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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王就是一死,也不愿众位英雄!”

    花刀岳胜说:“我们今天和杨元帅开这样大一个玩笑,也让八王受惊了!因为我的结义兄弟杨兴、鲁奎、陈雄都败给了郡马,可是他们回山寨后都异口同声地夸六爷真是少见的大仁大义的君子!也有的人说只听见人说杨大郎替皇上死、杨二郎替八王死,可是没亲眼得见。今天倒要看看杨元帅如何为国为民赤胆忠心?所以就开了这么个玩笑。果然杨家将堪称擎天白玉柱、驾海紫金梁!我们虽然占山为王,可敬的是忠臣孝子,恨得是赃官恶霸。今天我们大家有个心愿,希望元帅能答应:我们愿和郡马八拜结交为生死兄弟,不知郡马一下如何?”

    还没等郡马说话,八王笑道:“我来主盟。这正是英雄爱豪杰!”

    郡马心中也早想收服这些英雄,当然不推辞,忙派人去叫来孟良一起结拜。孟良上山后,对大家哈哈大笑:“怎么样,这回不怪我孟良了吧?”

    郡马说:“贤弟,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这时,有人摆上香案,各位英雄在聚义厅上叙金兰谱,挨个报名、报年龄,结果按年龄讲花刀岳胜是大哥,往下顺序是六郎、孟良、焦赞、陈雄、鲁奎、苏万庆、周伶、孙明、孙亮、杨兴,大家互相按长幼拜见。

    八王和高君保见群英团聚,心中无比高兴,又命人把寇大人请上山来。众位寨主对天官大人假扮阴曹为国锄奸、为民除害的事早就很钦佩,这次文官挂武衔当了开路先锋帮助八王征北,更受到众人的赞扬。

    寇大人说:“提到我为先行之事,我就更对不起八王了。我保八王,却把八王保丢了!”

    八王道:“寇爱卿,怨孤王无能!”

    郡马说:“都怨我来晚了!”

    岳胜说:“我们这也是不打不成交阿!”说完,吩咐重摆酒宴。

    吃酒中,大家商量急救黄土城之事。有人就说:“芭蕉寨和青龙寨不能留了。不然我们走后来了坏人占山,免不了要勤男霸女、越礼横行,岂不给这一带的老百姓招灾惹祸?”

    岳胜说:“我们不如就放火烧山!”

    众人齐说:“对!咱们跟六哥走,六哥走到哪儿,我们跟到哪儿!”

    这些英雄和六郎结拜,六郎排行第二,可是这些人没有叫他二哥的,全叫他六哥。

    八王说:“众位英雄既然愿意和郡马去扫北,我替万岁暂封众位总兵之职,等战胜北辽在回朝奏明万岁,请旨加封!”

    众位英雄听了,全都谢过八王,把两个山寨的金银财宝、刀枪剑戟、粮草马匹全都带着,然后放火烧山。有不愿意降宋的喽兵,就叫他们各奔他方。

    孟良一见放火烧山,又说愣话了:“到宋营要在有呆不了那天,我们可无处投奔了!”

    八王说:“但愿大家和杨郡马同殿为臣,不必再占山为王啦!”

    随后,八王把二路元帅正是让给郡马,让高君保为先行,寇大人和八王随营征讨。两座山寨共有喽兵三千来人,全都编成宋军,穿上了宋军的号衣,与大军合成一路。

    转天,杨元帅下令起营拔寨、兵发黄土城。真是兵多将广、旌旗遮日、马上步下、耀武扬威,一路行军不必细表。

    这一日,探子来报:“前面到黄土坡,辽兵还为这土城。”

    杨元帅说声:“再探!”然后吩咐扎营,埋锅做饭,铡草喂马。按理说:兵行百里,不战自乏,如敌人不来,应该休息三天再出兵交锋。可是怕太君和众女将被困多日缺粮缺草,所以郡马用过饭后就和众将商议,想派人杀过辽营去城下报号,给太君送个信,叫被围众将放心。另外,再和太君定计,里应外合、两肋夹攻扫灭辽兵!

    众将听了以后齐说有理。元帅问:“哪个去闯营报号?”

    高君保才要讨令,就听那边有个大嗓门的喊了一声:“六哥,末将愿往!”

    郡马回头一看是孟良。要论他的大斧子,确实很有本领,不过有些担心,怕一时鲁莽,闯营报号弄出差错!就说:“贤弟,你一个人去有点儿孤单,可以找个左膀右臂同去。”

    焦赞刚要说话,孟良摆手说:“我一人一马闯营不难,人多对我过营不利!”

    #奇#郡马说:“既如此,你要小心了!”

    #书#孟良点头答应。元帅给了他一支金皮将令,孟良接过带好。到了夜间,孟良又吃了一顿饱饭,全身披挂好,上马直奔辽营。

    #网#离辽营不远时,孟良被辽兵发现了。

    “什么人,口令?”

