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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他竟把调戏之言来犯上,他说是咱学学织女配牛郎。”(加白)八千岁听到这句话,再也压不住心头火!一张口说:“呀!呀!呸!”可真气恼了八贤王,这小奸妃不顾羞耻把人伤!八王越想越有气,从怀中取出奸妃的密旨和礼单一张。(加白)“昏君你看这是什么!”万岁接过仔细看,立时脸色变得焦黄。八王千岁把昏君叫:“你只爱奸妃,不爱忠良!第一个问官把潘、杨审,小奸妃把重礼送书房;第二名寇准还没等问案,小奸妃又送去厚礼数箱。寇爱卿把密旨和礼单转到我的手,备案查清再见君王。奸妃一计不成又把二计想,血口喷人给寇准栽赃。要像奸妃这样送礼陷害,怕只怕日后断送你的锦绣家邦!似这样的奸妃何必留世上?今天叫她见阎王!”说着恼来道着怒,举起凹面金锏亮堂堂。八千岁要怒打奸妃在金殿,到下回假扮阴曹审理潘、杨。

    第016回划计谋阴曹审潘贼展才智八王赞寇准

    宋八王驾离南清宫,为救寇准闯龙廷。凹面金锏要把娘娘打,吓坏了二帝宋太宗。他眼看娘娘有危险,无道君连忙满脸换笑容,口叫:“爱卿,高抬贵手,叫西宫娘娘容一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山情看水情,现如今娘娘的身体起变更,一刀一枪不伤二命!”小奸妃也战战兢兢哭不停。八千岁收回凹面锏,面对太宗把话明:“我饶奸妃,你放寇准!”太宗立即把旨行。寇准走上金銮殿,太宗说:“若不是八千岁把情讲,法场斩首你寇莱公。死罪绕过活罪不免,限七天把潘、杨一案要问清。七天稳步出潘、杨口供,二罪归一定斩不容!”寇准领旨下金殿,回到衙门坐在书房中。书僮寇安把茶献,寇准他左思右想心潮难平:“杨家父子南征北战,卖国奸贼就是潘洪。七天内要不出老贼口供,我罪名加深活不成!”一天两天连三日,为审问潘洪坐卧不宁。第四天交书僮备好马,寇准来到南清宫。下马进宫参见千岁,八王双手相搀叫:“爱卿,这三天你怎样问得这一案?”寇准说:“我是游山逛景看望亲朋,还没有问潘洪。”

    八王一听,暗想:“寇准,你这是豁出去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大意不得!”说着:“三天过去了,一晃就到七天。要步出潘洪的口供,二罪归一。你怎么还去游山逛景?转眼到七天怎么办哪!”

    寇准说:“只要八王千岁肯帮忙,一天就能叫潘洪招供。”

    八王说:“只要爱卿能审出谁是谁非,我党在所不辞!难道叫孤王做主,你要给太师动大刑吗?”

    寇准说:“不用动刑。只须如此如此……”

    八王点头称赞:“好!高见!”于是,命人把看守潘洪的老头偷偷找来。八王吩咐在这三四天里,要如此这般按计行事。如若走露风声,定斩不容!牢头遵命退下。八王又派下心腹人按寇大人吩咐分头照办,暂且不提。

    再说潘仁美,自从寇准砸了銮驾,老贼又被押回监狱。这一堂,他被打得血肉横飞,疼痛不止。牢头给他买来金疮药,抹上以后止住了疼痛。老贼说:“你待我太好了,我如死不了,一定提拔你做官!”

    牢头说:“多谢太师爷!”

    话说到了第六天晚上,西贡娘娘派太监送来了食品盒子,里边是酒菜。太监又教给他一个纸条。老贼接过一看,上边告诉他千万别招口供,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没有口供,过了第七天就杀寇莱公。老贼心想,只剩下一天,怎么也好捱啦!太监退出回宫,牢头给老贼把酒菜摆上说:“太师爷,您说出去后提拔我做官,这回您可就要出去了。那寇准人称断案如神,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呀!这六天来一堂没过,明天就到了期限。方才我出去听有人说寇准跑了。要是真的,他这一跑,明天也就把您放出去了。”

    潘洪听了半信半疑:“他若真跑了,我就太平无事啦!若是没跑,为什么这六天一堂不问呢?不论如何,我是坚决不招。要记住女儿的话,一过七天就没事了”牢头又说:“今天这是个喜信,应该多喝几盅。我再给您加几个菜,您就喝个痛快吧!”老贼说:“对!咱二人同饮歌高兴酒吧。”

    牢头说:“今晚和太师爷同桌饮酒,我是太高攀了。”

