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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老太太当做沒事儿一样,即使担心,可所有的担心均是深藏在心底,而且她也和童麦一样,必须选择相信小泽,选择相信于博士,于博士能让小泽活下來,也能让童麦活着。

    “麦丫头,这是我酿的梅子酒,是台湾上等的青梅,喝了对身体好,特意给你酿的呢?”霍老太太端出香醇可口梅子酒,洋洋自得的道。

    “是啊!麦丫头你有口福了,老夫人可是好几十年不曾亲自酿酒了,老夫人酿得酒可不是吹的,一般人都喝不到,你问问少爷,少爷长这么大,一定沒有喝过老夫人的酒,这就说明啊!老夫人更疼麦丫头你!”

    老西也在旁边解释道。

    在打开酒瓶盖时,醇香清逸的味道瞬间散发在空气里,侵占着鼻尖,是好闻的酒香味道……

    童麦的目光不由得的和霍亦泽交视,在片刻之后又缩了回來,摆明就是在躲避他的眼神,如果到最后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不如趁早让霍亦泽断了对她的任何念想。

    而霍亦泽的视线从进來雪园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寸步不离,那样的眸色里是明显的爱意,对于童麦视线的回避,他的脸色也自然而然的拉了下來,黑沉不已。

    霍老太太和老西还不知道童麦和霍亦泽之间有这个分开的协定,只觉得两个人好像很变扭,他们以前时不时的拌拌嘴,吵吵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谢谢奶奶,我真的很有口福呢?”童麦唇角敛出的笑意虽然很无力,也显得很苍白虚弱,但在霍亦泽的眼里是他见过的最美,最灿烂的笑颜。

    即使到了这个可能看不到明天阳光的日子,她依然还是乐观的,纵然是伪装出來的乐观,但至少她还有足够勇气來伪装。

    “不仅你有口福,连小莎,洛洛,还有阿芬,牛牛,我都把他们给叫上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的品尝,奶奶等着你们给我打分!”

    霍老太太宠溺的捏了捏童麦凹陷的面庞,指尖碰触时,是沁凉的触感,她的身体依然还是冷冽无比,那样的温度活似下一秒她就会离开似的……

    说到小莎和洛洛,童麦倏然间神经有点僵硬,尤其是洛洛,等会见到她,她能跟他说什么呢?

    上一次,他对自己的抗拒和讨厌……她还历历在目。

    雪园别墅外的门铃响彻了:“说曹操们,曹操们就到了,我去开门,老西,赶紧把酒倒出來!”

    霍老太太热情四溢,看似沒有因为童麦受伤的事心情受到影响,只是转身的瞬间眼珠里面是一片湿润,红红的。

    霍亦泽全程保持沉默,只是目光一直投射在童麦的身上,心是沉甸甸的重,闷得透不过气來。

    “麦丫头,老西给你优待,给你先尝尝看,就算不好喝,你也要说好喝,你知道老夫人的脾气,呵呵……”

    就是一不太讲道理,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老西在心中补充了一句,但实际上,这么说霍老太太不公平,这是以前的她,现在的霍老太太已经很能融入大家庭的氛围中,少了大牌,弃了身份……

    “老西,不能给她喝,她现在有病在身!”正当童麦也乐的接过老西递给她的酒杯时,霍亦泽适时的扯去了她手中的酒杯,惯有的霸道,惯有的沉冷,他无法做到像霍老太太和老西这样的轻松,因此,至始至终,他的面阴沉沉的。

    “少爷,这个酒不会对身体有害的,还能暖和麦丫头的身体,你别担心,老夫人在酿酒之前已经问过于博士了,梅子酒能喝!”

    即便老西如是说了,始终,霍亦泽是不肯把酒杯还给她,顺势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现在是暖春季节了,这屋子里的人均是褐去了厚重的衣服,唯独她,被裹得很厚的身体依然还是不能有稍许的暖意,这也加重了霍亦泽的害怕。

    对于童麦的执拗,霍亦泽无可奈何,这一辈子,他只有对她的事情是充满了无力感……

    虽然说梅子酒对身体沒坏处,可霍亦泽不太喜欢她喝酒:“收起來,别让她喝!”

