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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索情郎君 > 第4章
    如果你觉得棘手,我可以缠住皇阿玛,别让他去祭什么天了。”

    “你别孩子气了,祭天大典何等重要,这是为大清百姓祈褔,更是为巩固大清版图祝祷,哪能说不去便罢!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樊溯挥开纸扇,掩面闭目,逐客令下达得毫无转圜的余地。

    “六阿哥以前对我不会那么残酷啊!”昱馨格格噙着泪,委屈极了;任何人都可以对她凶,但就是樊溯不可以呵!

    “小妹,我不是对你凶,而是以前太宠你了,我想你也长大了,许多事不该再任性妄为。该说的,我全已说尽,接不接受在于你,如果你不走,那我走了。”

    樊溯索性站起,意欲走向门外,却被昱馨含泪叫住!

    “好,我出去就是了,你不要走。”

    昱馨格格不是认输,而是她自知樊溯这一出宫,又不知何时才会进宫,而且他铁定会流连在外头那些凡妇俗女的身上,她才不要呢!

    樊溯在门际煞住脚步,顺手将门打开,“改天我忙完了,再带你一块儿去骑马吧!”似乎不忍看昱馨格格一副伤心的模样,樊溯终于软化的说。

    “真的?”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臂弯。

    他拉下她勾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沉着气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六阿哥几时骗过你了?”

    昱馨格格笑开了嘴,急急的点头允诺,“好。那我马上走,但六阿哥也别忘了答应带我去骑马的事哦!”

    樊溯不语,只点头应允。

    对昱馨格格来说,这就够了,冲着他亮眼地一笑后,她便踅返出屋,回到后宫“洛云居”。

    樊溯摇头兴叹,突然,脑海里又出现今早巧遇的那个小女人,冰冷而不苟言笑,却异常的耐人寻味。

    她的伤…反正被昱馨这丫头搞乱了思绪,他已无心在公事上,不如去瞧瞧吧!

    望向窗外,夜空月淡星稀,正是时候。

    ※※※侯蔚晴坐在床榻上拉下帘幔,身上的衣裳早因疗伤而褪至腰际。

    她垂首轻抚伤处,仍明显看见一道深深的五指印,虽已运气了一整日,但气滞感仍在,令她酸疼难耐!

    自幼她便随着父兄习武至今,遇到前来踢馆的人亦不少,各派的武术她多少都有涉猎,但从不曾见过内力这般强韧的对手。

    难道宫廷中的功夫,当真这般了得!

    一整天,她以不舒服为借口一直躲在房里,不愿自己的异状让爹爹忧心,唯有知情的大哥前来探望她数次,并不断数落她不该逞强硬撑,但她相信,只需再调息运气两、三日,必能让伤势渐缓。

    突然,夜风乍起,诡异得像是附了成的鬼魅,在屋中缭绕;蔚晴躲在幔帐中,闻到暗藏在空气中的异常味道。

    她机警地拉拢衣衫,闷着声问:“谁?”

    久久未闻回音,她轻轻拨开帘帐查看,房内空无一人,然案上烛火忽闪忽灭,加深了吊诡的氛围。

    她下了床榻,关上微启的窗,房内烛火却赫然熄灭,一道黑影陡地掠过身后!

    她猛然旋身,依然不见人影!

    “是谁?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

    久久,仍未有回应,她又继绩说:“你是道上的朋友?或是与本馆有恩怨,特地来寻仇的?”

    过分提防下,她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处,不禁低哼了声。

    忽然,她腰部被人一揽,蔚晴出手想还击时,身后的人先开口了,“别乱动,你伤得太重,会疼晕的。”

    她背脊一僵,想回身瞧清来者,却始终无法如愿,“你是谁?”

    “你说呢?”一袭温热的男性鼻息往她颈后吹拂,掀起她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这令她心慌意乱。房内已无烛光,窗外月色黯淡,又看不清人影,他到底是谁?

    不过,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蔚晴不顾一切,猛然出手;却被来人钳住双手,“别企图反抗我,就算你没受伤,也别想从我手中抽身。”

    “你…不怕我喊人…”

    她亟欲吼出的声音却被他一记粗暴的吻给梗在喉头,怎么也喊不出口。

    男人的吻急切又狂猛,激发起她体内虫动的陌生感觉,欲火浑身鼓胀,教她难以消磨;蔚晴想忽略掉这种滋味,她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居然就沉迷其中,这种颤动激情令她害怕!

    “不——”她猛力推开他,以内力点燃烛火。

    一道光束照亮了整间屋子,也让她看清楚了来人。“是你!”

