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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我的恶魔弟弟 > 第6章
    你哭的时候爹不也是这样做的吗?爹还说:一个人眼泪流得越多,这个人的身体就越差,眼泪把健康全流走了。”

    棣说:“就是,我做证,爹就是这样说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母亲的脸血红,父亲的脸时青时红,蓝夫人想笑又不敢笑,脸也憋得通红,蓝大人不知为什么,神情怪怪地看着爹…

    第三天,蓝大人一家就走了,本来他们想第二天走,父亲母亲强烈反对,也只拖了他们一天。蓝大人一家走后,父亲好几天闷闷不乐。

    第十五章

    八月十五后,父亲不顾爷爷和母亲的反对,把我们送到洛阳学宫去学习。

    爷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父亲平时和爷爷老不对脾气吵架,可爷爷一走,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连我们去学宫也不见到他的面。

    洛阳学宫是当代最大最好的学宫,比京城的学宫还要有名,而且这里的夫子之严厉也是天下有名的,管他什么仕子朝官的儿子还是皇亲国戚的孙子,只要在这里念书,一视同仁。

    这里和别的学宫不同,便是有收女学生的,只是她们单独在一个院子里,从不和我们接触。

    有时候调皮的男学子们故意爬到宫内最高处遥遥地向女学宫处张望,据他们所讲,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什么也看不到。

    棣是这些调皮学子中很活跃的一个,但他从来也不去爬树偷看女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了一次蓝家那丑丫头就把你赔掉了,我哪敢再看别人。”

    我当时觉得好窝心,抱了他的腰幸福了好久,没想到第二天他就闯了祸:玩闹时把同学的砚打破了,夫子生气地要抓他打戒尺,他自门口逃掉,我刚好从厕所回来,被夫子抓住不分青红皂白,(奇*书*网^.^整*理*提*供)打了十下手心。

    这顿打把我给冤枉的,夫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又不好向我道歉,只是以后对我特别的好,也算是我白挨顿打的补偿。

    十三岁那年几个同学偷偷跑到女院的门外想翻墙进去,结果墙没翻过去反被人发现,每人一顿重重责打,个个哭爹妈喊娘。

    晚上,我和棣去医官处看他们,棣嘲笑地说:“那些丫头有什么好看的,我哥扮起女人才叫漂亮呢。”

    一屋子的鸦雀无声,我气得指着他“你你你”连话也说不出来。

    “方槐什么时候扮的女人啊?”“方槐怎么会扮女人呢?”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我羞愤异常。

    棣也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他们盯了我好半天,又看了看棣,忽然惊叫:“方棣,你和你哥猛一看一模一样,仔细看看你哥比你多了几分婀娜柔媚啊。”

    “…”我欲哭无泪,怎么连柔媚都出来了。棣怒道:“什么柔媚婀娜的,那是形容我哥的词吗?我哥可是男的!他要是个女的用这个词还差不多。”我更昏,干脆甩袖出门。

    没想到这件事让那几个同学记在心里,有一天趁棣不在,拉了我说要找到一本珍本书籍,叫我去看。我不疑有它,跟了去了,谁知被他们围在一间空房子里,拿出套女装非要看我装女人的样子。我自然不肯,他们就上前扯我的衣服,七八只手伸过来,我抵挡不过,衣服很快被他们撕下,硬把那件红襦裙给我穿上。

    我气得哭起来,一边挣扎着要脱掉这女儿衣,一边拼命叫着来人救命,他们急忙拉我的手捂我的嘴,我又踢又咬,乱成一团。纷乱间,不知是谁的手一下地按到我的胸口,那只手像被咬一口似的急忙收回,过了一会,又小心地摸了上来,最后居然放肆地伸进我的衣服里。

    玩闹变了味,我居然人当成女儿轻薄。我都忘记哭了,惊慌地看着那同学红着脸轻薄我,别的同学也有点傻了,眼睁睁地那同学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咚!”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阳光立刻从被踢开的门处撒了进来,正正地照在我的身上。我惊慌地看向门,棣的眼睛先是眯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

    我想伸手,可双手被人紧紧地拦着,只好望着棣,软弱地叫:“棣,救救我——”棣一声怒吼,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拳将那个轻薄我的同学打得飞了起来,其余同学立刻作鸟兽四散,棣的轻功此时派上用场,一个一个追上抓回来扔在屋子里痛殴,打得他们鼻青脸肿。