    “我。”

    放哨的军兵大吃一惊!怎么呢?辽营的口令不是“我”。当时辽兵就大喊一声:“有人偷营!”这一喊不要紧,营门内外的辽帮儿郎弓上弦、刀出鞘,各举兵刃拦住孟良!孟良催马创辽营,大斧子高举半悬空,有辽兵进营把信儿送,报与了北辽都督多木松,他心想要是我守的大营出危险,韩元帅怪下可活不成,问辽兵:“闯营来了人多少?”回答说:“单人独马没带兵。”都督闻听心好恼:“宋将太把我看轻!难道你的胆量比天大?难道你的武艺到顶峰?一人一马敢把营闯,我送你去到望死城!”多木松全身披挂上战马,一催座下黑乌龙,手里端着画杆戟,带兵出营战英雄。双方互通名和姓,各自动手显其能。二人战了十几趟,孟良喊声似铜钟:“我不是你的对手将!”他一拨战马败下风。多木松大喊:“你往哪里走?”孟良回头看得清,“你赶得好来赶得妙,叫你知道谁英雄!”见辽将离他不太远,他把大斧交在左手中,猛然圈回坐下马,右手在背后显神通。用力一拉葫芦穗,一连串的火球往外崩,大喊:“辽贼你看法宝!”当时吓坏了多木松,进勒战马抬头看,火球打在他的前胸。打到哪里哪儿着火,常言道水火真无情。多木松的身上起了火,火势迎风着的更凶。烧得战马连窜带蹦,多木松忙圈马转会营。往回走了没多远,战马被烧如中疯。多木松被烧得坐不稳,摔倒在地吹了灯。战马似火龙到处跑,处处引火烧了连营。大营之中乱成一片,叫苦连天哀声不停。齐说都督被烧丧了命,战马带火又烧大营,来的宋将会放火,真好似火神爷爷下天宫!孟良乘机把辽营闯,飞马来到了黄土城。

    孟良火烧辽营,来到了黄土城下,早被巡城的人看见了。因为辽营内火光冲天、一片乱喊声,引起了城内宋军的注意。今夜巡城的正是八姐、九妹。孟良来到城下,勒住战马大声喊道:“三军听了,你们急报太君元帅,就说报号的来了!”

    八姐、九妹就在城头,全听见了。此时天色已亮,二位姑娘往城下看,只见来人顶盔挂甲,手端大斧,一连的杀气。二人看罢多时,不认识这是谁!就向城外喊道:“来将通名!”八姐、九妹二位姑娘,眼望城下要问端详。孟良说:“我跟随六哥杨郡马,兵发土城来就老娘!我本是芭蕉寨的大寨主,我的名字叫孟良。今晚奉了元帅令,闯营报号把敌降。女将你是哪一位?快报太君去帅堂!”二人说:“我们是杨府八姐、九妹。”当时乐坏了大将孟良:“我与郡马是结义友,冲北磕头烧过香,你俩是我的二位贤妹,快快报信给老娘!”二女将听罢孟良的话,你瞧我看暗思量:六哥诈死瞒名在杨府,为何带兵出汴梁?这件事不止是真假,叫:“孟将军,你报号的令箭在何方?”孟良向腰间一伸手,哎呀!令箭不知在哪厢?浑身上下全找到,不见令箭着了慌:“我半夜三更把营闯,不知令箭丢在何方?请二位贤妹把宽心放,我决不是敌人把你们诓!”二女将闻听不敢信,左思右想没了主张:“孟将军,空口无凭怎报元帅?你找回令箭理应当!”孟良无奈说声好,催开坐骑抖丝缰,刚要二次把辽营闯,对面涌过来辽邦的儿郎。辽兵辽将来势猛,帅字大旗随风扬,帅旗下跑来一匹马,马上得来将是韩昌,托天叉在手中哗啦啦响,横眉立目向恶狼!原来他昨夜带兵在北门外,有人报宋将放火烧营房,烧死了多木松这员将,大小儿郎有死有伤!现在宋将还在城门外,与城头宋将论短长。韩昌一听气往上撞,带了人马来找孟良。孟良一见来了辽将,满腔怒火撞顶梁,大斧子一摆似车轮转,举手一晃闪寒光。他哇呀呀三声怪叫,真好似猛虎下山冈!韩昌上下来打量,暗夸此将非寻常!二人通罢名和姓,叉来斧往闪银光。交手不过十几趟,孟良心中拿好主张:不必和他再多战,我用葫芦烧韩昌。一圈战马他败下去,韩昌在马上暗思量:“孟良分明没打败,定是他身上有火器,昨夜晚不少兵将把命亡。有心追赶又怕中计,不追又叫他小看我韩昌。我要追上看个究竟!”撒开了战马赶孟良。

    孟良一看韩延寿追下来了,忙圈回马来,把大斧交与左手,右手从背后一拉胡芦穗,一低头,硫磺火药丸直奔韩昌打来。韩昌早有防备,在马上来了个蹬里藏身,火药没打上。韩昌命令大小儿郎一涌而上围住了孟良。孟良一看没烧着韩昌,就知道遇上了能人,只好重新轮斧子大战辽兵。

    八姐、九妹在城头上见孟良大战韩昌,准知道他不是北辽的奸细了,又见他被辽兵包围,二人就急忙来报与太君。

    再说太君在元帅帐内一夜未睡,早已听到南门外的战乱之声,只因有八姐、九妹在那里巡城,才比较放心。太君为什么一夜未睡呢?还不是为军情担忧!杨排风的了解甲风病倒多日,现在病刚好,体力还没恢复。杜金娥松林产子后又作战劳累过度,现在也不能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