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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了路没能回金光洞,遇狂风把我吹得眼难睁,顺风误走到苗家庄外.捉妖怪得宝马又和姨娘相逢。老恩师下山寻我把盔甲赠,又带来血衫我才重返代州城!”说完话取血衫叫娘观看,杜金娥把宗英搂在怀中,“我以为咱母子不能再见,没想到老天爷他把眼睁。娘不死在松林被儿搭救,怨为娘不认子逼走亲生!我回城见太君说明此事,到惹得你奶奶大发雷霆。怪为娘我心狠将儿赶走,限为娘三天内找回宗英!找到你母子二人结伴回转,找不到我的儿不让娘回城。我想起你的父被潘洪所害,死在了乱箭下为国尽忠,只留下孩儿你娘又不认,怎么对得起你父亲死去的魂灵?因此上心路窄才林中上吊,真凑巧遇我儿救娘重生。”七夫人只哭得泪如泉涌,吓坏了杨门后小将宗英:“劝娘亲见儿应当高兴,哭坏了娘身体叫儿心疼!”母子俩在林中正把话讲,树林外又传来马蹄之声。杨宗英叫母亲:“您多保重,林外边马蹄响定有敌情。孩儿我到林外把敌人打跑,回头来和母亲转回宋营。”此时节听林外有人大喊,“叫辽寇放我婶娘不准行凶!”

    杨宗英正要上马出去杀敌,杜金娥顺声往林外一看,叫声:“宗英别去打,来的是你宗保哥哥!”

    只因为杜金娥奉命去找宗英,她走以后太君放心不下。才叫宗保带兵出城。一来帮助杜金娥寻找宗英;二来也查查敌情。此时正好来到林外,有宋军由林外向里观看,以为七扔奶被一员将官打落马下,忙报与宗保,宗保一听就催马而上大喊一声。宗英正要上马动手,听母亲一说,仔细一看,认出来是宗保哥哥。宗保可认不出宗英了,因为装束全变啦!可是一听婶娘不叫打,也知道是自已人了。

    这时,杜金娥从林中出来了,给两人做了引见,大家高高兴兴地一同回城。到了帅府见了老太君,杨宗英先拜见老祖母,然后杜金娥说明了与宗英相遇的经过。杨宗英也把自已在苗家庄捉妖杀了潘喜得了马,师父赠了盔甲和抢,并且做主给自己招亲的事都说与了太君因为宗英还没入印簿,不算军中人,所以太君也不怪他,如果印簿一写上名字,再招亲就是死罪了。杜金娥又叫宗英取出血衫给扔奶着,太君又引起一阵伤心。

    宗夹说,“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追化大、也能早死了!师父把我救上山才活了下来。如今,总算回到家了。”

    老太君又叫宗英拜见了八王、高王、寇天官以及众将。牡金娥领他见过众位大娘和两位姑姑,大家全都非常高兴。

    太君又说:“你那师哥姜德姜飞龙用飞刀打伤了你六伯母王兰英和嫂嫂穆挂英,飞刀上有毒,军营里的医药官治不了,眼看命在旦夕,不知宗英你都掌了些什么本顿,有没有方法解救?”

    宗英说:“奶奶不必为难!姜德本是我的大师兄,师父叫他下山投宋营、为国效力,不知他为何却投北辽去了?您老人家不用担心,他虽然偷定了我师父的飞刀和丹药,待我马上临阵去收服姜德,要来解药救我们的伤将!”

    太君问:“但不知孩子你学了多大的能为?”老太君眼望宗英便开言:“你出马临阵叫我心不安,你力量单薄年纪小,怎能够去战姜德在阵前?”宗英听罢面带笑,口尊:“奶奶听我言,我一落生就被师父带回洞,论学艺还比那姜德多几年!”太君说:“你不能一上山去能学武,八岁要练功这才七年。”宗英说:“奶奶不要只把年头算,师兄弟全管我叫小神汕!学得快来练得好,一看就懂不为难。”太君问:“孙儿你学的什么艺,能不能对奶奶说周全?”宗英说:“别看奶奶东征西战,一口刀保了江山多少年,不是孙儿夸海口,说出来奶奶准夸咱。我练打拳踢腿不用讲,十八般兵刃那如同闹着玩。我练的是张手雷来合手雨,撒豆成兵倒海搬山.睡觉我不敢仰脸睡,只怕是出气吹破!”宗英还要往下讲,老太君早就听得不耐烦,男女众将你瞧我看,孟良说:“可叫这孩于吹死咱!”太君说:“奶奶我生过七郎八虎,就是你爹他叫奶奶把心担!爷节奶奶难把他管,时常把他锁在花园。他说话就是个二百五,没想到,你和你爹爹一样般!掖着一个喇叭去耪地,耪得不欢你吹得欢!两军阵作战非局儿戏,是你死我活为江山。你说得到就要办得到,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宗英说:“奶奶如果不相信,孙孙现在就去把敌歼。拿不住敌人得不回解药,就不算杨家的后代香烟!”太君说:“小孙孙不要凭大胆!”宗英说:“请奶奶您把心放宽。”老太君叫人给摆上战饭,又对宗英把军情详谈。有探兵来报:“敌将付战,叫八王写降书送出城关。如果不写降书顺表,带伤的女将想活命难!”杨宗保听完愁眉苦脸,宗英上前抱了饱拳:“请元帅给我一支令箭,小弟我战敌将要到阵前!”七夫人在一旁提心吊胆,怕宗英没经验有去无还。老大君又拦挡宗英不干,非要到战场杀个人仰马翻!杨宗保也只好发下令箭,杨宗英迈大步勇在直前。宗保说:“我要去与你观阵!”军政司在府外点兵三千。盂良、焦赞也要出马,老太君、杜金娥也上城把阵观。吊桥放城门开三声炮响,杨宗英催战马闯在阵前,听对面有人喊抬头观看,原来是一员女将十分威严:头戴着凤翅盔压住双鬓,两根雉鸡翎插在脑后边,脖子上搭着孔雀尾,一口宝剑在左肋悬,两扇征裙遮马面,凤头战靴二足穿,坐下骑的桃红马,绣绒刀在手中端,一对俊眼真好看,柳叶眉儿似月弯,悬胆鼻子樱桃口,白牙似玉口中含,杨宗英看罢这员将,没想到骂阵的是位女婵娟!女将在马上也看小将,打量宗英杨家男:一顶银盔头上戴,身披锁子甲连环,坐下一匹白龙马,亮银战杆手里端,天庭饱满多主贵,地额长得方又圆,鼻似玉柱真好看,口如涂朱英俊男。姑娘看罢用刀点,开言叫声小将官:“家住哪州井哪县,快把姓名对我谈!”杨宗英听女将来盘问,叫声:“丫头你听言!”

