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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死死攥紧自己止不住发颤的手,“对不起,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保证,等创实的事情结束,我会彻彻底底地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莫锴指尖都在发抖,明显是在强压听到这话后更加汹涌的怒火。

    乔安已经自桌对面起身,垂着眼帘,似乎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这就走。”

    莫锴本就漆黑的瞳孔蓦然一沉,三两步绕过办公桌,伸手扼住乔安的柔软皓腕,一把将她扯回,逼至桌沿。

    乔安被禁锢在他双臂和桌沿的那点方寸之地,几乎能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感觉到彼此身上的热意。

    “莫锴。”她本能轻吟出他的名字,愕然裹着慌措,出口的声音无端显得禁忌又旖旎。

    莫锴的手攀上她盈盈一握的软腰,声音冷沉且危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去找他?所以你那么抗拒我,不让我碰你,也是因为他?”

    乔安脑子嗡嗡地,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莫锴在说什么。

    所以他今晚的情绪,很大程度是因为,“白康峻?”

    乔安心一扯,看着莫锴近在咫尺的脸,摇头,“不是。”

    他又逼近几分,近到唇几乎要与她的相碰,“不是什么?”

    她似受了蛊,在彼此交缠的气息中如实交代,“不是找他,不是抗拒你。莫锴,我没有别人,我只有过你。”

    莫锴愣了下。

    但也只是这一下,他勾起一抹罕见的痞邪玩味,“是吗?那两年前为什么不声不响离开?这两年你在哪儿,又和谁在一起?安康,又是什么?”

    安康,连公司名字都裹着情义。莫锴想想都觉得讽刺。

    一连串的质问,将沉溺在那双沉邃眼眸中的乔安猛然拉回现实,她一下子哑口,眼中闪过难言的惊遑。

    细微的表情被莫锴精准捕捉。

    他失笑,倏地贴近她的耳廓,声音轻缓却透着彻骨的寒意,“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么。”

    他就是太过相信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深陷地狱般的至暗时刻。

    真要不知死活地再来一次吗?

    莫锴眼睛眯了眯,决绝抽身。

    徒然远去的气息,昭示着莫锴还她自由,可乔安却感觉…失去了全世界。

    纤细的身体似被抽干了力气,她双手木然撑着桌沿。

    莫锴面色恢复平然,理了理袖口,声音寡凉,“你可以离开了。”

    乔安知道,此刻自己百口莫辩,无论她说什么,他也根本不可能听进去。

    待在一起,无非又是互相伤害。

    压下万千情绪,她攥拳朝外走。

    书房门开的一瞬间,冷沉的声音突然自背后重掷而来,“你走,湛湛和歆一,留下。”

    纤薄羸弱的身姿猛然一颤,往外迈的步子也倏地顿住。

    乔安转头,脸色苍白如纸。

    莫锴面色依旧平然,唯独那双眼睛此刻晦暗莫测,好似噙着某种志在必得。

    他凝望着乔安,薄唇冷掀,一字一句,“这些年,我被剥夺的…为人父的权利,也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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