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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七人鱼贯而出,将自己围在了垓心,都是乞丐打扮。

    色无戒见到他们,反而放了些心,道:“原来是你们这群乞丐装神弄鬼,今天我色无戒就替地府老爷管管你们这群假鬼。”说着扑身直攻,朝着一人的木棍上抓去。那人吓了一跳,挥棍欲打,可棍已被色无戒抓住,喀嚓一声断了。出手之快速,好似闪电,余人抢上夹攻,色无戒腾空跃开,一脚踢左首乞丐腰间,一脚踢右首乞丐小腿,两人唉哟大叫,倒地不起。

    色无戒见他们如此不堪一击,忍不住好笑道:“原来都是些九囊饭带的鬼。”众乞丐听了,虽是气愤,但见色无戒如此勇猛,也不由的吃了一惊。有两人着地滚来,击他下盘。色无戒两脚将棍压在脚下,任凭两个乞丐如何拽拉,都是纹丝不动。斜里三根木棍击来,色无戒左手一抄,尽数握在手中,五个乞丐顿时受制于他,狼狈不已。

    色无戒哈哈大笑,忽听墙外有打斗之时,不由的转头一看,五个乞丐见他分心,相互点头,同时松手撤棍,便向他胸口击去。相距这么近,五人本以来必能得逞,乞知色无戒心能二用,头未转过来,手下的三根木棍乱挥,打的五人鼻青脸肿,倒在一边。色无戒扔掉木棍,跃到墙头之上,只见谷生烟左支右节,也被七名乞丐围住,道:“又是姓施的派你们来的。”那七个乞丐并不回答,好似哑巴,只拼命攻击,谷生烟多处受伤,显不能支。

    色无戒纵身入圈,道:“谷大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这群乞丐肉痒跟他有何话说。”七人见他从天而降,着实吃了一惊,两人躲闪的慢的,已被色无戒踢出丈许,另五人一惊,五根木棍编成一个“主”字,朝色无戒全身各处打去。

    第251章

    色无戒一见,只觉有趣:“这是什么阵法?”五个人道:“专门对付你的。”色无戒笑道:“原来你们不是哑巴,而是在装鬼弄鬼,不是哑巴装哑巴,你们倒有心玩。”刚有一人回道:“谁给你玩了。”嘴巴中招,牙齿皆落,另四人害怕想逃,谷生烟气刚才被围狼狈,接连打倒三人,抓起第四人欲打,那人早已经害怕的不行,竟是哭了出来,连连求饶,谷生烟倒不忍心下手,只道:“真是孬种。”那乞丐也连称自己是孬种,并不为意。

    色无戒哈哈一笑道:“跟他计较什么,放了他吧。”谷生为一松手,七人相互扶持,夹着尾巴逃了。色无戒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蓝姑娘呢?”谷生烟奇道:“他跟着你走了,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呢?”刚讲话,忽听屋里又传来打斗之声,显是有人。色无戒抢先跃上墙头,谷生烟随后跟来。

    两人站在门外,只见宗祠里面人影晃动,有人打斗。谷生烟道:“恐怕有诈,他们故意引我们进去。”色无戒刚才也看到屋里的情况,想是不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见被围的一个黑衣人以一条黑带做兵器,拆解来招,两人看清楚了,齐声叫道:“夜护法!”色无戒首先抢入,呼呼呼数声响动,两排东西从两边飞击而来。色无戒整个人腾了起来,飞来的东西都从他脚下飞过,伸手接住一物,却是一根木棍。接着又是呼呼声响,又有两排东西夹攻而来,色无戒就持手中木棍,将周身包围的水泄不通,尽数将木棍击落。

    谷生烟进屋时,四周的烛火顿时亮了起来,将整个屋子照得通明,只见有七个乞丐将夜闻君围在垓心,地上散满了木棍,棍旁倒着十四个乞丐,兀自扶着不断叫痛。他们慢慢的爬了起来,从后门逃走。谷生烟欲阻止,色无戒拦道:“先帮夜护法。”说着抓住一人背部摔出,那人无法反抗,摔得全身疼痛难当。谷生烟持竹棒扫倒两个乞丐,夜闻君本被七人围在阵中,虽不至落败,却也不能取胜,陡然见色无戒和谷生烟相助,将三人打倒,七人阵法顿变,只见她白索抖动,尽数将木棍卷下,四人失去兵器,不敢恋战,扶起受伤的乞丐便逃。

    谷生烟道:“抓子住一个问清楚蓝大仙的下落。”落后一人听了,吓得大叫,只恨自己不能多长出一双腿来,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后门处有声音道:“还不快给我站住,你们把色大哥等人抓到哪里去了。”声音除了蓝采和外还有谁。三人顿时向后门抢去。只见蓝采和正将逃走的乞丐拦住,不断追问,一见色无戒等人,顿时喜出望外,不再为难群丐,群丐正好趋此逃走了。

