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仅医术天下无双，颜值冠绝寰宇，就连智谋都是变态如妖啊！”
舞灵夜对着陆明就是一阵夸。
陆明撇了撇嘴，有些无语地看着舞灵夜。
被舞灵夜如此一顿夸，他怎么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劲儿？
“说正事吧，你大哥想得到你身上的秘密，对吗？”陆明已经猜到舞灵夜身上有秘密，否则上一次，舞北斗的人可以直接除掉她，根本等不到自己去施救。
“先生所言不错。”舞灵夜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换上一副正色。
“我舞家世世代代藏着一个秘密，只传女不传男，大哥正是想要得到这个秘密，才会对我动手。”
“上次大哥志在必得，可惜失了手。”
“根据我的猜测，大哥背后之人应该等不及了，所以他会在短时间之内，再次寻找机会出手！”
陆明静静听着，一个所谓的秘密，竟然可以让亲哥哥对自己亲妹妹下手。
舞北斗倒也是个狠辣人物。
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值不值。
舞灵夜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自己的亲哥哥对自己动手，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震惊之事。
待舞灵夜说完，雅间陷入安静。
“你想怎么交易？”陆明开口打破安静，淡淡地望着舞灵夜，对舞家这位大小姐，他还是很佩服的。
“先生猜猜？”舞灵夜俏皮地朝陆明眨眨眼睛。
陆明若有所思，回道：“你想把秘密告诉我？”
这一次，舞灵夜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因为她的打算正是如此。
只有把她所掌握的秘密跟陆明绑在一起，她对付自己的大哥才有胜算。
将舞灵夜神色看在眼中，陆明知道自己猜对了。
“舞家的秘密啊……”陆明胳膊撑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武曌年间，佛门兴盛，武曌更是广集天下经文，据说有万万册，又自封‘佛圣人’，所以……我猜测舞家的秘密应该与佛门有关，与‘佛圣人’有关。”
舞灵夜脸上的惊讶不减反增。
如果说，她之前夸陆明机智如妖只是恭维的话，那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佩服陆明。
陆明的推测完全中了。
她所掌握的舞家秘密正是关于陆明口中的‘佛圣人’。
“怎么？我猜得不对？”陆明见舞灵夜满脸惊讶，笑着问道。
舞灵夜回过神，收起惊讶之色，发自肺腑道：“先生猜对了，结交先生，是我舞灵夜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没有之一。”
陆明轻笑，摇了摇头，“可惜，我对佛圣人没什么兴趣，舞大小姐不如换个交易吧。”
先是牵扯到皇族，眼下又是佛圣人，陆明不想插足这些跟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件中。
把时间浪费到这些事物之上，倒不如尽快提升修为，寻找苍梧令。
舞灵夜一怔，没想到陆明拒绝了自己的交易。
“先生，您看看此物，要是真没兴趣，咱们这次的交易便作罢。”舞灵夜从包中取出一个锦盒，推到陆明面前。
“此物便与舞家之秘有关，是我这么多年调查之后，得到的唯一成果。”
“只是我也看不出玄机所在，还请先生帮忙看看，灵夜不胜感激。”
舞灵夜面带恳求之色，看着陆明。
望着眼前锦盒，陆明无奈笑道：“成吧。”
打开锦盒，跃入眼中的是一尊拇指大小的纯金小佛。
小佛双手呈拈花之态，而陆明却在看到小佛面部的那一刹，瞳孔骤缩。
佛像与普通佛像不同，面上只有一只竖着的眼睛，佛眼饱含慈悲，仿佛看尽世间苦难，与陆明双目相视。
陆明感觉自己识海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复归平静。
陆明脸色却不平静，因为这只眼睛与女尸面具上的眼睛一模一样。
二唯一不同的是这只眼睛里充满慈悲，而女尸面具上的眼睛充满邪恶。
一直望着陆明的舞灵夜没想到陆明看到盒中小佛之后，神色变化如此大，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怎么了？可是见过此佛？”
陆明从小佛上收回目光，抬头望着舞灵夜，追问道：“舞大小姐，此物从何处得来？”
舞灵夜撅了撅嘴儿，“先生刚刚还说对我们舞家的秘密没兴趣，这尊小佛便与‘佛圣人’有关……”
“我收回刚才的话，舞家的‘佛圣人’成功引起我的兴趣。”陆明舒展开眉头，语气认真，“当然，前提是如果舞大小姐想继续合作的话。”
听到陆明这话，舞灵夜松了口气，“当然愿与先生合作！”
舞灵夜知道自己目的达成了，只是不知道陆明从小佛中看出了什么。
“先生，这尊小佛的来历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其实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舞灵夜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
“说说细节！”陆明皱眉。
这尊小佛与女尸以及姜家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或许可以通过这尊小佛，查到布局困龙局的人。
“细节……”舞灵夜面露沉吟，忽然她眸子一亮，“我想起来了，卖家说，这尊小佛是从西域流落出去的，西域……刚刚先生说金丝红花也是来自西域……”
舞灵夜像是抓住了什么，快速道：“如此说来，我大哥背后的人极有可能也来自西域！”
“来自西域？”陆明紧蹙着眉头，朝着西边望去，脑海中则是燕京城的困龙局。
燕京城与西域，相隔着十万八千里，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怎么想都不可能有太大的联系！
“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陆明脸上带着浓浓思索之色，整理着思绪，如果小金佛真的来自西域，那它与燕京城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陆明一时间想不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毕竟地域跨度太大，有没有太多其他的信息。
舞灵夜见陆明眉头紧锁，也没说话，生怕打扰到他。
“哎。”
陆明收回思绪，轻叹了口气，打量几眼小金佛，随即将它放回锦盒，还给舞灵夜。
“舞大小姐，说说舞家之秘吧。”
陆明本不想掺和舞家之事，奈何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