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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他的确拥有迷惑女人芳心的特质,无论外貌、体格都是这么绝俊无匹。光看他刚刚穿着普通休闲衫的体态,就像是从伸展台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般,是那么地狂肆邪气,全身上下彷佛充满了谜团,让人想深深探究。

    “天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她低呼,摸着自己略微发烫的脸颊。

    她是要来调查他的,可不是来这儿作春梦,难不成她也像那些惨遭蹂躏的少女一样,被他迷惑了心,任其摆布?

    不、不!她才不会呢!

    趁他不在,她在屋子里前前后后地翻找着,看看可有密室、暗室或夹层,但是完全没有半点迹象,这下她要从何查起?

    再看看这屋内的情况,简直比她住的地方还干净,到底要她整理什么?

    找来一把扫把,她开始在干净的地面上挥动,但这间屋子还真大,整个扫过、拖过一遍,居然就已经十一点了!

    他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这时间已没捷运可搭,如果再晚一点,她连计程车都不敢坐了。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最后她竟在不知不觉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晨一点,当何骏返回住处时,所看到的就是她斜倚在沙发上睡着的一幕。瞧她手里还拿着拖把的样子,该不会第一天上工,他就把她给累坏了吧?

    他双手环胸地仔细观察着湘吟的睡颜,长长的羽睫轻轻搧动着,脸上虽然脂粉末施,却依旧无损她清秀的妍容,反而让他更想一亲芳泽。

    忍不住他俯下身,偷偷在她的唇上吐息,却又刻意不去触及……

    感受到一股热气在脸上回旋,湘吟猛地张开眼,当对上他那双大胆放肆的眼神时,才想起自己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就不知有没有流出口水来,又看看墙上时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是晚了些,今晚妳就睡这里吧!”他用力松掉领带,并褪下西装外套,仰首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略带愁绪的脸孔。

    “没事,只是遇到一堆笨蛋。”刚刚他是去公司开会,半夜开会必然是重要的事情,可是下面的人各说各话,完全没有统整,把他弄得更烦。

    还好的是,回到家还有个有趣的女人可以陪陪他、解解闷。

    “要不要喝杯茶,我刚刚烧了开水,可以帮你泡一杯。”湘吟见他一副头痛的样子,于是建议道。

    “也好。”他点点头。

    湘吟进入厨房,拿出刚刚打扫时发现的香片和杯子,为他冲了一杯,接着又用滤网将茶叶渣滤掉,端着一杯清澈泛着香气的淡绿香片出来,“我看你先喝杯茶吧!茶叶有清心的作用,就不会这么烦了。”

    何骏接过茶杯,浅尝了口,“我从没喝过这种不道地的方式所泡的茶,但是滋味还不错。”

    “谢谢。”湘吟被他赞美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他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更是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自在。

    “那你早点休息,我还是回家好了。”孤男寡女在同一间屋子里过夜实在不妥,她还没这么开放。

    “别走。”他居然伸手拉住她,跟着绽开一抹肆笑的弧度,“说来真的很奇怪,我们才见几次面,我居然就把妳邀回家了。”

    邀回家?!这句词有待商榷,不明白内情的人还以为她跟他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可以任他邀约。

    “你别想太多,我们只是主雇关系,常常有只见一面就请回家做事的呀!”这时她才察觉他的眼神好危险。

    不能看、绝对不能看,或许他曾练就过什么迷魂术,那些少女才会一个个被他拐着跑。

    “看着我。”他可不笨,自然看得出她眼神的逃避。

    “我不要。”湘吟的脸孔还是朝旁边撇去。

    “怕自己会受不了我放电的眼神?”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冷眼睥睨着她,那如春风般的和悦笑脸上却闪过一丝慑人光影。

    “我不是你可以调戏的女人,忘了吗?我只是你的女佣。”她赶紧举起手中的拖把以兹证明。

    “妳真的很不一样。”他瞇起眸,仔细研究着她脸上一道道耐人寻味的线条。“妳好像很不喜欢我的靠近,却又想要接近我。”

    “我才没这么无聊,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她用力扯着自己已被他抓红的手腕。

    “作贼心虚的小女人。”他还是放开了她,“妳要走就走吧!”

    何骏将杯子搁在桌上,随即站起,无情地撂下这句话后,便往卧房走去,还发出巨大的关门声。

    湘吟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对秀眉不禁越蹙越紧。“真小气,这样就生气了喔!”

    她随即将拖把和水桶拎到后头冲洗干净并晾好,待一切就绪后,便回到客厅,背起背包准备离去。

    临去时她还不忘回头朝他的卧房望了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希冀些什么?是希望他打开房门挽留她吗?

