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有机关!我如进去,看来不难,再想出来,也是不易!”老将军在马上一边思索一边观看。

    猛然间,他发现里面摆的是一座阵,在远处有棵百尺高杆,上边有个吊斗,,吊斗里坐着一名辽将,手里拿着一杆黄旗,不时往四方指,旗杆下不远处站着一个辽兵,他手持大锣,,一会儿打一下,一会儿打两下,一会儿打三下,一会儿打四下。打一回围兵动一次,原来,这是“四门斗底阵”。一万人摆的此阵,来几个围几个,放进不放出,活活把进来的人围死为止。在百尺高杆吊斗上的这员将负责指挥,他在高处,六郎、七郎往东杀,他用黄旗指东,下边拿锣的专看打旗的。黄旗指东,他打一下锣;指西,他打两下锣;指南,他打三下锣;指北,他打四下锣。众辽兵听锣声指挥,所以被围的二人很难杀出。

    杨令公认出了此阵,就摘弓取箭,对准吊斗上的辽将,待他正挥旗一指之时,嗖!就是一箭,只听“哎呀”一声!

    老令公这一箭扭转了乾坤,要救出六郎和七郎!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5回夺要塞声震八方惊敌胆撞幽州力杀四门显神威

    老令公弓硬箭长射得准,这箭正射在辽将的手腕上。

    “哎呀!”辽将手一松,旗掉下去了。他心想:“旗掉了,不能指挥。阵一乱,被困之人若是跑了,韩元帅还不把我给杀啦!”他一着急,毛腰伸手抓旗,人慌失智,忘了抓住身后的旗杆,探身的劲头儿猛了点儿,一头栽下去了,摔个脑浆迸裂,立时丧命!这小子一死,阵眼没了,失去了指挥,阵也就乱了。那韩虎把令公引来之后并没回阵,他在远处偷看。原想令公一进阵,要捉拿杨家父子三人。哪知功夫不大,他一看阵乱了,便催马冲上前去。六郎、七郎从阵里冲杀出来,正遇上韩虎,二话没说,战在一处。这时,大郎、二郎等率兵赶来。韩虎实难招架,落荒而逃。杨令公带领八子一口金刀八条大枪大显神通,杀的北辽将丢盔弃甲、纷纷逃窜。

    杨令公带兵夺下卢沟桥,打扫战场、清点人马之后,犒赏三军,歇息两天。

    第三天,杨令公留下兵将镇守卢沟桥,便带兵奔往幽州城。离幽州还有三十里路,探子来报,说辽兵围住幽州,太宗、八王、潘元帅被困在城内。令公闻报,大吃一惊,连忙同七郎八虎商议退敌之计。令公说:“若要打退敌兵,须四面进攻,哪一路线冲杀进去,哪一路先报号,叫潘元帅开城出兵,里应外合,两肋夹攻!”

    七郎八虎点头答应,口尊:“爹爹,请马上传令!”

    令公说:“你们要带兵多少?”

    有的说带一千,有的说带五百,其说不一。七郎说:“我一兵不带单人独马,如果三军跟着,人多目标大,倒不好杀过去。”

    众弟兄齐说言之有理。令公说:“也好。你们兄弟八人,每门两个,为父带兵四门接应。但你们千万不可轻敌!”

    接着,令公派大郎、二郎打东门,三郎、四郎打北门,五郎、六郎打南门,七郎、八郎打西门。七郎说:“爹爹,我们兄弟八人全去闯营,只留下你一人,儿等放心不下,依儿之见,还是把八弟留下跟爹爹做伴,我们闯营也就放心了。再说,八弟小,在家时,我娘最疼他;临出京时,我娘对你说,一定要保护好老疙瘩,若八弟跟我闯营有个三长两短,老爹爹回府如何交待?”

    杨令公听罢,暗暗说道:“哎呀,别看七郎平时鲁莽,不想今日比我想的还周到!临出京时,太君对我说了又说,八个儿子全交给我了,但愿父子同去同归,尤其让我照顾好八儿……”

    有人问了: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八郎不是令公和太君的亲生儿子,他父母被奸贼所害,他父亲同令公是结义弟兄,他真名叫王英。令公将他收为义子,改名杨延顺。虽是义子,可太君拿他胜过亲生,视如掌上明珠。今天,七郎一提,令公救点头答应了。

    弟兄七人得令之后,争盔挂甲,提枪跃马,分路攻杀四门。不提大郎、二郎去东门,不说三郎、四郎去北门,不讲五郎、六郎去南门,单表七郎一人一马一条枪,一直奔往西门——七郎撒马奔西营,双眉倒立虎目圆睁,来到离辽营不远处,犹如炸雷喊一声:“儿等快去把信送,叫你们主将来交锋!”话语未了想起三声炮,大气高挑半悬空,大小儿郎两旁闪,跑出来一匹菊花青,马上坐着一辽将,梨花战杆拿手中,二人护报名和姓,这辽将名叫耶律金龙。耶律金龙先下了手,大枪一拧奔前胸,七郎一见怒火冒,挥手端枪急相迎,两膀用的是十分力,猛听当啷响一声!

    七郎猛一用力,可把耶律金龙给震坏了,七郎打喊一声:“你松手吧!”