    宗英说:“我爷爷是金刀老令公,奶奶是无佞侯佘太君,我父杨延嗣,我母杜金娥,我乃杨宗英。我学艺在乾元山金光洞,恩师是太乙真人。只因我那师兄姜德下山时,师父叫仙投宋营为国效力,不想他却没了辽、反伤宋将!师父才叫找下山来收服师兄。丫头你是何人?”

    姑娘说:“姜德就是我的兄长,我是他妹妹,名叫姜翠苹。不是我兄长不听师父的话,他投军去汴梁,朝廷非但不收,反而打他四十军棍赶出京城,我兄妹二人这才投奔辽邦。肖太后已牧我为义女,封我兄长为二路元帅,来助阵灭宋!”

    杨宗英听完,紧皱双眉叫声:“丫头,听我良言相劝,你兄妹二人速来归降大宋,若不听,难免在我枪下丧命!”

    姜翠苹说:“我兄妹已投辽邦,就难归大宋!”

    宗英说:“你一个女孩家可有多大本领?好男不跟女斗。你回去叫姜德来,我和他分个上下!”

    姑娘说:“姓杨的你休要夸口,看刀!”举刀就杀奔杨宗英,杨宗英拧枪急架相还。(刀赞)姑娘的这口刀,本是能人造,份量轻、钢口好、刀背厚、刀刃薄,斩龙龙脊断,斩虎虎难逃,落在英雄手,能把上将削。

    姑娘这口刀真是刀光闪闪,上下翻飞

    杨宗英抖动手中的亮银枪!(枪赞)提起这条枪,足有丈八长,外面银子包,里面加青钢。锋刃四指宽,枪尖尺半长,素缨斗口大,钢勾内里藏。上山与虎斗,下海捉龙王,落在豪杰手,专把敌人伤。

    这条枪在宗英手中有如银龙摆尾,又似怪蟒穿洞,这男女二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头阵上战鼓齐催,二人杀得难分胜败。杨宗英心中暗赞姜小姐,姜小姐也暗夸杨宗英。

    姜翠苹打着打着突然心血来潮,就拨马败下,可是没回天门阵,而是奔九龙飞虎峪的西北方跑下去了。杨宗英也不加思索拼命追赶,也不知追出多远,前边有座山。宗英的战马忽然前腿一跪,扒在了地下,把杨宗英摔下来了。原来是两旁壕沟里暗藏的辽兵用绊马绳绊倒了杨宗英的战马,辽兵冲上捆绑了宗英。小姐命令把杨宗英带到山上。这时,宗保带兵赶到了山俞,辽兵乱箭齐发挡住了宗保,使得宋军难以冲上。此时,天色已晚,宗保怕天门阵的敌人再冲过来堵住回去的道路,只好带兵回城。

    杨宗英被押上了单凤山寨,心想:“真应了我奶奶的话了,我不该目中无人!恐伯性命难保!”

    姜翠苹上山以后并不审间宗英,而是叫人把他的盔甲御去吊在马棚,然后叫众辽兵紧闭寨门,严防宋将攻山。山寨里是三步一卡、五步一哨。姜翠苹回到后山休息,丫环们帮她解去盔甲换了女装,又端上了茶水。姑娘叫丫环全去睡了,只留下一个叫金香的丫环在身边。

    丫环金香问““小姐,今天你打了胜仗,又拿住一员宋将,怎么还有点儿不高兴啊?”

    姑娘说:“我是在想,是把他杀在单凤山,还是送往天门阵交与我兄长?”

    丫环说:“这两天我们二路元帅也没上山,说不定今天该来了。等他来了,您把杨宗英交给他不就省事了吗?”

    姑娘说:“也好!”

    再说杨宗英鸭子洑水式地吊在后山马棚里,那个马憧叫苗小龙。这个苗小龙本是中原人,前边巳经提到过他就是苗家庄苗员外的侄子。他长的个子很矮,长条脸、尖下颊、短眉毛、小眼睛、小鼻子头、薄片嘴,别看骨瘦如柴,可特别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