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温柔关切道:
“yoyo~怎么?不舒服吗?”
yoyo韩声音冷凝道:
“你没有敲门,陈科长,而且纪氏不允许越级呈报,你不应该在这里”
圆脸男子“嘿嘿”干笑两声,声音甜腻:
“yoyo,我又不是外人……”
yoyo韩皱眉打断:
“你怎么不是外人?”
冷淡一瞥止住男子欲亲近的动作:
“有什么事?”
男子讪笑着搓搓手:
“yoyo,我知道你还怨我……但这件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递上一份资料:
“这个案子出了一点小差错……”
见yoyo韩挑眉,慌忙补充:
“只是很小一点问题!”
yoyo韩语气淡淡:
“所以?”
男子冷汗:
“你能不能跟小纪总说说情……”
yoyo韩铿锵道:
“不行”
男子哀求:
“yoyo……”
yoyo韩冷漠低头处理工作,不再搭理男子。
男子恼羞成怒:
“yoyo韩你无情无义!”
又大声叫嚷:
“你就不能念在往日情分?”
yoyo韩眼角一抽,沉声道:
“出去!”
见男子还要叫嚣什么,怒极拍桌子吼道:
“你给老娘滚出去!”
于是世界清净了。
碧空如画……
如画个p!
yoyo韩崩溃得要掀桌:
“为什么就是有这种人总让老娘发火!”
忆起自己曾与此人有半腿,yoyo韩便囧得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彼时yoyo韩甫出校门来到纪氏实习,收敛了暴躁脾性倒也是娇娇弱弱一佳人,恰遇上纪氏新晋职员陈某人,很不幸,对上眼了。
只是未等yoyo韩点头应允将暧昧转为奸(葱)情,
陈某人便迫不及待琵琶别抱了,
更可恨是yoyo韩竟发现纪氏诸多不堪入耳的流言皆由陈某人传出,
如此恶意诋毁,
只为贬低暧昧恋人以向新欢表忠心而已。
怎能不怒?
若非当时被临时抽调去协助初上高中的子白熟悉业务,
两只菜鸟将工作搅得一塌糊涂焦头烂额,
自己或许便将初恋送予陈某人了吧,
yoyo韩寒颤一下,持续暴走。
又崩溃一阵,才冷静下来,恨恨道:
“早知当初便该将他整得生死不能!想当初老娘在大学的时候,还不是将死木头整的死去活来!”
不知怎么,说起木头,大学回忆便如流水般涌来。
yoyo韩大学时,是文秘系远近闻名的暴戾霸王花
又加入号称a大怪异之最的戏剧社,更是无法无天得很。
戏剧社最不缺俊男美女,却有一名男生例外,
稍胖,不修边幅,极拙的黑框眼镜遮住半边脸,衣服永远乱搭,极不起眼。
入社第一天,社长便口气不屑的指着该男生向yoyo韩道:
“这是木头,以后有什么杂事都交给他”
又向yoyo韩傲慢道:
“他就只能负责些杂事了”
被唤作“木头”的男生只是好脾气的向yoyo韩微笑点头。
憨厚得让人觉得不欺负他真对不起自己!
yoyo韩托腮,
自己好像是将木头欺负得最惨的人,
只因木头无意中得知自己小时拙名。
尤其是木头向她表白之后,
更是欺负得肆无忌惮。
yoyo韩“噗”一声喷笑。
当时自己总将木头揍得连连告饶……
那家伙明明很痛却不敢躲闪,
笨蛋一个!
想起当年肆意,心中微甜。
思绪转了一圈,又想,
穆先生说来真有些面善……
不知在哪里见过……
是哪里呢……
若我爱他人
被唤作(葱)“爱莎”的女子狠狠跺脚便欲摔门而出,又似不甘,扭身娇媚的走回程岑身旁,换了一副柔弱表情,楚楚可怜道:“可是我以为你会陪我去……我今晚没有舞伴很丢脸……”
程岑淡淡凝视爱莎泫然欲泣的脸,肌肤柔嫩,妆容精致,泪也只在眸中盈盈,唯恐落下便毁了这静心雕琢的美貌。
程岑忽然便想起那日机场内,cici哭得惨不忍睹的妆,浅笑出声。
若与眼前这位矫揉造作的美人相比,番帮蛮女倒是率真可爱得很。
爱莎羞恼成怒:“程岑你什么意思!”
娇蛮凶悍,不复见方才楚楚模样。
程岑笑喷:“不好意思,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轻咳一声,摸出手机:“我记得还有几个人没有舞伴,我帮你问问?”
爱莎咬牙切齿:“你是一定不肯陪我去了?”