    杨湘吟,妳别作梦了!他一个堂堂大公司的总裁,又怎会对她这个女佣假以辞色?

    摇摇头,她走了出去并将门关好,趁着等电梯的空档,她望着小窗外一片漆黑的世界,只有一盏街灯孤单地垂首映射清冷的光线。她不明白为什么高级住宅附近总是如此静谧,一入夜就杳无人烟?越想……她越是心慌。

    突然,背后的大门发出“吱嘎”开启的声音,她连忙回头望向探出头来的何骏,竟心生一股想求他收留她一夜的冲动。

    “妳叫什么名字?”他帅气地靠在门边,在窗外街灯的照耀下,更显现出他那抹神秘的气质。

    “我?!”她微微一愣。

    “我要雇用妳,总不能成天喊妳“喂”吧?”他撇撇嘴。

    “我姓杨,杨湘吟。”她小声地说,那音量连苍蝇都不如。

    “什么?”他拉长耳朵。

    她抬起头,大声对他说:“杨湘吟,木易杨,水相湘,口今吟。”

    何骏的脑袋随着她的话语拼凑着文字。“杨湘吟?ok,那我以后就喊妳湘吟,明天早上把妳的私人用品整理一下,将需要的带过来,以后就住这里,接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朝她用力丢出一样东西,湘吟慌得赶紧接住,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把钥匙!

    “如果妳明天早上来时我不在的话,就自己进来吧!空房间任妳挑。”说完后,他便“砰”一声将门关上,将他淡冷的个性更彰显无遗。

    湘吟泄气地按下电梯按钮,然后走了进去,看着电梯内镜中的自己……难道我真的这么不起眼吗?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走夜路会不会有危险!

    “算了,我又不是要来迷惑他,只是来调查他而已。”

    走出这栋豪华宅邸,湘吟请守卫帮她叫了无线电计程车,还千交代万交代他一定要记好车号,这才放心地一人夜归。

    翌日一早,正当湘吟整理好行李,打算搬到何骏住所时,突然手机响了。

    “娴玲,是妳啊!妳上班时间不上班,居然偷打电话?!”她坐回沙发上,捶着因劳动太久而濒临瘫痪的双手。

    “现在刚闲下来。”娴玲哀哀叫着,“妳一不在,工作量立刻暴增,还真不是人干的!”

    “社长有打算请人吗?”湘吟皱眉,“他挺扣门的,就怕是不会请了。”

    “我也不知道,只好再等等了,等大家都累瘫了,他不找人也不行。”娴玲在社里也没几个知心朋友,能发牢骚的对象只有湘吟一个。

    “至少妳还有份象样的工作,别怨了。”说起自己,湘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叹息的份儿。

    “妳也别急,找工作的事得慢慢来,缘分到了就是妳的。”娴玲安慰道。

    “缘分?!”湘吟暗忖,难道她的缘分就只是当他的女佣?!

    “怎么了?”娴玲似乎听出了湘吟嗓音中的无奈。

    “我找到工作了。”湘吟淡淡一笑。

    “啥!我有没有听错?妳昨天才被辞退耶!”

    “喂、喂!妳小声点好不好?被辞退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干嘛喊得这么大声?”湘吟翻了翻白眼,可惜娴玲看不见。

    “好好好,我小声点,但妳得告诉我妳找到什么工作?”娴玲发觉身边同事已开始偷觑她,她赶紧捂住嘴,压低嗓音。

    “女佣。”湘吟很干脆地说。

    “妳!”她完全不敢相信。

    “对,就是女佣,好了,我该去上工了,晚点再跟妳联络。”说完,湘吟便切断了电话,拿起皮箱慢慢走出这间她住了一年多的房子。希望她下次搬回来时,已经有所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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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何骏的住处,守卫果真告诉她何先生不在,湘吟只好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入。

    屋里的模样与昨晚没啥不同,因此她打算先挑选自己的房间。看过一间仅有简单家具的空房后,再过去那间的装潢以蓝黑为主色,她直觉认为那应该是何骏的房间,只因她觉得它的格调与他极为相似,均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再往里头那间房,也就是最后一间,虽然是最小的一间房,她却很喜欢那双面开窗的设计。

    就在她将所有家当摆放妥当后,外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接起电话,一道娇脆的女性嗓音立刻传进耳中。“骏哥,我是小梅。”

    小梅?!湘吟一愣,心想:该不会她就是那些少女其中之一吧?

    “骏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要送我去一个地方吗?”小梅又娇滴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