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91章

    但是,他的话却让安丰亲王很是困惑,甚至觉得这事还没摸到底。

    从表面上看,红叶是已经渗入北唐了,与他接触最大的可能是红叶,可偏生他说是北漠秦家的人。

    他这一辈子的前三十年,都一直在和北漠秦家打交道。

    秦家不擅长阴谋诡计,只信服武力和战斗力,像这样玩渗透不是秦家的手笔,秦家也干不来这事,因为需要很长日子的铺垫与潜伏,还要摸透几十年前的事情,拿这事来做文章,实在不可能是秦家。

    但是,看着宝亲王那张颓然惨败的脸,又感觉不像是说假话。

    这其中必有阴谋!

    “你所犯乃是滔天大罪,如何处置你,皇帝自会决断,你自己犯下的事必须承担后果。”安丰亲王看着他道。

    宝亲王看向安丰王妃,跪地磕头,声音充满了悲凉与悔恨,“我认罪,伏罪。”

    安丰王妃闭上眼睛,忍不住泪水滑落。

    片刻,她睁开眼睛对安丰亲王道:“你先回吧,我在府中住两天,院子里的枣子熟了,我惦记着这个味。”

    安丰亲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默默点头,起身走了。

    宝亲王依旧跪在地上,安丰王妃还坐在椅子上,她没看他,只看着门外透进来的阳光,一寸寸地漫进正厅里。

    “起来吧!”她最终转头看着他,“南疆的巫蛊幻术,以心底执念作驱,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未曾完全相信我说的话,才会叫人有机可乘。”

    宝亲王身子颤抖了一下,面如死灰。

    安王与魏王去了一趟皇陵,果然从殉葬沟里找回了晖宗帝的骸骨,骸骨被摔得七零八碎,头骨更被捏碎。

    因此事还要保密,所以并未大张旗鼓地请高僧法师过来诵经超度,只寻常安葬回去,只等来日寻个由头做一场大的法事。

    宇文皓去了西浙接老夫人,殊不知,刚抵达西浙便遇到了一辆马车,一袭红衣就坐在车头,马儿飞奔而过的时候,惊鸿一瞥,看到了那一抹殷红。

    他立刻策马回头,拦下了马车。

    他眸色冷凝地一扫,便见红衣男子已经跳下了马车。

    他袍子宽松,御风落地之时仿佛谪仙,眉目温润,眼底是浅浅的笑意,唇角微勾,竟叫人感觉明月清风一般的悦目。

    微风拂面,墨发轻扬,他说:“太子,我们又见面了!”

    /75/75277/219487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