程岑蕴笑,极认真的点头。
爱莎怒极,一掌便欲挥上程岑的脸。
程岑抬手轻挡,低头望入爱莎的眼,柔和道:“sam还没有舞伴,我帮你约他吧”爱莎咬牙切齿:“不必!”
愤恨的踩着高跟鞋扭出房间。
程岑耸耸肩,转头,便见电脑屏幕上微凉托着粉腮兴致盎然的看着他,调皮眨眨眼:“宝贝怎么了?”
微凉笑嘻嘻道:“看戏啊~”一脸娇憨。
程岑笑容微凝,复又展颜:“好看吗?”
微凉点头:“好像台湾言情剧~”又觉似在嘲笑他人,吐吐舌头:“不过她好可怜哦”程岑蕴笑:“这样啊……那你觉得我应该陪她去舞会吗?”
微凉偏头:“应该陪她去……”
见程岑脸色一沉,慌忙摇头:“……是不可能的……不应该不应该!”
程岑皱皱鼻子,戏谑道:“小墙头草”又似不经意问:“今晚与子白去哪里玩?”
微凉噘嘴:“不知道,他开会去了……”
凑近屏幕问道:“岑岑你送什么礼物给我?”
程岑嬉笑:“今年没有礼物给你”微凉掩嘴呵欠,如慵懒小猫般趴在桌上,随手拨弄手机挂饰上的铃铛:“骗人~说嘛,什么礼物?”
程岑勾唇:“送去你家了,你回家便能看见,今天不许与小白玩得太晚!”
微凉低低应了一声,明眸将敛未敛。
程岑声音放缓:“怎么想睡了?”
微凉软软道:“这几日有些累……”
“叮当叮当”,是铃铛细弱清脆的声音,催人入眠。
一时沉默。
良久,程岑的声音一丝犹豫:“宝贝,若我爱上一个女孩,你也觉得很好吗?”
微凉喃喃:“很好啊~”程岑轻笑:“是吗……那若我也牵她的手,也叫她‘宝贝’呢?”
声音略略苦涩。
微凉一凝,便要抬头,程岑轻道:“别动,累了就睡一下”微凉小脑袋在手臂上蹭两下,低声呢喃:“岑岑你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程岑微微颔首,温柔道:“好”细细说起生活琐事,声音低哑动听。
微凉渐渐阖眼,看不见程岑眼中破碎。
傍晚六点三十七分,十一月末的天空,早已阴沉。
子白推门走进办公室便见微凉趴在桌上沉沉入睡,电脑屏幕的光淡淡投在她的侧脸,勾勒出一层光影,长发散落。
音箱传来程岑略略沙哑的声音:“……耶稣对门徒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财主进天国是难的……”
子白绕进办公桌前,轻抚微凉长发:“微凉,起来”又转头向电脑:“圣经?”
程岑得救般哑着嗓子欢呼:“小白你终于来了!”
将手中书本一抛:“宝贝要我说话哄她睡觉,我说到没话了只好念圣经”说话间,微凉爬起揉揉眼睛:“子白你开完会啦”动动肩膀,轻呼一声:“痛……麻掉了……”
子白浅浅皱眉,:“谁让你趴在桌上睡”扶过微凉酸麻手臂,轻轻按揉。
尚在混沌中的微凉忡怔望着子白的手,纤长而指节分明,不轻不重的按压,明明隔着几件衣服仍能感觉子白指尖温度,酥酥麻麻,传入心底。
微凉微微一颤。
子白一顿:“痛?还是冷?”
清冷嗓音中掺杂一丝焦虑。
微凉低头不语。
子白拉开抽屉取出一条折叠的整齐的白羊毛围巾,一圈圈为微凉细心裹上:“那只手麻吗?”
微凉轻轻点头。
子白又扯扯围巾,小心扶起微凉另一只手臂,轻柔按压。
一时无语。
又沉默半晌,网络彼端传来程岑略略冷淡的声音:“你们……不饿吗?”
小剧场:子白专注望着手中资料,神色莫测。
门被规律的轻敲三声,推开。
yoyo韩挂着精英冷淡的笑容走进,微微颔首,恭敬道:“小纪总”子白几不可闻的深呼吸,许久,才冷凝着表情抬头道:“韩秘书,m&k与纪氏正在谈的合作项目你觉得如何?”
yoyo韩语气平缓:“是,此次若能合作,纪氏获益甚大”“嗯”子白将手中资料递予yoyo韩:“这次的合作案由我们负责,这时m&k此次合作项目负责人的资料”yoyo韩接过,低头细看:“项目经理,穆……穆……”
嘴角抽搐,再抽搐。
子白淡淡瞥yoyo韩一眼:“搜集他的资料,喜好,经手案子”yoyo韩略略躬身,转身走出。
实木雕花门沉闷的关上,子白紧抿成一线的唇,抑制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