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燕王朱棣来了!”
“逃啊!!”
夜幕之中,在喊杀声中,恐慌不断传播,许多胡兵想到了上次的吉林之战,当下便开始溃逃。
哈喇兀还在率兵与朱权追逐互射,却见后方近两万轻兵开始溃逃。
“怎么回事!”
哈喇兀不敢再追击朱权,连忙拉住身旁的一个千户,让他去后方搞清楚情况。
只是不等千户行动,后方就冲来了数千轻兵,他们传播着朱棣由后方袭营,本阵已然溃散的消息。
“不可能!”
听到消息时,哈喇兀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因为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中,朱棣眼下应该在带兵前往齐王城故地的路上,距离这里足足有一千余里的路程。
“大汗,是真的,朱棣已经往后方杀来了!”
逃来的千户对哈喇兀再次汇报,可哈喇兀依旧不相信,他强装镇定道:“看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
“最少不下于万人!”千户一边解释,一边向哈喇兀乞求:“撤吧!大汗!”
“撤吧!”
“是啊,朱棣如果来了,那后面应该还有更多的兵马在往这里赶。”
“没错,要是被纠缠住,我们就走不了了!”
“撤吧……”
不只是千户在劝哈喇兀撤退,而是所有经历了当初吉林之战,遭受过重创的贵族们都在劝着哈喇兀。
那劝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本就疲惫的哈喇兀头痛欲裂。
“撤!!”
最终,哈喇兀还是拗不过他们,选择了直接撤退。
“哔哔——”
一时间,代表撤退的蒙古木哨声响起,九千多探马赤军裹着数千轻兵开始向北奔逃。
朱权见到哈喇兀奔逃,假意追击而上,给朱高煦创造了足够的时间。
“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乱军之中,朱高煦看到了撤退的哈喇兀本阵,当即下令开始追杀兀良哈轻骑。
马力充足的渤海军在夜色下的草原上,不断追杀着那些兀良哈的轻骑。
若是从天空俯瞰,草原上的火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减少。
喊杀与求饶、马蹄声成为了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声音。
朱高煦带兵北逐,并在之后与朱权汇合,共同追逐哈喇兀。
从子时到卯时,他们一路追杀而去,期间不断有马力不足的轻骑和探马赤军掉队,被追击的明军锤杀于草原之上。
直至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哈喇兀才看清了后方的情况。
后方根本没有朱棣的上万人,有的只有与昨日差不多的明军数量。
到了这种时候,哈喇兀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假情报。
“朱高煦!!!”
“大汗!”
哈喇兀气的面红耳赤,几欲晕厥,幸好他四周的探马赤军护住了他,不然他坠下马去,说不定要被万马践踏而死。
清醒过来的哈喇兀连忙打量四周,只见昨日还有近三万的队伍,眼下居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
“撤……”
哈喇兀胸口绞痛,无力揭穿事实,只能在朱高煦与朱权的追赶下,一路向北逃遁。
当太阳冒出头,朱高煦率先勒马,抬手制止大军追击。
“哔——”
急促的哨声响起,两部追杀的兴起的人马纷纷停下。
朱权与朱高煦相差不远,见他停下,当即催马上前,脸上除了汗渍还有疑惑:
“怎么不追了,我们马力还充足,完全还能再追几十里,他们的马力已经快枯竭了,正是集中力量歼灭他们的最好时机!”
“十七叔别忘了,兀良哈还有其它部落的甲兵未曾出现,你我当小心些,以免过于深入而被围困。”
朱高煦试图解释,但却很勉强,为了不让朱权怀疑,他又开口道:“况且,我们前面所杀胡兵的马匹还未来得及收拢,万一走失就不妙了。”
“这……”听到朱高煦这么说,朱权也有些迟疑了,最后只能点头同意撤兵。
说起年龄,朱权也不过才比朱高煦大两岁,心思没那么深沉,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毕竟有徐达蓝玉北征被围在前,洪武一朝的许多将领都不太敢在补给不足的情况过于深入。
哪怕在刘真这样的老将看来,朱高煦要撤兵也不过只是稳重的打法罢了。
说到底,哈喇兀身边还有数千甲兵,万一他回过神来纠缠,自己一方肯定会被拖住的。
种种因素叠加,一时间倒也没人质疑朱高煦的勒马撤兵之举。
“把旌旗收起来吧。”朱高煦回头笑着看向张纯,张纯也咧着一张嘴,将那面上次吉林之战中留下的燕府旌旗给收了起来。
瞧着那旌旗降下,朱权也忍不住嘲讽道:“这哈剌兀,只是见一面四哥的旌旗便落荒而逃,就这胆量也敢与你我叔侄二人相争。”
“呵呵……”朱高煦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笑着调转马头,扬起马鞭:“撤军,回家!”