    平时我软弱地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可今天却一直站在那看着…

    看着…

    棣还不解恨,走到我身边,说:“槐,借我点内力!”我傻傻地传内力给他,看着他走到那个轻薄我的同学面前,一掌下去,“咔吃”一声,骨头折断…

    第十六章

    那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最后我还是晕了过去。听说棣抱着穿女装的我发了狂似的去找学宫里的医官,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来看。我在医官处躺了三天才醒,醒来才知道那几个同学先被责打然后开除,那个断手的是当朝瑞王王妃姐姐的儿子,也不能幸免。

    醒来好几天后我才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哭着要回家,夫子劝了我好久才打消回家的念头。为男子却被同性轻薄,我觉得没脸见人,不肯去学堂,夫子便给我单独讲课传道。

    这样一样,我就无法帮棣做功课,棣为此埋怨我,我恨恨地说:“我才不要帮你,你光害我。”

    棣一想起我被轻薄的事便生气,这时候便骂我:“还说呢,你怎么这么傻?

    人家一骗你就上当?你就傻乎乎地站在那也不反抗?!”

    我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谁说我没反抗?他们人那么多,我怎么反抗得了?!”

    “你明明有内力,为什么不将他们震开,难道你的内力只是为了震开我吗?

    还是你根本就喜欢让他们轻薄你?”

    “啪”,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白皙俊秀的脸上登时出现五个红指印。

    我瞪着他,“要不是你,我怎么遇到这种事?都是你说我扮女人的话给招出来的,要不是你说过这句话,他们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敢怪我?!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棣瞪着我,脸色铁青。我有点心虚地垂下眼睛,一不小心瞄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登时心跳如鼓,立刻有点喘不上气。

    棣的拳手捏了又捏,终于松开,走到茶壶处倒了一碗茶,给我端过来,恶狠狠地说:“喝茶,别再晕倒了。”

    我咬着嘴唇,偷偷看他一眼,然后抱住他,哭着说:“棣,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棣恶狠狠地推开我,我又扑过去,再推开,再扑上,最后他任我抱着,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居然用这么大的劲,打得我好痛。”

    我捧着他的脸给他吹,他气呼呼地说:“你就是知道对我凶,打我这么用劲,那个混蛋摸你你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敢吭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傻乎乎地任他轻薄,也想不通,明明大家都同样的性别,为什么他会轻薄我?

    “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运起内力,打他个口吐鲜血手断腿折好不好?”棣把头放在我肩上闷闷地说。

    我答应着,问:“棣,还疼不疼?”

    棣说:“当然疼啦,不信我打你一下试试。”

    我当然不肯,棣又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这么疼,夫子还留了这么多作业,我怎么完成的了啊,今天晚上我又睡不成了。”

    我说:“那——你把作业题目说一下,我帮你写好啦。”

    棣欢呼一声,立刻说:“写三篇字,再写一篇孔夫子之儒家治国的文章。”

    (汗,我也不懂过去有没有这样的题目,先这么写吧)。

    我就知道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写作业,明明知道这样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心软啊啊啊!

    可是看到棣那张开心兴奋的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研磨铺纸,提笔写字。

    棣坐在桌边枕着胳膊歪着头看我,嘴里胡说八道,什么槐最好啦,什么最喜欢看槐认真写字的样子啦,什么槐这个时候最好看等等等等。

    还说我每写完一张纸就帮我放在地上晾干呢,还没晾两张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过去拍醒他让他回屋睡去,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床上“扑嗵”一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学宫里学生的住房分好几种,像我们这些官宦人家和贵族的子弟都单独住一间房,有些皇亲国戚还单独住一个院落。还有两人合住一间房、四人合住,还有七八人合住,都是根据家庭条件来分的。

    刚来时棣想和我一间房,我死也不肯,他睡觉不老实,半夜会抢走我的被子,我可不想老被冻病。

    如今看到棣躺在我的床上,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俩睡一张床的情景,就连冬天被子被抢走也成了很珍贵的回忆,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柔情。

    帮他脱了鞋,除了衣衫,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他沉睡的脸,斜飞的眉毛,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略嫌红润的辱。很奇怪,同样的面孔长在他脸上就显出少年的俊秀和飞扬,长到我脸上却多了几分媚气,我找来铜镜对着照,越看越生气,把铜镜放回原处,气呼呼地坐回桌边给棣写作业。

    第十七章

    我和棣的生日同母亲同一天,我们过十四岁生日,母亲过三十岁生日。我和棣准备提前一个月离开学宫赶回家,为母亲庆寿。

    走在洛阳主要的大街上,我和棣准备给母亲买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