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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代嫁丫鬟 > 第111回 噬骨的决绝
    “吱吱。”身子轻轻的靠在连伊脸侧,不断的磨蹭着,一双晶莹眼眸,水汪汪的看着连伊,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又仿佛是在自责。小嘴一下一下的舔着夜七寂血润的胸膛。

    看着它的动作,连伊稍稍的心安:“傻孩子,爹爹和娘亲都知道,我家的吱吱永远是最乖的。”拥着吱吱,连伊覆在七寂的胸膛。

    整整一晚,她没有睡,就那么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就那么静静的靠着。整个思绪,任它四处飘飞,洋洋洒洒的铺晒在月光底下,氤氲开来。

    翌日一早,天色还不曾大亮,便听外面传来林昊嚷嚷的声音,匍匐着的连伊,想着林昊身旁的人儿,当下惊跳而起。

    刚起来,林昊已经走进:“七寂,七寂,天哪,这是怎么了?”门“啪”的一声被推了开来,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他神情之间难免有些激动:“七寂,他***,你怎么可以不醒?”

    连伊没有说话,只是任他在那里骂着夜七寂的昏迷。她也想骂,可是却不能骂,因为越是去想,越是难过。只得当作他只是睡着,只得当作他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大腹便便的红棂跟着走进,脸上的哀伤,似乎早可料见,只是静静的走到林昊身旁:“走开,让我看看。”这句话说完,他人才能发现,她的嗓音,竟然带着浓厚的沙哑。

    听着格外的心疼,只有过分的哭泣以后,才能有着如此的沙哑:只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以后,才能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

    “好好,你来,你来。”让开位置,林昊扶着妻子上前。

    或是掰开七寂的眼眸,或是用力掐开他的嘴巴,或是按捏他的身体,一切的查看,从最细致的事情开始。

    月份已大,红棂做这些已是非常的吃力,却仍然不曾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次,林昊发现红棂竟然能够如此的专心,但却也因着她的担心,他的眉头高高提起。

    第一次,连伊发现红棂为人把脉竟然用了如此长时间,一切做的这般的细,但也因为她的细,本来死灰的心再次落下地狱。

    当红棂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时,林昊和连伊,甚至是一路风尘仆仆的伯泱,双眸皆是紧紧的盯着她。

    叹了口气,却发现所有人一双紧盯着的眼眸,突然一片死灰:“现下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们不要急,我一定会努力找办法。”她总觉得师兄不可能如此轻易离去才是。

    众人出去的时候,进来是什么颜色,出去还是什么颜色。

    每个人都是一般的悲伤,因此也会忘了去安慰连伊逐渐的绝望。只有伯泱,在离开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连伊,你不可以倒下,不然他估计是醒不来了。”

    “嗯,我会……”正说话间,只见吱吱跳着不知从何处叼着两样东西来,一个劲的在连伊裙角处磨蹭着:“吱吱,吱吱。”

    弯下身子,连伊接过两物,这才发现,竟然是七寂的大印和去岁在悬崖底下得到段飞鸿的药书。

    终于明白,为何在夜七寂身上明明带着大印的时候,雷雪笙等人无法找到,反倒是到在禅城一个劲的找着。原来是被吱吱将七寂随身携带的大印藏起来了:“好乖。”若不是吱吱,此番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找到七寂。

    “这是本什么书?”出门回眸时,看到连伊手间的书本,红棂惊讶的问道。

    “这是本药……对,对了,红棂,你看看从这本药书上能否找到法子。”激动的将手上的书本递到红棂手上,连伊开口:“应该能有的对不对?一定能有的对不对?”