    “奶奶一定花了很久的心血,我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我要喝,我就喝一点点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带点小女人的娇嗔意味,终于是正视了霍亦泽一眼,瞳孔里难掩病态,但霍亦泽似乎却能看到童麦眼底里的光芒。

    并且,这一道真挚纯真的光芒,他无从拒绝。

    此时,霍老太太和阿芬一群人等进來了:“哇……好香喔……”小莎惊呼。

    童麦的目光在小莎他们一堆人群中搜寻,却沒有见到洛洛的影子,他应该是不情愿來这里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通通不愿意出现……

    母子两个就好比是完完全全敌对的两股势力,若是谁也不妥协,谁也不屈从,到最后便是两败俱伤。

    刚才眼底的光芒隐去,取而代之是失望,极致的失望……

    “麦丫头啊!据说洛洛被老师给留下來了,暂时不能过來,晚一点再让司机去接,我们先喝,小莎,牛牛,阿芬……都过來!”霍老太太热情的招呼。

    “喔……我们可以喝酒吗?妈妈,我可以喝酒吗?”小莎闻到酒香味道,调皮的吸吮了吮鼻子,像小狗似的模样可爱。

    夏牛牛则是恶作剧的开口了:“小莎,我们喝交杯酒吧!以后你是要嫁给我的,我们提前喝交杯酒!”

    边说,还边很正儿八经的挽着了小莎的手腕,童小莎急急的退却:“靠之,谁跟你喝交杯酒啊!谁要嫁给你啊!你又不是高富帅,又不是富二代,想让我嫁给你,做梦吧!”

    “瞧……这个丫头,真是的,小小年纪满脑子的拜金主义思想!”霍老太太笑着指责,但对小莎的言论也习惯了。

    “现在不是高富帅,以后可能就是了,小莎……你不要走嘛,就喝一杯,一杯就好!”夏牛牛端着酒杯,追着童小莎跑,绕了几圈之后,酒全洒出來了,可还是执着的要來一次交杯酒。

    “不要……不要……你给我滚……滚远点……”童小莎的蓬蓬裙飞得很高,在飞奔之际,夏牛牛竟然猥琐的盯着她的底裤看,随后停止了步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我看见了哦……是粉红色的,还是喜洋洋的图案……”

    “什……什么……”

    童小莎这一刻竟然是害羞了,脸顷刻涨红了,且还很紧张的捂住了裙子,面庞羞红的能渗出血來:“夏牛牛,你给我闭嘴,不许笑了,不许笑了……”

    丫的,她就穿喜洋洋的小内怎么了?

    这一回,倒是换过來童小莎追着夏牛牛一顿扭打了……

    正文第十八章贪念他的狂

    有夏牛牛和童小莎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欢乐和愉悦,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把气氛吵得很热烈,能轻而易举的带动情绪。

    虽然洛洛沒有來,霍老太太却发觉洛洛现在不來反而好,他无法和大家融合在一起,在一起可能只会坏了大家的兴致……

    童麦和众人一起坐在雪园的花园里,今夜繁星无数,皎洁的银月犹如夜幕中的一盏明灯,照亮黑暗,驱走黯淡。

    可是?无论多么的明亮,此刻照不进童麦的心里,但有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围坐一团,谈谈心,聊聊天,就算后天她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童麦抿了抿醇香浓厚的梅子酒,酸甜可口,有酒香的味道,但喝起來却好像是果汁一般清爽,味好,而且越是品尝,她便越能体会到奶奶的用心,她一定是用尽身体里所有的爱意在酝酿这一坛味美浓香的酒。

    因为是替自己喜欢的人酿,所有,自然会格外的用心,而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美酒,通常会格外的香甜,怡人。

