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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玄魔至尊 > 第28章
    盲女道:“我见你进洞来并无恶意,而且经常哭泣,想必有什么伤心的心事,所以……所以想起我

    自己的心事,便舍不得将你吓死。’”

    陶醉道:“那今晚为什么……”

    盲女笑道:“今晚你哭得特别伤心,特别悲痛,我想吓吓你,如果吓不死你,就决定以真面目见见

    你,跟你聊聊,因为……因为我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与人对话了,寂寞的时候,只有跟潭水说,跟游鱼说

    ,跟这漆黑坚硬的山洞说。”

    陶醉问道:“你好像也是武林中人,你还知道战喜的名字。”

    盲女淡淡一笑,道:“此洞靠近桃花教,我哪能没听过战喜之事?何况我……

    我跟战喜……”

    陶醉闻听此言,已知盲女必与战喜有着极深的关系。

    谁知盲女说到这里,突然住口。

    陶醉正要开口,盲女突然问道:“今晚你听到了什么事情,竟致如此悲伤?”

    陶醉突生警惕之意,心忖:

    “我是明月堂孔令师之四子,普天之下已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绝不能透露给这个盲女人,说不定她

    也是桃花教或者兄弟谷的人。”

    他沉吟不答。

    宫女忽然笑道:“其实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陶醉惊道:“你知道什么?”

    盲女道:“今天桃花教很多人都在淡论江南明月堂原堂主之妻白雪嫁给顾少游之事,你想必也听说

    了,你非但不替桃花教高兴,反而跑到这黑洞里痛哭,就是白痴,也能猜到你一定与明月堂有关系,说

    不定你还是孔家的人。”

    陶醉已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双拳已紧握。

    这可是个惊天大秘密,可不能让这宫女人泄露出去!

    若非忌惮盲女武功深不可测,陶醉已经出手。

    盲女冷笑道:“你想杀我?”

    陶醉更惊,暗自戒备,嘴里却道:“你胡说,我凭什么要杀你?”

    盲女哈哈大笑道:“我虽然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得到你身上发出来的杀气,这更证明你

    是明月堂的人,想杀人灭口!”

    陶醉的脸色已发白。

    官女仍然笑道:“你害怕我把你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想杀人灭口,可是已经迟了……”

    陶醉惊道:“难道你……”

    盲女声音更动人悦耳,道;‘你猜想得不错,我正是桃花教的人!”

    陶醉的全身已冰凉。

    他杀气更盛。

    他杀志更决。

    那盲女仍自顾自地道:“你真聪明,竟躲到桃花教中,还骗得战喜将女蜗补天大法传给了你,真是

    ……”

    陶醉目光闪动,趁盲女说话之际,悄悄欺近。

    他的掌中已拔出短刀。

    他行动时小心至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比狸猫还要迅捷灵活。

    盲女眼睛瞎了,好像根本不知道。

    陶醉的刀缓缓递出,已刺到她胸口。

    盲女仍不动。

    她仍在不停地说着话。

    陶醉屏住呼吸,盯着盲女。

    锋寒的刀锋已经即将刺入盲女人那坚实丰满的胸口。

    只要刺进去,就会发出“啊”的一声响,鲜血如花一般怒绽开来。

    不知怎的,陶醉想到自己要以卑鄙的手段刺杀一个瞎子眼的女人时,无论如何也刺不进去。

    如果他这样做,与桃花教、兄弟谷的人何异?

    难道他把父母昔日的教诲都抛诸脑后?

    那女人突然笑了起来。

    陶醉吓了一跳。

    盲女笑道:“你的刀已快刺到我的心口,为什么不刺下去?”

    陶醉吃惊地道:“你看得见?”

    盲女悠然道:“我是个瞎子,哪能看得见。”

    她忽地轻轻伸指一弹,锋的一声响,陶醉掌中短刀已飞出数丈。

    又听得夺的一声,短刀竟没入坚硬的岩石之中。

    短刀虽锋利,也非宝刀,能够刺入石头中,纯是盲女内力贯注所致。

    陶醉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刚才他真的刺下去,自己现在绝对已不在人世了。

    只听那盲女道:“我内功既深厚,又在此黑洞中居住十多年,自失明之后,所有行动都凭听力、感

    觉,那是何等敏锐,你那一刀刺得虽慢,又怎能逃得过我的耳朵?”

    陶醉知她所说非虚。

    陶醉静了一会,突然大声道:“你杀了我吧!”盲女怔了一怔,道:“你不跟我拼命了?”

    陶醉道:“我打不过你,还拼个什么?”