    这小子也真听话,松手救松手吧!嗖,这枪飞上去能有多高哇?待了三天没下来。怎么呢?挂到树上了。

    耶律金龙见势不妙,一圈战马往回就跑,七郎飞马上前就是一枪,这一枪从后心扎进去,从前心出来了,耶律金龙大叫一声:“哎呀!不好受!”那能好受吗!

    七郎用力一挑,这小子摔下马来,龇了龇牙,咧了咧嘴儿,抓了抓心,蹬了蹬腿儿,玩完了。

    这时,从辽营中又窜出一匹战马,来这正是野马川的都督邱珍。二人通报姓名之后,马来马往,杀在一处。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邱珍和七郎打了两个照面,就知道七郎厉害;交手十几个回合,邱珍就知道难以取胜;又打了五、六个回合,邱珍就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口说:“不好!”只听噗哧一声,七郎一枪正刺中邱珍咽喉,邱珍扔枪跌下马来,当时丧命。七郎催马冲进辽营——七郎催马闯上前,杀敌怒火冲云天,英雄不惧乱箭射,生死二字抛一边,这一来吓跑了弓箭手,霎时间辽营乱成一团。七郎左右开弓一枪挑一串,辽兵辽将心胆寒。只杀得有的丢了剑,只杀得有的丢了鞭,只杀得有的弃了盔和甲,只杀得有的掉下了马鞍!他如同带翅的猛虎把羊群冲散,辽兵们抱头鼠窜一溜烟。七郎他把辽营过,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夹白)“天哪,我杀过来了。”催马来到西城门外,眼望城头开了言:“三军快把城门开放,我扬延嗣闯营报号来到门外边!”城头的三军早看见,原来是七将军大显神威闯营盘,“七将军,私自开城我们不敢,你等等,我们去见元帅把信传!”有人报与潘仁美,老奸贼听罢跳起眉尖!

    潘仁美闻报,心中暗想:“可糟啦!我和韩昌商定今晚三更天,以红灯为号,里应外合,献出太宗与八王,没想到杨七郎闯过辽营来报号!可能不是他一个人来的,一定是他父子全到了!看来,十有八九我和韩昌是白费心机啦!如若韩昌问我,我如何答对呀!”他又想起杨七郎劈死他的三子潘豹,至今冤仇未报,暗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小冤家杨七郎,这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自来投!我要如此这般……”他叫来潘龙,耳语一番,潘龙立时带手下亲兵上了西城城楼。

    七郎等得正着急呢,忽听城上有人喊话:“城下是少令公吗?”

    七郎抬头一看,说道:“少帅,我父子带兵打到幽州,我兄弟七人分头攻打四门,我奉父命闯西门,我父说谁先冲进来谁报号,请潘元帅带兵出城接应一下,里应外合,共退敌兵。少帅,既然潘元帅没来,你就开城吧,叫我进去见驾,报告军情。”

    潘龙说:“我市奉父命来查城的。七将军,你们来得太好啦!万岁、八王和我父正盼救兵呢!可是,你怎么单闯西门呢?现在西门上拴枷锁,钥匙在我二弟之手,他一时不慎给丢了,西门现在开不开,你能不能去北门,北门可以开。”

    七郎心中暗想:“怎么这么巧?我好不容易闯过辽营,西门还不开!如果有钥匙,量他也不敢不开!”又一想:“我现在也不觉得怎么累,就再杀他一门吧!”七郎撒马又奔向北门。

    离老远,七郎就看见三哥、四哥贝辽兵围住,正在厮杀,心想:“我来的正好!”他催马抖枪大喊一声:“二位哥哥不要担惊,小弟来也!”喊罢,抖枪冲杀进去——(枪赞)这条枪,真不短,粗多粗,像茶碗,前头有枪头,后面是枪攥,离远看不见,离近晃人眼,上有钩魂钩,专取心肝胆,刺上就得死,扎上就得完。

    七郎抖枪刚要杀进重围,那旁窜出一匹马,马上非是别人,正是金铃川的都督苏天琼。苏天琼挥动双鞭挡住七郎。七郎一通名,苏天琼暗想:“久闻七郎威名,今日与他交手,要多加小心!”想罢,抡起双鞭砸向七郎,七郎举枪往外招架,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苏天琼抵挡不住,拨马大败,刚要叫三军围住七郎,哪知七郎追上来就是一枪,把他挑下马来,当时一命呜呼!七郎刚想去帮两位哥哥,又冲来一员辽将,拦住去路,来者正是银铃川的都督王黑虎。王黑虎二话没说,抡动两把大锤来战七郎。王黑虎在银铃川是出名挂号的大将,可是他和七郎一交锋,就觉得自己差远了,有心再打,又怕丢掉性命,无奈只好圈马败下。这时,涌上来一队辽兵,七郎奋力冲杀,杀出一条血胡同,闯过辽营,来到北城门外,又松了一口气,他想先报号,叫潘仁美开城出兵再接应二位哥哥,他向城头一喊,只见一人站在城头,他一看是潘仁美的二儿子潘虎,说道:“二少帅,我从西门来,刚才看见你大哥,他说你把西门的钥匙丢了,无奈我又闯过北营,你赶快开城,我要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