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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的时候饭都做好了,就等他们两个。

    “怎么才来。”彭玉英给他们开门。

    纪康伯坐在主位上:“还能为什么,有人做了坏事不敢回家。”

    纪叁儿哼了一声,没理他,跑去抱大姐家的小葡萄,这才发现家里还有别人———

    纪銮拉着一个瞧着蛮知性的女人,和季临钦打招呼:

    “小叔,这是刘佳丽,我同事,也是东区二部的医生。”

    那人瞧着叁十左右,长相温婉,看了眼季临钦,耳根都在泛红。

    纪叁儿没去看她们,将婴儿车里小葡萄抱起来玩,才6个月,肉乎乎,可爱的不行。

    季临钦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向她们点下头就算打招呼,眼睛望向纪叁儿。

    纪銮也看向她说:“好不容易要睡着了,你这一抱又得闹腾一阵。”

    纪叁儿蹭蹭娃的小鼻子:“小姨抱抱嘛。”

    纪康伯看着这一家子小辈,心情很好,笑着催促:“赶紧坐下吃饭了。”

    纪叁儿抱着小葡萄走过去,季临钦给她拉开了椅子,刚想坐下彭玉英就说:“老叁,你坐我身边来。”

    纪焱愣了一下,还是给让座了,在纪銮和彭玉英中间落了坐。

    纪銮笑着说:“重不重,要不要我来抱?”

    纪焱摇了摇头:“姐夫怎么没来。”

    “队里忙,叁礼拜没着家了。”

    纪焱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纪銮和彭玉英转头跟刘佳丽说话,她坐在季临钦身边,手脚都紧着,问一句答一句。

    28岁,军医,父母安康,都是高中老师,家里就她一个。

    很好的家庭,很好的结婚对象。

    从谈话间能看得出来大人们很满意。

    不知道季临钦满不满意。

    他只有人问到他的时候才会开口,大部分时间也是听他们在说,纪康伯给他拿了酒,他没喝,只倒了些茶。

    怀里的小葡萄突然开始闹腾,纪焱颠着哄,塞给她一个草莓,让她抓在手里吃着玩。

    “小叔还没见过小葡萄吧,算起来,她该叫您一声叔姥爷。”

    纪叁儿皱了皱眉,第一个不喜欢这个称呼:“把小叔给叫老了。”

    “没办法,辈分大嘛,小叔就比我大四岁,我不也得叫他一声小叔。也让小叔紧张紧张,该找一个伴了。”

    小葡萄吃得满嘴都是,纪叁儿拿了纸巾给她擦嘴:“他又不急。”

    纪康伯一听:“还不急,你小叔拖到现在,都你给害的。”

    说起这个来,纪銮和彭玉英都忍不住笑了。

    彭玉英笑着对不明所以的刘佳丽说:“我们家老叁小时候皮,以前到处跟人说她小叔不喜欢女人。”

    想起以前,纪焱撅了撅嘴。

    这事也不能全赖她吧。

    那时候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在季临钦身边看到过可疑女人,都觉得奇怪呢,想这世道哪来的清水和尚。

    所以纪叁儿随口说的话流出去,人还真信了。

    季临钦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懒得去解释,就由着她了,确实省了挺多麻烦,至少没有人再上赶着要给他做媒人。

    后来是队里一人不小心听见季临钦和女人在办公室里甜蜜,这才打破了这个说法。

    女人是谁?除了那个胡口造谣的人还能有谁。

    是在一个晚上,九点,队里到点熄灯,季临钦还没回家,办公室里亮堂的很。

    季临钦手底下一个副连看他没走,准备去跟他确认一下训练计划。

    这会儿走廊里安安静静的,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头有些声响———

    “这样对了吗?”

    女人的声音!

    那人赶紧放下手,贴着门,诡笑着。

    季临钦看她题本上写的答案,点头嗯了一声。

    “奖励奖励。”纪焱坐在他腿上,两手勾着他的脖子。

    季临钦笑着在她唇上挨了叁下,再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身,准备回家了。

    纪叁儿不肯:“再亲一下。”

    前两天她考试没考好,惹季临钦生气了,晾了她两天。

    她态度诚恳地在他面前认真做了好多题,虚心请教,这才给她香到了。

    “不行,说好叁下就是叁下。”

    门口的人一听,心想少校还挺有原则嘞。

    怎么突然没声了?他使劲贴了贴门。

    有原则个屁!

    推脱了一句,不还是让她给缠上了。

    季临钦支着她的腰,任由她在唇齿间肆虐,最后亲得自己气喘吁吁,解开他两颗扣子,热乎乎的脸贴着他的颈窝哼哼。

    “够了吗?”季临钦笑着问。

    “不够。”她低头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回家还要。”

    她声音缱绻,暧昧得不行,门外的人听着喉咙都发紧。

    季临钦的手放在她后腰,隔着她的衣服用指腹蹭她的椎骨:“要什么?”

    纪叁儿凑到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说。

    要什么要什么?

    门外的人听不见,抓心挠肝!

    这事儿算在他心里落下了,夜里也辗转难眠,心里火燎似的,挥不去放不下。她那种语气,那种语调,到底是要什么……

    心痒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逮着个同衔职的人给交代出去了。

    这事儿忒稀奇,发生在平日里最不近人情的领导身上,还带点艳色,谁能忍得住不分享。

    就这样一张嘴一张嘴地传出去了。那位无名女士也在队里出了名,用那个副连的话来说———那股嗲劲儿,再硬的骨头都能让人软下来!也难怪少校这棵千年不开花的铁树也折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