    她虽吃惊,但仍是一脸倔漠,两道弯似远山的眉不自觉地揪紧着。

    “不欢迎我吗?你可是有意无意地老往我脑海里钻,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冷魅的眸睇着她,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你贵为六阿哥,平日高高在上、众星拱月,何苦跑来我们寻常百姓家中找乐子?”她终于耐不住站,垮坐在椅凳上;肩上的麻痹感因而加剧。

    “你还记得我?这就不枉我特来此地了。”樊溯突然俯下身凑近她,粗犷的男人气息吐在她脸上。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语透不悦,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那张讪笑的脸。

    难道就因为她无意间救了乱党,就得赔上一命,他才肯罢休吗?

    “我不过是救了位不相识的人,因而得罪了你,你就因为这样要判我的罪吗?”

    她怒视他,漂亮的脸蛋更形冷漠。

    樊溯扬高一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进房后压根就忘了她曾救了乱党这回事,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那么说,她跟一般人无异,同样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啰!

    这个感觉令他颇为不悦。

    “有何不可?”樊溯的口气也因而变得恶劣。

    樊溯倒要看看这个故作冷淡的女人会作何反应,她该不会跪在他面前,哀声求饶吧!

    侯蔚晴脸色瞬间惨白,久久才开口道:“好!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就动手吧!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讲理的人,”耀武扬威“跟这件事毫无干系,希望你莫伤及无辜。”

    樊溯仔细地审视她那张义无反顾的倔强小脸,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他果真没看错,这个女人当真是与众不同!

    看来她是愈来愈讨他喜欢了;庸脂俗粉的女人他见多了,倒是头一次碰上像她这种冰雪似的冷漠女子,真是趣味无穷啊!

    霍然,一股挑战她的欲望趋强,他极想看看当她臣服于他身体下时,又是何等的撩人媚样,不该还是座冰雕吧?

    “你打算一人承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以偏概全的鬼话?”樊溯冷锐的眼轻移,定在她冷漠的脸上。

    “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闯出的祸事,希望你别颠倒是非。”

    见他似乎想拿耀武扬威武馆下手,蔚晴一紧张,又牵动了伤处。

    她颦眉微蹙的模样落入樊溯的眼底,竟让他心中掀起一丝不舍。他淡言道:

    “你中的是我独自钻研的掌风,需靠深厚的内力才能化解瘀血滞气,单靠你自己是无法办到的。”

    “我自会解决,不劳你费心。”蔚晴仍是一脸倨傲。

    “你向来都是以冷漠来回应别人的热情吗?”樊溯表现得极有涵养,但仍掩不住他强悍的野性气息。在这沉寂无风的夜里,他的气息更显得粗重而且急促。

    “你走吧!夜已深,再留下恐遭人误会。”蔚晴不得不驱赶这头野蛮的狼,她得利用时间养伤,否则,明儿个再不出房门,爹爹必会看出端倪。

    “你说赶人就赶人,未免太狠心吧?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闲聊两句便走人的。”他目光灿然地睇视着她,口气微含暧昧。

    “你到底想干嘛?”她的表情已难掩厌烦。

    蔚晴那抹视他为鬼魅的厌恶眼衶引起他大大的兴味!想到他自出身使被众人端在手心上呵护,上自皇太后、皇上,下至坊间女子,唯独她把他当成垃圾似的,这倒颇令他觉得新鲜!

    “为你疗伤。”话语方歇,他出其不意地出手。

    蔚晴警觉地退身,躲过他的快手!

    漂亮!他暗自为她喝采。邪肆的肩眼微挑,“你的身手虽不赖,但你绝对逃不出我三招。”

    果然,第三招一出手,樊溯悠哉的身形已将她逼至死角,轻轻松松的将她置于墙面与他之间!

    “我认了,你将我关进大牢吧!”她闭上眠,故意忽视他逼近的气息,也算是沉默的抵抗。

    蔚晴不想再做困兽之斗,在天子脚下,谁能不屈服于恶势力?

    原以为紧接而来的会是他凶狠的钳制。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充满惩戒性的狂吻,他的唇重重的掠夺她的,完全封锁住她微弱的抗议!

    锁在她腰间的大手拢聚了力道,让她不能稍有抗拒,他以命令的语意道:

    “去炕上。”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下流的男人。”她拚了命的反抗,她宁可疼死,也不愿听他的颐指气使。

    “你这个顽固的小女人。”樊溯噙着笑,俯望怀中傲气凛然的人儿,忍不住轻啮起她漂亮的耳垂;并灵巧的一提,轻松地将她带上了炕上。

    “你…”

    “嘘,别动气,否则伤难好不说,还会郁积成内伤。”樊溯狎玩邪笑,锋冷的眼眸随着他的大手,定在她的衣襟盘扣处。

    蔚晴想出手挥掉他一脸自得的笑容,但身上的伤让她出力不易,全身虚软!

    “这才乖,别乱动,我保证你马上就会痊愈。”

    他低笑着,一手压制住她,另一手轻轻解开她的钮扣,大掌毫不迟疑地钻进她的衣襟内,抚触她的伤处;指尖并在肚兜内缘轻轻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