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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道:“叛徒宋两利好似来过这里……”瞧及利剑出鞘,一在墙上,一在地上,下体且疼,应是不假,但怎生只是些许模糊记忆,问道:“你见着了?”

    鱼景红道:“怎会,若见着,你我还能安稳于此?”

    童贯道:“可是我这怎疼呢?”摸着下体,尤自不甘受疼。

    鱼景红道:“你突地中邪,抓剑乱舞,随即撞伤晕倒,一切便是如此了。”

    童贯敲着头:“当真这回事?难道是小神童附体?他怎要我除去通缉令?……如此定他罪是过分了些……”开始思考撤去通缉方式。

    鱼景红暗忖,宋两利洗脑催眠忒也厉害,竟然念得几句,童贯已然不一样,看来未得罪他乃上上决策,除非得找法术更强者前来相抗,否则只能听他的,反正刘皇后已死,位置暂且空着,且等日后发展再说,可得收敛才行。

    童贯摇头楞脑,终无法挥去梦魇般纠缠,忽地起身,道:“你该回去了,一切事将会护着你,倒是宋两利之事得立刻商请圣上除去通缉才是!”

    鱼景红正求之不得,当下搂身过来,还是暧昧一句:“童郎你好强啊!”往其下体一摸,童真虽疼,却畅慰不少,亦往其奶子抓去,笑道:“去吧!”

    鱼景红媚笑穿衣,终从秘道遁去。

    童贯亦不敢怠慢,匆匆穿衣着冠,立即行去。

    第十二册本尊难为第四章灵法显威

    赵佶正和蔡京、王黼,米友仁正于万岁山羲之亭欣赏古字画。

    瞧得一幅幅先朝墨宝字画,赵佶说不出畅快,道:“见着王右军墨宝,总入无上妙界,实如梁武帝所赞之:‘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实是妙绝天下,朕之瘦金体与之比拟实差之甚远!”

    蔡京道:“皇上字体已自成一格,迭见风雅,见形见骨,必能流传后世,乃一大宗师也。”

    王黼暗斥蔡京七老八十仍马屁仍不断,自也不能弱了威风,道:“圣上信手挥来,笔坚字夺,似若昼龙点睛,只只欲跳脱飞去,看似精美妍媚,却藏锐利刚健,生动绮巧,又冷峻雪美,实已穷笔法之精妙,尽文采之风华,当今天下无人能及!”

    赵佶听得哈哈畅笑:“妙哉妙哉,王卿说的朕飘飘欲仙,当真以为自个已是书仙了呢!”

    王黼道:“臣句句肺腑之言。”

    赵佶更笑不合口,直道瘦金亦是一体,该可稍稍流传。

    蔡京想不出贴切形容词,只能暗斥马屁精。双相暗中较劲,可见一斑。唯一旁米友仁谈笑以对。

    赵佶随又走向素有米癫之称之米芾所书之蜀素帖观去,啧啧称赞:“米卿之书法亦是宗师之格局,直若这蜀素一句‘青松劲挺姿陵霄’形容得最为贴切不过。可惜他已飞升而去,友仁你得遵承衣钵啊!”

    米友仁乃木芾之子,文采风华,早已继得父亲真传,居大学士身分,赵佶爱屋及乌,对他亦十分宠信。米友仁自是感恩以对,道:“微臣一向以父亲为傲!”

    赵佶笑道:“甚好甚好,当年他不但书法了得且爱古玩、书画成痴始变得半癫,他鉴定功夫更是一流,又如蜀素帖,且写在蜀绸上,十分特别,他对收集绢绸更具内行,朕看你也学得神髓,将来鉴定工作便交予你了。”

    米友仁拱手道:“微臣必全力以赴。”

    赵佶笑不合口:“甚好甚好!想及你爹,朕倒想及趣事实是妙绝,米癫看上此砚却以借口作画获得!”

    赵佶道:“当时他且摸着宝砚向朕说愿以此砚画一山水,足慰平生,朕自是答应,结果他如何呢?呵呵!竟然吐得口水入砚,朕自惊讶想斥他,你爹却名堂多了,他道:‘古有张籍将子美诗篇焚为灰烬吞之,名曰涤肠,以增高雅,臣以唾涎作画,将更现灵气!’朕闻之又能如何,便让他作了。结果他倒落笔如云烟,画画更显灵性,只是朕一想及口涎之事即觉不舒服,终把那砚赏予他了。”

    王黼道:“宝剑赠英雄,玉砚赏雅士,皇上慧眼灵心。”蔡京暗道又是马屁。

    赵佶畅笑不已:“是有点风雅灵心,但只一次,诸卿可别再耍此花样,有点恶啊!”

    米友仁拱手道:“实是冒渎圣上,臣罪该万死。”

    赵佶笑道:“若此便死,哪还见得奇画墨宝呢!”

    众人会心直笑。随又谈及张旭狂草书,尤以杜甫形容“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最为贴切。

    正谈论书画之事,何等风雅,童贯却匆匆奔来,见及赵佶即拜礼,急道:“皇上应将宋两利通缉全数撤去!”

