,焕叔、泥婶正站在门口与焕婶说什么呢。

    他俩走到跟前,焕婶正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给泥婶哭诉着呢。

    “我娘可真是命苦,生了我们姊妹三个,我大哥二哥他们不孝呀!我娘有病,他们不给钱,不但不管住,连吃都不管了。”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子眼泪。

    “他焕婶,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别计较了,刚才你不是已经说了几句吗?”

    “不行,我娘都被他们逼死了,我要他们好看。”

    “算了,焕婶,都已成这样了,你要节哀呀!”

    “就是,焕婶,你要节哀,可别气坏了身子。”

    “田书记,我明天和你婶子得去一趟。明下午我就回来了,有啥事,就麻烦你和张宇航了。”

    “焕叔,你去吧,你家的大棚就由张宇航帮忙吧!也没个啥事,基本上已进入正常轨道。”

    “那好吧!”

    第二天,天一亮,田焕叔就和焕婶去了娘家,这一天,天气显得特别冷,早上飘了一点雪花,下午又晒起了太阳,虽说是晒太阳,可温度低得厉害,室外温度已降到零下十几度了。

    五六点钟的时候,张宇航让各户先把草被覆在上面。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田书记披着羊皮大衣过来了。

    “张宇航,你看今晚室外温度特别低。你们大棚内的没啥问题吧?”

    “二狗哥,我看不大妙呀!室内温度接近上次的呀,也才十三四度,到后半夜,温度可就更低了。这果实成熟期出现这种情况对果实不利呀。”

    “田书记,张宇航说得对呀!”

    “张宇航,仓库里还有草被吗?”

    “二狗哥,只剩两三条了,这根本不够用呀!”

    “唉,这田焕又没回来,王站长听说学习期还未结束,这可急死人了。”

    “焕婶娘家就前村,也就十里多地,我骑大虎摩托车去吧!想必,王站长一定支给了他一些高招。”

    “这怎么行,天黑路滑我们可不放心呀!”

    “张宇航,咱俩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张宇航、大虎,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呀。”

    “田书记,你们放心,我可是老把式了,绝对保护好李村长。”

    “田书记,那我们走了。”

    大虎从房子里推出摩托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摩托车发着,带上张宇航,两人朝前村驶去。

    “大虎,这地黑,你骑慢一点。”

    “李村长,你放心,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了,就是让我闭着眼我也能走完。你放心,坐在后面扶好我就行了。”

    大概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总算来到前村,村子里黑乎乎的一片。

    “张宇航,这到那去寻呀!”

    “大虎,你先别急,我记得大概就在这地方了,你想,他家过白事,屋里屋外一定灯火通明了。”

    “对,你说得有道理,咱先顺着街道寻寻看,拐了几拐,张宇航和大虎发现有一家正亮着灯呢,而且依稀还有披麻戴孝的人出出进进。”

    “就这一家。”

    张宇航和大虎赶紧驱车到门口,停了车,忙上前去询问。

    “田焕叔在吗?”

    “田焕,他死了。”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张宇航和大虎吓了一跳。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你们别听他胡说,你们是来找我姨父的吧!”旁边一位女子问道。

    “是的,我们找他有急事。”

    “他住医院了,你们到医院去找吧。”

    “怎么了?”

    “你们不要问了,一去就知道了。”

    “那个医院?”

    “乡医院。”

    “那谢啦,我们先走啦。”

    两个人走出门,骑上摩托,赶紧朝乡医院奔去。

    这一路上那有个人呀,张宇航只听见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他的手和脚都快被冻木了。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驶到乡医院,大虎停稳车后,刚下车,张宇航就扑倒在地上了,这可吓坏了大虎了:

    “张宇航,你没事吧。”大虎支好摩托车赶紧来扶张宇航。

    “没事,大虎,冻麻了,我动一下就行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人在急诊处询问了一下,然后朝后面的住院部走去,焕叔住在二楼04号病室。进得病房,焕叔正给焕婶发牢骚着呢!

