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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也没有人可以记得请到底交击了多少次,到底有多少声轻响,但在空寂的雪原,却有一种超脱萧然而优雅的感觉,便像是一曲最美的韵律,最有动感的节奏.声音便像那两声长啸一般在虚空之中徘徊不绝,良久不息,却有着一种震人心弦的力量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有几声问哼传入这震荡的声韵之中,夹杂成一支有些惨烈的喧响。

    天空中再一次忧愁寂静的时候,雪原之上多了几点极为碍眼的鲜血,极为灿烂的鲜血,不多,只有那么几滴,但这却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人们,刚才是一个现实,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天职依然是天职,皇门之主依然是皇门之主,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干净,自然除去几丝雪花以外!

    但是在他们中间却多了几十个人!全身洁白像是幽灵一般的人!

    天职竟然笑了,笑得很有趣,不是因为那几十个人手中那些灿烂的剑,也不是因为那几十个人眼中那逼人的眼光,更不是因为那几十个人都是绝不好惹的角色,这些天职早就知道,他要笑的却是他发现自己竟像是被围住的猎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被当作猎物的时候,几十年来都没曾想过,因为他觉得这一生再也不需要这样了.但这次他的确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活生生的猎物,那是从那一群人的眼睛之中读到的一个看法.那皇门之主也很平静,就像他脚下所踩的雪厚一般平静得让人几乎会认为没有一点生命的存在,也很沉稳,便像是那暗黄色的天空,便像是那轻扰的云层,但他的眼神却极像天空中飞洒的雪花,那般活跃、狂野而冰零,紧紧地盯着一个人的身那个人不是很高,甚至有点矮。但给人的感觉却使一只豹子,雪中的豹子,他也披着一件披风,却是洁白的,便像是雪原的颜色,那般纯洁,那般清淡,那般恬静,但这个人绝对不会可爱,更不会很恬静,至少他的眼睛已经告诉所有的人,他是个狂人,狂人没有几个是世人能够接受的,而像他这种人大概这个世上能够接受的人便是他的父母和兄妹,其他人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但是谁都没有看出他的心!如果能够挖出来的话,相信绝对是跳的厉害!他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天职那边的人,不但不是天职那边的人,而且还不是皇门中人,但是他们却是从皇门那边得到的消息!想一口气消灭皇门之主和天职魔老的人,相信在天下间没有几人!

    皇门之主看着他,那的确是迫不得已,否则,他绝对不会去看这个人,更不愿看到那可怕的眼神.的确,他必须要看,不看他可能便会成为一具尸体,一具放在大雪山里冰冻都保存不了一刻钟的尸体。

    “你们是暗帝派来的杀手?”皇门之主突然冷冷地问道。

    那白衣汉子并没有否认皇门之主的话,反而口重嘀咕道“你们只有死的选择!”

    “我知道,暗帝他绝对不会让一个知道他天大秘密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皇门之主若有所指的说道。

    皇门之主的双目中神光暴射瞩便像是盏明灯一般,定定地锁在对方的身上,空气之中立刻弥漫了剑的气息.领头的杀手神色间显出一丝讶然,似乎对皇门之主的变化有些微微的惊异,因为皇门之主在这一刹那之间竟似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无论是气势还是杀意,都绝不是刚才可以比拟的.“你原来比主人说的更为厉害,看来只不过是你一直在隐藏实力而已,今日看来我不会有虚此行了.”领头杀手突然微笑道。

    而对于一旁天职的存在,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此时,原先跟着皇门之主的十八个人竟然丝毫没有动静地围着天职所带的六个年轻人!而天职也没有任何空闲地被十几个杀手包围着,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杀手竟然多出一部分看戏的,免费的看戏!

    虚空中弥漫的不再是雪,而是杀机,一牵即动的杀机.每个人身上的杀机都极浓,像是流动的血液,那般实在,那般有感觉。

    每个嗅到的不仅仅是血腥的味道,还有那种充满火药味的手意,甚至可以嗅到虚空中的剑意.虚空之中弥漫的不再只是雪和杀机,还有剑。

    剑居然也可以弥漫在空中,这岂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神话?不是,绝对不是。

    地上的飞雪越扬越高。天上的飘雪愈落愈疾,便愈是浑成一种苦难的虚幻。

    “杀!”领头之人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身形就如同那飘舞的雪花般,让人无法捉摸到其变化的身影!

    但是皇门之主的眼睛似乎更加犀利了,他似乎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快要冒了出来!手中的剑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当!”就在闪电般的接触之下,领头杀手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而皇门之主的脸色变的殷红一片!

    就是连皇门之主自己都感觉奇怪,自己的体力在今天竟然变的格外强壮!

    但是领头杀手的剑并没有让皇门之主考虑太多,如同梦幻般的快剑在一刹那间划破了整个空旷的临云锋!

