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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兄,真美的厉害!”张宇航乐呵道。

    “季兄,当真美若天仙呀!呵呵,可谓秦罗敷在世呀!”黄公子说罢,暗笑不止。

    “好美的人啊!呵呵,自古美女多出秦淮河畔,这酒美人势必也在此也。”

    “嗯!季公子,美人在侧未必是坏事呀!呵呵,你若赢了他,给我也行啊!我黄某人正愁没个美女呢!”

    “黄公子,这可不行,这季某人怎么占人家便宜,呵呵,江湖之人,必有江湖之气,黄公子,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只为赢他,不为占她便宜。”

    张宇航的话让黄公子发笑了,美人在侧难道是坏事吗?呵呵,此人必有问题呀!呵呵呵!黄公子大笑不止。

    这一路上,张宇航与黄公子一路闲行,那一路的美景足以让两人陶醉,春意的盎然让张宇航心中大悦。

    平水如镜微波动,一桥柳烟似人心。

    马不停蹄声不止,美人声似魂月行。

    那微波荡漾着的秦淮河似一面镜子一般,张宇航仿佛进入画卷,踟蹰的脚步似被那风月拴住一般,黄公子轻轻的唤着张宇航,只怕他又被这景色醉倒。

    山水空蒙微雨醉,一情化波荡中心。

    留恋时返不尽情,只恨生在现实中。

    那一幅的自然之景现世里的确没有,那一波烟柳躁动了多少诗人的眼睛,又倾尽了多少有情的心,多少的情爱化成诗篇融入在秦淮河里,那微澜的春波不就是求爱者的心声吗?

    “季公子,快些走吧!这儿人太多了。”黄公子拉了一把还在桥边观柳的季公子。

    这是一个诗人的季节,这是一个诗人的季节,那微动的春江水正升腾起滚滚的诗意。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突然间,那水波之中突然传来李煜的《虞美人》这首词,那荡涤不尽的愁苦全似着春水一般从心头升起,张宇航再也按捺不住那心中的悲苦之情,孤零之感袭上心头。往事知多少,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那股子凄凉的调子一骨脑儿涌上这心头,如痴如醉的狂想,如痴如慕的思恋,全被这一首曲子打动。

    “季公子,快点走吧!酒美人已开始弹奏悲悯曲了,呵呵,又是无人拼得过呀!”黄公子笑道。

    “哦,只是,黄公子,这曲子好美。”

    “什么美呀!这那是勾魂之曲,季公子,悟性不高,那可就要危险了,小心被她射倒。”

    “什么,琵琶之音也能勾人,黄公子,你这是开玩笑吧!”黄公子笑着说道。

    “季公子,此乃酒美人所弹悲悯之曲,功力不高之人会被乱了心呀!呵呵,心魔已乱,如何得不醉呀!快些捂住耳朵吧!”说罢,黄公子从衣服之内抽出些许棉花塞与那季公子。

    张宇航将棉花塞入耳朵,这才感觉心中通明了许多,这黄公子所言不差,这琴声果真厉害,当真是神功也,张宇航暗自称叹,这秦淮河畔竟有这么多的高手,呵呵,当真名不虚传也,想到这里,张宇航不再言语,只一味的跟着黄公子走。

    行了不到半里地,这人似乎比先前多了许多,黄公子从季公子耳朵里掏出了棉花。

    “呵呵,季公子,那酒美人早已弹奏完毕,呵呵,前面有一个条船,我们搭船过去,呵呵!”黄公子笑了笑,吹了一声口哨,那条船儿便驶了过来。

    黄公子轻轻一跳便上了般,这张宇航以前可没有坐过般,那有这个能耐呀!站在岸边不敢下去,那黄公子看得真切,轻轻一纵,跳上岸,将张宇航一推,这张宇航“啊”的一声被推到了船上。

    “这不是酒神吗?他来干革命什么呀?”张宇航突然听见岸上有人问侯自己。

    “是啊!酒神是不是来会酒美人的呀!呵呵这可是一出好戏呀!快些儿走吧!我们也乘船过去,这可是个热闹事呀!”一听有人这么说,人们倒像炸了窝一般,向这边冲来。

    这话儿一旦传开,那些个人儿全都朝这边跑来,一时间船儿满满的,要想加入其中都很难,船夫们加快了运送了速度,那岸上的几拔拔人还在那焦急的等侯着呢!

    “季公子,看见了吧!酒神,我很荣幸啊!呵呵!”