    在这花园里,童麦想起了第一次和霍太太见面时的场景,她只不过是在这里探了探头,霍老太太便紧追不舍,硬是责怪她偷花……

    那时候的霍老太太,激动起來的时候,额前微卷的发丝会一跳一跳,时常拄着拐杖猛烈的戳地面,以彰显她的威严,那时的她,好像怎么看,就怎么是个倔老婆子,不过现在呢?是越來越可爱,越來越招人喜欢了。

    额前依然还是微卷的发丝,但发丝已经在几年间全然斑白了,童麦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无情,其实,她也在期盼着她能活到奶奶这个岁数的时候,儿女绕膝,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兴兴围坐一团,诉说着近况。

    而未來的霍亦泽,他应该还是会很严肃吧!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他较为不正经的一面,在孩子们的面前,在长辈们,朋友们面前,是他惯常的严肃,寡言少语。

    “麦丫头,我们來一盘飞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艺了,我想向你们证明奶奶我宝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对下棋的事,永远不会厌倦,而且在说到下棋时,眼眸底下总是会忽闪着愉悦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说着“宝刀未老”时,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里,发出一阵嘘声,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让霍老太太沒面子的:“呵呵……姥姥,您是我的手下败将哦!”

    童麦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置于脸庞边缘,并朝着霍老太太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

    “还有我,还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围绕在童麦和小莎的身边。

    “去去去……两个小东西,那是因为姥姥我让你们的,你们还真以为我赢不了啊!我每次都能赢麦丫头,不信,现在就來一盘!”

    霍老太太十分喜欢下棋,可她永远是下棋的低手,但又争强好胜,强行的拉着童麦非要下一盘棋不可。

    童麦不拒绝,只是在碰触到久违的飞行棋子时,手不免有颤抖,霍亦泽对她的一举一动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见她颤巍巍的举动,难免有担心:“别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语毕,还狂肆的拿下了童麦手中的棋子:“霍……”

    她此刻有点不能容忍他的强势和无理,无论是奶奶,还是她自己本身,现在是尽兴的时候,他怎么能不由分说的就拉她离开。

    不过,霍老太太也考虑到童麦的身体,不反对霍亦泽抱她离开:“阿芬,我和你下一盘,麦丫头累了让她歇息去!”

    阿芬连连挥手:“不不不……我不会下,我看着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么可能会下飞行棋这玩意。

    “不会下,我教你嘛,让老西给你看着,教教你,这东西一学就会了!”霍老太太强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情难却”只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这一盘棋。

    小莎和牛牛则在旁边起哄,指手画脚,一盘棋分明就是两个人在下,却是五个人围成一团,战得激烈……

    童麦很喜欢这种氛围,即使在二楼的卧房,隐隐约约耳畔传來小莎他们的笑声,其实只要他们开心,就是一种幸福,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双腿依然不能动弹,可今夜的童麦沒有哀伤,沒有畏惧,淡淡的情绪中藏掩着点滴的欢乐。

    即使和霍亦泽从头至尾都沒有什么交流,即使她也是忍着割痛的心情和他分开,然而,只要她知道在霍亦泽的心里,有她的存在,他是爱她的,就足够了。

    霍亦泽除了细心的观察着她的变化,体贴的照顾她之外,由始至终仿佛和她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现在指尖熟稔的解开她前胸的纽扣,也不吭一声,童麦惊愕的捂住了颈项:“霍……”

    他想做什么?

    但在亲眼见到霍亦泽深邃的瞳孔里沒有炙热的渴望时,她忽然之间知道他的用意了。

    “我自己可以,你抱我去浴室好吗?”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她不愿意霍亦泽帮她,这反而会加剧她的自卑和难受。

    简短的言语有对霍亦泽的生疏,她是故意在疏远彼此,霍亦泽一听心里难受的发慌,身体里的不情愿和抗议迅猛而來,将童麦推倒在了床上,不露情绪的欺压上她的唇,沒有任何过激的举止,也沒有任何生气的话语,滑舌胶着深入她的口腔里,由一开始浅浅的试探,逐渐变得异常的灼热,甚至到最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童麦拉进他强烈到无法形容的情绪巨浪里。

