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们公司是想在秦海市所有的大学做全覆盖，但是想用隔一除一的形式，这样就是三万二千六百五十张对吧？抹个零头吧，算三万二千张怎么样？”龙柒笑嘻嘻的问，这零头当然不是真抹了，那六百五十张的钱自然是落在龙柒的腰包了。
“嘿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money嫖不着娼，纪墨跟龙柒心有灵犀的一笑：“没问题！”
龙柒这才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却没想到已经不知不觉咬上了纪墨的饵，不过这饵也够香的就是了。六百五十张桌子，每张五十元，一个月就是三万二千五了，好让人难以拒绝的饵啊……
“你们公司打算做多久的广告？”纪墨问。
龙柒意气风发的伸出一只拳头，然后伸直大拇指和小指：“六个月！”
第142章 有内奸是好事儿
龙柒的心里早就算计好了，做买卖的谁心里不是有个计算器啊。三万二千张桌子，每张五十元一个月的广告费，这可就是一个月一百六十万，半年的广告费就高达九百六十万了！他能拿到十二点，那就是一百一十五万二千，一跃成为百万元户的行列，真正的富啊！
这还没算那六百五十张的零头进入他的私人腰包，那又是十九万五千人民币。龙柒觉得就做这一次就足够了，给人打工那哪儿赚的出这么多啊！不过再转念一想，要是不打工，怎么可能赚这么多？
“……很好。”纪墨竖起大拇指：“兄弟你辛苦了！”
“是啊，那帮洋鬼子不好糊弄啊！”龙柒果然脸上现出心悸神色，到底有多不好糊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几天简直是上蹿下跳，充分发挥了口才、心理学、会计统计学等多方面才能，才搞定了这一单。
即便万事可乐是广告大户，可是拿出近千万的人民币来也不容易啊。不过幸好这个新的广告平台确实让洋鬼子们很感兴趣，甚至最后有位上司还赞赏龙柒的战略眼光。
“放心吧，这笔钱绝对物有所值。”纪墨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万事可乐在前世确实占据了饮料行业的龙头地位，这是发展趋势。对于这一点，纪墨也无可奈何，只有挖一块肉来解恨了。
“是啊，六十二所大学，几十万大学生哪怕每人每天只买一瓶万事可乐，那都是相当可观的数字了。”龙柒对这个算盘也打得清楚，一千万貌似很多，可是这几十万大学生只要每周能买上一瓶单价三元五的万事可乐，一个月下来毛利也就赚回来这一千万了。其实
“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说在前面，那就是上面其实也是想拿这个试水，所以他们提出的要求就是和你上次说过的那样，是想签订个半年的合作合同，并且需要第一个月拿来试探市场反应。如果效果确实不错，这半年的合作意向合同就生效，反之……大概就只是做一个月了……”龙柒说起这个，让纪墨有种想撕头发的冲动。
我靠！合着前面说的那些都是镜花水月是吗？不过确实是这样，想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掏出半年钱来，有点忒一厢情愿了。人家万事可乐是钱多，但又不人傻……要不是有龙柒这个有分量的内奸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谈下来？
试一个月就是试一个月吧……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纪墨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这才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支付方式我希望第一个月可以全额预付，一个月之后，如果确定继续合作，再支付余额的百分之七十，最后一个月时我们再收剩下的款项。”
“为什么这样呢？”龙柒站在他公司的立场上马上反驳：“为什么不等一个月之后，我们支付百分之七十的款项不是更方便简单吗？”
纪墨耸了耸肩：“那随便你，不过我们公司给你的优惠也会等全额支付款项时再给你。”
这对龙柒来说，貌似是有点威胁意味。但是纪墨真正心里想的是，能够先拿到一笔钱，尽快去开拓燕京和海津的市场。一个月就有一百六十万，去除掉给龙柒的十九万二千，还能有一百四十万，就可以真正运作自如了。否则的话，现在手里这点钱还真不够用啊。
