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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重生之武林新史 > 卷十一 浩气长歌 一 挑兮达兮5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丘平闻言大怒,自重获新生以来,他行事或有遗憾,但绝对无愧于心,自己人不说,便是狼神,完颜宗弼甚至羿九阳等敌对之人,亦是从未加以如此恶言!

    在前世,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多的是口是心非之人,“伪”,已成了一种必要的自我保护。那个世界,从头至尾以真诚待人的君子,是很难站直了腰的。

    无处不在的竞争,导致了赤luo裸的欺骗,挖空心思地打击对手;口称兄弟而转身就是背后一刀的事比比皆见;路见不平绕而避之;更有部分人,明打明地以真小人为荣,美其名曰:比伪君子好一百倍!

    李丘平,曾经看不惯很多事,然身在其中,如何自处!因此,这一世他分外珍惜所拥有的一切,至少,现在的他,不用做一些口是心非的事,不用畏强而避之,不用担心兄弟们相交的诚意。

    这样的人,亦是最受不得旁人以“伪君子”之名而污之。

    李丘平还没说话,旁人早已按奈不住,樊不讳暴喝道:“姓李的,你含血喷人,满口污言,今天你要说不出个理由,樊某人断然不能容你!”

    群豪有不少人亦是久慕李丘平,纷纷言道:“是啊!说话可得有证据了!胡乱污蔑旁人,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了。”

    李傅堂不慌不忙,昂然冷笑。挥了挥手,说道:“大家莫忙,李某既然敢这么说,当然是有理有据,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敢听了?”

    说罢,李傅堂斜眼盯着樊不讳。

    “有什么不敢听的!”樊不讳怒声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神州军派来地么?老子不怕明白告诉你。咱们仰慕五岳派李少侠已久,只是苦无这见面之礼。这回只要救了岳帅,我兄弟便要投靠神州军报效国家,不过此刻却还不是。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怎样了?”

    樊不讳生气之下说得不甚连贯,不过那意思却是明明白白,当即便有人叫好。

    李傅堂只管冷笑,“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还有那伪君子知道了!李某人要说的,那可是铁打的事实!”

    “既是如此,你便说罢!你放心,在你说完之前没人能动你,不过。你若是毫无根据,胡言测度,今天便是张天师亲来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话音悠扬动听,美如天籁,声波回荡不绝,似近实远。

    李丘平全身剧震。心中一股怒意霎时烟消云散,说话的声音好象是由心底深处传来,似乎已有一个世纪未曾得闻。

    转眼看去,一位妙龄女子手抱瑶琴,卓立于十数丈外的小丘之上,白衣胜雪,薄纱覆面,飘飘然有若天仙,正是许久未见地知己红颜。

    众人都看见她,会场一时间鸦雀无声。过了许久。李傅堂才回过神来,便拱了拱手。摆出了个自以为最是英武的姿态,笑道:“姑娘是何人?若要取李某人之命,却不知是如何个取法?”

    若雨虽有薄纱遮面,而温柔乡地“唯美”心法何等了得,非但李傅堂,几乎所有的人都为她的绝代风华所倾倒。几百席中,只剩下李丘平三人,以及那小天师张鼎还保持着正常。

    杭天昊叹道:“若雨妹子的武功又有精进了,当真不知她是如何练法!家师曾道,洪先辈所传皆是天人之学,果然令人赞叹!”

    唐凌空左右看了看痴楞楞的人群,摇头道:“还好她是咱们的盟友,若是敌人,唐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先杀了她再说!”

    李丘平不理二人,只是望着若雨暗道: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单纯为了救援岳帅,还是已经想得清楚了呢?

    若雨略一转头,于数千对眼睛里找到了李丘平的目光,二人神魂相交,如金风之逢玉露。

    “姑娘?”

    李傅堂是比较快恢复神志地人之一,见若雨不肯和他说话,便延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知怎的,一眼就盯上了李丘平。

    李傅堂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强烈嫉妒,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各位,大家既然怀疑李某所言,这便听我道来。”

    “李丘平此人,表面上是抗金爱国的义士,其实却是野心勃勃的奸雄!”

