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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代嫁丫鬟 > 第054回 她死了?
    “连伊。。。。”猛的起身,却只能看到她唇间缓缓流出的鲜血,手缠缠的伸向刀子的鼻下,微弱的呼吸,只能脆弱的证明她的存在,“傻女呵,也只有在昏迷的时候,你才自己的脆弱让人一览无遗。”

    一旁的小松鼠,“吱吱”地在哀怨,仿佛明白连伊的生命已到了尽头。

    抱起她的身子,夜七寂拭去她唇角的鲜血,而后试着运了运气,虽然感觉有东西在体内阻拦着,相之宇先前,却也好了许多。

    四处看了看,却见自己取回的隐阳花放在桌上,连忙起身,摘了些微花瓣,嚼碎了以唇喂入她的唇间。

    紧张的看着她的举一动,即使是一根头发的微颤,亦能引起他内心的喜悦,素闻隐阳花能解万毒,那日冉伯泱也说过,隐阳花能解迷灵之毒,只是不知仅仅是隐阳花,对她的迷灵毒可有作用?

    在她跳下悬崖之前,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人们总是说一些事情,只要自己不断的否定,到了某一种程度,真正的事情,也会变成一种谣言,而蒙蔽的事实的谎言,反倒成了真相。

    而他一直在欺骗自己,说着的不屑,埋藏着对她的感情,残忍的剥夺她的自尊,但为何,到了紧要关头,那为她转动的一颗心,竟然放弃了所有,只为了追随她寻死的脚步。

    她跳崖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到心被生生的撕裂,看着她那淡漠无边的笑,竟然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珍藏起来,带她远离世间一切。

    从何时开始,她竟然深放他的骨髓,从何日开始,她竟然噬他的心魂,更从何年开始,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旋律。

    看着她,便只想拥她入怀,会感觉一切的恨不过是是昨日繁华,想着她,便想日日相见,感觉所有的怨不过往年烟云。

    这样的一个女人,谈不上美丽,却成为他剥去上最唯美的女子,甚至超越了若幽给他的美好,余留连伊的翩若惊鸿之清灵,仅剩她的游龙惊凤之唯美。

    窗外的雪,悄悄的停下,苍茫的世间,只是一片白色成为黑夜的妆点。时间,不快不慢的滑动,床榻上的人儿,始终没有转醒的迹象。

    “连伊,若还不醒来,我的性命,怕你也是白救了!”手,缓缓的伸上她的眉头,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着她的清醒。

    只在片刻之间,连伊幽幽转醒,看着眼前的人儿,展眉微微的笑了。

    那笑没有花的美丽,却有着追随不到的飘渺。

    傻傻的望着她的笑容,夜七寂鼻间一阵酸楚,多少年了,他都不曾有过感动,如今因着她的清醒,他竟然热泪盈眶。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为了她,他已经感动的泪水氤氤双眸,久久不曾散去,开了几次的口,始终发不出声音,终究只得合拢。

    他是多么的害怕,她就这样长睡不醒,余留自己在无尽的仇和恨里面,找不到出口,迷失了自我。

    泪,虽然不曾落下,却仍然触动了她的灵魂,“爷,奴婢醒了!”轻轻的摇头,清醒着自己的头脑,也给他暂的安心。

    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夜七寂撇开头去:“谁担心你的死活,我只是太饿了,”而后站起身朝火盆走去,因着担心她的毒,他一时竟然忘了她总是发寒的身子。

    连伊笑了笑:“奴婢这就去给爷准备一些吃的。”

    夜,虽然很深,但相对于恋人来说,反倒是另一种浪漫。

    害怕连伊再次睡去,夜七寂不得不主动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让她无法入眠。

    。。。。

    “爷以前找的那些侍寝的丫鬟。都有喜欢过么?”

    “谁说非要喜欢才能让她们侍寝?”

