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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酒留着你跟承逸慢慢喝吧!想跟我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着急于这一次!”霍亦泽不管林美丽此刻多么撒娇黏人,并不打算继续留下來。

    而童麦的目光不断的在林美丽的侧脸上打量,林美丽一回头就恰好与童麦四目相对,童麦有点心虚的收回视线,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面容不由自主的泛红。

    这一次,换林美丽肆无忌惮的审视童麦了:“小泽哥,你不相互介绍一下吗?”她的话中带点揶揄的意味,但对童麦的敌意不浓。

    童麦在视线无从安放之际,最终目光还是停在林美丽的身上,她记起來了……

    她记得曾经在雪园做女佣的时候,在给霍亦泽的书房打扫时,见过一张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很亲昵的照片,如果她沒有猜错,又沒有记错的话,林美丽就是照片中的女人。

    只是现在她的本人比照片的她要热辣,惹火多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难不成是霍亦泽的什么前女友。

    像霍亦泽这种旗帜四处飘扬的男人,女朋友用一打來形容应该不足为过吧!

    霍亦泽凝了凝童麦,始终手牢实的扣住童麦的肩膀,这样的举止在外人看來是无可厚非的亲密……

    “等等……让我猜猜,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这是童小姐吧!”林美丽的口气不嚣张,但也沒有和霍亦泽说话时的娇软,现在在童麦的面前宛如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大牌,傲气,干练。

    童麦惊讶于林美丽的猜测,她竟然会认识她,这不太可能啊!而且,现在林美丽诡异的眼神是什么概念,是向她宣战吗?

    不是吧!为何她那么倒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树敌了,还是……她自己本身把林美丽当成了假想敌,毕竟,霍亦泽这个人,能和他亲密的人不多,通常情况下,他根本就不给别人接近他的机会,然而,此时此刻能如此包容林美丽,足以说明林美丽对他來说的重要性。

    并且,本來一直唠唠叨叨,兴风作浪的江承逸竟然在这一刻沉默,乖巧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

    “是吗?童小姐,我很高兴能有机会和你见面,我是林美丽,小泽哥的……”她故意不说了,眸光暧昧的瞧着霍亦泽。

    小泽哥的什么?童麦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渴望得到这个答案,却又在心底下责怪自己的多事,她是谁关她什么事。

    可这一刻,她对霍亦泽的怨气很大。

    霍亦泽瞥见她脸上的愠怒,终于是开口了:“美丽,你不要闹了,我这个女人是醋坛子,你如果不告诉她我是你表哥,就等于是间接害了我!”

    他的语气很轻,态度难得的平和,尤其是此刻望着童麦的眼神里,溢满了柔情蜜意。

    “小泽哥,你倒是看不來啊!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林美丽取笑他,朝童麦投射而去的目光里噙着羡慕。

    原來是表哥,靠,她刚才吃醋了吗?霍亦泽这个王八蛋就喜欢乱讲。

    童麦始终不说话,在漂亮女人,她显得有点局促,并且自卑心也在作祟了,既然和霍亦泽是表兄妹的关系,且从她的穿着打扮不难看出來,她的出身一定很好。

    “呵呵……我也看不出來,你小丫头骗子也会把某个人迷得晕头转向,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題,有什么问題就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我先失陪,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语毕,霍亦泽给了一记眼色给江承逸,仿佛在暗示他要把握机会。

    “小泽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沒有那个本事把某些人迷倒,但我有绝对的权力选择重新开始,童小姐,如果我表哥待你不好,你那么漂亮,一定不要勉为其难,我们女人比男人的资本可多得多!”林美丽突然之间和童麦的示好,着实令童麦惊讶了一把,这什么情况。

    不过,玩“呛声”这种把戏,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美丽小姐,你说得太对了,男人嘛……本來就是可有可无的玩意,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在他们身上!”