    皇门之主的身子依然没有动静!笔直的站立着,而领头杀手的嘴角处竟然流出了淡淡血色。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也很苦涩!

    皇门之主的眼神中一片空洞!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兴奋无比的身体了,可是当他明白的时候,领头杀手的剑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其实即使他不知道原因,他一样会被犀利的剑划破喉咙,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

    既然他带来的十八个人叛变了他,那么皇门之中一定会有更多的人背叛他,那么他的饮食一定不会象从前那么干净了,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领头杀手本来准备笑的,而且他的脸形已经笑了起来!不过两个身影的突然出现却让他好像突然吞了一个大臭虫一般!

    一个美丽的少女,一个面带邪邪笑容的少年!如果在别的任何地方让领头杀手看到他们两人,他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杀手是不会对美丽的女人动心的,虽然杀手也是人!同样,杀手绝对不会害怕这个邪邪少年的,毕竟武功不是说你会邪邪笑几声就天下第一了!可是却有一个理由,可以让领头杀手笑不出来。

    从临云峰的山脚下走上来不困难,但是如果提前在那里放十几个一流杀手的话,相信除非人会飞,那么他们绝对不可能走上来!

    现在这两人走上来了,底下的人却没有丝毫反映,除非是死人。是的,他们的确是死了,不过究竟是怎么死的,还需要领头杀手亲自问这两个上来得人。

    但是能不能问出什么结果,只有活人才能够知道!

    少年的刀,当少年看到皇门之主的尸体时候,杀手们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刀气~这种弥漫在虚空之中挥之不去的刀,有些像只是一种感觉,但这个感觉似乎在任何一刻都可能成为现实,这种随时都可以成为事实的感觉极为明显,所以绝对不会有人忽视这样一柄存在于虚空的刀,正因为它与真实相差并不远.

    第一卷第二节迷梦第一百二十章皇门之灾

    没有一个人不在暗暗地观察着这样一柄刀,因为他们不想让这样一柄虚无却又似有杀伤力的刀刺个洞穿,虽然他们扮得像个幽灵,却并不代表他们便喜欢做一个真的幽灵,那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更不是一个怎样完美的游戏;所以他们的全都心神放在虚空中弥漫的那虚无的刀上,全部的力量都只是在自己的手上,他们的目光只是盯着两个人,那便是少年与领头杀手,便像是监视着两只比狼更可怕万千倍的猛兽.雪又在飞舞,不是在空中,而是在地下,地面上的雪飞舞的中心最先是少年与领头杀手的脚下,然后便像是漩涡般飞旋起来,那种飞舞的雪花便像是极为活跃的精灵,闪耀着一种让人心神乱颤的震撼.雪花飞舞是风的频率,雪花飞舞却是气的使然,做着一种毫无规则却没涌着激情的动作.那些剑手们早己拔剑在手,握得很紧,便像是握着一件可以救命的宝物.领头杀手没有新的动作,但他的表情却是有些古怪,便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怪事一般,但他的手却已经轻轻地放在了腰际,见过他出手的人都知道,领有杀手的剑可能会从腰间的任何一个方位跳出来,甚至有的时候,人们感觉到领头杀手的剑会是从肚肤之中标射出来,这当然是一种错觉,当然不可能有人会先刺穿自己的肚子然后再攻击别人的,可是领头杀手能让人有这种错觉便已经很了不起了.少年与天职依然静静地立着,便像是两座极为完美的雕像.挺拔而又轮廓分明,立于飞旋的雪花之中更有一种股脱而经典的形象,更有一种近乎超然的感觉,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两尊着雕像般的人绝对不会若他表面那般平静。

    天职见到少年的时候,他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因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领头知道自己看错了这两个人,绝对看错了这两个人,这是一次绝对不合格的杀手,因此他有些怀疑这次杀人的不是他,而是那立在风雪之中的两个似不可攀的剑峰。被杀的却是自己;这真的有些可悲,至少并不是一件可喜的事,但领头杀手绝对不能够退缩,绝对不可以少年与天职身边那飞旋的雪花愈来愈快,也愈来愈烈,那些立于周围的白衣剑手神色也越来越凝重,那本来轻立的脚步也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绕着少年与天职旋转起来,便像风车一转起来。

    对于有些人来说,的确是苦难,至少对于那些高手们来说这是一种苦难,他们根本就无法与少年与天职联合的气势相抗,那种狂野无比的风暴式气势只逼得他们必须移动,否则他们代价本来很有协调性的围局将变得被福百出,甚至会霆出致命的破绽,因此他们必须以动制静地制造出一种气势来抗衡少年与天职联合的气势,还未曾出手,他们的先机已经尽去;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应该是一个比较艰苦的战局,而且危险.当他们真正感到危险的时候,少年与天职竟从他们刚才立身的地方消失了,便像是突然的奇迹一般,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