    四人都是安然无恙,才是放心了,互相询问,才知四人各自被拆散,被一队七人乞丐围住,这七人使的阵法厉害之极,一被围上,万难逃脱,谷生烟和夜闻君若不是得人相助,恐怕必死在阵法之中,而蓝采和靠着篮中的玄镔宝剑,群丐多半被剑砍伤,遂至败阵。这时才知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友非敌,只是想不出她到底是何身份。

    谷生烟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上策。”色无戒却道:“这群乞丐大败而回,恐怕再没胆量为难我们,我们就在这里不走,他们若还敢来,定打他个落花流水。”蓝采和应和道:“说得没错,我们就在这里不走,看他们怎么办?”四人遂在这个宗祠角落将就的睡下,不知是不是这无数灵位的僻护的原故,这一夜还真没再发生事情。次日一早便行。

    一路当中,四人还在议论那个投送书信之人会是谁时,却又见那无落款的书信,也是指点他们从哪里走路,所行之路自然比他们所走的要远,有了前车之鉴四人也便依着那人指示前行,果然一天之中无风无浪,虽然走的路多,但其中没有丐帮中人阻拦,反而比走原来的路还有快。四人开始相信那个暗中之人没有恶意,只是左思右想都不能猜透他的身份,只有顺其自然,任其发展,四人也多加留意,准备他在投送书信之时将他擒住,四人都是心中计较,却没说出口来,可那人似乎知道众人的想法一样,此后再也没有行动。又过一天,离阳明山已只几里,众人走过东西,问明计长老等人的去向,阳明山大会只许七袋以上弟子参加,其余弟子都留了下来,蓝采和一问,才知计长老等人早已经上了阳明山已有多时。

    色无戒四人吃了一惊,心想众人沿路不坠的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现下再不做停留,便往阳明山主峰望佛台赶去。阳明山位于湖南、广西、广东三省区交界处,湘水之东,群山连绵,山峰环立,登峰远眺,极目千里,上可达九嶷,下可见衡岳,芝城冷区和蜿蜒潇湘,无不历历在目。山高谷幽,石怪峰奇,森林茂密,树种繁多,松涛和鸣,秀竹滴翠,流泉飞瀑,云山雾海,路转峰回,鸟语虫鸣,奇花异草,相互辉映。人立山间,宛若进入“鸟鸣山更幽”的人间仙境。

    四人一路上山,一条小路婉延而上,曲曲折折,过了半个时辰,也只到了半山腰,四人武功的强弱顿时分了出来。色无戒向后一望,只见蓝采和与夜闻君并肩而来,落后自己数十丈,再看谷生烟,身子早已成了一个黑点。色无戒知道群丐已经上了望佛台,向蓝采和问明路径,道:“我先走一步,希望吕洞宾的奸计还没有得逞,你们慢慢的再爬上来。”见蓝采和点了点头,便即使出蛇行之术,又将众人拉出数十丈,蓝采和见了,不由的暗生佩服。

    过了一柱时间,色无戒已到了望佛台,到得山顶,色无戒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之态,心态顿时空明了许多,向东一望,不禁更是大奇,衡山全境尽收眼尽,不由的为之称奇,他呆立良久,似乎忘了上山的要事,忽然一阵风吹过,送来一句声音道:“我们中毒了,快别乱动。”“敌人何时下的毒,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呀,我的内功使不出来了,这毒好厉害。”“看来这并不是毒药,只是让我们内功全失的失心散,当真邪门。”这些言语随着劲风送来,时断时续,色无戒辨得是从北面数十丈处,知道自己还是慢了一步,群丐都已中毒,遂向那里靠近,每走近一步,声音便清楚了一分,有一句色无戒听得清楚,知是吕洞宾所发。他道:“恐怕四周花草的香气有毒,我们都中计了,是谁想害我们。”

    色无戒一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好你个吕洞宾,戏演得还真逼真。”只见面前大树围拢中,一条小道只通向里,色无戒跃上树枝,只见望佛台四周好大的空地,群丐都中毒或躺做坐,表情狼狈,吕洞宾没有中毒,竟也能使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不由的不让人佩服。有几个乞丐挥棍打向四周的花草,想是听了吕洞宾之故,可惜身无力气,打得几下便动弹不得。

    计长老道:“毒人设下陷井,恐怕不久就会前来,我们已经中毒,还是留着力气想办法如何应对才是。”铁拐李道:“一路上我们分头上路,只到昨天才会合,难道我们是昨天中了毒?”群丐纷纷议论,吕洞宾心中一惊,他是今天一早跟计长老等人相遇,说上阳明山大费力气,须得养足精神添饱肚子才行。众人也觉有理,吕洞宾就在这个时候在众人的食物中下了毒,毒牡丹发作的时间,跟用量的多少有关,吕洞宾算定时间,将毒牡丹下了六个时辰的份量,使众人到得望佛台时刚刚好毒性发作。如今听计长老等人议论,素知计长老足智多谋,恐怕他们会怀疑到自己,便道:“恐怕未必……”对何仙姑道:“仙姑,你说我们中的是什么毒?”

    何仙姑隐隐运劲,只觉在梦中睁开眼睛,却不能见物,梦中起身却动弹不得,不由的大奇,只道:“采和若是在这里,或许还能知道一二,此毒之怪,实是让人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