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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冷笑声“呵呵呵,很好,莲莲,给我搬一箱子、不,搬两箱子手榴弹来,我现在非常想看某人的裸体,但是在看之前我要先把他身上的衣服炸飞!”

    王方圆说完这话不到一秒之后,魏元坤就真的会飞了,他的确是飞着从朝阳警备司令部二楼的浴室当中下来的——虽然他的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并且这样做容易崴了脚脖子,但至少比被人用手榴弹从里面炸飞出来要强很多。

    “那里打枪?哪里打枪?”郭文联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

    “没事,没事,我闹着玩呢。”魏元坤围着浴巾,站在院子中央非常尴尬的说道。

    “你小子,这家伙玩的连衣服都没了。又让王芳园这丫头给整了吧。”

    “哪呀,我哪能让王芳园那三八给整成这样啊”魏元坤说道“还得在加上一个郭秀莲那才可以……”

    总的来说,在朝阳的这段日子里,魏元坤觉得很快乐——因为这可以算的上是一段相对来说“无法无天”的生活。即便是他们在大白天洗澡的时候胡乱放枪,顶多也就是有人来看一下,甚至连周围的老百姓也都习惯了。唯一感到不习惯的,就是他们在朝阳监狱里面救出来的几个中共地下党员。

    “你这是在胡闹!你这哪有一点像党的队伍,简直是土匪,土匪!”其中一个地下党员仗着自己是老资格,在还裹着浴巾的魏元坤面前大喊大叫,完全不顾他被冻得直打喷嚏。

    “没事,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此刻的魏元坤可没有闲心跟他讨论“革命军队的组织性纪律性”问题,他最想的是赶紧找一件衣服,要不然自己就要被冻死了。

    但是那个老地下党员却不依不饶。的确,郭文联魏元坤他们率领的这支猛支队,在入城之后发生了十多起严重的违纪事件,虽然大多数事情都不太严重,也就是一些偷盗、顺手牵羊、强买强卖、吃饭不给钱等“小”事情,这些家伙自然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魏元坤和王芳园(女人好说话)出面挨家赔礼道歉,队伍负责赔偿各家的损失,犯罪分子全都送到了郭秀莲的“女子惩戒营”当中,在尝到了脑袋上扣上马桶、身上用沥青沾满鸡毛、胸前挂上大牌子、骑在三角木杠上游街的苦头之后,所有人都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谁都不想在在家乡人民面前出丑。当然,郭秀莲女士的皮鞭蜡烛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进城夜里发生的一起强奸案却引发了全城轰动。和历史上所有类似事件相似,一名按耐不住欲火、精虫冲脑的士兵趁夜偷偷摸进了一位传说当中非常美丽的小寡妇的房中,接下来他凭借自己的强力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寡妇事后的哭诉却也弄得妇孺皆知,第二天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对于任何一支在乎自己名声的军队来说,发生这种事情,都是考验这支军队公共关系学水平高低的一次检验。不过万幸的是,这支队伍当中,有一位学识渊博、满肚子坏水、曾经将传销老师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超级人物,这个人就是魏元坤。

    一开始得到队伍里面有人干出这种事情,整个猛支队的高层都是相当的震怒。老英雄王老凿更是气得连脑后的小辫子都翘了起来——在这个老顽固看来,坏人家贞洁烈妇的名节,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枪毙,枪毙!给我把这个连裤裆里的*都管不好的王八羔子枪毙!”成了大多数头领的呼声,但是等到被郭秀莲折磨的半死的罪犯押上来以后,所有的人却都下不了枪毙的命令。

    被押上来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看年龄只有三十刚出头,中等身材,生了一张大圆脸,脑袋上前半边的头发因为岁月的缘故已经略显稀疏,显出了一个大额头来,又浓又短的眉毛,两只眼睛一个是双眼皮一个是单眼皮,而且还生了一对面积只相当于图哈切夫斯基四分之一面积的眼袋,高鼻梁,薄嘴唇,右嘴角边上生了一颗黑痣。若不是脸上因为生了一点横肉而有了一丝悍勇之气,整个人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东家。

