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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恶搞妖穿之狐狸传说 > 37 第三十七章 坠崖
    “小七子,你看,月亮离我们多近啊。”

    “唔。”

    “小七子,你饿不饿?我带了糕点出来的。”

    “……不用。”

    “小七子,那只鸟竟然朝我们伸中指——我靠你!!!——好了,它飞跑了。”

    “……”

    “小七子……”

    “你给我闭嘴!”

    我委屈地看着七仔。

    人家只是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得太久太无聊太辛苦了所以才想找个人说说话的嘛。

    “救命!救命!!救命啊!!!”

    我看着暴走中的七仔,满是同情的说:“你不要叫啦,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来救我们。就算有人傻到愿意跳下来救我们,也不一定会那么巧挂在这棵树上。就算这个人又肯跳又很有技术性地挂在了这棵树上——按照力学的角度,它是一定会断的。”

    哎,你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滴。

    “小糖块,你不怕死吗?”

    怕,而且是怕得要死。

    “不怕!”我摸摸怀里的毛球,断断续续笑了两声,“大丈夫生又何哀死又何妨,况且我还有你垫背,哈——哈——哈!”

    七仔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只见悬着两人的枝干此刻不停地抖动了起来。

    “你别笑了,再笑我们都要掉下去。”

    “我没笑啊,怎么它还在晃?”

    “恩公,恩公,是我!”

    我定睛一看,那枝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只肥鸟,正扑腾着翅膀对我说话。

    “你是——?”

    “阿飞,我是阿飞呀,恩公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就是那个一直被雷劈的傻鸟嘛。”太好了,有救兵了,“阿飞,你怎么会在这?”

    阿飞继续扑腾翅膀:“是白大人让我暗中保护你。”

    白斩鸡?我心里一暖。难怪我在萧三的军营里行事会如此顺利,原来是有人在暗地里相助。

    “白展迹,他现在如何了?”想到他还被困谷中,生死不明,不由得一阵担心。

    “恩公放心,白大人他们自有对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怕萧三会对你不利。”

    他知道我被劫了?而且还为了我的安危,情愿受困于谷中三天三夜?

    我看见七仔的脸色难看得犹如死灰,突然握紧了拳头,劈向阿飞。

    “你要做什么?”我来了一个李小龙截拳道。

    --||

    只见七仔恨恨地咬着牙:“那只鸟……太重,树枝要断了!”

    果然,本来就勉强支撑起两人分量的歪脖子树枝,此刻在阿飞那只肥鸟的压迫下,‘吱嘎吱嘎’地迅速开裂起来。终于在万分之一秒后,耳里传来‘啪哒’一声巨响,接下去,伴随着七仔惊恐的目光,阿飞展翅的‘扑腾’声,以及我如同□□般的空中乱舞,我意识到——

    这次,我们是真的坠了。

    --------------阿飞你究竟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分割线---------------

    狂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刀割般划过脸庞,生疼生疼。胸腔被气压挤迫得呼吸困难,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让那些武侠剧里的坠崖镜头全部见鬼去吧!里面坠了崖的女猪们一个个衣袂飘飘享受得不得了的样子,还摆出□□般的笑容,我靠!如果现在有面镜子,那镜子里照出来的一定是个面部充血,发如乱草,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舌头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的女鬼。

    “啊————!!!噫————!!!呜————!!!嚄————!!!呀————!!!”

    我开始相信,人类最早的语言,是从跳崖开始滴……

    哎?怎么速度好像慢了下来?

    嗯?毛球呢?刚才明明还在怀里的。

    妈呀!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抱我做什么???!!!

    “高空非礼呀——!!!!”

    ‘啪’,脑门上狠狠地挨了一记打。

    “够笨!”

    我抬头,看见那双久违了的黑色眼眸,正牢牢地注视着我。

    “夜子狐……”我呆呆望着他——

    长发飞舞,衣袂飘飘,如同天外飞仙。

    呜呜呜呜,原来武侠剧里的坠崖镜头没有骗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凭什么他就可以坠得那么好看!?

    “哇~~不要看我,现在好丑的!”我立即将脸埋进他怀里。

    抱着我的双臂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更紧更用力地环住了我。

    周围的空气变得暖暖的,好似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从崖底袭来的气流,护着我们缓缓下降。我听见夜子狐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与那日将我从火里救出时的一模一样。

    终于,脚底触到了软软的地面。

    夜子狐的怀抱渐渐松开,而我却依旧赖着不走。

    “我说,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头顶吹来一股热气。

    有没有搞错,是你先抱我的好不好。

    “呼噜~~呼噜噜~~~”

    我装睡,哼哼,你能拿我怎样?