    惊愕的抬首,红棂看着激动的连伊,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估计她被师兄箭射的那一次,她也不曾如此吧?全然没了往日的镇定,委实让她惊讶。

    “我试试。”接过书本,红棂便大致翻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连伊,这书从何而来?”书上记载的解毒之法和一些疗伤之策,都是自己需要辛苦研制许久才能得到的答案,但这上面,却都有着清清楚楚的记载。

    不好说出,连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捡到的。”

    看她如此,红棂没有为难:“你让我回去看看,若有问题,我一定会说。”

    “嗯,好的。”

    就这样,红棂拿着那本药书离开了,连伊则忐忑不安的在房里等着。想要看看书,但发现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最后只得放弃,一整天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榻旁,看着他昏迷的容颜而沉思。

    红棂刚回到房里,便取出自己那随身携带的一大堆物品,而后对着那本医书,废寝忘食的查看着,不漏过每一个细节地方。

    为她打下手的林昊,看了不免心疼:“红棂,你该歇歇了。”自伯泱前去请红棂过来以后,她都不曾好好休息,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怀六甲的她。

    “林昊,我不能歇,也不敢歇。”并未抬首,仍旧在努力的找寻着:“我真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师兄已经离开了红棂的视线,好怕好怕……”泪水盈满了眼眶,却不敢让它落下。

    “好吧,我陪着你。”当初怎么还会去怀疑这个小女人呢,他真是错了,找个时间,他一定要跟她道歉,说清楚那些事。

    月亮渐渐升起,房中的两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撑着疲倦的身子,他们为了夜七寂而拼搏着。兴许希望不大,但比躺着的时候要来得安心。

    夜色越来越深,雨不知何时已经落下,洋洋洒洒的击打着这个黑暗的世间。

    雨打芭蕉,风也萧条,雨夜萧条。

    “林昊,有了。”红棂看着医书中的记载,而后再看看自己改良后的方子,激动的差点一跃而起。

    “什么办法?”林昊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比之红棂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去告诉连伊,估计她比我们更着急。”

    “好。”

    夫妻二人,趁着天边悄悄露出的夜色,去了夜七寂的寝房。

    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连伊静静看着夜七寂的模样,心下微微叹息,这个女人,果然是傻到了极点。

    “连伊。”红棂唤了一声,急急走了进去。

    “怎么?”听着红棂的声音,连伊整个人都傻住了,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毕竟绝望多了,开始对于希望不是那般的相信。

    知她是害怕,红棂连忙开口:“不是没救,只是……”薛太医不知道救师兄的方子,无非是因为不知道吱吱的功效。

    连伊在听到她的只是时,瑟缩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她的心中浓浓的扫过。

    看了一眼连伊,红棂有些犹豫。

    反倒是一旁的江星星,着急的开口:“大姐,你就赶紧说一下怎么救吧!”她实在憋不住了,虽然与夜七寂并未见过几面,但因为连夜不曾好好睡觉的伯凌,她倒是分外的不舍。

    本来要开口的伯泱,被江星星抢先,见她如此关心夜七寂,反倒稍稍的对她改观。

    “这个便是要连伊怀里的吱吱才能救。”说完,便感觉到林昊伸手拥住自己,他们两人,都知道吱吱对连伊和七寂的重要,虽然是为了救夜七寂,但未必连伊会愿意。

    果然,一听是怀里的吱吱,连伊当即摇首:“不,不要。”他曾经说过,要她好好的照顾他们的孩子,她不能在他昏迷的时候而抛弃吱吱。

    伯泱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的看了看吱吱,欲言又止。

    虽然他没开口,连伊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对,吱吱或许引爆了炸药,但它是受了他人的控制。”不能因为吱吱在意识混乱时做了坏事而遗弃它,因为这个孩子,还有着比这些还要重要的意义。

    伯凌不解的看着她,而后看了看七寂:“弟妹,伯泽是不是你捡来的?”很无厘头的一句话,说得众人不知所谓。

    ……

    “星星说了,我就是捡来的,所以她才会嫌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被江星星狠狠地踩了一脚。