    这个人就是这起强奸案的元凶,算来他也是跟着郭文联仁义军起家的老人了,此人姓杨,真名因为久没人叫,也就被大伙忘了。这人当年也是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因为受奸人所害,被人夺了家产,人也流落在外,当时一怒之下杀了仇人全家,然后上山落草。时至日本人入侵热河,当时杨筱栋也拉起了一支杆子抗日,江湖上报号“中华杨”。后来队伍并进了郭文联他们的仁义军当中。十多年的江湖闯荡了下来,这人渐渐的在抗日武装和绿林道上也有了点小名气,只因为他天生异能,无论风霜雨雪白天黑夜,都能在朝阳一带的山路间健步如飞日行百里,犹如山羊一般,因此江湖上人皆称其为“羊脚掌”。

    眼下众人望着下面跪着的“羊脚掌”,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来。要说这羊脚掌也是一条好汉,每次打鬼子杀汉奸,他都是带队冲锋在前,从来没有一点含糊。平日里也常常化装成车老把势出去替队伍侦查情报,端的为队伍立下了汗马功劳。

    “郭司令,魏政委,我老杨一时糊涂,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给队伍抹了黑,要杀要剐,我老杨都认了!”羊脚掌也知道自己犯到点子上了,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是江湖人就要有江湖人的作风,好汉做事好汉当,脑袋掉了才碗大个疤不是——虽然这个疤很难愈合。

    “亏你还说得出口!”郭文联气得跳起来走到他跟前就是一脚“你还知道,咱们杆子里的山规!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你让父老乡亲怎么看咱们的队伍!你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郭文联嘴唇和手都在颤抖“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

    “郭司令,你不能这样啊!”这时候旁边肖白朗闯了进来,噗通跪在地上“看在老杨为队伍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一命吧!”肖白朗平日里素与这羊脚掌交厚(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是过去……)今天见他要丢了性命,赶紧出来求情。

    “饶了他,我们也想啊”这时候旁边王老凿走了过来眼含热泪扶起了他“但是他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们能饶了他,老百姓能饶了他吗?要是都像他这样,我们的队伍都成什么了!”

    “但是,但是……”这时候肖白朗看了旁边坐着的魏元坤,见他还是在那里低头不语,赶紧转到他那里“魏政委,魏大账房,求求你,你就给杨大哥说两句好话吧!”

    “说好话,说什么好话?”魏元坤的语气好像有些爱答不理,“跟你说,就是在和平时期,他干的这种事最起码也要蹲上好几年十几年的大牢,战争时期执行战争纪律,枪毙了他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强奸妇女呢?当然,除非是女方自愿的,那这个问题还有些通融。”

    所有人听完,都觉得这魏大政委似乎是话里有话,很快大伙的目光就都转向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珍珠港》吗?”魏元坤问道。

    除了王鹤、王芳园、张昕,所有人都一起摇头。

    “那你们看过《双城记》这本书吗?”

    这一下包括王鹤王芳园张昕在内,所有人都一块摇起头来。

    “那这就好办多了,你们没听说过,那估计朝阳的老百姓就更没听说过了。”魏元坤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微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又冒什么坏注意了。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我再问你们,大伙是认为,人命重要呢?还是认为,面子重要?”魏元坤并没有回答大伙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而这人命好像不太合算,因为这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大伙这时候全都猜到了,这小子可能有主意让老杨活下来……

    进城后的第三天,为了严肃队伍纪律,在朝阳城中东塔下面,共产猛支队召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而大会的主角就是这位羊脚掌。在此之前的一天,如同从地下冒出来一般,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传说开始在整个朝阳流传开来——

    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她年轻的时候,他是周围十里八乡小伙子共同的追求对象。在所有的追求对象当中,最为出色的是两个人,而恰巧这两个人又是非常要好的兄弟,而美女在两个人之间也是难以取舍。

    后来,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因为被奸人所害,失去了家产,被迫流落他乡,最后不得已落草为寇……当他杀掉了仇人在次回到家乡之后,却发现心爱的姑娘已经跟自己的好朋友结了婚,并且搬到了城里,过着幸福的生活。为了朋友,为了心上人的幸福,他选择了默默的离开。而那个姑娘,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心中真正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她只能面对现实。婚后的生活虽然幸福,但是她的心中对他的思念却渐渐的生根发芽——不过,她只能将这份感情深藏在心中,因为她知道,他已经是个有夫之妇,那样做是不守妇道是为所有人唾弃的。

    而当两个人在次相聚已经是多年以后。姑娘很不幸,他的丈夫在几年前因为染上了大烟瘾,最后吸毒过量而死。而那个小伙子则当上了军队中的一名军官。两个人见面之后旧情复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些快乐的日子当中,终于,在哪个月圆之夜,他们两个……(以下省略两千三百字,因为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