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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刀剑月 > 第52节
    虽然这女子冷若冰霜,似乎脸上永远透着忧郁,但她那冰霜般的脸庞,恰能吸引众人的眼球。

    陆先其等四大弟子见到这个女子,也不禁被她的容貌,被她特有的冰霜般的气质迷住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二人投去,更确切的说,是向这位美丽的少女投去的,他们已经被她冷若冰霜的外表迷住了。

    连迷天魂也略略震惊了一下,他本已抓住钟天池长剑的右手已渐渐松开了。

    他先前虽然见到过不少人,当然也见过不少美女,赵蕾蕊便是一个,在茶亭之外,唐奇和赵蕾蕊一起向自己攻击,这是他此生不能忘记的。

    赵蕾蕊的姿容迷天魂已经记在心里,这不是因为他贪图美色,而是迷天魂对他感兴趣的人,往往会记得比其他人清晰。

    唐奇的容貌迷天魂记住了,赵蕾蕊的容貌他也记住了,江湖慕容公子的容貌他也记住了。

    或许这些人曾经给他带来屈辱,他要将这份屈辱牢记于心,等待将来的报仇。

    而今日,迷天魂见到了这个冷落冰霜的女子。

    她的容貌虽不比赵蕾蕊的美,但她那股冷若冰霜的气质,那份似乎常人无法靠近的忧郁,让他感到了这个女子的奇特。

    迷天魂暗暗在心中揣测道:“此人面如冰霜,似乎与外世隔绝,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永远是忧郁和迷惘。

    而这位老者竟然也是脸色冰冷,两人似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知这二人是何人?

    难道是武夷派请来的外援?

    这两人在江湖之中我从未听闻,难道她们是隐居高人?

    待会若是她们和武夷派联手对付我,我便抵挡不住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心中灵光一闪,他趁着钟天池正全身心的注视着屋顶上的二人,迷天魂右掌暗运内力,要偷袭钟天池。

    只要杀了钟天池,这些武夷派众人便不足为惧了,到时,自己便可全心与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相斗。

    迷天魂正当右掌出手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射来,多年的经验使他知道这定然是暗器。

    迷天魂本已挥出的右掌便又硬生生地收回了。

    这道寒光在二人之间迅速穿过,迷天魂瞧不出这道寒光究竟是何种暗器所发出,因为它实在太快了。

    迷天魂还没瞧清楚,这道寒光便像闪电一般穿过,最后射向远处,不见了。

    迷天魂惊魂甫定,心中怦怦直跳,他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此种暗器,不知这究竟是何门何派的独门秘技?

    迷天魂心中庆幸自己急忙缩手,要不然,这条右臂便被暗器所伤,说不定此生便由此废了右掌。

    刚才那道寒光便是水君寒发出的银针,这银针细如发丝,迷天魂虽眼力甚强,也绝难瞧得清刚才那快如闪电的一击。

    正当迷天魂惊魂甫定之际,那老者突然开口道:“不要脸,比武需当光明正大,你竟然暗暗偷袭,武林之中有你这样的败类,我都替你感到汗颜!”

    迷天魂被她这么一说,手上青筋暴起,喝道:“哪儿来的疯婆子,竟然在此胡说八道!”

    那老者脸上并无表情,但此刻说道:“你刚才难道没有偷袭,你的右掌已经伸出有一尺有余。

    若不是我机智手快,钟掌门此刻恐怕便要丧在你手里了!钟掌门,你说是也不是?”

    钟天池刚才也隐隐觉得身后有异样,却不知是迷天魂偷袭,此刻经老者提醒,当即明白。

    便道:“不错。若不是前辈出手迅猛,今日钟某便难逃一死。

    钟某在此先感谢前辈相救之恩,待会定设宴款待二位。

    但强敌当前,钟某需将此人请出玄武宫,才能安安静静地和前辈畅叙。”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冷艳如霜针如丝(下)

    他这一句话便高明之极,他话中已经说出要请这二人在玄武宫盘垣。

    但玄武宫此刻大敌当前,既然二人已经成了客人,那么她们二人必然也要与武夷派一同对付迷天魂。

    这是江湖中的礼术,钟天池刚才这番话,便是要将二人拉下水,也好让己方多一分胜算。

    那老者道:“钟掌门摆宴就不必了,今日,我们二人前来并不是来助架的,而是来向你武夷派讨个公道!”

    此话说罢,众人心头都一阵,难道武夷派竟和这二人有仇?

    但平日里来玄武宫的人并没有这两人在内,她们又为何要向武夷派讨个公道?

    难道武夷派和她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众人心头猜测不定。

    而钟天池更是疑惑重重,他自担任武夷派掌门以来,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没有得罪过一个人,难道自己先前在办事的时候无意中得罪了她们?

    但她们与自己毫不熟悉,又怎会有仇恨?难道是以前武夷派的某位掌门得罪了她们?

    瞧这前辈的年龄,便已七十有余了,难道师父竟然和这位前辈有何过节?

    但师父已先逝多年,她不在师父有生之年前来寻仇,却在师父逝世之后前来,这有点不合逻辑。

    又难道是武夷派弟子中有人得罪了这位前辈?

    但武林之中,晚辈无意之中得罪前辈,这是常有的事,这位前辈难道胸襟狭窄,无法释怀?