    他的回答,让连伊很是无语,不想面对他的咄咄逼问,只得静静的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凶狠,怕对话无法继续下去。“即使是有那么多,也不曾见你讨厌过谁,反倒是和杏儿感情极好。”这一点,是夜七寂藏在心里的许久的不满,每当看到连伊关心着杏儿,他倒巴不得杏儿是坏人,干脆是陷害连伊的人才好,那样连伊也就无需对她那般好。

    “呃。。。明明是爷专宠杏儿,怎么又与奴婢有关了?”许是没有爱到那个份上,又许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麻木,她对杏儿,竟然没有太过的怨。

    “你说什么?”眸光骤然变冷。

    又不高兴了,若是说谎,它定然更是不悦,干脆不再说话。

    静看着她的沉默,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因着从小受伤,对于爱,她从来都不曾太过用心,因为害怕伤害,所以选择无情,不想却碰到自己,虽然用心,却也是可有可无,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明白,也是他不能释怀的地方。

    想到这一层,他紧张的将她拉入怀中:“不许你不说话!”

    “奴婢说话,爷又不爱听!”

    “你就能说些好听吗?”一看她张开的唇,夜七寂抢先说道:“罢了,还是我问你说,这些日子,你可曾怨过你娘亲?”

    先前两个虽不至于有说有笑,但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题,一直以来,她都将娘亲的问题深藏进来,不愿触摸,只当是自己天生天养,如今被他提起,反倒没有先前的悲伤,“怨,也谈不上,或许是人的价值观,娘亲虽然因为连熙放弃了奴婢,但不说娘亲就不疼奴婢了,只是在两者之间,娘亲先重舍亲。”一直以来,承袭的重男轻女,已让娘亲格外的在意连熙,娘亲会那么做,只能说是对自己心的坦白。

    “也就是说不怨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是或不是的极端。

    “不是不怨,只是再也不会去思念,不会去承认,她生的奴婢,亦卖的奴婢,她得到她想要的,而奴婢,抢劫奴婢该失去的。”

    相之于他的仇恨,她的做法更为极端,不怨,不念,只会淡漠,淡漠。。。

    被她出口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如此待她,若如此算塌,她该是与自己没有丝毫交集才是,如今终于得到她,不曾淡漠了对他的感情,该是幸运才是:“你的思想,果然非一般女子所能及。”害怕伤害,便是远离伤害之源,而自己,却是在仇恨中苦苦寻仇报复,是否太过的善良,毕竟不理比起不放手,更加的残忍。

    “嗯?爷是何意?”

    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是让她察觉,岂不勾起她对自己的怨恨?“没有什么意思。”

    金黄色的火焰,映在她的脸上,氤氤出一轮昏黄的光芒,微颤的睫毛,仿佛扇子一般,在他的心头一扇一扇的吹起阵阵的涟漪,喉间不觉一紧。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伊的身子挣了挣,“不要。。。”迷灵毒如此传染,自己如今毒素沁骨,虽他已经染上,但仍然不愿自己过重的毒素再次种入他的体内,与他缠绵,不定能传他,但哪怕有一丝丝可能,她都会拒绝。

    “你一身骨头,多没劲,你别动就是!”看她困得不行的双眸,夜七寂只得暖声说道:“睡吧,明日早些醒来就是,不然我就没有饭吃了。”

    自私的话,却是他委婉的在意:“好。。。”得到她的许可,她久久徘徊的睡意顿时袭来。

    坐于旁边的小松鼠,在夜七寂不反对后,竟然窝入他的臂弯,与连伊一起,缓缓入睡。

    微微的笑,挂在她的唇角,映上他的心田。

    夜,更深,却离黎明越近,差曙光只留一步。

    翌日一早,见连伊不曾醒来,放下怀里熟睡的连伊,想要生火,却发现一本书自她怀里落下。

    “啪”的一声,惊醒浅眠的松鼠,懒洋洋的睁眸,看到书本,立即眼冒光芒,在夜七寂身边不停的跳跃。

    弯下腰来,却见敞开的扉页上写着,“为报答葬尸之恩,特以此书献与恩人,段飞鸿敬。”心下一个颤动,段飞鸿不是是迷灵毒的创始人么?会不会。。。

    手,轻颤着捡起书本,打开一页,却见首页便写着各式各样的配方,知道末端,才注明,此乃迷灵毒之配方,当吾配出迷灵毒之解药时,命以至终,洞内余留解药数份,在将死之前一日服下,便可无碍!

