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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稍微平静了一些,香姑绕到侧面,看四下里并无人影,轻轻一点,人已飘入府内,这里只有些许灯光,也不知是何去处,香姑轻点数步跃至窗前,侧耳细听,只是一些家仆住室。

    香姑瞅瞅,继而又纵身跃上房顶,举目向四周观望,这个相府大得异常,别说是晚上寻个地方,就是白天寻个地方也是难上加难啊!偌大的一个相府,房舍密密麻麻,结构几近,根本无法辨别哪里是正厅,哪里是偏厅。香姑有点后悔了,悔不该当时就任季公一人送金小姐,现在倒好,连个人影也找不着,这下可该怎么办呀?这如何给小姐交待呀!自己可不能回去,得先找到季公子再说。

    想到此处,香姑又一遍遍搜寻起来,突然东厅下有一个行色匆匆,身着黑衣,好似相识一般。

    香姑飞速跳下房檐紧随其后,希望能探出点眉目。

    那人行进奇快,过了很多厅子,在最中间一块停了下来。

    看那些守卫的兵丁的数量,香姑明白了,这一定是正厅了,那黑衣人双手抱拳走至门丁跟前。

    “相爷回来了吗?阿四有要事告知。”

    香姑一听,原来是阿四,怪不得如此熟识,定是来报刺探张宅情况的了,看来季公子大难临头呀!幸亏自己跟了来,要不然,可有他好受的。

    那兵丁进厅通禀,不一会那兵丁走了出来。

    “相爷让你进去。”

    阿四向几位兵丁欠了欠身朝厅内走去。

    香姑瞅准机会,纵上屋顶,揭开瓦楞,偷窥里面情形。

    里面甚是热闹,那金相爷正与女儿还有张宇航三人喝酒,这张宇航可真能喝,刚才都已喝了一坛子了,现在又在喝,这相府的酒可比自己弄的味浓多了,这可都是千年陈酿,那金玉儿不停的给金相爷和季公子斟酒,季公子也不推辞,金相爷开怀大笑,酒过数巡,季公子便酩酊大醉。

    香姑站在屋顶只是大笑,什么海量,还夸海口说自己有多大的能耐,看来也很一般吗?这烈酒才喝了几杯呀!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香姑正思虑着,突然瞅见那阿四过来,阿四一见相爷便拜。

    “参见相爷,参见小姐,我等与中护军陈将军前去张宅查其与魔界的勾结踪迹,无有所获,那个天降的男子太厉害,我等未曾得手,还请相爷发落。”

    “陈护军何在?”

    “禀相爷,正延揽人马,准备再去张宅。”

    “阿四,你才去张宅几天呀!我看未必真切呀!你只是怀疑,可有凭证?”相爷问道。

    “禀相爷,暂无凭据,只是刚刚有了点眉目却突然被撵了出来。”

    “嗯!你说的那个男人可有什么来头?”相爷一边呷茶一边问话。

    “暂未搞明白,那张小姐硬逼着要与人家成亲,听说逃婚几次,想必定有来历,还有,张家财大气粗,好像与朝中大臣交往甚密,经常往外输送银两。”

    “嗯!这些陈护军已言于我,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等有了眉目再做打算。”

    “是!”

    相爷瞅了一眼醉着的季公子,又看了一下金玉儿。

    “来人,给这位黑衣校卫赐酒。”

    这可真是相爷抬举,一个校卫竟能得赐相爷的酒,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啊!这个阿四连忙磕头,接过仆人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还与侍女,那阿四甚是机灵,突然一转眼看见酣睡的季公了,心下甚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与相爷,小姐喝酒之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季公子。

    张宇航赶紧凑至相爷跟前,低语了一番,相爷听后大惊。

    那相爷听罢阿四的密语之后,脸色突变,本欲发作却又敛了回去。香姑看得真切,此事大为不妙,如何是好,好何是好,自己倒没了主意,季公子啊季公子,你好糊涂呀!别人要将你送入天牢,你却酣睡如此,我看你能怎么办?

    阿四退出去后,相爷吩咐侍女好生赐侯小姐回房,然后私下对兵丁密语了几句。

    金玉儿本欲留下来陪季公子,可是爹爹脸色甚是严肃,知道拗他不过,也并无计较,跟着侍女朝闺房走去。

    等相爷与金玉儿离开之后,突然正厅内涌进许多兵丁,将个季公子团团包围起来,香姑急了,此时不救,哪有机会下手呀!一旦被带了出去,哪还了得。

    香姑纵身翻腾跳将下来,朝着正前一个兵丁就是一脚,那兵丁应声倒地,后面的兵丁一看有黑影窜入,赶紧狂呼大喊,这一伙兵丁一下子将个香姑围在场中,纵是艺高人胆大,纵有万丈魔力,也难抵得住这么多的兵丁呀!香姑苦战了数个回合,只打退了为首的几员兵丁,香姑想要继续恋战,恐体力难支,再说了,相府之内高手如云,若是遇着对手那可了得,香姑顺手从身后取出一些什物向四周一抛,顿时一片乌烟弥漫,趁此乱哄之际,香姑总算逃了出去。

