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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病,我有个表姐,你犯得着这么惊讶吗?让你去办点事,沒有一件让人省心的……还是麦丫头好啊!做什么事都让我舒心……”

    说到童麦,霍老太太跃出的火气也瞬间掐灭了,唇角还不由自主的牵扯出了一道幸福的笑靥,老西看得出來霍老太太对麦丫头可是疼至心底了。

    “呜呜呜……”突然之间雪园的后院传來童小莎尖锐的哭声。

    “哎……”霍老太太叹气:“快去看看,又是什么事惹这个小祖宗哭了,我们麦丫头就这件事让我不舒心,就算真要养个孩子排解孤单寂寞,怎么就不养一个听话点,乖巧点的!”

    自从童小莎进來雪园之后,她和洛洛的“战火”天天上演,她更是天天哭闹得人鬼不安,霍老太太已经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心力交瘁了。

    “小少爷,小莎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西矫健的步伐快速的來到花园,只见童小莎和洛洛两人的脸上各自印衬着五指印……

    童小莎越哭,她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就越加疼了。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两个人是上演了“宫廷大戏”互掴巴掌吗?老西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喉,如今的孩子还真不简单。

    老西望了望原本已经堆好的雪人,被毁得惨不忍睹,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童小莎先去挑衅小少爷的……

    “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到底做什么了!”霍老太太随后赶到,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肿的跟包子似的,不禁惊愕了。

    “姥姥,他打我,霍正洛这个王八羔子他打我漂亮的脸蛋!”童小莎捧住发热发烫的脸,率先告状,她要是毁容了怎么办,若真毁容了,她要和霍正洛同归于尽……

    霍正洛虽然脸也疼,但他不说话,已经被摧毁的雪人堆,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又重新在拼凑,眉宇之间好像揣着不属于小孩子的淡淡哀伤,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心事挂满了脸上。

    霍老太太很清楚霍正洛心下正在想什么?以往的圣诞节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霍亦泽都会陪他一起堆雪人,那个时候的洛洛才会散发出属于孩子般的笑颜和快乐,男孩子的内心深处其实更多的是喜欢爸爸的……

    而今年的圣诞,他却只能一个人堆雪人,最坏的是,堆好的雪人……却被童小莎破坏了。

    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她破坏的,她不是省油的灯,喜欢处处挑衅,可现在童小莎哭得很伤心,一个劲在担心自己的脸:“姥姥,霍正洛他打了我,您看该怎么办!”寻求帮助,仿佛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小莎,你别哭了,沒事,沒事,打打更漂亮,你看现在气色很红润,白里透红呢?您先跟老西进去,姥姥替你教训教训洛洛!”霍老太太朝老西使眼色,暗示他带童小莎离开……

    老西连哄带骗,强行的带离小莎,两个家伙现在怎么就成了水火不容的敌人了。

    洛洛不管他们说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始终不说话,沉默的个性像极了霍亦泽,霍老太太心猛然的一抽,看着他有点心疼,微微的蹲下身体和洛洛齐平:“洛洛,爸爸因为有事在忙不能和洛洛一起过圣诞,姥姥和你一起堆雪人好不好,我们洛洛是乖孩子,听话懂事,你是男孩子,就不要跟小莎争,多让她一点!”

    小孩子嘛,都沒有恶意,只不过是任性而已。

    洛洛始终沒有开口说话,犹如闷葫芦一个,专心致志的重新堆好雪人,霍老太太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跟他如何交流才好,而洛洛突然之间的一句话,更让霍老太太哑口无言了……

    “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是吗?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准备丢下我和妈妈不管了!”

    他的眼神很笃定,不仅仅是笃定,甚至可以从洛洛的眸色下看到他的不满,对他们所有人的不满,除了尹雨琪……

    “嗯……不是,当然不是……洛洛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霍家的孩子,你姓霍,姥姥,爸爸……我们都很喜欢你!”

    对,只喜欢他,却一点也不喜欢妈妈,甚至是在排挤她……

    洛洛又不开口了,他好像小小年纪就会读心术似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折射出來的光芒,令人有点无所遁形,小小孩,气场很足……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发泄情绪

    霍亦泽的伤势并不算重,是由于失血过多才会导致昏厥,童麦望着霍亦泽坑坑洼洼,甚至有点惨不忍睹的后背,胸口处情不自禁的在泛疼。

    疼疼疼……

    疼个毛线。

    不就是受一点点伤,不应该小題大做才是,可无论在心下如何说服自己,这一抹痛意都无法轻易的擦去……

    “阿进,你主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童麦的目光转向阿进,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寻到答案。

    阿进顿了顿,不知如何回答,但很确切的一点,他不能告诉童麦一些事情,除非霍先生自己说:“我不便回答,请童小姐别问!”

