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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肃羽振袖落座,不怒不笑,静静看她吃汤圆,蓝鹤如坐针毡,食不下咽,找话茬掩饰慌张。

    “爹爹用过早膳了没?要不要尝尝汤圆?”

    “呵。”

    “……”

    老头皮笑肉不笑,眼底凉薄,嘴角讥嘲,蓝鹤又气又怕又郁闷,撒气放下瓷勺。

    “那我也不吃了。”

    某人冷漠命令:“吃完,吃饱了,才有劲道。”

    为什么要有劲道……你想干嘛?!

    悲苦的蓝鹤磨磨蹭蹭,两只汤圆吃了一年,她漱完口,龚肃羽还很好心地替她擦拭嘴角,手指摁着水润樱唇,眼神不善。

    “我……我叫丫鬟来收碗……”

    怂鹤战战兢兢站起来,看看门帘,盘算开溜,但大魔王屈尊降贵,特地跑到随珠苑来逮她,怎么可能放她走?

    高大的龚阁老挡在她身前,低头俯视,压迫感吓死人。

    “就在这里叫。”

    蓝鹤哆嗦着叫了两声,无人回应。

    “适才我已屏退所有人,今日不许踏入随珠苑。”

    “……”

    那你还让我叫什么?!蓝鹤肚子里骂骂咧咧,嘴上却哭唧唧地求饶。

    “我错了,爹爹饶我。”

    龚肃羽恍若未闻,阴沉沉的视线毫无波动。

    装可怜无果,蓝鹤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心虚地盯着他,紧张吞咽,一步步后退。

    她往后退一步,他向前进一步,盯着那双惊恐美目,将她缓缓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嘛?”

    “把衣裳脱了。”

    “……”

    做了几十年小骚货的蓝鹤一反常态,没有听话脱衣服,非但不脱,还侧过身,拢紧领口,遮遮掩掩,三贞九烈,瑟缩着躲避升温的视线。

    某人冷笑,抬手揪住袄衫后领,往下狠狠一拽,露出大半张光裸的后背,和一对纤窄玉肩。

    袖管卡在手肘,露出羞人的绛绡肚兜,双峰高耸,红得烧眼睛。

    龚肃羽一只手覆上娇妻后背,温柔抚摸那对小翅膀似的蝴蝶骨,另一只轻轻扯松后颈垂落的系带,从她的衣服里面,抽出贴身小衣,甩手远远丢掉。

    蓝鹤酥胸半露,瑟瑟发颤,背心在他掌下绵痒惬意,看到肚兜被某人扔到窗格上,飘然落在了屋外。

    她急了,哭丧着脸,娇声央求不做人的老头:

    “里衣掉出去了,窗也没关,爹爹快去捡回来,让人瞧见多丢脸。”

    “院子里没人,不用怕丢脸,你今天尽管放声叫好了,无需关窗。”

    “……”

    忘了还有这茬,那也行吧,可以放声叫最好不过。

    蓝鹤做作地把张开的衣襟往上拉,遮挡呼之欲出的胸脯,背对某人,惊慌羞涩,脸都快贴到墙上去了。龚肃羽对她的戏瘾叹为观止,凭什么他是恶人她无辜,下回一定要反着来,让她做害人的淫娃妖女。

    但首辅大人口嫌体正直,老婆越躲,他越兴奋,越想狠狠欺负她,掌心用力一推,人贴上去,把小鸡似的蓝鹤压在墙上。

    “别……啊……”

    那只大手从腋下绕到前胸,握住一个奶儿,捏紧了,五指收拢,着力挤按。

    酥麻夹着钝痛,蓝鹤脱口吟叫,声音媚得人头皮发麻。龚肃羽低头咬住她的耳朵,牙齿撕磨耳廓,她又疼,又心痒,花芯湿润,暗中夹腿。

    “不要……疼……放开我……呜呜……不要……”

    反正没人,蓝鹤大喊大叫,拼命摇头,抵死对抗被他玩弄的快意,手撑着墙壁,抠得关节发白。

    她的哭闹反抗愈发激起某人兽欲,隔着裙裾摸到腿心,强行插入,扣住潮湿的下阴,恶狠狠地揉搓。

    “不要……啊……呜呜……不要嗯……呜呜……”

    一脚跨进随珠苑院门,曲鹞就依稀听到了婆婆尖嫩的哭声,吓得停下脚步,环顾空无一人的院子,竖起耳朵辨认,确认是蓝鹤无误,百思不得其解。

    婆婆是首辅夫人,还会功夫,谁有本事欺负她啊,家里除了公爹,就她最大……额……难道是公爹?发脾气和老婆吵架?逞凶行恶打老婆???

    她昨夜回家太晚,没看到龚阁老带回来证明龚忱无恙的军报,但那顿庆祝的酒宴已经完全消除了她的疑虑,便想来告诉婆婆,不用麻烦公爹了,不曾想来得巧,撞上两公婆在家“大闹天宫”。

    她循着声音,蹑足靠近主屋,远远看到一条艳红如火的绣花肚兜,被窗外矮木枝头勾住,在日照下丝光闪闪,飘飘荡荡。

    “不行……嗯……求求爹爹……啊……放开……放开我!”

    “你叫,叫大声点,看看龚府有没有人敢忤逆我来救你。”

    实锤了,窗户里面传出来的男声,就是大魔王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