    虽然和林美丽相处不到半个钟的时间,但是童麦能感觉到林美丽是一个有气魄,很豪气的人,童麦很欣赏这样的女人,若是以后有机会再遇见,相信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喂……美丽是对江承逸有意见,他们在闹脾气,我和你可沒什么事,你不要借題发挥!”霍亦泽在她耳畔嘀咕着,明显是对童麦所谓“男人可有可无”的理论感到不满。

    童麦却是唇角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们是闹脾气,我们呢?我和你关系就很好吗?”好个毛线。

    刚才在包厢里对她羞辱的一幕,她铭记在心,不,应该说每一次和她上床时,被他侮辱的画面,她都记得。

    “江先生,刚才你不是一直在发表长篇大论吗?怎么,现在见到美丽小姐來了,敢情你是害羞了!”童麦奚落江承逸,算是报了仇。

    江承逸咬了咬下唇,脸上是看得见的愤岔,却终究沒有开口。

    这么多年的朋友,霍亦泽不会不知道,他们在场,他和林美丽不好说话……

    霍亦泽强行的搂着童麦离开:“我……我还不想走……”童麦不想离开,这一会只想看看江承逸的笑话,就好像刚才他看自己的笑话一样……

    “喂……我还想喝美丽小姐手中的bacardi……”

    “想要喝bacardi,当然可以,不过,我得先让你确切的知道男人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他笑笑的说道,唇瓣划过她的耳垂,引來童麦一顿颤抖;

    这话还不明显吗?摆明了就是他又要驰骋威风了。

    霍亦泽不光耐心好了很多,心情也是春风得意,好得很:“阿进,你自己坐车回去!”霍亦泽吩咐身后的阿进不必跟着了。

    阿进愣了愣,不是吧!

    老板的体能有那么强悍吗?关键是伤还未痊愈,太过劳累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哦!”然而,阿进还是不得不服从命令。

    “有你这样做别人老板的人吗?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打到车!”童麦此刻完全貌似一个很会替人着想的人,替阿进在“伸张正义”。

    霍亦泽却是敛着一脸坏坏的笑意,在上车之后,眼神很狼变的扼住童麦:“我不知道难不难打到车,我只知道……我现在要你!”

    就当是对她刚才吃醋的奖赏……

    吃醋,就说明她依然是爱着他的。

    如果你爱的人,同样是爱着你的,是多么的幸福,完美,至少足以证明,付出是值得的。

    “你别过來……你刚才已经要过了不是吗?”究竟是哪來那么多精力啊!

    “一次不够!”别说是一次,就算是千次,万次,十万次……也要不够。

    炙热的吻痕热烤在童麦的唇瓣,放肆的啃噬,横扫着她整个唇内,他的女人……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竟然说他可有可无,绝不能原谅……

    而包厢里只剩下林美丽和江承逸之后,气氛很凝重,他们两人果然出了问題。

    “美丽,我要解释……”在霍亦泽走后,江承逸终于开口了。

    林美丽则是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什么都不必解释,我不想听,也不需要听,反倒我要祝你订婚愉快!”

    林美丽的表情看起來很洒脱,可是?逸出的话语绝不是潇洒可以形容的,一眼便能看出來她对江承逸的缕缕恨意。

    “对不起……”

    “对不起这些话,你就收着,我们四年的感情,最后不能在一起,不光只是你有问題,是我们双方都有问題,你不必觉得愧疚,相反,我应该感谢你,和你分手之后,才让我有机会遇到paul,他和你完全不同,不花心,有责任感,是女人最理想的伴侣!”林美丽完全不给江承逸说话的机会,睨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嘲讽,实际上是暗指他的花心和不负责任。

    “你和paul的事情是真的,林美丽,你不错啊!才分手多久,你一转头就有了其他男人!”

    江承逸的脸色立马骤变,说出的话语有着严重的攻击性,仿佛一瞬间心底下所有的对林美丽的愧疚,通通消失不见了……

    面对指责,林美丽却笑得轻蔑:“有你快吗?一个月的时间,我只是有了男人,而你却有了未婚妻!”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占有

    足够讽刺吧!林美丽只要想着江承逸和她分手后还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就有了未婚妻,甚至半夜里睡着了,都会醒來情不自禁的嘲讽自己的愚蠢。

    四年的时间……

    最好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他,就算两人是和平分手,他也不至于要那么迫不及待吧!

    “你不要转移话題,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題,你觉得你和paul合适吗?你们年龄差距那么多,你选他,在别人的眼里,你就只是看中他的钱财,权势,美丽,你醒醒吧!就算你气我,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幸福赔进去,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看得出來江承逸此时的神情很焦灼,可在林美丽的眼底,他不过是在生气自己那么快有了别人,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挫败。

    林美丽望着他,面色之中流露出对他的讥诮,她不疾不徐,想要看看江承逸究竟可以说得多么的好听。

    既然他说完了,就轮到她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

    “我看最该清醒的人是你自己吧!年龄差距大又能怎样,paul疼我,爱我,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让我能感觉到我是被宠爱的,我们是有未來的,不必像我跟某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每时每刻是不安心,不踏实,而你所说的合适,更加就沒有说服力了,当初我和你还不合适吗?男才女貌,找不出任何一点点不般配的地方,结果呢?我们还是沒有在一起,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觉得惋惜,只是,我们两个应该各自向前看,找最适合自己的人,恭喜你,你找到了!”

