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刻叛离
醒来的第一眼我看到还是飘崎那张精致的小脸,眼前依旧有一点点模糊,似乎还没有适应过来。
“好点了吗?!”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清新动人。
我点了点头,感觉身体有点怪怪的,很真切又很飘渺的感觉,额头似乎有点清凉。我下意识的伸手挑开头发,另外一只手在额头上摸了摸。证实了确实有异常,好象有什么东西,没镜子看不见。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我问,希望能从飘崎这里得到答案。
“有个图案。”我没有注意到飘崎闪躲的眼神,因为我没有说话盯着别人眼睛看的习惯。
“以前有吗?”我又问,总是觉得怪怪的。
“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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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昨天,视角暂时转换成第三人称)
飘崎盯着手里的石头上面的微小图案,两片月牙,很美,是属于那种凄惨的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怀里的伊人还在熟睡,静静的看着那张既尖俏可爱又能引无数人发疯的的小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按照爷爷说的将这块石头嵌进她脑袋里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前者可能会毁了尹魂的一生,后者可能会毁了她的一生,这还真是个艰难的抉择啊。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私的。她跟尹魂非亲非故,最终还是没有帮她。
将石头轻轻的放在尹魂的额头上,光滑的皮肤直接“甩”掉了它,重复了几次才算稳定住了。飘崎嘴里念着一些只有鬼才能听得懂的东西,似乎很长,念了几乎有五分钟才念完,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强的记忆力。
手掌和石头同时发出了黑色的光芒,石头慢慢的从尹魂的额头溶进了脑袋里,完全溶进去之后,黑色的光芒将她完全的包围了起来,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近10分钟,直到额头慢慢的隐现出石头上的月牙图案才渐渐消失,比例比石头上的大了几倍,依旧是淡淡的蓝色。
“对不起,我必须要考虑到爷爷还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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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前怎么没看见啊?”
“你能看得到自己的额头吗?”飘崎显然有点心虚,说话的底气不足。
“我是说感觉。”我连忙纠正。
“你以前是什么感觉呢?”她问。
“没有感觉,但是这一次就感觉到了。”
“那就对了嘛,就像你说的,以前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这次就感觉到了啊。”
这样根本就争不过飘崎,她说什么都那么有道理。“这是什么图案啊?”
“两个月牙背靠背的图案。”飘崎形容道,似乎很正确。
“有什么作用啊?”
“不知道。”
“好看吗?”任何时候都要注意形象问题。
“当然好看啊。”飘崎回答,这次她可没说假话。
“哦。”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知不觉的多摸了几下。
“我上次说的那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啊?”她小心翼翼的问,眼睛一直盯着,可惜,我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表示出对什么都不关心。
“加入他们,然后找机会逃跑的事?”
“嗯,怎么样?”
“不可能。”我冷冷的拒绝。
“为什么不可能啊?他们可能会杀了你的。”飘崎极力的想说服我。
“我不是玩具,任由他们耍。”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心态,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给他们装装样子,我们要找机会逃跑。”
“我自己有办法,绝不妥协。”
“可是……”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我打断了她的话,反问。
“我……我,我是在帮你,这是个机会啊。”飘崎有些紧张,而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害怕?如果是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呢?他们威胁她?或者是害怕我知道些什么?难道他们每次将她带走就是因为这个吗?还是其他的事情呢?
这么多的疑问,看起来非常的杂乱,其实很容易理清楚。我心中有一个不敢接受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刚好可以解释清楚这些疑问。
“崎,你是他们的人。”我尽量用最平淡的口吻说。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表情瞬间呆了一下。“怎么……怎么可能。”
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吗?我只能算计一下她了。“我预感到了,你跟那些人一起去见他们,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你为什么跟他们一起来骗我?”
千万别承认,千万别承认……
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喊,我现在的话都是骗她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预感到她,不知道每次她跟他们去哪?做什么。我现在只能凭借一点点的感觉把事情猜出来。
“我……”飘崎的脸色很难看,吞吞吐吐的答不上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疼,像被人用针刺一样,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是我除了申叶以外唯一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我依旧信任她,到头来,竟然……
不会的,不会的,你快点否认,飘崎……
我盯着她,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积满,视线模糊。
“对不起,我不该……”她显得很内疚,脸撇到了一边,她受不了那种绝望的眼神。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表现的很诚恳,很内疚,然而我感觉心更加的痛,哪怕是骗我都好,你为什么要承认?!
“是我爷爷逼我的,对不起,我……”飘崎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抱住了眼前的小人,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有可能会永远的失去这份情谊,她想抓着住这份难得的情谊。
“滚……”我带着怒吼,用力推开了她。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做什么都可以。”她也几乎是在吼叫,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好听,而我,现在感觉到的只有心里深深的刺痛,她的声音让我感觉到虚伪,恶心。联想到我自己,我不正是这样吗?我恨,我好恨自己变成这个鬼样。
“永远……不可能。”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说一句话,一个字。
我没有再看她,习惯性的蜷缩起来,只有这次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流利,似乎已经溶入了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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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冷死了!)
第二十刻小小的策划
这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平静,或许应该称之为死寂。没有飘崎在身边我突然有了一些不习惯,似乎已经对她有了依赖。我习惯有她帮我梳理那些既好看又麻烦的头发,我习惯有她在我旁边唧唧喳喳扯西拉东。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是泡影。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站了起来,我慢慢的走到门边,轻轻的敲了几下,然后开始等待,我相信等会肯定会有人来。
走廊上依旧没有什么守卫,防御显得不是很强,跟我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回想起上一次差一点点就被那两个畜生xx我就感觉有点后怕,浑身忍不住的有些发麻,羞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按理说,经过了那么大的事情,守卫应该会变多,至少比现在要强才对,然而却没有任何变化,这说明了什么呢?
第一,他们没有上报,怕被责罚,所以是私底下就解决了。第二,他们上报了,但是中途被拦截了下来,所以这个消息只有几个人知道,上层被隐瞒。第三,我的价值没有那么高,不值得他们增派守卫。第四,他们认为不会再有人来威胁我。
应该就是这么多条线了吧,其他根本说不通。
第一个我感觉可能性不高,这种事情想隐瞒根本就不可能,别忘了在场的还有飘崎,即使他们隐瞒不报,她也会报告的。所以第一个可能性基本上排除。
第二个的话,我觉得可能性最高,上报肯定是上报给所长,敢跟所长对着干的是个叫‘芭迪’的人,这两个人的事迹我是停一些人闲聊的时候听到的。现在我都有点怀疑那次给我下毒药的是不是这个叫芭迪的家伙。这个可能性很高,先不排除。
第三个,这个可以直接排除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值钱啊?!这不是太讽刺了嘛!
第四个,排除!能威胁到我的大有人在,比如现在正在监控室里的那几位,完全可以威胁到我。
现在答案很明显了,只有第二个可能性。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门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肌肉男,口吻非常的亲,特别有礼貌。
“叫芭迪来。”
我冷冷的扔下了这句话,再也没有理会外面的那个人,转身坐在死角里。
那天我怎么会发那种誓呢?肯定是白痴过头了,一辈子都不说话你还不如杀了我行了。反正我那时候也是气过头了,再说也没人知道,就算违反也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我第一次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有人现在再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我还要做足样子,不能被对方察觉出我的意图。
我仰起了脑袋,做出发呆的样子盯着天花板,利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上面的情况。
刚质化天花板,角落的位置似乎有一点缝隙,上面有可能是通风管道。天花板正中间有个警报洒水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