    他推开如同一摊烂泥的我,观察了一阵,然后开始摇晃我的身体。

    “喂,笨蛋女人,快醒醒!”

    我心里偷笑,臭狐狸,终于轮到你被我耍了。

    “呼噜呼噜——呼呼——噜噜——”声音也被摇得上下起伏。

    我越打越起劲,他越摇越用力,最后忽然‘啪’的一下松开手,将我甩在地上。

    哎哟!我的屁股!

    臭狐狸死狐狸!你故意的!!

    我绝对可以想象此时夜狐狸那副坏坏的笑脸,于是更加坚定了抗战到底的决心。

    “还不起来?那我可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哈——啊——”我假装打了个哈欠,伸出手紧紧拽住他的裤腿,然后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夜狐狸似乎不曾料到我会出这么一招,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

    嘿嘿,我就不信你这样还能走。

    许久,终于听到那臭狐狸“哼”了一声,随后竟大大地迈开步伐,全然不顾脚下的我,向前走去。而我呢,则像只油瓶似的一路被他托在身后。

    我靠!这样你都能走?!i服了you!

    没几步,头顶便撞到一块石头,不禁哼唧了一声。

    他这才停下来,蹲下身子,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样?”

    “背我!”

    我气鼓鼓地答道,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正当我准备好迎接脑门洗礼的时候,突然感到整个身子腾空起来。

    再睁开眼,发现已然在他的背上了。

    哦也!抗战胜利!

    ------------------------作了一回电灯泡的分割线-------------------

    夜空的明月渐渐被晨曦的太阳所取代,薄薄的日光温暖地洒在两人身上。

    谷底长满了大片大片的花簇,朵朵奇异瑰丽。迎着朝日,顶着露珠,开始昂首绽放。

    我趴在夜狐狸柔柔的背上,闻着他发间的气味。

    “夜子狐。”

    “嗯?”

    “你有几天没洗头发了?”

    他停下,抬脚撂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来了个点射,不偏不倚击中我的额头。

    我‘嘿嘿’傻笑道:“你打吧打吧,今日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说完,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夜子狐的嘴角似也浮起一抹笑意。

    “夜子狐。”

    “又做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猪八戒背媳妇的故事?”

    “没有。”

    “我觉得,你就是那猪八戒。”

    “我才没有像你那么丑的媳妇。”

    “胡说,猪八戒才丑,你丑,你丑!”我在他背上胡乱瞪了几下。

    “好,我丑,可以了吧。”

    哎?臭狐狸也有让步的时候?

    “——那你就是丑八怪的媳妇。”

    哼,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等等,那意思就是……

    我美美地抬起头,看见他的侧脸上好像有朵红云飘过。

    “夜子狐。”

    “嗯?”

    “我问你,毛球是不是你变的?”

    “……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

    果然,我就奇怪毛球好端端地被我揣在怀里,怎么会突然不见的。等一下,怀里……那我——启不是被你吃了很多次豆腐?!

    不行,今天一定都要吃回来!

    我朝着他的发迹打量了一番,磨了磨牙,不由分说地在他左耳上重重咬了一口。

    “方小糖!你咬我做什么!?”

    “谁让你每次都骗我。”

    他没有反驳,就此不语。

    红红的耳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齿印,隐约透着血丝。怕是好久才会退去吧。

    我是不是下口太重了点?

    不过也好,打上记号你就是我的狐狸啦。嘻嘻。

    “你笑什么?”

    “没有,我才没有因为你是我的狐狸笑呢。”

    --|||

    “夜子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出谷。”

    “哦——等等等等!”我突然想起七仔,“先要把小七子找到。”

    他应该也落在了这里的某处,不知是死是活……

    夜狐狸的脚步微顿,随后走得更快起来。

    “不行!”命令般的口吻。

    我着急:“为何不行,老大临死前说要救他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我气急败坏地拍打着他的背,“放我下来,我要找他!”

    “不放。”边说双手边牢牢钩住我的两腿。

    好哇,你竟然霸王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瞪着脚扭着屁股仰天大喊,“我要找他!就是要去找他!这事与你无关!!!”

    “嗵!”

    他一下子松手将我扔下。这一摔来得太突然,我顿时懵了,傻傻坐在地上,两腿呈八字型趴开。

    “与我无关?”他转身,冷若冰霜的脸上似乎闪过一道受伤的神情,但即刻又冷眼相向。

    “好,随你要去找谁,以后都与我无关。”

    说完一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远处,只传来那越来越轻的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