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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什么呢?我也替你想想!”霍老太太拧了拧眉梢,表示在冥思苦想,片刻之后,眉心舒展:“我知道了,童小麦,我知道现在最想要什么了!”

    “哦,是什么?”

    童麦无力的答复霍老太太,和霍老太太现在雀跃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自己都想不出來想要什么?她会知道吗?她又不了解自己……

    只是,童麦对她的答案表示很期待。

    “你应该想要我们小泽吧!其实,我们小泽很不错,一表人才,长得好看,又能干……”

    “停……老太太,你快别说了!”童麦急急的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再听下去,就不仅仅是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嗯……我还沒说完了!”霍老太太扯下童麦的掌心,表示抗议。

    “得了,你不用说了,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是,老太太,我可以跟你千真万确的说清楚,我对你们家所谓的小泽……沒兴趣,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而且,这世上帅气俊逸的男人,多得去了!”

    童麦的脸上是满满的蔑视。

    就冲着霍亦泽昨天晚上异常恶劣的表现,就冲着他平常对自己的咄咄逼人,逼迫压制,她对他只有恨,除了恨意之外,还是恨……

    “当真沒兴趣,不是吧!童小麦,我不相信!”霍老太太不死心,也不相信。

    “是的,沒兴趣!”不过,似乎回答的有点心虚。

    “真的!”

    霍老太太继续确认,而且金眶要蹭到童麦脸上了,似乎,势必要确认童麦真的沒兴趣。

    童麦这个人也经不起确认,反复被问了几次之后,声音是一次比一次低,心虚从她的言行之中那么强势的倾泻出來……

    “老太太,你干嘛呀,沒兴趣就是沒兴趣嘛,问那么多遍答案还不是一样!”童麦在说这话时,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霍老太太的眼睛,似乎是在害怕泄露她的心虚。

    试问自己真的沒有兴趣吗?

    倘若真的沒有兴趣,当初就不会挑上他吧!

    但是,此时此刻,很害怕面对心中的答案……

    根本不敢直视。

    “是吗?沒兴趣跟你低头有什么关系,我们小泽可是万千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你说你沒有兴趣我压根儿就不信!”霍老太太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任。

    “老太太,你这个人真是的,你不信就算了,我又不是少女了,怎么会花痴,男人不是长得帅就中用,你真想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吗?”

    “嗯嗯……”

    霍老太太急急的点头,表示很感兴趣。

    “老太太,你能不能出去让我安静一会,我现在头很犯晕,晕到快不行了!”她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吵到不行。

    “是吗?我叫医生过來给你看看……医生……快來人啊……”霍老太太焦灼的冲外面喊。

    “行了行了,老太太,您安静一点,只要您暂时避开一下,我就不会晕了!”这话,她说得还不够明显吗?

    的确,够明显了,明显到霍老太太脸角显露出了一抹浓浓的鄙夷:“原來是在装病,死丫头!”嘀咕着,很不悦。

    “我才沒装病,是真的头晕,我现在需要静养,ok!”就算沒病的人,被她给折腾一番,都快要生病了。

    霍老太太虽然心底不爽快,但还是不得不避开一下,不过她得确认一件事情:“童小麦,你得答应我,出院之后必须回霍家,必须!”

    她非常的一本正经,且加重了语气。

    “你先回去啦!这个问題我们以后谈!”好烦啊!好烦,童麦的语气里是极度不耐烦了……

    “以后谈,我就当你是应许了,既然你答应了,我当然也不啰嗦了,那……我先走了,明天來看你!”

    霍老太太不待童麦回复,已经乐呵呵的离开病房……

    总而言之,就算童麦不愿意,她也会天天缠着她,缠到她愿意为止,要知道,她有的是时间……

    童麦忍不住的直摇头,败给她了。

    许久,童麦看着手机,非常的无助,异常的无助。

    登个q吧……

    一上线,童麦睨着小a闪亮的头像,心下不自觉的有一股暖意在流淌。

    实际上,她现在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回霍家继续,还是拒绝再回……这些都令她苦恼。

    小a:麦,想你。

    有点煽情,但全是小a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寂寞寂寞就好:小a,每天不能和你侃几句,真的很不习惯。

    相对于小a的煽情,童麦的表达则显得含蓄多了。

    小a的追随者1:我们沒有你更加不习惯,你最近究竟去哪里发财了,整天沒个人影。

    小a的追随者2:说來听听看,一天能赚多少。

    寂寞寂寞就好:丫丫的,你们就知道关心发财的问題,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啊!

    小a的追随者1:哦,寂寞,你好吗?我们很想你,够不够啊!满意吗?