    那一伙兵丁大喊着四下里寻找,但始终未见香姑的踪影。

    兵丁们见四下里寻不着香姑,便将张宇航捆绑了押往天牢。

    香姑其实并未走远,只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偷偷观看,等那些人安顿好,香姑粗略记下大概位置赶紧向张宅折回。

    季公子啊!季公子,你一时贪恋美色,现在倒好,牢狱之苦你可要好好的承受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呀!香姑施展腾纵之功,疾速前行。正行其间,突然身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如棉花团一般摔落下来。

    香姑明白,定是中了暗器之类,是不是自己的行踪被相府之人察觉,香姑有点后怕了,相府之内竟有如此高手。

    “铁管家,是香姑。”一黑衣家仆说道。

    听着这个声音,香姑如鱼得水,这下可好了,总算碰见自己人了,既然是铁管家,那一定是来寻季公子和自己的了,香姑扭动身子说道:“铁管家,快去救季公子,他在相府天牢里。”

    一听香姑如此说,铁管家赶紧上前帮撑着香调息,总算铁管家发力不足,要是全部用上,恐所香姑没有十天半月恢复不过来。

    经过铁管家的帮撑调息,香姑总算恢复了体力。

    “多谢铁管家,季公子被相府之人抓入天牢,我们可得尽快去救他呀!”

    “季公子果然被这些个家伙逮去了,好吧!我们快去营救。”一黑衣家仆说道。

    “且慢,此事待我们回去再做定夺,人界之事还得由人界来处理,现在是关键时刻,且不可轻易行事。”铁管家突然顿了一下。

    铁管家考虑的还算周全,人、神、魔三界自创始以来,一直各自为阵,神、魔两界战事不断,常为兽界所献之宝争夺,人界虽然也有凶残,但始终没有卷入其中,每界各有法宝一块,神界以金光石最为厉害,魔界则以魔火星石最为厉害,人界当以玄元石最为厉害。

    倘若行事不周全,被人界修真高人所伤,势必会功力大减,那么自己的多年修为会白白遗失,再加之被乌裳所伤,本已体力难支,现里动手势必于已不利,所以铁管家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回去与小姐商量之后最为保本。

    铁管家领着一帮子黑衣仆人迅速回到张宅,小姐尚未入睡,一直再等铁管家的消息,一听众人回来,忙出来查问。

    “铁管家,如何,季公子可曾找到?他现在好吗?”小姐的眼里快要迸出泪花来。

    “小姐,季公子有难,我们在路上救得与他在一起的仆人香姑,原来真如我们所料,季公子被金府家丁绑去了。”

    “什么?绑去了,我们并未与金府有过节呀!他们如何为难季公子。”

    香姑上前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今日里我们辞掉的阿四他乃是金府校卫,在张宅主要是刺探情况。”

    “原来如此,这个奸细,我们并未亏待于他。”小姐纳闷道。

    “小姐,这可是件紧要的事呀!我们被大内之人注意上了,这可怎么办?”

    “铁管家,魔界之人行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这个金老贼,现在倒对我动起手来,要不是他有那三分之一的玄元石,我真想废了他。”

    “什么,他有三分之一,我还以为全部在天子哪呢?”铁管家笑着说道。

    “铁管家你有所不知,三界各有修法宝石一块,神魔两界由宗主掌控,人界本由天子掌控,只是高太尉和金相爷乃是元老重臣,天子为了笼络人心,稳固统治,特将这玄元石一分为三,由三人掌控,所以人界一直很平静,一直没有多大的风波。”

    “小姐,我差一点就去相府逮人。”

    “铁管家,我少说了一句话,这个相府可千万不要轻易动他,除非能食得天灵石,幻化成人界之人,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小姐的话说得字字有理,香姑听得明白,开始有点惊,后来听到天灵石,心中总算有了底,不想误打误撞所食的天灵石竟然可以庇护自己。

    “香姑,你去休息吧!救人一事,由我与铁管家商议。”

    打发走了香姑,小姐与铁管家坐在椅子上议和起救人一事来。

    “铁管家,与人界打交道,我们可得小心,我在人界,就是为了避嫌,神宗他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人界引动魔性,呵呵,只是让魔宗复原太难了,铁管家,有时我都没有着落,真不知道能否成功,我真怕这个万年之劫的机会会白白的流失,倘若失去了这次机会,魔界又得再等一万年,不,魔界不能等了,那个狮身玉石已到我手,这已注定我们会成功,铁管家,那修真要诀有无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