    没有再翻看下面的内容,夜七寂顿时心花怒放,没有任何控制,人已经朝外寻去。

    想必这本书是连伊说过的小松鼠的主人所留,她昨夜说过此事,自己不曾在意,如今只得凭着当时不经意的记忆寻去。

    但大雪过后,一切皆回归原点,整个白皑皑的世界,只有几个动物的足迹说明这里的荒凉。

    跟着出来的小松鼠,许是明白无头苍蝇的夜七寂想要做什么,一直拉着他的衣摆,朝着那日的洞口走去。

    来到洞口,衣七寂很容易便来到连伊那日的密室,照着书上的记载,他一一取着药材,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他的心激动异常,万万没有料到,置之死地,果然可以生存。

    离开洞穴,窗七寂抱着小松鼠,便匆匆赶回。

    掰下隐阳花的一片花瓣,夜七寂各种药材一份,加水熬煮。

    从来不曾熬药的他,自然不知要加多少水,更不知道要盖上盖,只是一一味的煎熬,一大锅水,整整熬了三小时辰才得到两碗。

    天色已经暗下,熬药的过程中,他一双眼眸不时的看着好,连伊仍旧不曾醒来。

    夜七寂端着药碗,不如那般的烫手,却又不敢松开,只得硬拿着,昏迷的她,自然无法服下解药,没做过多的考虑,一口饮下,却烫得吐了出来:“当初服药,怎么没感觉这般麻烦!”苦笑了一下,急忙吹着药碗,直到凉下,这才以口哺喂她服下解药。

    一切忙完,他这才喝下另外一碗冰凉的药汁,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已是明月高照。

    这一切,他从来不曾为任何人做过,如今虽然撑着重伤的身子,却仍然不觉疲倦,只是高高悬起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上榻,抱刀子在怀,温暖着她的身体,小松鼠亦跟着睡在床脚。

    两个一松鼠,就这样挨过了一个夜晚,一个着人先鞭七寂不曾睡下的夜晚。

    是夜,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夜七寂紧盯的双眸不觉酸的厉害,却仍然一动不动,生怕是自己幻觉。

    真到连伊说了一声“好渴”这才回过神来。

    “连伊,你真的醒了吗?”

    轻笑出声,许是自己长睡,吓着他了。“奴婢本就醒着。”

    激动的点了点头,夜七寂出外取过一把雪,怕太过冰凉,放入自己的唇间融化,这才哺喂了好,

    直到她不再口渴,他这才再次拥她入怀,她的身体,已然不再冰冷,回到以前的温良,“连伊,可有觉得身子如何?”其实看到解药,他不是没有想过是否真假,但是他的毒已然等不了太多的犹豫,因此他赌了一把。

    “没,奴婢觉得似乎比以前舒服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终于放心,他便呼呼的睡去。

    窝在他的怀里,连伊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想不到,他竟然在此深夜,睁眸守了自己一晚。

    透过他的肩头,火盆里的火焰正旺,“噼啪”的柴火,热闹得犹如喜庆的炮竹,似乎预示着什么的开始。

    两人身上的毒素,经过夜七寂药汁的服用,竟然一点一点的去除,这日,连伊喝过药汁,看着碗底的锅底灰,不觉笑道:“爷似乎更加小气呢,连锅底灰都不放过。”每日厚厚一层,定是他熬药不知盖盖才会如此,倒是难为他了。

    取过药丸,夜七寂转身放下,耳旁的微红,有着他的羞赧。

    片刻之后,这才转过身来,佯怒的看着她,“你有喝便是,竟然还敢嫌弃。”

    手伸向她的腋下,却被她用手挡下:“痛吗?”卤面密布着伤口,皆是他被药碗烫伤痕迹,即使时知道,每次他都急切的想要她最快的喝到解药,而忘记了要用湿布包着端,这才留下烫的水泡。

    “痛什么痛!”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轻轻的呼着,很小的时候,娘亲也是这么为她呼着,虽然依旧会痛,但是那份感动,却甚过疼痛的意识。

    她吹着的模样,格外的认真,一个个的水泡不曾放过皆是一一轻吹,心想着,喉间不觉一紧,“我要你!”

    被他突然说出的话语怔住。“呃。。。奴婢身上的毒还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