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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鹪怒视坏人,使劲扯掉他的手,腮帮上两个鲜红的指印,疼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会碰你那个……那个……”

    “阳物,肉棒,鸡巴,大屌……”

    “啊啊啊啊!别说了!”

    坏人不要脸,说的词明鹪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猜也能猜出不是好话,捂住耳朵乱摇头。

    夏裴夙发现,每次老婆怕羞,他就想变本加厉地戏弄她,想扒光她绑起来,对她做一些各种意义上无异于禽兽的事,要忍住非常艰难,但是……

    她会哭。

    会哭,能哭,爱哭。

    他长长叹了口气,决定此刻暂且放过她,今晚另寻时机。

    “宝贝,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一份心意要给你,夜里大家睡着了,我来敲窗,你开窗放我进去,不让妈妈知道,我们俩月下私会,假装偷情,好不好玩?”

    夫妻需要私会吗?假装偷情是怎样?

    小明鹪不知道偷情需要做什么,但如果问她好不好玩,那她肯定觉得好玩,没玩过,新鲜。

    她狐疑地看看坏人,不确定要不要答应,以他的下流品性,必然没好事,风险太大了,万一他想和她做昨晚书里那些怎么办?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我就和你玩。”

    “夏某为人堂堂正正,从不做坏事,你具体一点,什么算坏事?”

    “就是……就是……就是那本书里的事,不许做。”

    “你不是没看过那本书嘛。”

    “……”

    明鹪气急败坏,娇声怒嗔:“不要你来玩了!”

    “知道了!不做那本书里的,君子以信立身,我说到做到。”

    不做书里的,可以做书里没有的嘛,小傻瓜。

    晚膳果然有鲈鱼,一桌都是小明鹪喜欢的淮南菜,她扭扭捏捏地向某位有心人道谢,终于吃到嫁人以来头一顿合胃口的饭菜,心中舒畅至极,对厨娘手艺赞不绝口。

    “夏家祖籍金陵,老爷子爱吃苏浙淮南菜,请的厨娘自然擅长,只是他不在,我对吃的不讲究,他们也就懒得特地弄了。我已经关照他们,以后按你的口味做,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就行。”

    “嗯,我知道了,谢谢夫君。”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西苑的主子奶奶,下人都归你管,这是你的家。”

    夏裴夙的言外之意明鹪很明白,心里暖暖的。

    在宋嬷嬷眼里,她任性得没边没谱,但依夏裴夙看来,比起娘家,金枝玉叶的小牡丹在这里委屈大了。

    “那我也可以叫她们不干活陪我玩,也可以不让你罚她们对吧。”

    “……可以是可以,都玩谁给你做饭吃?”

    “没有都玩啊,不是有人不玩的吗?”

    小明鹪眨眨眼,意有所指,对丈夫“偏心”仍未释怀。

    夏裴夙放下筷箸,正色对明鹪解释道:“鹪鹪,锦屏今日带了几个管家娘子去东苑找大奶奶,是为了把宫里给我的赏赐清点后拿回西苑。我所得俸禄赏赐向来交于当家的长嫂收存,因为那时我尚未成家,如今你嫁了过来,大房二房的财务账目就必须分清楚,不能让人说嫂嫂占了弟媳的东西,以往的俸禄便罢了,赏赐之物是肯定要搬回西苑入库的。”

    “嗯。”

    明鹪有点后悔提这茬,她爱赌,却不爱钱,不理俗务,对管钱管家兴趣缺缺,道理上知道这是她该做的,心里不想做。

    “我知道你大约不喜欢这些琐碎,我无所谓,母亲也不介意,但终归要有人做,所以会让锦屏回来。她是来帮你管家的,不是来给我做妾的。

    你叫上下人们一起玩乐,她却拘着几个人干了一天的活,如果你是西苑的仆妇,会怎么想?她是要在家里给下人做规矩,做恶人的,我不替她撑腰,谁会听她一个小丫头指派?不过这些话我们夫妻之间说说,你明白我就行了。”

    她只是看他暗示锦屏好,吃了点小醋,哪里会想到这里面那么多弯弯绕绕,小明鹪一声不响,睁大眼睛认真听夏裴夙的话。

    打牌下棋时也要动脑筋揣摩对方,她不是不会,只是从不在游戏之外花心神,可这人就不一样,那么点小事,在他脑子里竟有这样一大堆算计,什么人呐。

    既然如此,明天就把今日赢的钱,按人头分了,全打赏那些挨训的婆子,偏要拆你们俩的台脚!

    某人没注意到老婆的坏脑筋,他算计的远不止这些,对今晚的爬窗私会无比期待,兴奋,没心思好好吃饭,临走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鹪鹪快去洗澡,早点熄灯上床睡觉,我也刷洗干净,夜里来找你玩。”

    为什么要刷洗干净?

    明鹪又想起书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