    钟天池再瞥见少女的眼睛,似乎隐隐觉察到了什么,突然,他明白了。

    难道自己手下有人对这位姑娘做了不轨之事?

    这位前辈和这少女定然关系密切,前辈帮少女前来讨回公道,这似乎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钟天池想到这儿,不禁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

    他最恨的就是手下做这种坏事,在他执掌武夷派的数十年里,虽然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但今日终于发生了。

    钟天池岂能不怒?

    但此刻他不能发怒,他只能将怒意暂时压在心里,因为此刻迷天魂还在,他不能因为自己徒弟的事情,而扰乱了大局,他需要镇静。

    这少女便是先前在九曲潭中洗浴的白玉霞,而这老者便是销声匿迹数十年的苍穹客水君寒。

    白玉霞昨晚在九曲潭中洗浴,却不料遇到武夷派的四个弟子,他们对她企图非礼,最终白玉霞用银针功夫将四人射死于潭中。

    回到神秘谷,白玉霞便将此事告知水君寒,水君寒听到此事,当即大怒,要当夜前往玄武宫,找钟天池讨个公道。

    水君寒虽然人如其名,一脸冰寒,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白玉霞的感情,是真实的。

    她们相处十余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而白玉霞遭到如此大辱,水君寒岂能不怒?

    白玉霞百般劝阻,要等到明天才去,到时迷天魂定然到来,她虽不知迷天魂是何人,但知道明日必来玄武宫闹事。

    这是她从四人口中得知的,到时只要等到迷天魂将武夷派闹得鸡犬不宁,武夷派人心惶惶之际,再前去讨个公道。

    水君寒被白玉霞说动了,何况那时已经深夜了,二人便沉沉睡去。

    到得第二日,水君寒和白玉霞便早早地隐伏在玄武宫外。

    自迷天魂举着巨鼎进来起,这一切的一切,她们二人都瞧在眼中,她们知道了迷天魂是武林之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于是便仔细地观察迷天魂的一招一式,水君寒见迷天魂的每一招每一式竟然都是滴水不漏,心中暗暗惊讶,世间竟然有此高手!

    可惜此人是江湖人人痛恨的魔头,倘若他不是魔头,水君寒便要好好和他切磋一番了。

    到得后来钟天池和迷天魂相斗之时,她们二人便飞到了屋顶之上,毕竟这是当世两大高手在比武,如此盛大的场面,她们岂能错过?

    钟天池和迷天魂的每招每式,二人都看在眼里。

    然而众人当时只专注于钟天池和迷天魂的打斗,于屋顶之上竟然奇迹般地站着二人毫无所知。

    陆先其等四大弟子不知,钟天池也不知,连迷天池也竟然一无所知。

    钟天池道:“前辈,不知我派哪个弟子得罪了这位姑娘?钟某定然饶不了他!

    钟某要以本派派规严惩此人!

    究竟是谁?还请前辈明示。”

    说罢,恭身行礼。

    水君寒道:“错了,不是一人,应该是四人!”

    话音刚落,钟天池心中大震。

    他想不到自己手下会犯如此严重的错误,他更想不到这还不是一人,而且是四人。

    钟天池已经要气炸了,他恨不得要将这四人一把揪出,让他们尝遍门规!

    但他毕竟是一派之主,不能失了风范,故强忍怒气,道:“请前辈说出这四人的名字,让钟某还姑娘一个公道!”

    水君寒道:“还处置什么?那四人已经被我的好徒儿杀死了!”

    钟天池大惊,道:“什么……他们……被……姑娘……杀死了?”

    钟天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派出去寻找迷天魂下落的四个弟子,难道这位前辈所说的四人便是他们几个?

    钟天池心头一阵酸痛,他痛的不是他们死了,而是平日里他见这四人始终刻苦练功,看不出他们有何坏心。

    可竟然对这姑娘做了做了如此之事,他为四人感到惋惜,同时也觉得他们死了倒好。

    水君寒道:“不错,就死在了九曲潭中,当时霞儿在九曲潭中洗浴,本来平安无事。

    可你们武夷派这四个不要脸的徒子徒孙,竟然对霞儿动了邪念。

    所以霞儿将他们杀了,尸首就在潭中,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钟天池道:“罢了罢了,他们四人死了活该,姑娘清白之身,岂能容我武夷派弟子随意玷污?

    姑娘就算不杀他们,我若知道此事,定然也饶不了他们!

    尸体不看也罢,就让他们给恶狼吃了。

    我叫他们寻查迷天魂的下落,他们竟然做了如此错事,真是我武夷派的耻辱!”

    迷天魂在旁听二人言语,也明白了这件事,他在心中暗暗窃喜。

    迷天魂心道:“看来武夷派也不是什么好派,竟然手下出了这样的人,嘿嘿,日后若是传扬出去,在江湖之上,我看你武夷派怎样立足?”

    水君寒道:“既然事情已说明白了,那再好不过了,钟掌门,你自废一只手臂,这件事便算了了!”

    众人听到此言,尽皆骇然,他们万料不到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她却又要钟天池自废一只手臂。

    陆先其等人齐声惊呼道:“师父……万万不可……”

    钟天池听到水君寒的话,心头大震,不由得后退几步,身子摇摇晃晃,险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