    当即,伯泱不悦的视线就落在江星星的身上。

    星星当作没看见,转首看向别的地方:“天气如此美好,生活应该逍遥啊。”这么大的一帅哥,为哈总是不说话喜欢瞪眼睛呢?还是她这个傻男人好啊。

    整个房里,皆是怒容满面,也就江星星稍稍的会来两句玩笑,却也只是承受一片片的白眼。

    只有伯凌,会在人们都去关注七寂的时候,稍稍安慰:“大娘,不要装作很高兴,那样你会难受。”拉着她的手,伯凌心疼的开口,他虽不聪明,但却从她偶尔看到伯泽时露出的一丝不忍,便可见她此刻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傻傻的抬首看他,江星星竟然觉得鼻间有些酸涩:“冉伯凌,想不到你还挺会煽情,好了,我没事,快些去看看你弟弟吧。”拉着他,一起投入进去,紧张的关心这一切。

    连伊怀里的吱吱,看着众人的眸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以为他们是在责备自己的错误,当下忏悔的往连伊怀里钻:“呜呜,呜呜……”没了毛发的身子,有些晶莹剔透的光亮,竟然带着透明。

    “不怕,吱吱不怕,没人会怪你。”单手轻拍着它的身子,连伊柔声的开口:“娘亲不会怪你,爹爹也不会,吱吱不怕。”

    感觉到连伊的安抚,吱吱稍微平静了许多。

    这个比人还来得通灵的小东西,竟然也有着对事实的一种看法,也有着正常的道德荣耻。

    长长的一声叹息,这便是吱吱的让人不舍的地方,若是没有如此的通灵,不会这般的善良,或许她还能自私的去犹豫,可如今,哪怕是犹豫,她也不会:“红棂,没有别的办法么?”

    红棂缓缓摇头,看到连伊眸间的绝望,她不忍的趴到林昊的肩头。

    默默的承纳着妻子的伤心,林昊轻抚着肩头安慰。

    众人缓缓退出,虽然有人不解吱吱对连伊和七寂的重要性,但却也没有强迫她必须舍弃吱吱救七寂。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连伊的尊重,更有的便是被适才吱吱流露的那种彷徨而深深的感动了。

    房里,就剩下连伊和吱吱,心心贪睡在一旁睡着了,估计它娘亲回来,它还不知道呢。

    将吱吱放在一旁:“丫头,心心可是想死你了。”而后如往常一般,拧了巾帕,为夜七寂擦拭着身体,一切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这些,是她在无数个晨起为他做的事情,以前,并未觉得是多么的幸福,如今他昏迷了,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留恋这样的温馨。自从有了自己以后,他便不喜欢别人接近,若不是万不得已,他的贴身事情都是连伊亲手为他做。很平淡的事情,如今想来,他却是那么的享受。

    想着想着,不觉已是泪眼婆娑。直到如今,她才发现,他在尽量的让自己能够过上想要的日子,因为那样的事情,他可以让别人来做,或许会做得更好,但他却要她为自己做,因为她喜欢平淡的生活。

    “七寂,怎么还不醒来?不知道连伊在担心么?不知道吱吱想爹爹么?”一个个的擦拭着他的手指,仿佛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的小心翼翼。

    (一点点吱吱的独白)几日过去,吱吱每每看到红棂打量自己,而后再惋惜的看着床榻上的爹爹,心下不觉有些怀疑。每当红棂打量自己的时候,绝对没什么好事,每次都是要自己的命。而此番,难道还是与它有关么?

    那晚娘亲听到红棂说话时的那种紧张,虽没听懂什么,但从以往看到娘亲每每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看来,此番,应该不是在责怪自己做了错事,反倒是别的其他。

    想想以前主人曾笑着说过,自己是无价之宝,而它也曾用自己的鲜血喂过娘亲,让娘亲产后的身子好了许多:也喂过多日不进任何食物的爹爹,爹爹也未曾离开。如此看来,红棂的打探,估计是自己身上有药引了。

    想想,便也明白了许多,心下也有了自己的计量。

    那日,久不曾醒来的爹爹,竟然突然之间气息急促起来,吓得娘亲不知所措。让人唤了红棂前来,她沉住气的查看了一番,似乎丧气的说了句什么,娘亲的脸色顿时惨白惨白,而后隐忍了几日的泪水便出来了。它看到了,那种泪水,是带着绝望的心酸,更是身在地狱时被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一种凄凉。