    天知道,林美丽在说“恭喜”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底有多么的疼,即使舍不得,但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绑着他,这样,只会令他更加的厌弃……

    这话说得江承逸是无地自容,有些心虚的低垂了头:“美丽……”

    “什么都不要说了,既然小泽哥走了,我也沒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失陪!”话里很明显,她是冲着霍亦泽而來的,若不是他,她不会赴约。

    “美丽……”江承逸试图阻止她离开,而林美丽却很无情的推开了他,径自离开,留下江承逸一个人,刚才所有的邪肆和恶劣在这一刻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无尽的颓丧……

    ****

    返回凯撒皇宫酒店之后,童麦忙活着整理行李和一堆“战利品”,童麦拿着香奈儿性感长裙在身前比划了比:“这件一定要送给芬姐,好让她快点找一个男人照顾他们母子两个!”

    还有奶奶的,小莎的礼物……童麦很宝贝的包好。

    咦,霍亦泽这个混蛋怎么突然之间安安静静的,沒有來烦她,有点不习惯。

    童麦蹑手蹑脚,貌似特务一样窜进他的房间,想要偷偷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哦……”童麦在见到他脱下來的衬衫,后背几乎全是血迹,不由得惊呼出声,原本是背对着童麦的霍亦泽,听到她的呼声,立马将换下來的衬衫利落的藏在身后:“进來不敲门,你有沒有一点礼貌!”他的声音显得生硬,似乎童麦出现的太突然了,有点猝不及防。

    童麦才不管他说什么?执意拨开他的衬衫,试图查看伤口,他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竟然流这么多血。

    霍亦泽却是刻意的站高了身体,不允许童麦看到:“干什么?你先出去!”

    “让我看看!”童麦在见到他后背上坑坑洼洼,稍许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时,心竟然在隐隐的发疼:“不是已经好了吗?”

    无奈之下,霍亦泽只能任由着她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的伤处,微凉的触感,仿佛片刻让疼意减轻不少。

    童麦的眼眸底下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想心疼,可这一抹心疼却是挡也挡不住……

    霍亦泽背对着她,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好似能轻易的感觉到她的疼惜:“你丫头就不要在那装同情了,一点血而已沒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故作轻松的道,心下却是甜腻无限。

    甚至,他一点也不想回国。

    暂时,就这样先幸福着,就这样先自欺欺人,逃避现实着,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去想……

    他的话很不中听,童麦也知道他之所以会受伤,还不是在包厢里,在车上大幅度的动作才会扯裂,这个人根本就活该嘛。

    “你哪里需要同情了,你是活该吧!”童麦收拾泪水,不打算理会他。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原本看他后背惨不忍睹,打算给他上药,现在听他这么说,已经沒有一点心情了……

    她退却,霍亦泽就进攻,霸道的从她的身后拥紧她:“是,我是活该,如果我有什么闪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绝对是我的最佳写照!”他低低的在她耳畔呢喃。

    童麦挣扎,可背靠着霍亦泽的胸膛,顿感一抹抹的暖意渗出來:“放开我……”

    “别动,我想抱你!”说话的同时,臂弯间的力道更用力了,鼻尖属于她的清香味道,在他鼻尖缠绕,撩动他的心房。

    “呵呵……你想抱就抱,我岂不是很沒面子,快松手啦!还有你答应过我的,回去之后,不会再骚扰我了,千万要记住你所说的话,如果你出尔反尔,就不是个男人!”

    童麦还不忘提醒霍亦泽这个最重要的事情。

    闻言,霍亦泽的脸色瞬间有了异样,他的狂妄和傲慢瞬间原形毕露了,不回答,却也不争执,只是搂着她。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可能会成全你。

    他们终于还是要走到各奔东西的地步……

    终于……多么残忍的一个词。

    童麦见他不说话也沉默了,在片刻之后凝望着落地窗外,犹如落珠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垂落,形成一道亮丽耀眼的珠帘。

    她和霍亦泽的爱情,或许就好像一场大雪,落下时是那般的盛情绽放,绝美逼人,可终究到最后还是化成了一滩雪水,再美好也不过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