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身世
“喂。大哥。我见到四弟了。”皇墨此时窝在一处厕所里对着电话那头打起电话。
“你跟他说了让他回来了吗？”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满。
皇墨：“大哥，老四也是拖家带口的人。怎么那么轻易的回去呢？“
大哥：“就算老四不回去，至少也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母亲大人想见见她的孙女。”
皇墨不屑地说道：“见见孙女？老大你信吗？不是我说，既然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有见了，就不能坦诚相见吗？”
大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我只考虑怎么让墨家好好发展。”
皇墨：“是，是。你确实该考虑现在墨家怎么发展了，老二现在得了肺病，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我呢？现在也只能做个督查司，老四的身体.....你也知道。老五的走得早。”
大哥：“所以墨家的希望全在小一辈的身上，绝不鞥让他们走我们的老路。”
皇墨：“你说的老路是什么？兄弟反目成仇，还是继续遵守那个‘优尊原则’？不是我说老大，这种死板的家规是时候该结束了。”
大哥：“你在说什么话呢？你忘了父亲临走前怎么叮嘱的？选择最强的人成为家主，这是墨家百年来能够兴盛的原因。”
皇墨：“是，可你得会变通啊？现在跟当初不一样了。那时候兄弟十多个只能这么做，现在咱们家拢共算上老四的，也才四个孩子啊。”
大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想想怎么把老四孩子带回来吧。”
“行行行，挂了吧。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老爸了。”皇墨直戳了当地挂掉了电话，看向不远处长椅上的君默放下凌玲转头离开。
老四啊，老四。你让我这当哥哥的怎么做啊？你当初，为什么就.....
“来——一二三笑一个。”照相小哥按下了快门。
君默看着手里面的照片，回味起来不是个滋味。“不是，小家伙。你不觉得这个面具很渗人吗？”
凌玲不以为然地给君默把面具扶正。“老爹，这可是最近很火的动画片。塞洛斯时光的主角——塞洛斯。”
君默挠挠头。“主角，你是说这个笑起来萎缩，红色瞳孔的家伙。看起来他似乎是只狗吧？”
“是狼。”凌玲指正道。
“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啊。现在小孩子的审美啊......”君默吐槽的时候还不忘一把抱起凌玲。
凌玲：“老爹你小时候不会没有看过动画片吧。”
君默想了想感慨道：“很少，你老爹那时候净是被你的爷爷拽起来联练习，几乎没有玩的时间。不是体术就是文化课，那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呢？”
凌玲突然想到什么：“老爹，你不会就是名门或者家府吧。”
君默愣了愣。“曾经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很早的时候，我便离开了。”
凌玲听后不理解地抱怨道：“为什么呢？我听说名门和家府都很有钱的。这样我们就不用住在工业区的廉价公寓里面了。你知道每天从工厂里传出来的香精味和腐烂味有多难闻吗？”
君默：“这个啊其实是爸爸工作的问题，我们不是才搬来一年吗？之前爸爸可是带着你住在巴格西啊。”
凌玲反驳道：“人家都是财团大少爷不得不回去继承祖业，几十个亿。这种好事，为啥老爸你不愿意呢？”
君默莞尔一笑：“家业啊？哎——有时候家反而是自己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凌玲：“为什么？家里面多好，不用跟外面勾心斗角，还有家人。”
君默：“你还不懂呢，小家伙，有时候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就是家人。”
就在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突然从对面走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与君默擦肩而过。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那长发碰巧落在君默的脸上，思绪涌了上来。
君默停下来朝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去。“怎么可能？”
凌玲趴在肩膀让不解地看着老爸仿佛被迷住的样子，问道：“老爹，你怎么？被谁迷住了？”
君默缓过神来，四周望了望，找了一个长椅把凌玲放下来，解释道：“凌玲，老爹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别乱动，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说完便扭头火急火燎地跑开了。凌玲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人正在悄悄地靠近。
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君默在心里既有着期许也有着惶恐。那个女人或许回来了，那个耽误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
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被跟踪了，于是扭身来到了橙庙的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君默也扎了进去，那个两人就这样在人群中穿梭，你追我赶。
就在君默离着女人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被一队花车队挡住了去路，人群被一分为二。君默只能眼睁睁地看朕女人再自己的面前消失。
凌武，是你吗？
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的中午。
近百斤的枷锁几乎让自己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锁链摩擦的声音清晰可见。
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走出来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兴奋，因为自己接下来就要上到或许回不来的战场上。
他们七个人没有人为自己送行。也是，谁又会记得这些罪犯的，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就在自己生无可恋的时候，只有她站在了门口，自己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她的表情。
她笑着对自己说，会等着自己的回来。是他，让早已麻木的内心激起了涟漪。
她本可以，本可以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一个坦荡的人生。可是，她却蠢得赖上了自己。
“凌武.....你到底在哪？我想你了......”君默蹲在地上，死死地扣着自己的脑袋，想让心痛被疼痛冲淡，但越是这样，心痛的滋味越是提上来。
“女儿，我得找女儿去了。”
就在君默打算回去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手机想了，打开一看，竟然是皇墨的消息。上面还附赠一张照片。是皇墨和凌玲的合影。底下是一行留言：
大侄女我就接走了，你到时候来莫林凯酒店就行。我等你哟，别忘了。
“想骂人......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