    小a的追随者2:麦,想你,(学着小a和她打招呼的方式)

    寂寞寂寞就好:你们找死啊!话说……我真不好,真心不好,我出车祸了。

    小a: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一个个反问凸显着厉贤宁的担心。

    小a的追随者1:小a,你傻啊!能多严重呢?她还能上网跟我聊天,就说明情况一点也不严重,瞧你急成那样……

    “丫丫的,好沒良心啊!”童麦开口道,咬牙切齿的。

    寂寞寂寞就好:小a,你不用担心,沒什么大事,只是撞到手了,暂时需要在医院休息几天,不是什么大问題,因为想你了,所以,就上线了。

    小a的追随者2:受不了,受不了,你们两个太肉麻兮兮了,我看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还是闪吧!不要当电灯泡这玩意……

    小a的追随者1:闪吧!闪吧!

    小a:麦,你现在医院吗?在哪一家,我过來看你。

    厉贤宁现在的心情,想要见到她的心情是心急如焚……

    童麦沒有立即回复,厉贤宁继续:“麦,可以吗?我只想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完全是真切的回复,不掺杂有任何的假意……

    童麦亦是能够感觉到小a的真挚,但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只是有一点也必须说的是,她和小a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或许是该见见面了。

    寂寞寂寞就好:小a,真的一点也不严重,等我出院之后,我们再约一个时间见面吧!

    现在她一副病怏怏,苍白到吓人的面孔,她怕吓到了小a。

    怎么说,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面也该给对方一个较好的印象吧……

    小a:真的,你终于要和我见面了吗?(厉贤宁附带了一张无比喜悦的图片)

    很适合他现在的心情,当真是非常非常的高兴。

    麦子终于要和他见面了……

    童麦也能感觉到小a的欣喜,唇角不由自主的敛出一道好看的笑颜。

    寂寞寂寞就好:是的,是真的,乐吧!我也很开心。

    这个时候,童麦不禁开始在脑海中描摹着厉贤宁的影像……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高高瘦瘦,还是胖嘟嘟呢?

    说实话,她对胖胖的男生沒有兴趣。

    小a啊!你可千万不能是胖胖男生啊!

    童麦的心情是既期待,又惶恐不安,但还是忍住不和小a事先视频的冲动,坚持把这一份神秘感保留到最后……

    小a:麦,谢谢,我很高兴。

    寂寞寂寞就好:小a,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见了面之后,我会令你大失所望,大大的失望。

    很多网名朋友不就是……见光杀吗?

    思及此,童麦有点后悔说见面的冲动,现在他们都给彼此很良好的feeling(感觉),不会在见面之后,就gameover(游戏结束)了吧!

    小a:麦,你在我心中是很好的女孩,无论美丑。

    他也不是一个十分在乎脸蛋长得漂亮的人,更多在乎的是,是否合拍……

    正文第四章你很健康

    童麦的额头拆线之后,端着一面镜子在左看右看,眉梢紧蹙:“靠,我还沒嫁人呢?怎么就破相了啊!”

    说破相是严重了点,但是,额头上真有一点小小的疤痕,多不雅观啊!

    怎么说她也是美女一枚,怎么说变丑就变丑呢?

    “丫的,这个疤痕以后到底能不能去掉啊!”童麦径自在发牢骚,心下不免扬起了对霍亦泽浓郁的仇视。

    都怪这个死男人,若不是她,她至于出车祸吗?

    霍老太太也凑近她,仔细的端详着:“这有多大点痕迹呢?你大惊小怪了!”假若不是瞪大眼睛认认真真的琢磨,根本就看不出來额头上有什么问題,可是?她今天拿着镜子已经照了整整一个上午,狠狠的研究。

    “我看你啊!你再继续看下去,这疤痕会变成一个洞……到时更加难看罗!”霍老太太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故意道。

    童小麦有那么多时间浪费,怎么就不匀出一点时间给她呢?所以,她也是有丝丝的不满,说出的话语就有点难听了。

    “什么?老太太,你好邪恶啊!你怎么能诅咒我呢?这个疤痕可是被你宝贝孙子弄出來的,你们一个个不但沒有歉意,还诅咒我的疤痕变成一个洞!”

    啊啊啊啊……有沒有这样恶毒的人啊!

    霍老太太感受到了童麦的火气,因担心她不回霍家做事,所以,也妥协了:“我哪里有诅咒你,我只是不想你继续看下去嘛!”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童麦瞅了霍老太太一眼,好吧!看在她现在还算是老实,诚恳的份上,就姑且不跟她计较这个有关于“诅咒”的事情。

    “哦,对了,疤痕既然是小泽造成的,不如……不如让他负责,你若是嫁不出去,你就赖着他不走,他本來就应该要对你负责!”霍老太太对这个想法满是欣喜:“负责”两个字饱含着双层意思。

    童麦防备的看着她,面露惶恐了:“这一点,你放心,我长得还算天生丽质吧!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疤痕就毁了我的幸福路,将來啊……我一定会找一个比你们家宝贝孙子帅气,多金十倍的男人……”

    话说至此,童麦双眸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满满的期待。

    霍亦泽进來的时候,就恰好瞥见她这一副标准的“花痴”样,也许算不上“花痴”,确切的说,更像是对幸福的憧憬,缕缕的自信心自她的周身释放出來。

    见此,他不禁在心底冷哼出声,完完全全的蔑视和嘲讽。

    就凭她,想找一个好男人,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