    它能够猜到,估计红棂是说爹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么?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去,在世上如此疼爱自己的爹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失去理智的引爆炸药,兴许爹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吧?一切的过错,都在它的身上,而疼爱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却承担了它做错事的后果。

    红棂的眸光又开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吱吱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着来到一个药丸面前,伸手指了指药丸,然后再指了指自己。

    本来打量着的红棂,见着吱吱如此,当下使劲的点头:“对,只有你能帮他。”声音很轻,在哀伤的时候,没有人能听见。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师兄的生命和一只松鼠比起来,那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明白红棂的意思,吱吱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娘亲好傻。

    缓缓的走至娘亲的身边,吱吱跃进她的怀里,一个劲的磨蹭着她,引起她的注意。

    沉静在夜七寂即将离开的噩耗当中,连伊无法回神,直到吱吱一遍遍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这才低眸看它。但见吱吱那傻丫头一个劲的指着自己,随即又看了看七寂,她当下慌张的摇头:“不,不要,不关你的事。”说完紧紧的拥着它,太多的害怕,让她变得很无助。

    见娘亲不同意,吱吱仍然不停的要求,让自己去换取爹爹的性命,让爹爹能够来保护娘亲和心心。

    连伊恼了,当下喝斥:“吱吱,不许胡闹!”而后伸手轻打了它一下。

    一旁的众人,都没有开口,只有红棂,本来欲说什么,却还是忍住没说话。

    吱吱被连伊喝斥得泪眼朦胧,不是因为被凶,而是因为娘亲对自己的疼爱,让它不得不感动。

    猛地跃下连伊的怀抱,吱吱顿住身形,不再闹了,却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尖锐的桌角。仿佛在运着气一般,它那小小的身子,竟然发出一轮淡白色的光芒。

    起初并未在意,待到发现,恍惚的连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吱吱,不要……”绝望的声音,伴随着吱吱回眸的一个笑容(且视为笑容),成就了所有的灿烂。

    再次回头,只在霎时间,吱吱小小的身子,一个急速跃起,全身的力量,皆用在此刻的一跃之上,因此他人能看到的只是转瞬即逝的一道白光,极快极快。

    带着无畏的神情,吱吱闭上双眸,薄薄的胸膛,直直的朝着那尖锐的桌角跃去。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让房里低迷着的众人防不及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小小的身子,朝着桌角刺去,刺进它的胸膛,留下鲜红鲜红的血液。

    鲜血一滴滴落下,有些稀薄,这是吱吱为了救夜七寂以后,还未曾补过来的血。

    落在白色的地板上,仿佛那雪日里的红梅,妖娆绽放,绚丽夺目。

    捂住嘴巴,连伊泪如雨下,幸得扶住林昊的手臂,整个人这才没有昏厥过去:“傻丫头,你也不要娘亲了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凄厉的声音,一遍遍在房里传开;心碎的疼痛,一次次的在众人心田徘徊。

    缓缓的行至吱吱的身旁,连伊抱起它瘦弱的身子,一遍遍的呼喊:“吱吱,为什么要让娘亲失望?为什么不会自私一些?为什么……”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为着连伊和吱吱的感情,更为着吱吱那拼尽全身力气的一跃。如此小的生命,竟然这般忠肝义胆。若是人,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反倒是一个小小的松鼠,却能为了主人而亲自了却生命。

    不待红棂开口,连伊已经递上吱吱的身体:“你去救吧!”心疼的别开眼来,不去看那沾了自己满手血腥的小东西。

    庄重的点头,红棂接过吱吱的重创的身体。

    “等等,红棂。可不可以在救七寂的同时,以最大限度来保留吱吱的性命?求你!”想起什么来,连伊沙哑着嗓音开口:“哪怕是用七寂的安危来换取,因为若是他知道是吱吱牺牲来救自己,估计会比我还难受。”