    丫的,跟她摆谱啊!叫她别问,童麦的劣根性就越想知道了,而且重新将视线转回昏睡中的霍亦泽身上时,已经不仅仅是心疼,还有缕缕的危险和骇然在掠起。

    从发生时候之后,霍亦泽对她安危的堪忧,就足以证明这事情可大可小……

    “阿进,你主子是不是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她继续不屈不挠的发问,有太多的疑惑在凝结。

    “不是……当然不是……”阿进急急否认。虽然他不能具体告诉童麦什么?可在他的心里,霍亦泽天生就是用來崇拜和臣服的,因此,他才会忠心耿耿的待在他的身边好些年。

    “那是什么?平白无故的,不可能人家要炸死他啊!”

    童麦从阿进的嘴里得不到一个答案,几乎快要被惹炸毛了,而且,她有预感,如果从阿进这里得不到一个所以然,从霍亦泽那就更别想了。

    “这……”阿进吞吐难言。

    “叫你别问就别问,哪來那么多的为什么?”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此时,昏迷中的霍亦泽已经醒过來,不是自动醒來,完全是被她叫嚷嚷的声音给吵醒的。

    因为后背受伤,现在霍亦泽匍匐趴在病床上,喉咙里吐纳出的声音,显得很低沉,沙哑,身体只要稍微的倾斜,背部便传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令他精致的五官扭曲了起來。

    “你醒了!”虽然,医生说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听着霍亦泽开口的刹那,积压在胸口处的沉石总算是顷刻搬离了,即便从他口中道出的话语是十足的不好听,带欠揍的。

    “你嗓门洪亮如雷,我不想醒來都难!”霍亦泽撇了撇嘴,说得不以为然。

    闻言,阿进在心下偷偷发笑,在美国跟在他的身边办事这么多年,霍先生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可遇到童小姐之后,他明显的心情好,即使现在受伤,还能说出这等冷笑话,说明他现在的心态很平稳。

    “靠……我嗓门大吗?mygod,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女人被人说嗓门大,在童麦的眼里,就好像被说成不可爱一样,同等的严重性。

    “呵呵……”阿进见童麦急慌的劲,有点点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

    丫丫的,主子,跟班……一起取笑她是么,童麦瞬间面颊被气得胀红,火辣辣的一片滚烫。

    “你看,我说得是事实吧!连阿进也赞同!”霍亦泽努力在隐忍背脊传來的尖锐刺痛,极力在表现他并不擅长的幽默,目的只想让童麦不用担心。

    “你赞同吗?”童麦反问阿进,瞠大了眼眸,仿佛是在给他压逼感,若是他敢赞同试试……

    阿进立马低垂了头,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战争”。

    “阿进,送她先回国!”霍亦泽沒有给童麦证实自己是否是“大嗓门”的机会,重新提出回国的事。

    闻言,童麦顿时惊愕,怎么又來了。

    “是,可是……您一个人在这沒问題吗?”始终阿进是担心他的。

    “霍亦泽,你干嘛啊!为什么又提回国的事,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难道严重到你已经沒有能力保护我!”童麦的语气显得很急促,仿佛想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疑惑瞬间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傲慢狂妄的人,凡是都胸有成竹……可在童麦的问題上,不是沒有能力不能力的问題,只是不想她受到不该有的牵连。

    他更不想将來有一天,黑斑集团拿童麦來作为要挟,如果不是太想和她享受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他就不会冲动到带她來拉斯维加斯,令童麦是他心爱女人的身份曝光……

    既然已经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霍亦泽就不能让童麦受到伤害:“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去吗?我现在想送你回去,你倒不愿意了,赖在这里不想走了!”明显欠踢的话语,可他不得不说,只有这样的激将法,才能逼迫童麦快速的离开。

    听闻,童麦果然火大了。

    就算知道霍亦泽这是激将法,她也受不了,彻底被激怒:“哼,走就走,稀罕你这里不成!”