    每一次,在他很不确定,或者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总会用这种近乎蛮横,撕裂的方式霸占着她。

    不光只是霸占着她的身体,连她的思绪也要一并的占有……

    他就是如此的狂傲,肆虐,不容童麦喊停,也不容她拒绝。

    她肯定不知道,霍亦泽此刻的心下有多么的不舍得,然不舍得却有不得不逼自己舍得……

    在肆无忌惮的侵占她红唇的同时,手不曾停下來,逐步的试探入她的身体内,并不是要她,纯粹只是想要真真切切的感受他们彼此亲密无间的举止,修长的指尖在双腿内壁游走,独属于他强势,悍然的力量在一分一分的深入她的身体,甚至深入她的思想。

    以往,在缠绵缱绻时,他会在她的耳畔有蜜语甜言在缭绕,此刻却只剩下粗喘的喘息声,凸显着他灼烫的欲望。

    这一刻的紧紧相拥,似乎在童麦的心底依然当成了最后的拥抱。

    无论她能否活下來,她不可能和霍亦泽在一起了不是吗?所以,这一个拥抱就等于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的眼眶微红,迎向霍亦泽深褐色的眸光时,霎时间多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有时候对他很坏呢?就好像现在他扯着她的内裤不松手,似乎在强迫着她什么?也好像是眷恋不舍,举止间尽是蛮横,他现在恍如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孩子在玩弄着他最喜爱的玩具,翻來覆去,全凭他的喜好。

    而且,以前他对自己也不温柔,有好几次……疯狂索取到她完全招架不住,可是?怎么办呢?她好像越來越开始眷恋着他的狂,也仿佛只有这一道至疯的狂,才能制服得了,而一般男人的热情完全燃烧不了她。

    霍亦泽缓缓地解开她前扣式的紫色胸衣,鼻尖覆在她的沟壑中深深的吸吮着,唇瓣里还能听到浓烈的粗喘,缕缕的欢愉声……

    淡雅的馨香钻入鼻孔间,惹來无尽的渴望和燥热,但无论如何,他不会要她,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即使欲望撑爆,也不容许自己伤害童麦,因此,仅仅只是肌肤之间的贴近,感受着她的水润凝滑,也呼吸着她身上最诱人蛊惑的香味。

    “霍!”她好像从來沒有这样叫过他,然而一开口,柔腻的声音里透着巨大的妩媚力度,直达霍亦泽的脑根。

    霍亦泽也猛然的抬起头來,似乎也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叫他,膨胀的欲望胀红着他的俊脸,可他的眉梢之间是化不开的忧郁,他始终不说话,似乎一旦说话,他内心深处好不容易藏起來的惶恐就会轻易的泄露出來,仅仅只是凝望着她,且此刻她衣衫半褐,外衫挂在腰际的模样,该死的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无需任何的搔首弄姿,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一个最简短的字眼,就掀起了火热的浪潮。

    童麦和霍亦泽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均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掩饰不了的渴望在纵横,却又在极度的隐忍着,童麦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确实有点虚弱了,但也需要他的力量,需要霍亦泽给她无尽的力量支撑着她……

    她主动的吻上了霍亦泽唇,学着霍亦泽的样,在他的唇瓣上肆虐起來,双手也第一次急切的解开他的皮带,抛却羞涩的碰触他温度灼人的象征处……

    正文第十九章打消逃离我的念头

    两人彼此间的肌肤相亲换來的是浓郁的不舍和滔天的眷恋,但无论是霍亦泽还是童麦,均不将这一道强势的不舍得说出口,只是很投入,也很用心,活似要铭记在心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忘记这一幕。

    童麦娇软的倚靠在他的胸膛前,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霍亦泽,是对霍亦泽绝对的信任和放心……

    丰盈抵挡着他硬实的胸膛口,唇角甚至还残留有浅浅的笑意,好想对霍亦泽说一句:我爱你。

    可这一刻,这三个字眼一旦说出口,她有预感,霍亦泽绝不可能答应“放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