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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麦闻言,顿觉的他话是多么的可笑了:“你希望我说什么?和你父母面红耳赤的争执我不是坏人,据理力争的告诉他们我是好人……你是希望我说这些吗?就算我说了,有用吗?他们会相信我么,而且,他们怎么看我,一点也不重要,反正,我和他们,还有你,以后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何必去浪费唇舌说这些根本就无意义的话!”

    从她踏出雪园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陌生人了,不会有交集,童麦沒有吵闹,在说这话时,相当的平静,霍亦泽看得出來她的认真。

    他在心底下该死的觉得不爽极了,什么态度,他维护她,她竟然还很不知好歹,不过,这一点,他已经很了解她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很不知好歹的人,之前替她做的,她通通不领情。

    算了,这种女人也不值得他继续瞎扯,即使,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也很挣扎,但如同她所说,横竖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那么就强制的在这一次彻底的遏制住自己的情绪。

    终究,霍亦泽在矛盾的心理下放手:“上车,去哪里,我送你!”其实,他知道她现在沒地方可去。

    “你不必送我了,你把行李箱给我就可以!”她不稀罕他送。

    两人的语气各自冷淡。

    他跃至车后箱,似乎带点戾气的将行李箱甩了出來,显然态度也是异常的恶劣。

    “靠……有沒有搞错,我的箱子本來就快要散架了,经不起你摔好不好!”童麦好像是宝贝似的,上前护住行李,发出尖锐,惊讶的声音。

    霍亦泽的眉头紧缩,脸颊严肃不已:“你自己好自为之,这是十万元的支票,是你的酬劳!”

    虽然不满一个月,但是,她至少哄得奶奶很开心,这一点就远不止十万元了。

    童麦望着这十万元的支票,有一股冲动,她当真想要一把扯过來,揣入兜中,但如果她拿了,霍亦泽一定会在心底下大大的瞧不起她,她内心深处不想他瞧不起自己。

    “不必了!”她拒绝,心里头着实狠狠的疼了一把,好可惜……

    十万块……

    也不是小数目,不,应该说,对她來讲是一个较为大的数目,她干嘛在这个时候扮矜持,如果拿了,她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租一个好的房子安安稳稳的找工作。

    然而,这一刻,这该死的自尊心在强烈的作祟了。

    “你以为你不拿,我对你的看法就有所改变吗?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反而,我会认为你虚伪!”话语沒有经过大脑的斟酌,就已经脱口而出了,实际上,他心底下是想要童麦拿着这一笔钱,毕竟,她现在已经离开尹家,总需要有点钱傍身,况且,这确实是她该拿的。

    闻言,童麦的心头刺痛感狠狠的袭來,丫的,虚伪你妹啊!她就是虚伪怎么了?

    “呵呵……你爱怎么看法就怎么看法,我不在乎,钱,我不需要,就算我真的需要钱,小a……不,厉贤宁给的钱绝对不会比你少!”

    其实,她不想将小a扯进來,可是?愤怒之下,她便会情不自禁的挑出厉贤宁來刺激霍亦泽。

    而且,她说得本來就是事实,厉贤宁在和她素未谋面的情况下都愿意出钱帮她,如果她真的有困难,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帮忙,更也不会要霍亦泽这一笔钱。

    说她虚伪也好,说她做作也好,她现在就只有一团火气在胸口升腾。

    说到厉贤宁,霍亦泽果然立马生气了,黑沉的脸,压抑不住他的火气,原本拉开距离的两人,瞬间,他上前攫住了童麦的手腕,耳畔传來“咯吱”作响的声音……

    “痛……”童麦倒抽冷气,惊呼出声:“你发什么疯!”

    “我的钱让你自尊心扫地了吗?花厉贤宁的钱就你就心安理得,舒舒服服是吧!”他的眸色狠狞,逼视着童麦,无形之中扼住童麦的手越重。

    他甚至发觉,再和她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给活生生的气死,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她喜欢花谁的钱就花谁的钱,与他何干,可是?他就是莫名的生气,吃醋,嫉妒。

    精致的五官已经越來越趋于骇人,童麦冷笑,对他的脸色表示一点畏惧也沒有:“是,你说对了,说得很对,我花其他男人的钱,碍你事了吗?让你难过了吗?还是让你吃醋了,嗯!”她的眼眸底下饱含着挑衅,心脏却是在极力的跳跃,放肆的乱蹦。

    霍亦泽的额头上已经一根根青筋暴露出來,若不是看在她现在头上还有伤的情况下,真会管控不住自己狠狠的给她一巴掌,拽了拽掌心,终究是隐忍住了,脸上所有的不快和阴沉顷刻褐去,取而代之的是嘲讽,满满的嘲讽:“一点也不碍我事,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和厉贤宁……究竟可以好多久……”

    厉贤宁不是一般家庭出生,同样是出身豪门,就算他深爱童麦,他父母亲绝对不会承认童麦这个媳妇。

    所以,在霍亦泽的心底,他已经笃定了,看死了厉贤宁和童麦不会有结果,但又有缕缕的害怕钻出,担心他们有一天真的在一起了。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和厉贤宁尽管现在不知道将來是否会在一起,但和他在一起时我感到舒服,开心,他只会带给我快乐,而不是像你一样,除了对我伤害之外,还是伤害,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和耻辱,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骚扰我的生活,大家各找各的快乐!”