    “不要客气,我出去准提拔你!”太师吃了一杯,牢头给满一杯,左一杯、右一杯,一连就是好几杯。由天黑一直喝到三更天,忽然起风了。只听狂风大作,吹打的窗户沙沙直响。

    唔——当啷!门开了,一阵风把灯给刮灭了,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了。老贼此时已烂醉如泥,说话舌头也短了,头如麦斗,两耳生风,头旋地转,忙叫牢头把灯点上,可是灯突然变成蓝火了!吓得牢头“哎呀”一声往桌下一钻,喊了一声:“太师爷,你看有鬼呀!”狂风大作刮得急,潘仁美醉中睁眼抬起身躯,只见那刮灭的灯光火苗又起,变成了蓝火苗冒上有一尺七。紧接着门开分左右,“嗷!”闯进来大小二鬼穿着青衣。手拿着勾魂牌往里走,他们呲牙咧嘴把老贼吓成了一滩泥。眼见那鬼卒的锁链套在了脖子上。只觉得三魂渺渺归了西。回头看自己的尸体躺在地,大概是魂灵儿跟着二青衣。看不见星辰和日月,一路之上黑漆漆。老贼说:“请问二位咱往哪里去?”二鬼说:“阎罗找你去解猜疑。只因为有多少冤鬼把你告,叫你去当面对证见高低。”老贼闻听浑身乱抖,口里不住地喊委屈。二鬼说:“只要你没做伤天害理事。还送你还阳回故居!”说这话走了些高矮不平坑洼地,只累得老贼喘吁吁。又听见那边喊声凄惨,他强打精神问青衣:“他们犯的是什么罪?”二鬼说:“他们口是心非,损人利己,有多少人在他们手里死得屈。人家到阴曹地府告下了状,现在是割舌剜眼任他把鲜血滴!”老贼听罢这些话,吓得冷汗往下滴。行走不远抬头看,有人被锯截磨研乱悲啼。老贼又问:“他们犯的什么罪?”二鬼说:“他们全是做官的,在杨家他们不为国、不为民,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是私通北辽的坏东西!”他们走进酆都城来在阎罗殿,看两旁哗啦啦叉挑油锅炸东西。二鬼说:“这些奸臣害了多少忠良将,叉挑油炸就得永把阳世离!”老奸贼看完这些早就泻了气,真是寸步难行成了一滩泥!

    大小二鬼叫老贼等候,他俩上殿交差。时间不大,阎君吩咐吧潘仁美带上来。二鬼下来像拉死狗一样把潘仁美拉上殿来。两边站着五颜六色的鬼卒和牛头马面。判官守着生死簿,头戴尖翅乌纱,身穿红袍,腰横玉带,足登朝靴。正面坐五殿阎君,头戴王冠,身穿蟒袍,面如锅底,缕缕长髯。老贼忙跪下叩头。阎君一排桌案:“下跪你可是潘洪?”

    “正是。”

    “有人把你告下了。带原告!”那阎君在上怒冲冲,下边喊“冤枉冤枉”不住声。老贼闪目仔细看,走来了杨七郎和老令公。杨七郎浑身都是雕翎箭,杨继业头顶以上冒血红。老贼一看说不好,这场官司不好赢。杨家父子全跪倒,阎君开口问令公:“现在被告一带到,我问你死在谁的手中?”令公说:“潘仁美私通辽邦把我父子害,我在他帐下为先锋,两狼山中我身被困,潘仁美故意不发救兵。被困多时粮草尽,李陵碑碰头为国尽忠。”阎君又把七郎问:“你状告潘洪有什么冤情?”七郎说:“我父两狼山被围困,叫我夜闯辽营回关搬兵。见了元帅潘仁美,老贼硬给我加罪名。把我绑在百尺高杆上,乱箭穿身把命扔。射了我一百单三箭,七十二箭透心胸。我死得冤枉死得惨,恳请阎君惩潘洪!”阎君在上又拍桌案:“潘洪,把你的所作所为全说清!要有一句对不上,叉挑油炸不留情!”老贼说:“我不敢隐瞒讲实话,求阎君老爷来宽容。”阎君说:“哪怕你有十恶不赦的罪,只要实说,我尚可容情!”老贼说:“我还惧怕人几个,说实话又怕走透风声。”阎君说:“你只管把心放,阴阳二界信息难通。不知你惧怕哪几个?阎罗殿上留个名。我记下他们的名和姓,你还阳去,我再不准他们惹你潘洪。”老贼闻听千恩万谢,磕头像鸡啄碎米响连声。阎君叫大小鬼准备纸墨,交给潘洪写口供。老奸贼一边说着一边写,字字行行写得清:“头一名我惧怕杨延景,他能征善战是盖世英雄;第二名我惧怕御史寇准,(加白)阎君问:“你怕杨延景,他是武将,那寇准是小小的文官,你怕他何来呀?”“哎呀,阎君老爷——”他断案如神与众不同真比猴还灵!第三个我怕呼延丕显,他一十三岁下边廷把我拿回京。第四名我惧怕八千岁,他的凹面金锏毫不留情!”阎君说:“你怕万岁吗?”潘洪说:“当今天子我不怕,有个原因在其中。我有个小女容貌好,万岁封他为西宫。她要在万岁面前说句话,如同铁板钉钢钉。即使是万岁知道我有罪,娘娘能给我讲人情。”阎君听罢微微一笑:“看来态势你很聪明!”

    阎君又说:“就这样说下去!听你这些话,句句实言,我非常爱听。你再讲讲打算如何害杨家?”

    老贼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无言,怕说出来要是被寇准、八千岁知道,那就全玩了!阎君看出他又有顾虑,就说:“说下去,不要怕。由本君做主!”

    潘洪听完一想,对呀,这是阴曹地府,怎么能传到八千岁的耳中呢?寇准也不会知道。想至此,牙关一咬:“阎君老爷听了——”万恶的老贼自作聪明,开口对阎君说真情:“塞北辽邦打来战表,要夺中原汴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