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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中国部队识破了日本军的阴谋,任凭日本兵在芦沟桥附近横冲直撞,鬼叫狼嚎,我自岿然不动。日本兵无奈,又借口夜间演习失踪一名士兵,无理要求允许派部队进入我军固守的宛平城搜查,为当时驻守芦沟桥的中国第29军第37师第219团吉星文部严词拒绝。双方正在交涉中,日本侵略军依仗其军事上的优势,竟迫不及待地向宛平城射击,继而开炮轰击宛平城和芦沟桥。日本军国主义向中国发动全面战争从此开始。

    日本著名历史学家井上清在其所著《日本历史》一书中,依据历史事实正确地指出:“1937年7月7日,在北京郊外的芦沟桥,日本突然地攻击了中国军。这样,所谓‘七•七’事变——日本对中国的不宣而战的战争——就开始了。”他在1982年一次谈话中说:“有良心的历史学家没有人否认日本侵略中国的历史。”这就是历史事实,当然也是历史结论。

    虚构之三,污蔑“进入8月以后,中国军队在闸北一带频繁举行军事演习”,中国没有按日本的要求及时撤走保安队和南京最高军事会议决定全面抗战,是引起上海“八•一三”战争的根本原因。

    人们都还记得,“九•一八”前日本军在沈阳外围经常举行军事演习,“七•七事变”之前日本军在芦沟桥白天举行军事演习还嫌“不过瘾”,夜间又接着演习,两起事变都是由日本军假借演习主动挑起战争。日本无视中国的主权,在中国领土上举行军事演习,本身就是对中国主权的侵犯。上海是中国的领土,中国军队在中国土地上完全有权利按自己的需要进行军事演习。只准日本在中国土地上放火,不准中国在自己的土地上点灯,这种强盗逻辑,正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有理”的理论。还有,日本要求中国撤走上海的保安队更属无稽之谈。日本侵略军在上海经常寻衅闹事,引起全国人民的切齿之恨。日本不把遭到全国人民反对的日本军撤回日本,反而要中国撤走保安队,岂不是本未倒置,是非颠倒。一切都由日本说了算,而中国只有遵从日本大人的指挥棒了!岂有此理,侵略者的嘴脸亦裸裸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第四部分第49节为什么要选择南京下毒手(6)

    说南京最高军事会议决定全面抗战是引起“八•一三”上海战争的原因更是理曲词穷,曲解是非。“七•七事变”后日本决定动员40万军队用于侵华战争,7月30日先后攻占北平、天津,尔后在华北战场上以平津为据点,沿平绥路、平汉路、津浦路继续扩大战争,决心三个月灭亡中国。在此情况下南京最高军事会议才决定全面抗战。此次会议的决定表达了全国人民的意志。《虚构》在第100至101页虚构上述“三点”是引起“八•一三”上海战争的原因,为日本军部开脱罪责——强盗从来就不顾人格,抢劫财物之后还说是被抢者防盗的结果。

    “芦沟桥事变”时,日军即在上海地区加紧进行调集船只,增派部队,征召预备役等战争准备活动。企图利用在上海的既占阵地和有利的军事势态,一举占领上海及其附近地区,为后续部队上陆创造条件。在战略上企图控制进攻南京的大门,配合华北战场,以求战争的速战速决。为此,驻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自7月中旬起即开始武装示威和夜间巷战演习等军事挑衅,并且多次制造了“水兵失踪”事件。1937年8月9日下午5时左右,日军特别陆战队大山勇夫中尉和一名水兵,驾驶汽车直闯虹桥军用机场,并开枪射击中国哨兵。警卫机场的中国国民保安队开枪还击,两个日本军人当场毙命。11日,日寇提出取缔上海地区国民党保安队和撤除沪西地区的工事等无理要求。同时,增派大量舰艇驶进黄埔江,并向上海增派海军陆战队。12日傍晚,停泊在上海的日本第3舰队旗舰“出云”号司令官电告海军大臣米内光政:上海战争已处在爆发前夕。当天夜里,日本政府首相、外相、陆相、海相“四相”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火速派两个师团开赴上海。8月13日,日本侵略军凭借租界和黄埔江上的军舰,在航空兵支援下发起进攻,揭开战幕。中国军民忍无可忍,奋起迎战,英勇地抗击日本侵略军的进攻。(引自《暴行》第26至27页)

    虚构之四,因为中国军队坚决抵抗,日军无可奈何进攻南京。田中正明引证松井的《阵中日志》说:“故午后命两军(上海派遣军和第10军——原作者注)进攻南京城。实为敌军之冥顽而遗憾。此及欲罢不能之事也。”(引自《虚构》第135页)