    如此突兀来事,不仅赵佶,连同蔡京、王黼皆惊。

    赵佶顿显不快:“怎才降旨不到两天便要收回,朕之颜面安在!”其实乃以童贯命令口气向自己说话,最为不爽。

    童贯道:“小神童已显灵,方腊事跟他无关,请圣上明查!”

    赵佶冷道:“怎全是你在说话,请奏者是你,现又变卦,叫朕如何能服人!”

    童贯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赵佶斥道:“你在说朕错了么?”

    童贯一愣,赶忙下跪:“错在微臣,尚请皇上赐罪!”

    赵佶冷道:“下去下去,查明再说,如此莽撞,枉朕赐你军权!”

    童贯急道:“臣罪该万死。”

    赵佶道:“去吧,没见着朕在赏字画,明儿再奏不成?”

    童贯应是,千认错万自责方退去。

    蔡京却觉事出有名堂,童贯一向谨慎,怎突然如此?

    赵佶被骚扰,已无雅兴,匆匆走下羲之楼,行往揽月亭,太监备得香茗,蔡京、王黼、米友仁赐坐。喝得几口,赵佶方道:“怎么回事?小神童怎会显灵?又到底显何灵?林师父两次显灵失败,小神童会灵验么?”

    蔡京有意收拾林灵素,当然不能附和,道:“恐是耍小手段,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黼道:“可谓张(虚白)师父探卜状况,必一清二楚。”

    蔡京道:“臣亦觉此事先查清再说。”

    赵佶道:“就此办理,然后呢?要是属实,难道当真要收回圣旨?”

    蔡京道:“万万不可,毕竟圣谕怎是儿戏,旦等风声渐小时为之,方不致损及皇上威名。”

    赵佶道:“朕亦如此盘算,童贯真是莽撞。”

    王黼道:“臣以为可另用方法。”

    赵佶道:“你说。”

    王黼道:“此事因童太师而起,应让其自行处理便行,若有错亦应让其自行肩挑,毕竟枉人性命亦非天道,能避则避,倒是一事和圣上有关,只为了方腊之乱,江浙应奉局、化石纲全废了,官员亦罢免,结果只是一场虚惊,实有损朝廷颜面,如今方腊已伏诛,圣上该可重新设立,只要归臣所掌管,任谁还敢说话么!”原是风马牛不相干之事,他却为对付蔡京而乘机上奏,赵佶最喜奇石异物,当然听得入耳。

    赵佶领首道:“便由王卿负责掌理。”

    王黼登时拱礼谢恩。

    蔡京暗自闷呃,自己原想奏掌应奉局,谁知给抢了先,也罢,得将来另寻机会再说,倒是童贯势大,得罪不得,遂替他美言几句,直道应找张虚白了解状况,毕竟将军并不懂灵法。

    赵佶已甚心烦,请奏声一一照准,已想开溜前去私会李师师,一解思慕之情。米友仁不介入政争事,既然赵佶已去,自己亦找理由告退,剩下蔡京、王黼二人。外表仍一团和气打哈哈,心头却盘算如何斗倒对方。

    童贯并未离去,而是躲在附近窃听所言,但觉两相尚不敢背叛自己,始现身讨论事件。两相见其现身,先是一楞,随即拱手拜礼,客套一番。

    童贯道:“我当真可能中邪?”

    蔡京道:“林灵素多少懂得灵法,防他一下亦是应该。”

    王黼道:“张先生即在附近,请他前来瞧瞧,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童贯道:“要是真的中邪,那通缉令是否该解?”

    王黼道:“若能治愈,何需解去?张先生灵力应不差,何况凭太师地位,解或不解全操之在手。皇上且说不管,故应无顾忌。”

    童贯道:“说的也是!”立即下令去请张虚白过来。其实,他们思考或可找阴阳师父帮忙,然师父$却一去不回,让他颇为不便,却从未想过师父已被修理而重伤难动。

    张虚白已受邀前来,年约四旬,颇见儒家风范,长髯俊逸,仙风道骨,徽宗赐封“通元冲妙先生”,道家称为“醉洞宾”原称其有吕洞宾外貌,却喜饮酒,故得其名。

    其虽道箓司徐如常引荐,蔡京、王黼认可,却也保持中立不偏,对于林灵素则平常心以对,林灵素所指其手段多端,张虚白一笑置之。

    蔡京、王黼想寻接替神霄宝殿住持之人,乃不多言,不坏事只占个位置即可,至于灵不灵皆在其次,当年林灵素亦听话,谁知后来却变自大得离谱,自是受及排挤,故两相对张虚白仍是以礼待之,毕竟此时仍未见利害关系,犯不着多树敌人,何况他乃用来对付林灵素最大利器。

    双方以礼相待后,张虚白始替童贯检视,先探其三魂七魄,仍全部留在身躯未失。

    再检眼睛灵窗,亦未遭摄迹象,终疑惑:“太师当真觉得异样!”

    童贯既封太师,地位尊ㄍ高,多人称之,他虽喜将军名衔却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