虽然是有点威胁意味，但是龙柒听来却是真正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这钱要纪墨拿到，自己才能拿到。所以，龙柒只有点了点头：“好，我回头去和公司尽量争取。”
“行，那就看你的了。”纪墨笑笑，跟龙柒必须得保持良好的关系，而且尽量喂饱了他才行。
自古以来，无间道就有着无数成功的案例。没有蒋干这个被反利用的内奸，曹操也不会就杀了蔡瑁张允这两个唯一精通水军的降将。没有张松献上地形图，刘备想入川哪那么容易？没有王佐断臂打入金军内部，岳飞也拉不过来陆文龙这员无双虎将。本来山海关是牢不可破的，就是因为吴三桂做了内奸，开关放清兵入关，才使得大好河山沦落，当然这和李自成的风流事儿也有莫大关系……
不管怎样吧，有内奸绝对是好事儿，从敌人内部攻克总是要更加容易。
“另外，咱们是朋友，有的事儿我就不瞒你。那就是如果万事可乐的宣传广告需要更换，那也是要产生费用的哟。”纪墨把这话说在了前面，其实这事儿是个隐形的套。
前世的时候就出过这种事儿，有个大公司买断了一年的，结果中间想要更换宣传广告，毕竟这广告得随着其公司的产品不断推新来跟着同步变换的，但是广告公司就从这里卡着收了一笔大的，说合同里没有写明更换的费用，结果为了更换，那大公司又要掏笔窝囊钱，后来就告上了法庭，把这广告平台都搞臭了……
纪墨这时候说，总比事后说的好。
“……哦，这个也要费用吗？”龙柒显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对于新的事物，一般人都是无法能想的面面俱到。虽然龙柒觉得这钱貌似收的有点不应该，但是纪墨能先说出来，还是让龙柒觉得纪墨这人还是挺值得交往的。
“当然了，你想啊，这广告海报一次打印费，再加上塑封费和人工费……一张桌子可能没多少钱，几万张桌子可就不是小数字了，万事可乐的活动、新品又多，半年下来不少钱呢。”纪墨很实在的说。
“那……大概多少钱呢？”这一点由于完全出乎于龙柒的意料，没有准备之下，龙柒说话就有点犹豫了。
“三块钱换一张桌子。”纪墨笑了下：“其实这对你们万事可乐来说算不了什么大钱，不过让我们广告公司承担的话，可就是个不小的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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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买辆驴车【第3更】
三万二千六百五十张桌子，换一次就是小十万块钱，半年的话，每个月换一次应该算是少的，那就是六十万块钱了。这钱对万事可乐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大钱，而且说起来倒也确实是应该的。
本来这事儿说在前面，客户虽然可能会不愿意但是多半也会接受的。像纪墨知道的那事儿，就是广告公司狮子大开口讹人了，换张桌子广告居然收十块钱，直接把客户给要怕了。说白了也是贪心惹的祸。
龙柒想了想道：“好，这事儿问题不大。”当然问题不大，才六十万而已，他刚刚还吃了纪墨小二十万的香饵呢，这点小事儿都解决不了的话，那香饵他还真不敢张嘴了。不过这六十万他就不准备吃钱了，大的小的都张嘴，就要小心撑死了。
“全都没问题吧？”纪墨笑呵呵的点着一根烟，基本上龙柒如果说问题不大，那就相当于没问题了。他也就真的可以放松了，别看龙柒贪财，却是能办事的人，这钱拿得不烫手。
龙柒端起咖啡，纪墨惯性的也端起咖啡来和龙柒一碰，“叮”的一声轻响：“预祝合作愉快！”这是纪墨前世和龙柒每次合伙做坏事之前的习惯了，却是让龙柒有点惊讶，他还没说呢纪墨就领会到了意思，太强了吧？
“合作愉快！”龙柒把咖啡凑到唇边，心里却翻腾起来了。一个好像能够预知自己心思的人……和这样的人合作，还是应该收敛谨慎点。好在看纪墨没有害人之心，自己最好也别玩什么花样才好……
无形之中，原本两人平等的合作关系就有点倾斜了……
和龙柒这边分别之后，纪墨就联系了郭旭。
对，是德刚社的疯虎郭旭！
郭旭其实真没想都纪墨会联系到自己，这让他十分的意外。按理说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啊，但是他和纪墨之间有着些交情，便如约而至。
结果郭旭没想到的是，纪墨找他竟然是希望能够搭桥买一辆二手好车。郭旭也不傻，他是黑社会，纪墨找他买车自然是想买黑车咯。
二话没说，郭旭就到着纪墨去见人了。