    “焕叔,焕婶。”

    “张宇航,二虎,你们怎么来了。”

    “焕叔,你没事吧!”

    “没事,我跟他兄弟打了一架,瞧!”张宇航和二虎朝焕叔所指的地方一看,头上补了一块很大的疤子。

    “他兄弟是个五牛不孝的东西,我训了他几句,他不但不听,还顶撞我,我就急了,二话没说我俩就打了起来,后来,把我给气晕了。我啥也不知道了,就被人送到这儿来了。”

    “是这呀,焕叔,你呀,也别在生气了,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呀!”

    “嗳!我说你们俩个,半夜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焕叔,今晚特别冷,咱们大棚内十三四度,后半夜会更冷,这可不利于蔬菜成熟呀!我们想问一下,还有没有其它保温之法。”

    “哦,是这呀,我这人真是糊涂,王站长不是还给咱们送来一批塑料薄膜吗,那是让咱们在特别冷时用的,你们快快回去吧,将那个覆在草被上,就没事了,人家王站长说是什么原理来着,我忘了。”

    “电壶胆原理吧!”

    “对!就是这个原理,你看我倒给忘了。”

    “你们快回去吧!这可慢不得,这可是关乎咱们村民的切身利益的大事。”

    “那好吧,焕叔,你也要保重你自己呀,千万不可再动气。”

    “知道了,快回吧,我这事够丢人的了,你们俩可千万别给人说呀。”

    “知道,这是面子问题。”

    焕叔一听笑了。

    两人出得医院,一溜烟朝家驶去,谁知刚到半路车熄火了。大虎怎么发也发不着。

    “大虎,不会没油了吧!”

    “我听听。”

    大虎轻轻将车身一摇,然后把耳朵放到油箱跟前一听,没一丝声响了。

    “大概真是没油了。”

    “这可咋办呀?”

    “我们往回推吧!”

    “也好!”

    “张宇航,你不用管我了,你赶紧往回跑吧,这样速度可能快一些,大家可能都等得心急了,你先走吧,我慢慢往回推。”

    “也好,大虎,你小心一点。”

    张宇航赶紧以最快速度朝大棚基地跑去。

    等到他跑回来时,已是气喘如牛了。田书记他们正站在大棚外等候呢?一看张宇航回来。忙问:“张宇航,大虎呢?”

    “车没油了,我先跑回来了,

    他一会就到。棚内温度如何?”

    “十度左右,这是最低限度了,我们各家已把火炉挪到里面去了,还算有点作用。”

    “张宇航,你问下了吗?”

    “快快,老枯叔,咱们仓库里有十张塑料薄膜呢,让村民快点覆盖在上面,温度立马就升高了。”

    老枯叔一听,赶紧带领村民去取塑料薄膜,大家相互帮忙,很快就给十个大棚蒙上了另一层棉被子。不到五分钟时间,里面的温度就上了两三度。这时,大家才瞅见大虎推着摩托车回来了,再看大虎其人,早已是大汗淋漓。

    “大虎,快进房子里洗洗吧,热身子容易感冒。”

    大虎进房洗脸去了,大家也算安下心了。

    “田书记,我送你回去吧!都这时候了。”

    “不用了,张宇航,你也累了!大家今天晚上可都能睡上好觉了。”

    “就是,田书记,让小伙子送送你吧。”

    “那好。”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和张宇航先走了。”

    “好吧。”

    张宇航推着二狗朝黑幕当中走去,这夜比刚才更加漆黑了,可张宇航和田书记仿佛走习惯了一样,在黑幕当中昂首前行。

    “二狗哥,你感觉这些日子体力恢复的怎么样呀?”

    “好啦。”

    “真的,那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这个你放心,革命尚未成功,我怎么能倒下呀!不过,你以后可要多担着,年轻人,这后面的天下可就是你的了。”

    “二狗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一定会成功。”

    “看情形是,不过,不到最后,切不可发这么早的结论,等你们的钱装进兜里时再说吧。”

    “嗯!明后两天,余叔和大虎给咱一宣传,那可就解了销售这一愁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