在朱高煦下令后,此次北征将士纷纷调转马头撤退,队伍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汗,南兵撤了!”
“不管他们,我们撤我们的!”
一时之间,哈喇兀他们也摸不着朱高煦为什么撤军,只知道低头北逃。
不多时,两部距离已经拉大,而朱高煦也开始带队向南撤退,并在一路上记录所杀胡兵数量,缴获他们的马匹。
从辰时到正午,一直不见明军追击,哈喇兀他们这才放松下来,四散去搜拢先前溃散的部众。
直至黄昏,哈喇兀才得知了他们的死伤情况。
“各部收拢了部众,起码走失了一万人,其中还有六百多探马赤军……”
听着脱鲁忽察儿的汇报,马背上的哈喇兀胸口绞痛,用手死死抓在胸口处,悲愤道:
“又是一万人,只是两年,我们就没了两万多男丁。”
“两万啊!我们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长生天!您难道一点都不眷顾您的孩子吗?!”
哈喇兀还在悲愤,可南边的明军却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一路下来,算上早前的兀良哈山与兀良哈秃城一战,所杀甲兵八百七十九人,杀胡兵九千余人,今日俘获马匹一万余匹,粟米三千多袋。”
坐在篝火堆前,朱权和朱高煦、傅让、刘真等人静静听着林粟的汇报。
获知战果,刘真主动开口道:“若是算上我们先前所杀胡虏,此战所杀胡虏恐不下一万五千人。”
刘真把早前所杀的兀良哈男女部众都算上了,朱高煦他们却没有。
因此林粟隐晦看了一眼朱高煦,不知道自家殿下为什么不像刘真一样夸大。
他自然不知道朱高煦想要养寇自重,但一旁的傅让却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帮腔。
“这次缴获的马匹,就以你我二人兵马数量来分吧!”
似乎是担心朱高煦难办,朱权主动提出了如何分配缴获。
他既然开口了,朱高煦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他对傅让和刘真交代道:
“就请二位明日辛苦些,将这次缴获的马匹做个分配吧。”
“末将领命!”二人异口同声应下。
见分配定下,朱权又主动道:“这次的捷报,便由孤来写如何?”
“那便劳烦十七叔了。”朱高煦没有争功的心思,只是对撤军路线建议道:“我二部向南撤至兀良哈秃城,随后再各自返回大宁、渤海如何?”
“甚好”朱权似乎是被这次的缴获给高兴到了,对于朱高煦的安排都没有异议。
见他没异议,朱高煦也就大胆安排了起来。
次日一早,大军启程继续南下,一路上因为马匹过多,致使缴获而来的三千袋粟米尽数充作马料,喂给了马匹。
正午时分,朱权拿着写好的捷报递给了朱高煦。
朱高煦接过看了看,而朱权也询问他道:
“这捷报上,还未写下高煦伱在兀良哈山以及一路南下缴获的牛羊马匹数量和所杀胡兵数量,倒是得高煦你稍许扎营时自己书写了。”
“好”朱高煦笑呵呵的应下,紧接着将信揣到怀里。
朱权见状,便与他聊起了大宁和吉林的事情,朱高煦也热切回答,二人一副叔慈侄孝的模样,倒是让两部兵马关系贴近许多。
得知渤海军中来年有许多武官要来大宁任职,朱权和刘真也笑着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
对此朱高煦以微笑回应,可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恐怕只有身后的傅让能猜到一二。
大军南行,很快就抵达了兀良哈秃城,并在这里见到了宁府骑兵与兀良哈兵马留下的营垒。
就地取材,很快一个新的营垒便在黄昏之前被搭建而起。
在搭建营垒时,朱高煦带着张纯等人进了兀良哈秃城。
说实在的,兀良哈秃城建造简陋,城外的粟田也大多开垦的十分浅薄,这样的耕田几乎不会产出太高的产量。
走在夯实的兀良哈秃城上,朱高煦四下打量,基本没发现这兀良哈秃城有什么守城类的器械,可见哈喇兀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死守,不过这也符合游牧民族的价值观。
站在一处箭楼上,朱高煦眺望兀良哈秃城四周,能看到的只有几条不算宽阔的小溪。
“这地方若是用来驻军,恐怕连一卫兵马都难以养活。”
张纯打量四周,暗自咋舌。
倒是听了他的话,林粟却反驳道:“倒也不能这么说,若是舍得用水泥修建水渠,并将更远处的几条小溪与城外的几条小溪合并为小河,那就能滋养更多耕地,也能养活更多的人。”
林粟毕竟在安东城独自管理了几个月的屯田,在这方面他还是有自己见解的。
对于他所说的话,朱高煦也颔首认可,并继续说道:
“只要舍得下本钱,还可以打水井,在溪流上游修建堰堤,等待冬月融化便能积蓄大量水源,保障此地可以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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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嘛,朱高煦最擅长了,甚至他一直觉得自己打仗不如种地厉害。
兀良哈秃城,这地方在前世好像在白城范围内。
前世朱高煦去过白城,虽然不是农业部门,但地质部门有时候也能根据一些资料看出当地的农业发展潜力。
朱高煦记得比较清楚,自己脚下这块地方的河流数量不少,地下水资源更是十分丰富。
这些情况在古代好坏参半,但如果急用得当,那就能提早开发松嫩平原。
倘若兀良哈秃城日后能被明军所掌握,那大明就可以开辟一条横穿大兴安岭的驿道,日后利用脑温江和兀良哈秃城,直接穿插到齐王城故地。
届时大军可以通过斡难河走小舟运粮,一路直插到忽兰忽失温东南部。
这样一来,日后明军北伐的后勤压力就能小很多。
不过这一切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东北地区得能供应那么多粮食。
对于这个问题,朱高煦并不担心。
只要解决了漠东的兀良哈,然后再安排辽东解除军屯,转为民屯,并鼓励百姓自己开垦土地,那朱高煦不相信辽东会没办法向外供应粮草。
三面皆敌的地理环境,是辽东在明代难以得到开发的问题根本。
因为常常爆发战事,因此根本没有人愿意来辽东,没有人自然就发展不起来,解决不了水利防汛和开垦耕地等诸多问题。
在保持大量战兵的情况下,还想要军户自己开垦荒地,这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开发东北,要么就趁国力强盛,走吉林城的老路,比如直接发粮食给百姓,用江南、山东的粮食帮助辽东加快开荒建设。
如此只要持续几年,辽东就能自给自足,并反哺关内。
不走这条路线,那就只有走清末“闯关东”的路线。
清末闯关东这场人口迁移活动之所以成功,有两大因素是非常突出的。
首先就是东三省三大平原全面开放,地域广阔,移民可以向吉林、黑龙江所在的广大地区移民,不必再局限在明朝辽东边墙或清朝柳条边以内,这点大明做不了,因为大明关内的人口不足,没有清末那么大的人口矛盾。
但这个因素用不了,不代表第二个因素不能用。
闯关东能成功的第二个因素,就是当时的东北正在蓬勃发展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
例如各国在东北开矿山、经营煤矿等大规模的工业建设,导致当地出现了诸如辽宁鞍山等典型的煤铁复合型工业城市和工矿资源开发型城市。
这些城市的崛起,随之又带动了工商业、运输业、服务业等等行业的发展。
这些劳动密集型的第二第三产业,需要招募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因此他们只能开出高价从外地招募人口前往当地。
这样的第二第三产业,朱高煦也能效仿,毕竟明代发达的冶铁技术致使煤炭价格变得昂贵,而东北的资源不用多说。
不管是煤炭还是树木,东北的燃料资源都要比关内除山西以外诸省更为丰富。
别的不提,朱高煦只要在后世鞍山一带来办铁场,并就地取材,使用当地的低价煤炭炼铁,那辽东的铁价肯定比关内的便宜,利润空间更大。
这些利润,朱高煦可以全部拿给外来的工人,帮助他们在东北安家。
长此以往,东北人口会渐渐变多,哪怕以后第二第三产业凋零,朱高煦也不用担心,因为那个时候的东北恐怕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东北的开发,别人可以不重视,可朱高煦不行。
他以吉林城起家,日后更是要拿下辽东。
只有经营好这些地方,他日后的地位才会稳固,渐渐坐稳自己的帝位。
“这兀良哈秃城,迟早有一日会生活着我们汉人。”
朱高煦眺望草原,对张纯等人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他倾诉时,负责营垒事宜的傅让也骑马带队走进了兀良哈秃城,并上城墙找到了朱高煦他们。
他一来,便直奔主题道:“营垒布置好了,大军可以休息了,明日卯时拔营,我们就可以回肇州了。”
傅让的话一出口,四周人便纷纷露出了笑脸,朱高煦见状也对张纯林粟几人吩咐道:“去安排大军休息,埋锅造饭吧。”
“是!”众人应下,随后转身先后离去,只有傅让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朱高煦暗自疑惑,却不想傅让在林粟等人彻底走远后才上前说道:
“捷报的缴获,你准备怎么写?”