    “黄公子,见笑了,这是哪跟哪呀!呵呵呵呵!黄公子。”

    看着这一拔拔的人们,张宇航更加有了精神,只要赢了那酒美人,呵呵,这天底下真就没有谁敢跟酒神较真了。

    “上岸吧!”黄公子笑着将季公子拉上了岸。

    这玉翠苑原来就在秦淮河中间的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中间就修建着这么一个别苑,人来人往之人甚多,那出来进去的全是京都附近的花花公子,再加之这两日内此处有古会,所以这两日来来此逍遥的人比往日要多好几倍。

    那玉翠苑的匾额高挂在顶层,里面是个二层建筑,上上下下全是那些个手拿来帕子的女人。一见有客人进来。全都嬉皮笑脸,一个个出来拉着那些个大贵之人往里便走,这些女人的动作十分的妖媚,那满脸的油脂盖住了脸上的本色,那扭动的腰肢全如波浪鼓一般,那种妖艳的声音,那种风骚的殷勤正能把人看痒。

    “季公子,可有这雅致,呵呵,这些个女人真他妈的爽,呵呵,有银子就行,呵呵,要不,我们先找个美女陪陪,然后再去找那个酒美人,呵呵!”

    “这黄公子,这不大好吧!呵呵!”张宇航一阵的兴奋,这不就是青楼吗?这黄公子想干什么,找妓女舒服,这种地方,呵呵!

    你不去,那我先乐呵去了,季公子,可别说我没叫你呀!这种幸福可是自己争来的,知道不?

    张宇航有点痒了,真没上过妓院,这现代社会里叫鸡,这一碰怕染病,二怕公安局,古代倒好,藏在这个地方,供有钱的公子哥儿们玩,呵呵!真个有意思。

    “黄公子,那酒美人我要了,其它的你尽选!”张宇航笑着说道。这酒美人那才正点,呵呵呵!张宇航大笑不止。

    好吧!你找你的酒美人,我找我的宋琼儿。

    那黄公子刚到楼口,早有一位艳女迎将上来:“黄公子,你好狠心呀!都这么久了还不来看我,人家都想你了。”

    这大概就是黄公子的相好宋琼儿吧!说话肉麻的让人听了就心颤,黄公子一边摸腰,一边亲嘴,两人上得楼去。楼上到外是笑声。张宇航转了两下身,正觉无意,突然近旁有一老年妇人走上前来,用帕子在张宇航脸上一甩:“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想是初来我们玉翠苑吧!呵呵!”老年妇人将帕子往嘴上一捂,轻笑了一下。张宇航想起来了,这种女人,古书里叫老鸨,这些烟花女子管她叫妈妈,全是被迫卖到这里做为人家的赚钱工具。

    “我,呵呵,老妈妈!”张宇航刚一说出来,那老鸨便大笑不止。

    “叫我悦娘就行了,呵呵,各位公子前来,无非寻个乐子,取个心悦,叫我悦娘最好不过。”这老鸨又用帕子捂嘴而笑。

    “姑娘们,接客。”这悦娘声音翠似花生一般,那姑娘们一个个展动着腰肢,手拿巾帕迎将上来,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妩媚,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可人。

    “公子,看你仪表堂堂,就先这吧!我可是这里的红牌。”

    “燕姐,就把这位俊俏公子让给我吧!呵呵!”

    “还是给我吧!我可好久都没接客了。”

    这一连串的声音闹得人心痒,张宇航真想掏出钱来乐呵一下,可是这酒美人到底何许人也,还未曾蒙面呢!呵呵,只要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机会可多着呢!想到这里,张宇航脑子一转。

    “各位妹妹,我真的很想包下你们所有啊!”几个姑娘大笑不止,纷纷用帕子甩他:“好贪心的公子呀!好贪心啊!”张宇航真是受不了了,那种肉麻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心痒,真想赶紧打发了这些人去。

    “各位妹妹,呵呵,只是囊中羞涩,大家可否先将就一下,待我日后有了银子,再与悦娘如何?”

    “什么?”悦娘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好吝啬的公子啊!”

    “就是,我们一个个天姿国色,他竟然没有银子,呵呵,我们去陪别的客人了。”

    这些个女子全都离开了张宇航,不知怎么的,张宇航的心里升起一股子的凉劲,银子很重要呀!这和现世有什么区别呀!唉!世态炎凉,没有银子找女人都不行,还什么仪表堂堂,那能值几个钱呀!真格是被社会给腐化了,全不似相府小姐,全不似香姑,没有一点儿人情味,这种女子流落于此,那也只能说是活该而已。

    对于既将到来的酒美人,张宇航心中倒没了什么想头,想来她也只是烟花女子,与别处女子一样吧!能沦落到此的也就只能是这种货色了,张宇航心里想着,脚儿打算退出这玉翠苑。

    这张宇航心里毛燥,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那脚跟儿刚一动弹,忽听那大厅里有人喊了一声:“酒美人到!”

    那声音还未止住,早见那近旁之众人纷纷掂起脚跟儿朝后厅看,很多人的身子都倾成了弧形,后面还有很多人正往这边挤。

    那酒美人还未到来,那一阵琵琶之声已响起。张宇航赶紧捂了耳朵,静待酒美人的芳容。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女子依然唱的是原先在桥过所听的歌,只是歌声比先前更加的凄惨,那围观之众人莫不掉泪以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