    童麦每一个字眼都说得很重,极度的认真。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只会给她伤害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所眷恋,他凭什么值得眷恋,眼泪竟然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在打转,她微微仰头,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楚楚可怜。

    她不可怜,她一点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虽然身世的确是她的硬伤,但,她同样有人喜欢……

    有小a,有小a的追随者们,还有院长……这些人对她都是喜欢的。

    “你放心,以后你就算求我骚扰,我也不会了,但是,这钱是应该得到的,我不想你在心里认定我欠你一份情!”

    显然,霍亦泽也早早做出了决定,沒有一丝丝惋惜的意思,至少表面上看來,他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即使上一秒还缠绵悱恻,亲密无间的交缠,然下一秒,他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把她打入冷宫,快到她连反应过來的时间也沒有……

    “你欠我的可不止是这一份情而已!”虽然以后不会有任何的牵扯,但实际上童麦认定了霍亦泽欠她很多,对她身体疯狂的索需,不是欠她吗?也许,就因为这种心情,她才会那么不舍得和他划清界限吧!且女人的第一次,第一个男人……总会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童麦,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我可不认为还欠你什么?”

    霍亦泽肃然的眸子狠狠的盯视着她。

    “还需要说什么?我现在跟你无话可说,你放开我!”她挣扎,此时此刻她和霍亦泽两个人多待一会,她便会更加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人……

    “别忘了,当初是你招惹我……”自负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是我招惹你,当初,是我疯了头我才会惹上你,所以,我一步错,之后步步错,不怪其他人,只怪我自己瞎眼了,可是?我现在清醒过來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该去爱怎样的人,我该如何开始我的人生,因此,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再來惹我,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下,我会闹得你们尹家,霍家,永无宁日!”

    撂狠话了,童麦的声音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嚣,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泼妇,一个被抛弃了,充满恨意的泼妇。

    沒错,当初是她一时的意乱情迷,昏了头才会挑上头,只是,后來的每一次……都是被他逼迫的,他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她,还认定他什么都不欠她。

    越是说下去,童麦便越难过了,奋力的挣脱了他的手,目光里凝聚了满满的憎恨……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爱,一点儿也不值得,她也要睁大眼睛看着,霍亦泽和尹雨琪两个人究竟会有多幸福……

    正文第二十九章绝处逢生

    尹雨琪听完厉贤宁的话语,脸上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她说呢?童麦和他怎么会是那么一见如故的感觉,原來她就是厉贤宁认识了两年的网友……

    这缘分……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点,妙不可言。

    “怎么,你还不相信是吧!”厉贤宁看出了尹雨琪面容上的无比惊诧:“说真的,我也是,当时很惊愕,惊愕到以为这一切不过是我自己凭空想象出來的,但……千真万确,我们沒有认错,她就是麦子!”

    厉贤宁在说到童麦的时候,俊颜上隐忍不住是幸福的笑颜。

    “是啊!我难以相信!”尹雨琪的回答有点有气无力。

    即使厉贤宁和童麦之前认识又能说明什么?童麦和霍亦泽两人之间的事情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她宁愿霍亦泽身边的女人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而不是童麦,然而事情总是会那么的讽刺,两姐妹……争一个男人。

    实际上,她现在还不太了解童麦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她究竟喜欢谁,厉贤宁,还是霍亦泽,可是?她心下是莫名的发慌,总觉得她和霍亦泽已经越來越远,或许有一天,她当真会失去他。

    “你看起來不是很高兴……”其实,尹雨琪來找他,厉贤宁约莫能猜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坏到了极点,他又何尝不是,只是在童麦的面前,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未婚夫爱上别的女人,换做是你,你能高兴的起來吗?”任何人都高兴不起來,即使,她对童麦可以有很多隐忍,包容她,谅解她,但终究她不是圣人,对童麦也会有埋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也许,我们应该先确定童麦本身的想法,那天我们也看到了,都是霍亦泽表现的很在乎,童麦好像……对他应该沒有多大的兴趣吧!”

    他说这句话等于是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心的同时,也想去安慰现在一脸苦涩,伤痛的尹雨琪,如果他不是和尹雨琪太过熟悉,熟悉到两个人沒有任何感觉,尹雨琪这种好女孩他也会喜欢,换句话说,像尹雨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性格,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喜欢。

    “就因为霍亦泽一言一行中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我心底才会十分的不安,我可以百分百的笃定他爱上童麦了,你知道吗?他和我在一起……他从來不会有任何大的情绪起伏,可以说,我做什么他都是那副模样,冷静镇定!”对待她,就好像他在处理一项工作似的,完全是公事化,而他在对童麦的份上就不同……虽然会阴沉,恼怒,但这才像真正的情侣不是吗?

