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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锴。”

    “嗯?”

    “你必须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乔安灵动伶俐地眨眼,“否则看我怎么治你的脱逃罪!”

    又是一句显得有些玩闹,却叫人心跳骤乱的话。

    而面对这番说辞,莫锴却哑然失语,肩上好似压着千金重担,无论是点头还是摇头,在此刻都无比艰难。

    最后万千情绪转为一个电影慢镜头般的动作。

    莫锴将扯着他衣袖的手反握住,小心翼翼牵到唇边,在乔安的手背上印下虔诚一吻。

    手背吻,意味着尊敬,永远为之心动。

    而此刻,还不止于此,其中潜藏的,还有莫锴说不出口的话。

    “安安,如果离开你是罪,我甘愿承受一切刑罚,哪怕此后余生圈地为牢,封心锁爱,刑期万万年年。”

    他的心声,她浑然不知。

    乔安将自己完全沉溺在莫锴的一腔柔情中,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万千绕指柔缠绕。

    云海恰逢其时散开,耀眼的光束似专为莫锴聚拢而来,周遭万物在这一刻皆沦为陪衬,他仿佛才是,万物的主宰。

    也是她乔安的主宰。

    乔安抬眸望向这个让她无论何时都为之悸动的男人,尊崇本心启唇,“莫锴,你知道刚刚和你从舱门纵身一跃的瞬间,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互为一体,同生共死。”

    莫锴被这几个字震慑到,耳畔,乔安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而这种感受,好似无比熟悉,不仅那一刻有,以前也有过。”

    莫锴紧着嗓子,“瑞士雪场…”

    “不,不是,好像很久前,又像是…上辈子。”乔安顿了顿,凝视着莫锴的深邃瞳仁,“莫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很久前就认识。”

    乔安微凉的指腹轻抚着他英俊的眉、眼、鼻…嘴里缱绻呢喃,“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像就该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明明很熟悉…我们以前…真的不相识吗?”

    莫锴身体僵住,久久无法言语。

    乔安兀自继续,“莫锴,我五年前有段记忆没有了,但好像又有些记忆碎片一直在往外涌,最近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我逼自己去想,可是越想就越迷糊。”顿了下,“我…好希望里面有你。”

    乔安痴痴看着莫锴,眉眼逶迤,杏眸被柔情溢满,如四月春风,足以叫人溺毙其中。

    莫锴疯狂压抑着自己想要重重吻上她,告诉她真相的那股冲动。

    可是,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毫不犹豫掐灭。

    莫锴轻握住游曳在他脸上的手,“记忆原本就是会随着时间褪色模糊的东西,有时候难免会出现错乱。而忘记,也不过是身体选择性的将没有意义的那部分进行了剔除,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莫锴喉间干涩到发声困难,眼中也是天人交战般的落拓,但出口的话却平稳清润,“所以安安,你不必因为这个而烦恼,更不必因为这个而强迫自己去回忆,重要的是,过好现在。”

    只要你现在平安无恙,那就比什么都重要。这句话,莫锴藏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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