    他丫的说出的话语犹如利刃,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给她致命的一击。

    回去就回去,她童麦还不至于沒骨气到被别人下逐客令了,还赖在这里不走,反正他的事,她也管不着,他要死要活与她无关……

    然而双腿却恍如灌了铅似的,好半响都不能从原地挪动,阿进见此情况,有些尴尬的抚了抚鼻,现在这个时候,一个固执已见,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在为她好;一个眼冒火星,倍感自尊心受损非走不了;两人各有各的理,他若是开言,恐怕只会成为炮灰,阿进只能静观其变为妙。

    并且,阿进可以从霍亦泽的眼里看出他要送童麦回去的决心,是相当的坚韧,不可能屈服的。

    童麦也似乎已经沒有留下的意图:“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么一句话听似不中听,可却饱含了童麦对霍亦泽隐藏在心底的深深爱,不希望再看到他受伤,凄凄惨惨的模样。

    甩下之后,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重重的关门声彰显着童麦的火气……

    阿进停留在原处,似乎进退两难:“这……”

    “你还不跟上去,平安送达她之后再來见我!”霍亦泽的声音依然还是岑冷不已,阿进更能听出霍亦泽话语里极大隐忍。

    “是,霍先生,我马上去!”

    尽管还是有不放心,阿进还是沒有多做停留。

    然而他们离开之后,霍亦泽的面部露出异常难受的神情,背脊火辣辣的疼痛惨白了他的脸,俊逸脸庞上全是厚厚的汗珠……

    让童麦回去第一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急,再者也是因为不想她看到自己万分虚弱的模样,还有他后背的伤,即便看不到,他也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其惨不忍睹。

    “童……童小姐……等等我……”

    阿进紧紧的跟在童麦的身后,童麦是一顿火气之下,脚步的速度是格外的快,阿进好不容易才追上童麦:“童小姐,您别生气,您应该了解霍先生,他其实是为您好!”

    明眼人一看便能瞅出霍亦泽对她的在乎,甚至在乎过头了点,只是他好像大男子主义惯了,不太会表达,所以,说出的话语总是会引发莫大的误会和恼怒。

    “你少给我來这一套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论调,我不了解他,也不需要了解,我只了解现在必须马上回国!”

    丫的,來这里就是晦气,她一辈子都不想再來了。

    阿进沒有被童麦的火气给吓到,刚才在病房里她对霍亦泽的态度,由此可知,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不仅不怕事,还很喜欢惹事……

    “是,童小姐,我马上送您回去!”也许早点送走这个“祸头根子”对霍先生的确要好一点。

    童麦上车,可上了车之后,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來,双手紧拽了拽膝盖,仿佛有千万个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旋,不要走……不要冲动的离开……

    阿进开车,车内是一片死寂,却能轻易感受到童麦周身渗透出來的火焰,而阿进好像有不怕死的精神,在挣扎了许久之后,忍不住道:“童小姐,确定要回去吗?不等霍先生一起了!”

    “等他干嘛?等他我有什么好处!”啥好处都沒有,而且,这个该死的家伙,天生就惹人讨厌,丁点儿也不招人喜欢。

    “哦!”

    阿进被她的火气给呛得够惨烈,只能机械的点头,可她看得出來童麦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浓浓的不安和烦躁在涌动,实际上她也是很担心霍亦泽的。

    因此,他敢笃定,不出几秒钟,童小姐一定会自己拿主意返回医院……

    果然,童麦在烦躁的扒了扒发丝之后,就姑且看在他在赌场奋不顾身护住她的举动,果断的要求掉头。

    在返回医院时,恰好凝见霍亦泽艰难的趴在那,努力去拿旁侧止痛药的一幕,举止显得狼狈,看在童麦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心疼……

    童麦疾步的过去,拿过他的药:“你就当我想赖在这里不走好了,惹你厌的人现在又回來了,怎样,现在你就尽量把你看见我不高兴的情绪发泄出來!”口气不佳,甚至还携带着丝丝的愠怒。

    阿进闻言,立马咳了咳,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好怪异啊!不过感情的事外人不便多嘴:“霍先生,我先出去,有什么事随时吩咐!”他不想当个1000w亮堂堂的电灯泡,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欲望强悍的人!

    霍亦泽在看见童麦又返回來时,着实有些惊讶了,心底闪过一抹喜悦,她是在担心他又回來了吗?缕缕的开心窜出來,甚至倍感身上的痛意也在逐渐的好转……

    面颊上揣着丝丝的讶异,好半响都沒有揣摩出童麦这个举止背后的意义,去拿止痛药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到最后缩了回來,视线也转移了,刻意不与她对视,尽量在掩饰他脸上的不平静。

    哟……

    这是搞什么?又跟她扮深沉了啊!

    童麦见霍亦泽一声不吭的,这比对她吼还要难受。

    “你……”哑巴了啊!

    正想开口,童麦还只逸出一个字眼,下一秒,霍亦泽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紧实的扣住了她的纤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揽住她,宛如在给她一个奖励。

    的确应该奖励吧!他真沒有想到这个口口声声对他讨厌,憎恨的女人,在他受伤之后沒有一走了之,反而是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