    “好!”红棂就这样投入了救七寂的行动当中,连伊没有去看,而是远远的走出了寝房,在大厅静静的等候着消息。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文夫,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放不下来。

    为了七寂,她的整颗心都碎了,如今再次碰上吱吱的昏迷,她的心已成粉碎。

    寝房里紧张的气氛,浓厚的传至大厅,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手轻轻的压在胸口,抹去那疼痛的印记。不想也不过是徒劳,只因他的安全,无时无刻不是刻画在心;吱吱的无恙,分分秒秒的挂在脑海。

    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是那一桶桶抬进去的热水,她不知红棂是如何救人,更不知夜七寂如今是何模样,不敢去想,也无法去猜,似乎太过的疼痛之后,便是一种失心的空虚,整个人不知在做什么,在紧张着什么。

    天色亮了,里面仍然是忙碌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沉默。

    夜色来了,寝房依旧是红棂吩咐林昊配合自己用药的声音。

    忙碌,却还没有结果……

    茫然,却是无休无止的进行……

    终于,里间有着一股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众人并未开口询问,而是自动的让开,让红棂首先出房,为连伊报告着一日一夜的结果。因为只有那个女子,才是最该听到答案的人。

    一直伴在连伊身旁的星星,一看红棂出来,连忙紧张的唤着:“连伊,回神,赶紧回神,结果出来了。”江星星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痛得不行,估计是太过紧张,再说话竟然已是疼痛不已。

    惊措的转眸,连伊静静的看着红棂,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宣布。

    “连伊,因为守了你的诺言,我尽量的保住了师兄和吱吱,如今,但看他们父女的生命力。”一脸倦意,红棂伸手扶住连伊的激动,她含笑说道:“快些进去看看他们吧!”

    “谢谢,红棂,谢谢!”无论他们父女能否醒来,都有了一个希望不是么?深深的鞠躬,连伊匆匆的奔入房内。

    房里的众人,已经步出,听到红棂的话时,在经过炼狱后的心境,听到一丝的可能,已是稍稍的放松了许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为夜七寂和吱吱打气的希望,皆深信着那对父女,能够安然的度过难关。

    只有林昊,一把抱起红棂朝外步去。

    “林昊,你做什么?赶紧放我下来,我还要看着师兄。”用力的拍打着林昊的胸膛,红棂挣扎着要下去,全然忘了自己八个月的身孕:“还有吱吱,快点,放下。”

    “好了,你该休息了。”三日三夜不曾休息,紧绷的神经和不断转着的头脑,已经让林昊心疼不已。更何况她泛着血丝的眼眸,已经昭然若楚的带着她的疲倦。

    “不……”

    低首打断她的拒绝,林昊柔声开口:“红棂,听我一次好么?别让我太心疼。”

    她最经不住的便是林昊如此深情的模样,想想薛太医在,该也不会有事,也就不再坚持了。

    回到房里,红棂已经在半路上沉沉睡去。

    林昊心疼的为她换了衣衫,便将她放置在榻,粗粗擦洗了一番,而后落下一吻:“好好睡。”

    自己稍稍洗漱,也在她的身侧躺下。

    片刻之后,也便沉沉睡去。

    夜空之下,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乐声,不是很大,就那么一点点,不能扰醒她人的梦境,反倒有着浓厚的催眠作用。

    昏睡之间,恍恍惚惚,红棂听到一曲悠扬的葫芦丝的声音,骇得当下睁开眼眸,惊惧的坐直身子,是自己做得太过了,他已经不得不亲自前来了么?

    紧张的看了看一旁的林昊,均匀的呼吸声,看来他也累得不轻。

    咬唇稍作犹豫,红棂不再停留,而是蹑手蹑脚的起榻,薄薄的披了一件衣衫,看了看榻上躺着的人儿,银牙微咬,拖着笨拙的身子,只在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房内。

    本来熟睡着的林昊,在女子出门的刹那,双眸倐的睁开。看着轻轻出门的女子,双眸间满是殇情,深邃而又迷离,让人摸不透到底在想着什么。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