纪墨还真没想到，见到的竟然还是个熟人——葛周霸，霸哥！
两人一照面，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不过葛周霸也不是牤子，有郭旭跟着，那显然就不是随便能碰的人。葛周霸先过去跟郭旭打了个招呼：“疯郭，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逛游来了？”一挥手，他的小弟们去把仓库的卷帘门给拉下来了，仓库里光线顿时一暗。
纪墨眼前却是一辆，只见仓库里一排排的好车，什么宝马、奔驰、凯迪拉克应有尽有。这葛周霸果然不是小痞子，也难怪连治安队长沈红樱都拿他没辙。
“带一个朋友来看看车。”郭旭指着葛周霸给纪墨介绍：“守山虎，霸哥。南来北往的、日本韩国偷渡来的，都得从霸哥手上过。”说完又给葛周霸介绍纪墨：“墨少，海港区公安分局那次就是他，是咱们德刚社的贵宾。”
郭旭打起架来是疯，可是人情世故上还是懂点。把两人都抬了起来，葛周霸一听对纪墨可就换了张脸。身为五虎将之一的葛周霸，是有资格知道最高层的事情的，国庆的时候包公带郭旭和小北去见的人，他怎么会没耳闻？
和郭旭小北他们不同，葛周霸是负责收账、走私、保护费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打交道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当然也知道纪墨的背景非同小可，即便没有郭旭亲自陪同，葛周霸也只能把这种人奉为上宾对待。
“哎呦——原来是您啊墨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葛周霸热情的过来和纪墨握手，态度明显比起在海港区分局的时候判若两人。
“从前不知道，有点冒犯，您可别往心里去！”葛周霸是个能把脸随时撕下来也能随时贴上的人，这功力郭旭可没有。
“想要车是吧？来来来，看上哪辆了？”葛周霸张罗着，那熟络简直胜过世交好友。只是他剃着个大光头，面目狰狞，这一笑简直堪比花和尚鲁智深了。
纪墨却也没什么不习惯，做生意的都这样，为了利益，脸算什么？倒是通过接触，纪墨也对黑道有了更深入的一点认识，其实黑道上并不都是凶神恶煞的喊打喊杀，这年头做什么都得讲究经济效益，黑道大哥一样可以跟商人一样唯利是图。
“呵呵，好，老葛，是这样，我是想碰碰运气，有没有驴车？”纪墨没有着急看，反而先问葛周霸这个问题。
其实纪墨买车不是赚了俩钱就穷得瑟，而是为了公司发展着想。老租好车也不是个事儿，现在手上从牛国良那里分了八万块钱来了，就想买辆二手的好车装门面。
毕竟签合同去的话，还打车也显得寒酸。拥有名车，在那个年代就是公司实力的具体体现了。别说那时候，就现在人们也认这个，从一辆奔驰上下来一哥们儿，或是从一辆奥拓上下来的，那给人感觉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驴车，驴是有户口的马，驴车那自然就是证件齐全来路正当没有后患的车咯。
葛周霸听了眼珠子转了转，马上一拍巴掌：“这可是巧了，正好就有那么一辆，不知道墨少您看不看得上眼。”
说着他引领纪墨来到那一排排名车的后边，靠边停着一辆奔驰s320，葛周霸给纪墨介绍着：“这车九五年的，保养的还行，有九成新，什么都全，是抵账车，嗯，你懂的。刚跑了一万多万公里，刚拿过来时我试过手，油门轻轻一踩随随便便就上一百八十迈！手动档、真皮座椅、四气囊、十电眼，嘿嘿，墨少你要的话，嗯，八万块拿去，讨个吉利！”
“……”纪墨真想说，丫的你是不是看过哥账户了？一下子就又要老子变穷鬼了……不过这辆奔驰s320还真不错，搁在九八年的行情这车报价是一百五十万的，八万块钱拿下来葛周霸还真是卖自己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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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拿下大学的难题
纪墨本没想过特定要买什么车，赶上辆奔驰也是运气，s系的车又舒适又大气，彰显成就威望，还真是气派。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这辆车是白色的，有点扎眼了，纪墨更喜欢内敛些也冷酷些的黑色，但是既然赶上这辆了，那就这辆好了。
郭旭不知道车价，又是个实在人，怕葛周霸宰人，还虎着脸对葛周霸道：“我说霸哥，自家人也要钱？”