朱高煦眼神闪烁,他知道傅让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因此倒也不隐瞒:
“尽量往少来说,我可不愿意把弟兄们缴获而来的牛羊马匹分给旁人。”
“那就好。”傅让松了一口气,随后走上前来,在朱高煦身旁小声开口:“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劝劝你,三思而后行。”
“放心,我会的。”朱高煦不担心傅让告密,毕竟傅家几兄弟,除了在云南的那几个以外,傅让和傅忠几乎就在傅友德死后销声匿迹了。
他们不一定恨老朱,但一定恨朱允炆。
只要朱允炆把该做的事情做了,朱高煦不相信傅让会不帮自己。
“这一仗打完,估计又有许多兄弟要擢升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下。”
最后提醒一句,傅让便转身下了箭楼,只留下了朱高煦一个人。
瞧着他离去,朱高煦也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
对于眼下的自己来说,每一次出征并获取战功,都是朝廷削弱自己实力并掺水的机会。
上次吉林之战,三分之一的武官出走,而这次,恐怕被升职调迁的也不会少。
其实不用傅让提醒,朱高煦也知道打胜仗不利于现在的自己,不过他并不担心。
朝廷能往渤海军掺水,他也能通过升职调迁来往朝廷掺水。
哪怕这一战过后,朝廷往渤海军塞入再多武官,可只要基层士兵的属性不变,朱高煦就有自信能继续掌握渤海军。
历史上朱允炆还不是往燕府三护卫掺水,并把燕府三护卫调到了开平,可是结果呢?
当三护卫的士卒们得知自家殿下起兵时,他们毅然决然从开平卫跑回北平,这才让朱棣有实力击败耿炳文。
燕府兵卒能如此,渤海兵卒难道就不行吗?
更何况,渤海的兵卒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朱高煦往箭楼之下的护卫兵卒看去,他们之中许多人都是归化的女真人,尽管从去年开始学习官话和汉字,但能够流利说官话的并不多。
更何况,对于这些女真兵卒,朱高煦可是没有一点克扣,尽数按照汉人兵卒的标准对待。
若是换个人,那他还能如自己一般,把每年开垦的几十万亩耕地,一丝不保留的尽数均分给他们吗?
哪怕他敢,可也得朝廷之中的那群家伙愿意才行。
渤海的模式,除了老朱和自己,其它人很难批准继续下去,毕竟渤海的高速发展是建立在朝廷不断支援粮草的情况下。
因此不管是停止粮草供应,还是停止均分土地,这些决策都会让生活在渤海的军民感到落差。
只要自己对渤海军民足够好,给予足够多的利益,他们便很难遭人策反,这才是朱高煦的底气。
当然,他也不是绝对的自信,所以他才会让孟章在黑水城招募女真人,并锻炮铸枪。
“也不知道他进行如何了……”
朱高煦想到了孟章,心里想要返回渤海的想法也开始高涨。
不过在返回渤海前,他还得想想怎么书写捷报一事。
走下箭楼,朱高煦带着兵卒离开了兀良哈秃城,并返回了已经搭建好的营地内。
回到营地时,傅让和刘真已经安排上了全军吃饭,并且让渤海军的将士只留下三日口粮,剩余的口粮则是分给了宁府的骑兵。
脑温江旁还有渤海军的辎重船,他们不用担心断粮的问题。
倒是宁府骑兵,他们此地返回全宁卫还有数百里路程,万一路上遭遇什么变故,那可谓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因此对于傅让的安排,朱高煦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自己的帐内解决了口腹之欲,随便便拿出了朱权所写的捷报。
在中间空出的位置,朱高煦写下了自己在南下抵达兀良哈秃城前的缴获,但这个数量不足真实缴获的四分之一。
“这样一来,哪怕老朱让我分牛羊给其它都司,我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吹干墨迹,朱高煦低声呢喃着,并在写完捷报过后,又拿出信纸写了两封家书。
出门在外,毕竟是给人当孙子当儿子的,时不时卖卖惨,博取博取同情才是他最该做的事情。
这两年他给老朱卖惨,可没少拿到好东西和好政策。
因此在他的奋笔疾书下,一篇数千字的家书便被他写好。
在这封家书之后,他又补写了另一封数百字的家书。
这一前一后,分别是给老朱和朱棣的,对于前者是哭惨,后者就是报平安了。
弄完这一切,朱高煦甩了甩发酸的手,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爷爷,您这次总得给孙儿一些鼓励的东西吧……”
《渤海纪事本末》:庚戌朔,上率马步五千出巡兀良哈地面,袭兀良哈山斩敌数千,又南下、复率马步四千夜袭元将哈剌兀,毙元将阿札施里。黎明,入其营,哈剌兀撤军遁去。上与宁王会其师,北逐敌兵二百余里,与宁王各率其兵马左右纵击,后入夜再袭,战益急,敌大败,哈剌兀北逃七百里。是役斩敌万余级,尽得其马匹,俘牛羊数万众。哈剌兀以余众走兀良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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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实录》:庚戌朔,上遣燕宁渤海三王出塞,宁与渤海二王出漠东,渤海王袭兀良哈山,又袭兀良哈秃城,节制宁府北逐元将哈剌兀,渤海王亲射元将阿札施里,毙之。官丁奋勇,杀敌溃乱,已获大捷,获牛羊驴头二万余只,马八千余匹,其斩获敌级二万余,其余等因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