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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乔安睁开眼时,本能摸了摸身侧,不出意外又摸了个空。

    微微蹙了蹙眉,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清晨六点。

    乔安四下环顾,空无一人,趿了脱鞋看了眼洗手间,里面也是空空的。

    倒不至于心慌,毕竟她知道今天莫锴无论如何都会陪着她。

    思忖莫锴可能去哪里的间隙,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而来。

    乔安心一喜,转头后怔住。

    是莫锴,但不是同昨日以及在小渔村找到他那时,着装简单的样子。

    此刻的他,明显刻意盛装过。

    这几日倾洒在前额的刘海重新梳了上去,变成了以前气场干练的侧背头,恢复了他一贯矜贵不凡的模样。

    一身禁欲感十足的绅装,白色衬衫束在垂坠黑色西裤内,外搭一件同色系双排扣西装马甲,脚踩漆黑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

    乔安由衷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有莫锴穿西装好看,他比t台上的男模还要耀眼。

    对乔安来说,不论怎样的莫锴,她都为之悸动。

    昨天一身简单白t的莫锴是清润出尘的佛子。而现在的他又变成了让她沉迷的雅痞绅士。

    养眼自然就要多看几眼,只是几眼后,乔安的心更加砰砰不止。

    因为莫锴不仅在着装上恢复了他原来的习惯,甚至重新架回了他标志性的商务眼镜。

    以及,让乔安心脏跳跃紊乱的一点——

    莫锴手腕处别得那两枚金属袖扣,正是两年前她送给他的那副。

    乔安心软乎乎的,小跑着凑到莫锴跟前,牵过他的手腕左看右瞧。

    袖扣上,是她亲自刻上去的当时自己是满腔柔情,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完成了这对袖扣。

    而那次,她在抽屉柜里看到被弃在一边的袖扣时,天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们重新收纳起来的。

    当时她很难过,可那个时候的她,连跟莫锴表露难过都不可以。

    她以为这两枚蕴含着她心意和誓言的信物,彻彻底底被莫锴弃如敝履了。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重新戴起了。

    乔安纤细手指摩挲他腕处的袖扣。时隔两年,它们依旧光泽如初,金属质地在这一刻,也不再透着冷意。

    他俩之间…到底还是雨过天晴了。

    “真好。”乔安低声喃喃。

    莫锴的心漾了漾,负罪感裹挟着悔恨:“安安,对不起。”

    他反手牵上乔安的手,“其实只要是你送我的东西,每一样我都很喜欢。”顿了顿,“那段时间是我昏了头,才将不好的情绪迁怒于所有有关于你的物件。”

    那段时光,现在不堪回首。还好,他们没有被困在过去。

    莫锴将乔安拉入怀里,对她许诺,“安安,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空气安静两秒。

    “莫锴,我也有责任。我想当然觉得分开才是对我们彼此好。”

    乔安鼻子酸酸的,“如果当时我对你再坦诚一些,不畏首畏尾地只想逃避,或许我们之间的很多误会就可以避免,不信任感也不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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