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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虚白道:“正法难学,妖法却易,摄个魂、耍个咒,有何难处?”

    宋两利不自觉脑门往飞瀑洞中摄去,果然发现林灵素和李师师正在饮酒畅乐,完全瞧不出她受及催眠之态,倒是林灵素每每提及今日法会,乃他天神金身显灵,自能破除一切灾厄,李师师竟是他前世妻,故请来一并享受成果。

    宋两利不禁嗯心,怎啥话皆说得出来。道:“我看那李师师亦是愿打愿挨,怪不了谁。”

    张虚白道:“她确实无知且认命,只是其背后拥有两大势力,浪子燕青已和她有所感情,皇上又把她当禁脔,林灵素如此,迟早会出问题。”

    宋两利脑门一闪,忽感应俊挺短髭壮汉潜入万岁山,目光一亮:“问题来了!浪子燕青已找上门。”

    张虚白诧道:“这么巧?”

    宋两利道:“不是巧,而是浪子燕青已苦等多日,他想逮赵佶,只不过变成我师父罢了。”

    张虚白道:“你不救他?”

    宋两利陷入挣扎,道:“如此胡搞,总得教训,不过还是通知他吧!”脑门摄力猛闪,喝道:“师父,浪子燕青已至,还不快溜!”

    林灵素顿有感应,诧楞道:“浪子燕青是谁?!”

    和李师师隔着酒桌,突来中邪般喊叫,李师师自是怔诧:“上次大师不是帮妾身算过命,妾身已说他是友人啊,您忘了?”

    林灵素忽忆及,畅笑道:“怎忘了,只是提醒你,有人说他要杀本尊!”

    李师师娇笑道:“不会吧,他素疼师师,且不知您我交往,大师尽管放心便是。”

    林灵素登有所觉,以为是宋两利搞鬼,冷道:“小神童不准干扰为师,知道没!否则禁闭半日!”

    宋两利冷冷一哼,若在往昔,必定龟缩,然在得知师父乃大骗徒,且又私德败坏后,又怎甘心听他,冷道:“警告不听,吃亏在眼前!”立即斩掉灵通,不再理他。

    张虚白道:“看来你已成长,在下告辞了。”拜礼而去,淡笑不断。

    宋两利并未阻止,毕竟和他不熟,且此涉及神霄派内秘事,如何决断,不宜向外人公开。待张虚白走后,他且好奇师父将如何发展,又自运起神通,偷偷感应过去。

    林灵素并未察觉,只是谴责不断:“这小子愈来愈混,竟敢管起本尊事。”

    李师师笑道:“是小神童么?他顶神奇,似能知过去未来。”

    林灵素爽声笑道:“本尊是他师父,当然比他强,今日怒斩妖龙替天行道即是一例!”

    李师师娇笑道:“妾身谢过大师,若非您,汴京城又得淹大水,可苦了一些可怜人,”举起酒杯,笑得更娇:“妾身便以此酒敬您了。”林灵素大喜,立即举杯相迎,各自一饮而尽。

    林灵素习惯将催情药置入美酒,李师师怎如被动手脚,然在两次交媾下,总觉对方乃是以大师身分在解自己前世债,终仍当成恩客照顾,恭敬问声:“大师是否要替妾身解孽债了?”

    林灵素邪声自笑:“是的,早解早超脱!”李师师果然深信不疑,立即宽衣解带,露出冶艳裸体,那秀中带艳闷之劲,的确扣人心弦,林灵素一股欲火直冲下体,已难忍难熬,李师师却行来,晕带醉意地说:“别把衣服弄脏了……”便自替林灵素宽衣解带。

    林灵素立即移往床边,任她解去,那活动间酥胸嫩颤,妙处隐现,厮磨时体香诱人,绝代尤物散发那股雌性般逗情异香,终惹得林灵素按捺不住,一声邪笑:“咱前世可是浪荡夫妻了!”已将李师师压倒床上,哪顾得调情弄意,霸王硬上弓即抓即催,李师师原已服下春药,终难忍欲火焚身,便自翻云覆雨,满脑子幻想前世恩爱夫妻,爱得欲死欲仙,几达忘我之界。

    然就在紧急时刻,浪子燕青猝地潜撞入洞,见及此景,醋意中烧,怒喝:“淫色昏君,纳命来!”一掌劈倒趴在李师师身上野男人。

    林灵素登时闷呃,口吐鲜血,滚落床下,一脸诧骇:“你是谁,敢犯我神霄本尊大帝?!”

    浪子燕青猝见对方并非徽宗赵佶,忙道:“怎是你这老妖道?!”

    林灵素怒斥:“可知我是谁……”

    浪子燕青怒道:“管你是谁,先宰了你再说!”一掌便要杀去。

    李师师虽醉,心头尤醒,急拦过来:“青郎别怒,它是妾身前世夫,正为妾身解运啊!”

    浪子燕青喝道:“你相信这妖道鬼话?!”

    李师师道:“他便是今日斩妖龙之神霄本尊大帝君!”

    浪子燕青对今日神迹乃亲眼所见,不得不信,可是又偏不信此人有此功力。

    林灵素登时挺身,喝道:“你若再不走,本尊便摄你魂魄!”待要念咒,浪子燕青岂肯让他得逞,欺前一掌打去,喝道:“摄你老龟魂!”