    松井是个阴谋战略家,战场上演的“西洋镜”是以欺世盗名,用以掩盖他的侵略罪行。中国人讽刺这种不要脸的人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竖牌坊”。对于松井和田中来说,他们既要灭亡中国,又要说“大东亚共荣”;既要攻占南京,又要说“实为敌军之冥顽而遗憾。此乃欲罢不能之事也”,用一块很漂亮的遮羞布把自己的真实面孔遮将起来。

    日本陆军大佐西坦新七在《中国事变史》一书中就1937年12月8日,日军进攻南京的势态时说:

    南京最后之末日,相距愈近。[手机电子书17z.]

    然南京已落我军掌中,若攻略南京本防御线,则所剩者,惟须扫荡城内外之残敌耳。而继续并辔向南京前进之我官兵,其意气冲天,高声大叫:“呵,已到南京矣。”仍着血与汗污染之戎衣,为日当不久;换着新鲜入市之锦衣,为日亦自不远也。我军已制南京之死命,敌尚不知。(引自《档案》第21页)

    松井披着日本武官的合法外衣在华进行多年间谍工作,暗中对上海和南京的地形作过调查,早就为进攻南京作了实际准备。当接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时,老谋深算的他已经设想好了要动用多少师团的兵力投入战斗,一旦攻陷上海,便趁热打铁立即进攻南京。1937年10月8日,他发表声明说:“降魔的利剑现在已经出鞘,正将发挥它的神威。”11月7日,他接任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已经公开了他进攻南京的身份。

    进攻南京是松井石根的主导思想,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迫切愿望。1937年11月22日,侵华日军华中方面军向日本参谋部呈报必须攻占南京的意见书。呈报中称:为了使事变迅速解决,乘现在敌人的劣势,必须攻占南京(引自日本防卫研究所战史室著《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见《档案》第19页)该“呈报”中还谈到攻占南京的意图——利用目前的形势攻占南京,当在华中方面结束作战,以及具体的兵力布置。足见“欲罢不能之事”是松井的欺人之谈。

    虚构之五,“保护南京的名胜古迹”之说,田中正明借助当时日本驻南京大使馆参事官日高信六郎之口,反复宣传松井保护南京名胜古迹的命令,大施障眼法,明是暗非,说一套做一套。

    中外无论何种身份的人每到南京,除了游览中山陵、玄武湖、雨花台、莫愁湖等处名胜古迹之外,另一个必到之地就是秦淮河岸边的夫子庙。该庙又称大成殿,是一文庙,始建于1034年,全木结构,设计精巧,构造复杂,风格古朴,内部陈列着一些与孔子有关的文物。清代重修,是南京城古建筑群中最古老的名胜,世界闻名。可是,日本军侵入南京城后,将大成殿内一些文物抢劫一空,而后付之一炬。与松井“保护南京的名胜古迹的命令”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了松井一个响亮的耳光。

    座落在南京城北校门口的祖灯庵,始建于明代,历经数百余年,是南京的古刹之一。大殿内诸佛神像栩栩如生,经典文物价值十分贵重。庵内师徒众人日夜诵经守护。日军罔村部队窜至校门口,将该庵纵火烧毁,3个出家人亦遭日本军屠杀。

    虚构之六,是捏造所谓的“市内激战”。他虚构的谎言如下:城内尚驻有15000名以上的中国士兵。为此,部队在攻入南京城内时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从政府大楼的门窗内和屋顶上不断有机枪子弹飞来。直到翌日下午4时,日军才完全控制了市内。

    上海派遣军参谋大西一大尉于13日下午进入市内,当他来到中山北路的首都饭店(后为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所在地)时,正赶上16师团一部为进攻这座饭店而同少数顽强抵抗之敌进行激烈的枪战。(见《虚构》第147至148页)

    为了驳斥田中正明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诡辩,有必要把日本军进攻中山门和从中山门进入南京城的时间先搞清楚。据日本国际画报社1938年2月1日出版的画报在《开始总攻南京》的一文中记载:

    [十二月十二日],在正面进攻中山门的富士井、伊佐、片桐、大野、野田等部队中,富士井部队突破了中山陵附近的第二道防线,其佐翼的伊佐部队从下午二时半开始参加了攻击中山门的战斗。猛烈的炮击在城墙上打开了缺口,门口的守军是教导总队的精锐,作着拼命的抵抗。

    这里说的是“下午二时半开始参加了攻击中山门的战斗”。“此刻南京城内尚驻有15000名以上的中国士兵”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