    那盲女轻轻一叹,道:“孩子,你很善良,我好喜欢。”

    陶醉道:“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盲女笑道:

    “你以为我真是桃花教的人吗?我刚才只是吓吓你,试探你到底是不是明月堂的人而已。”

    陶醉暗松了口气。

    那盲女人忽地身子凌空一翻,如燕子掠波般一闪而过,已把那柄短刀拔了下来。

    她将刀递给陶醉,柔声道:“孩子,天已不早了,早点回去,免得让桃花教的人怀疑。”

    陶醉几疑在梦里。

    盲女道;“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明晚不妨仍然过来,跟我聊聊天。”

    陶醉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低声道:“我绝对不会嫌弃你,我明晚一定来!”盲女笑了

    。

    她的笑容那么美丽、那么灿烂。

    她微笑道:“我等着你。”

    陶醉突感眼前一黑。

    火折子已为盲女熄灭。

    盲女忽地欺近身来,挟住陶醉,迈步奔行,速度之快,竟如腾云驾雾。

    陶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须臾间发觉自己已站立实地,清风拂体,繁星满天,已到了洞外。

    盲女已不见了踪迹。

    陶醉叹了口气,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个离奇而诡秘的梦。

    第二天晚上,陶醉如约而来。

    他走到潭水旁,才点燃火折子。

    照了照,四周没有人。

    但忽觉微风一晃,盲女已悄立身前,她仍赤裸着身躯。

    也不知她是没有衣服穿,还是不习惯穿衣服。

    陶醉也不好意思问。

    育女突然眉毛一挑,道:“你还带了饭菜来?”

    陶醉笑道:“是啊,我见你老吃生鱼,怕影响你的身体,所以带了几样菜来,还有一瓶大麯酒,是

    我从厨房中偷出来的。”

    盲女不动。

    她竟似呆住了。

    陶醉继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菜,是我白天偷偷省下来的.有麻辣豆腐,有红烧鲤鱼,有半碗

    鸡蛋汤,外加一碗大米饭,不知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盲女的眼中已流下两滴晶莹的泪珠,悬挂在长长

    的睫毛上。

    陶醉奇道:“大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盲女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待她坐下来,陶醉已把筷子递到她手中,道:“饭菜都装在一个大碗里,我害怕……被人发现不好

    ,你吃吧。”

    盲女不答,忽地抓住了酒瓶。

    咬下瓶塞,她咕咕嘟嘟竟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

    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泪水突然狂溢而出,也传出了饮泣之声。

    陶醉不敢出声。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盲女哭了片刻,忽然笑道:“我不哭了,我吃饭。”

    她似乎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喷香的饭菜来,速度快极,如同风卷残云,很快,饭菜就一扫而空。

    陶醉道:“吃饱了没有?”

    “饱了。”

    “如果你没吃饱,我下次多带点来。”

    盲女一笑,道:“我又不是猪,哪能吃那么多?”

    陶醉也不禁笑了。

    陶醉问道:“好吃吗?”

    盲女答道:“好吃。”

    陶醉沉吟一会,又道:“其实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到外面偷一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盲女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走出山洞,而宁愿与这些鱼、蝙蝠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

    盲女的脸上忽然现出凄凉、哀痛之色来,道:“因为我害怕人,人心太坏了,太诡诈了,我不知道

    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说着,她的眼中隐隐现出恐惧。

    陶醉明白了。

    这盲女必定为人所欺骗,才落得如此凄凉。如此悲惨。

    陶醉握紧了拳头,道:“欺骗你的人是谁,你说出来,我必定替你报仇!”

    盲女不语。

    她的神情更凄惨、更无奈。

    陶醉猛地想起了父亲被顾少游所惨害的情景,道:“其实我的身世也很可怜,也很悲惨,你猜得不

    错,我正是江南明月堂的人,我就是孔令师的四子!”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经历讲出来了。

    这些本是他最秘密的心事,但不知怎的,他对这盲女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亲切、理解的感觉。

    盲女静静地听着。

    她没有说一个字。

    但她对陶醉所说的事很关注,就像关注自己的喜怒哀乐一样。

    待陶醉说完了,她才轻轻地道:“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泣?”

    “为什么?”

    “因为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我,疼爱过我,我几乎已以为人世间再也没有温暖

    ,再也没有真情,谁知你对我这么好,我们……我们才见过一面,你就这么样的对我……”

    盲女越说越激动,泪水流得更快。

    突然间,她把陶醉深深地拥在怀里,赤裸的胴体剧烈颤抖起来。

    第二卷

    第十一章黑暗剑法

    盲女的胴体光滑、赤裸、火热、颤抖,伴着如丝如缕的清香,陶醉已真正地陶醉其中了。

    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竟对这盲女生出一种亲切的感觉。

    似乎,这女人就是他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最钟情的人。

    那种感觉,已不是对母亲的感情,对姐姐的感情,而是对妻子,最爱的妻子。他也抱紧对方,爱抚着,亲吻着对方柔软的嘴唇,高耸的胸膛,亲吻着她流下来的泪水,咸咸的,而又带着甜蜜。

    奇怪的是,盲女居然没有拒绝。

    她似乎是渴望已久,盼望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