    林灵素登时倒地急叫:“小神童快救我啊……”

    浪子燕青登又一掌劈昏他,免得喊来大宋军。

    李师师急急下跪:“青郎,莫要对大师无礼……”

    燕青瞪眼:“瞧你,说是贞洁,见着男人即上床!”

    李师师悲泣道:“不要怀疑我的感情,那只是前世欠的孽债,还清后,你我便能平平顺顺,长相厮守……”

    燕青截口道:“我宁可你欠此债,一辈子莫要还!”

    李师师掩面而泣:“青郎,不要逼我,我出身为妓已够可怜了……”终伏床悲泣。

    燕青不忍,道:“好好好!不说,快穿衣服,此处不能久留!”

    李师师道:“可是我已服下药酒……”

    燕青道:“回去再说!”

    李师师道:“此处有秘道。……”她穿上衣裙,披得外袍,茫晃中便要带路。

    燕青一手扶她,一手抄起道袍,往林灵素里去,如提粽般抓住扛肩头,便欲退去。

    李师师怔道:“你要逮他?!”

    浪子燕青道:“他不是神力无限,且证明给我看!”

    李师师急道:“好么?”

    浪子燕青道:“先走人再说!”见李师师亦无法走远,立即抄其纤腰,飞奔而去。

    李师师唯仍识得秘道,指示之后已昏厥,燕背得以迅速潜入洞中逃去。

    宋两利自知经过,却未出面制止,一来心情低落,二来亦该让林灵素受点惩罚,不但嫖妓,通知他仍不理,再则浪子燕青并无杀人之意,何不藉他之手教训?

    然如若林灵素当真危险,是否要出手救助呢?宋两利陷入挣扎之中。

    第十二册本尊难为第八章神女幽梦

    燕青已穿出秘道,乃在金银巷,幸好洪水刚退,寻芳客仍少,闪着巷子不易被察觉。他考虑要返往芙蓉坊抑或自家住处,心念转处,认为仍回住处为佳,毕竟劫了李师师,可能惊动赵佶,大军搜来,将替名鸨子李媚娘惹麻烦,于是潜往东街秘密宅院,躲入厢房中,始将林灵素丢往地面。

    然那李师师已服下催情药,浑身火烫难熬,呻吟不已,燕青只好将她置于床上,解去衣衫,怜惜一吻,终至办事,翻云覆雨之际,李师师始终泪水不断,唯想让情郎如其非浪荡女。燕青怎忍心伤她,终原谅,李师师始破涕为笑,拥搂爱人,温存享受鱼水之欢。

    直至二更天,热情稍弱。李师师这才想起正事,急急穿妥衣衫罗裙。道:“得放了林师父,否则神霄派弟子攻来,咱可吃足苦头。”

    燕青冷道:“不放!”

    李师师祈求:“青郎行行好,他曾帮过妾身,且灵力无限……”

    燕青道:“就是那句灵力无限让我不爽,且先证明后再说,他若有灵,任他去,若要诈,梁山好汉讨公道!”立即穿上衣衫,步出厅堂,一指点醒林灵素。李师师躲在一旁,窘困瞧着。

    林灵素幽幽醒来,纵使服下催情酒,却因方才受伤吐血,已然阳萎,他且发现自己裸体,脸色大变:“怎会如此?!”立即穿衣,突地意识有人在场,回头一瞧竟是要命家伙,登时喝道:“你待要如何?!”先是抽退几步,突又想及本尊威严又迎上两步,复见及李师师在场,忙道:“他是你姘头?!”更不能弱了神霄本尊大帝身分,挺得更硬。

    李师师窘困道:“大师,他是妾身男人,并非姘头。”

    林灵素冷道:“鼠眼猫腮,非盗即匪,定非好路数!”

    李师师窘道:“大师别再说了,他是梁山好汉。”

    燕青冷邪一笑:“不错,梁山好汉在你们眼中非盗即匪,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落入我手中,还敢如此嚣张,不怕割舌挖眼!”

    林灵素虽惧,然仍不肯失威风,怒道:“盗匪之徒,也敢对天下第一法师出言不逊?待我换来朝廷禁军,踏破你贼窝!”

    燕青道:“要是怕便不敢来了!”突地喝道:“两条路让你走,一是下跪向师师姑娘认错,以前都是藉神之名行骗,二是耍点神通,让本人心服,否则不必走路了,就埋在此!”

    林灵素冷哼:“无刀无剑无灵符,如何能耍,你分明是在为难本尊!”

    燕青道:“要么?我去拿!”突又一指将其点倒。转向李师师:“看着他,不证明一切,不让他离去!”说完身形一闪飞向屋顶逝去。

    林灵素见只剩李师师,登时欣喜:“李姑娘快放本尊离去,你跟那盗匪日后必有凶煞,还是跟本尊走吧!”

    李师师无奈道:“妾身解不开穴道,走不了的。”

    林灵素道:“可以扛我而去!”

    李师师摇头:“扛不动。”

    林灵素道:“那请至外面喊人进来。”

    李师师道:“不成,此将害了青郎,我做不出来……”

    林灵素冷道:“你岂非在为难本尊!”

    李师师道:“只要大师耍得灵法,青郎自会放您而去,请勿紧张。”

    林灵素忽觉有理,大道法或许难些,然小把戏应无问题,此时美人仍深信自己,怎可弱了威风,当下庄严领首:“好吧,既然要本尊显灵,届时收了你男人魂魄,莫要怪得任何人!”

    李师师乍惊:“大师请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