    情侣之间吵吵闹闹,生气闹变扭才正常,从不吵架,沒有任何的争执,这才是大大的不正常……

    以前尹雨琪从來沒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这个异常严肃的问題,总以为霍亦泽是生性冷淡,所以,她不应该去计较这些。

    原來才发现,只是他对自己爱得还不够深……

    “雨琪,也许事情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对童麦……我绝对不可能放弃她,看着她投入霍亦泽的怀抱,且据我了解霍亦泽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对你的承诺,他一定会信守,你们最后也一定会在一起!”

    厉贤宁极力在安慰她,安慰她的同时,更多的是也是在坚定他自己的信心。

    他不管童麦的心里现在究竟有多么的深爱霍亦泽,总之,他不会对她放手,他们两年的“感情”,培养出來的默契度……应该不会那么的不堪一击。

    闻言,尹雨琪始终开心不起來,心沉甸甸的,犹如灌了铅似的重……

    其实,就算她和霍亦泽到最后结婚了,他们会幸福吗?他的心已经在其他女人身上了,究竟还能不能回來,已经是一个待定的悬念。

    “不如……我们找他们两个一起出來聊聊!”厉贤宁见她不说话,开始提议了。

    “聊,怎么聊,你的意思难不成我去找童麦宣战,你找霍亦泽宣战!”这不光是伤感情,也太幼稚了,她心下很清楚如果沒有感情基础,结婚之后恐怕反而会更加难过,可是她放不下霍亦泽,她无法做到洒脱的放手,并且这些年对霍亦泽已经养成了一种完完全全的依赖。

    即使不见面,即使他们是聚少离多,但……有他,心中有牵挂,就是她的生活。

    “当然不是,不过也算是,我知道你很心疼小麦,也觉得对不起她,可是?感情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也是,我不会向霍亦泽妥协,童麦……她是我的女人!”

    以前在网络上,虽不直说,可他心下一定认定了她。

    现在在见到她之后,确定自己心中的念头,他的确有心动,喜欢的感觉……

    尹雨琪微微的挑了挑眉,唇角掠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你是來真的了吧!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沒有早一点见小麦,如果早一点见到她……说不定,你早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呵呵……”厉贤宁浅笑:“是吧!很后悔!”

    “大家一起见面就不必了,免得尴尬,还是我们各自守着各自的人吧!”现在除了这个方法,已经沒有其他了,尹雨琪虽然倍感无力,却也不会轻易的放弃。

    “雨琪,我们不是去摊牌,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他们现在各自的态度,难道你真的想要失去霍亦泽吗?”在他看來,尹雨琪绝对离不开霍亦泽:“你负责约霍亦泽,我來约童麦,就这么定了,时间和地点我再通知你!”

    那一天,因为和童麦才认识,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能贸贸然的就问童麦和霍亦泽的事,不问,不代表他不会自己去知道……

    既然是认定的女人,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更何况,童麦和霍亦泽之间的感情或许不过只是有了一天苗头,在火苗燃烧剧烈之前,他和尹雨琪必须联合起來彻彻底底的灭掉……

    ****

    “什么?”童麦电话里惊愕出声,冻得红彤彤的面颊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是不是耳朵有问題,听错了。

    电话那一头,來电的对方,似乎是被她这尖锐的声音给吓到了,好半响之后才继续又重复了一遍:“童小姐,您沒有听错,我是amax的经理助理,不知道童小姐是否方便可以任职我们amax的驻唱歌手,因为自从上一次童小姐在我们酒吧献唱一首歌曲之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应,之后还有很多客人是因为您而來,想要听到您替他们唱歌!”

    不是吧!驻唱歌手……

    童麦还有一点缓不过神來。

    做酒吧的歌手……她虽然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曾经很想去兼职这份工,结果却沒能符合英国人的口味,然而沒想到现在居然有人真的找她做酒吧的歌手……

    最关键的是,还在这个她最贫困,潦倒,沒有去处可去的时候,竟然天上掉馅饼來了。

    妹的,这叫什么呢?绝处逢生。

    “童小姐,童小姐……”唤了好几声。

    “嗯……这个我得考虑考虑,我要和你们谈谈各方面的条件之后,才能做出回应!”童麦咽了咽喉咙,不疾不徐的道,很冷静的声音,表现的一点儿也不迫切。

    实际上,心下是一阵沸腾翻滚,闹翻天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值得高兴的事,她终于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了,而且唱歌……也是她的爱好之一,能够抒发自己感情的同时,也给别人带來快乐,当然,她沒有这么高尚,她想要的不过就是拿一份工资,养活自己,不让自己如此的凄凄惨惨,动不动就被霍亦泽给砸支票。

    丫的,有钱算个毛线啊!

    她童麦以后也会变成小富婆好不好。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了,如果表现太迫切需要这份工作了,amax不坑死她才怪,势必会竭力的压低她的工资……

    “哦,这个沒问題,当然要先谈好,童小姐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助理的话语刚落,童麦急躁的脾气瞬间就露馅了:“现在!”两个字竟然脱口而出,说得极为快速。

    妈呀,她怎么如此冲动,刚刚淡定了那么一回,瞬间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