葛周霸郁闷了，心说老大您不是吧？一百五十万的车，跟新的似的还带证件齐全，八万块钱都不想给呀？
“疯郭，本来自家人是不该提钱的。可是这车不是我自己经手，下边兄弟们拿到车也指着吃饭啊，这钱还得上交社团一部分，再说八万块也不多呀是不是……”虽然同是五虎将，可是葛周霸对这位疯虎还是挺有些忌惮的，别人怎么成为五虎将的葛周霸不知道，但是郭旭这五虎将可真是靠拼命打出来的。
郭旭还想说什么，纪墨已经先说道：“好，郭旭是我的朋友，老葛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呵呵，有这两层关系在，老葛不会乱要价的，车子也不会有问题，八万就八万，我也吉利你也吉利。”
其实纪墨心里明白着呢，这车葛周霸绝对是赔本套关系的，八万已经够给面子了，要是真想不给钱拿过来也忒欺负人了点。
纪墨这么说了，郭旭也就不言语了。回头纪墨提了现金拿给葛周霸，就直接把车给开回公司去了，公司是有车位的，以前是光交钱空着地方，总算是把车位也给填上了。
电梯里，纪墨一摸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来，这是自己刚离开葛周霸那仓库的时候，葛周霸笑呵呵的递过来的。名片正面很简单，就是债务公司名称和联系电话，连人名字都没印，背后却是印的满满的服务项目，其中包括什么收账、代购、代销、高息借贷、私人调查等，单从那专收死帐、烂帐就看得出是什么服务性质。
“叮——”
楼层到了，纪墨把名片又塞回衣袋，这种人以后用得着。不过还是不太放心，葛周霸人长得实在心眼却忒多了点，其实还是郭旭跟小北好，那是真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到了公司，纪墨一看能有一半人都在，就直接走到刘爱军办公桌前，刘爱军早已站起来招呼着纪总好。这方面刘爱军做得最到位，其实一般都是刚上班的一段时间对老板客气，时间久了就松懈了。可是有刘爱军这个经理级别的都这么带头，长期坚持，其他员工当然只有跟着做。刘爱军这也是习惯了，他部队出来的，在部队里边养成的好习惯，现在也就除了不把手掌横在脑袋上以外都跟敬礼差不多。
把车钥匙递给刘爱军，纪墨交代道：“车停在地下车库咱们公司车位上的，车牌号是xxxxxx，回头你跟许诺一块儿去把车的各种手续给办了，你不是在部队里学了开车的嘛，这车以后就你来开，油钱找许诺报销。”
人多，纪墨就交代了这两句，就回自己办公室了。外边儿其他公司员工看老板走了，都兴奋起来了，只是碍着刘爱军平时总是不苟言笑的，他们不敢上前打探问讯。
销售助理白洁是个风韵少妇，在公司里的狼人们都喜欢跟她开些有颜色的笑话，比起许诺和朴贞爱来，她也比较放得开些。被大家怂恿着，加上她自己也十分好奇，就过去问刘爱军：“军哥，老板给咱们公司配的是什么车啊？”
刘爱军说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却让白洁觉得很没面子，轻哼了一声回自己座位去了。结果等到刘爱军跟许诺去办证照，同事们有那没事找事的跟着去看的，发现是俩大奔，乐得屁颠屁颠回去跟大家说，大家都特欢喜，这以后出去做业务真有面子啊！当然也证明了公司的实力确实不是个皮包公司……
纪墨则跟刘离在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开小碰头会了。
刘离直接摊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笔标示出了秦海市所有大学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市内外，有的已经被圈上了圈子。
“墨少您来看，凡是圈了圈子的，就是已经谈成了的，已经由许经理代表签了合作合同，他们都是同意免费给我们用广告位的。这其中包括燕海大学在内，所有的负责人我们都送了红包，金额不等。一共是六所，红包总额有五万块，这个已经做了帐。”刘离介绍说，红包、做账这些纪墨都已经有通过电话就知道了，刘离也是为求免得纪墨生疑，才一再重复强调。
“嗯。”纪墨的目光再次把这已经谈下来的六所大学，不由得叹了口气：“除了燕海大学以外，其他的都是民办大学啊……”
说起这个，刘离也挺郁闷的，其实哪有那么好跑的？虽然刘离做了两年老师跟各大院校的同行都有些来往，却也没那么容易。该给的红包还是得给的，问题是还有那不要红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