    见众人已成功地被自己的话所吸引,李傅堂施施然道:“起初,李某人亦认为这位少侠是难得的忠烈侠士,而直到他夺取洛阳后改旗易帜!不知大家有否想过,李丘平他因何要将义军地旗帜改成了神州军?”

    “莫非他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改了旗帜以待岳帅?”霍青源身后弟子魏青问道。

    “非也!”李傅堂不待旁人插言,摇头道:“谅那李丘平有多少见识,能料得到如此实事!在当时,这等事便是在下师尊,那也是很难算出的!不过之后岳帅入狱,却是在这位李少侠的掌握之中了!”

    “李丘平之所以改旗易帜,目的就只有一个,在那个时候,其人已然存了反意!”李傅堂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也没什么不妥吧?你在这里大言炎炎,目的不也是为了拉大家造反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李少侠?”

    说话的人刚刚赶到,李丘平抬眼望去,果然便是关定,武山则站在他旁边,二人浑身血迹处处,显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斗。

    李傅堂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朝廷不过下令岳帅班师,并未有其它错处,他李丘平有什么理由造反了!此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荒谬之极!”武山禁不住高声道:“且不说神州军当时改帜是否已存反意,阁下地意思是,当时不该反,而现在就应该反了么?那好,在下请问,朝廷除了害岳帅,在神州军改帜后可还做了什么让阁下有理由造反的事了?”

    “陷害有功重臣,自毁长城,这还不够么?”李傅堂冷冷地道:“你又是什么人,与那李丘平有什么关系?”

    “不然,不对!”中州双煞中哪个胖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李傅堂道:“你不要句句都问别人是什么人,只要说得有理,便是铁血盟的人又如何了?阁下处处以人身份而质疑,不觉得小人了点么!”

    “你!”

    李傅堂一时语塞,那胖子却不理他,接着道:“其一,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廷便真是杀了岳帅,那也绝不是你可以举事造反的因由。更何况,你刚才还在说:朝廷腐朽不堪,对外软弱无力,靖康之耻尤在眼前,对内残暴不仁!这些可都是在神州军之前就已经发生了的!所以神州军当时便是真有反意,以阁下的逻辑,那也是应该的!”

    “其二,李少侠虽然易帜,却并未有任何造反的举动,这么长时间,神州军未占大宋寸土,唯一与朝廷的一战,那还是迫于无奈的自保罢了。朝廷派出长公主出使,李少侠不顾性命之忧而赴朝廷之约,这些都不是明证么?除了你李公子,还有谁看出了神州军地反意地?”

    “其三,就算神州军或者有些打算,可人家并未说出来,而你李公子可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大宋气数将尽,华夏一族当兴。阁下莫非觉得,你要造反便是天经地义,别人心存反意就是其心可诛?到底是谁该诛心了!”

    “其四......”

    “住口!”李傅堂脸铁青,暴声喝道。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刚刚好!鄙人原本只说得出三条,没有这其四的,不过阁下这一怒,在下倒是正好想起来了!其四,阁下自矜多疑,暴躁易怒,毫无肚量,张天师便是真有华夏当兴之言,那也断然不会应在阁下地身上,阁下若要拉人入伙,这便可以死心了!”

    “痛快啊,痛快!”唐凌绝大笑,丝毫不理李傅堂足以杀人的目光,大声对那胖子叫道:“想不到足下竟是如此妙人,昨夜怎么没发现呢!那第四条委实妙极!感问阁下高姓大名?”

    胖子遥遥拱手,笑道:“中州双煞,劳野,不敢有劳唐公子过问!”

    唐凌绝怔了一怔,随即释然,听方才那番话,这劳野乃是极其精明的人物,认出了自己那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劳野,老爷!”唐凌绝再次大笑,“还真是不好过问了!咱们这里空得很,二位不如过来一叙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劳野悄悄地与樊不讳说了几句,樊不讳大喜,二人便一齐坐到了李丘平这一席。

    李傅堂斜眼望着几人相交,嘿然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铮”地一声大响,众人脑子一晕,耳中一阵嗡鸣。

    李傅堂鄂然转头,只见若雨虚按琴弦,檀口微张,冷冷地道:“没说完就继续说,否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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