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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且珍行 > 12 螳螂捕蝉黄雀后
    8欢迎回来^^

    明天要读一天的书晚上还有个生日宴会所以要更新也半夜了大家后天来看吧阿门^^

    为了省麻烦以后提到燕昔除了些人的心理活动凡是看到提到等都用她第二场初赛,自然不及第一场有新鲜感,可热血沸腾的才俊豪杰依然未稍减激情。助阵叫好,惊呼惧吼,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祁洛暄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难得的显出心神不宁来。

    “宣公子,燕神医昨夜真对您说,今日这事便会有个结果吗?”离源实在按耐不住开口问道。这擂台上来来回回打了不少场,眼看何挚冀就要上台,那他与齐斐智之间的一决胜负也就快了。可现在别说什么其他的了,燕昔神医自己居然都还没到!

    “燕昔…他……”祁洛暄犹豫道,这时才发现自己竟也什么都不知呢。以往他人办事的每个细节,他都了如指掌,可今次……因为对方是燕昔吗?

    “大家都到了呢。”燕昔笑意悠漫,在焦躁慌恐的文怀远身后突地冒出,使后者吓了一跳。离源,祁洛暄闻声亦是一惊,怔怔转向她。

    “咳,燕神医你总算到了。”离源觉得自己就如一根弦,时松时紧,再被这燕神医多拉两次就要断了。

    “嗯。”燕昔颔首,打了个哈欠,道:“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再睡下去就要耽误正事了呢。”

    “……”离源。

    “燕神医坐吧。”祁洛暄微笑请燕昔入座,顺手再递了杯香茶上去,‘算算时间差不多’那表示好戏要开场了吧。

    “多谢宣公子。”燕昔含笑坐下,接过茶,这宣偌对自己的习性,倒是愈来愈清楚了呢。忽转向文怀远道:“文二公子,你昨天休息的还好吧?”

    “还…还好。”文怀远颤颤道,昨日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太大,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就好,这样你待会儿也该能受得住了。”燕昔笑得像个狐狸。

    “待…待会儿?”文怀远有不好的预感。

    “哎呀!”未理会文二公子明显的不安,燕昔示意众人看向擂台。在何挚冀打败耍飞刀的高个子后,齐斐智上了擂台。兴味的挑眉,燕昔勾唇道:“重头戏终于开场了。”这整场戏也是落幕的时候了。

    *************

    何挚冀与齐斐智互行一礼后,不再多作客套动起手来。

    何挚冀外号‘赤掌破石’顾名思义,就是指其掌风如飓,扫过之处纵使岩石亦碎,这何家掌法成名已有百年,自有其独到之地。

    齐斐智使得亦是齐家堡的家传绝学——双手快剑。这套剑法,快如闪电,攻守互补,变化多端。其兄齐斐毅靠此剑法十五岁成名,得到‘快剑成双’的称号,在江湖上受人敬畏,与何挚冀齐名。故这齐家堡的剑法与何家掌法是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但齐斐智内力修为,招式活用,皆不如其兄。两人相交,双剑速转,交织冰影寒光,掌袭风至,似有毁天之力。常人只看得眼花缭乱,唯有武艺高强者,方可看出齐斐智防多攻少,已落下成。

    “宣公子,这齐斐智再不出二十招怕就要输了。”离源大致估计道,收回目光发现自己主子在燕神医的邀请下,正与她一同品尝其带来的糕点,只觉胃一阵抽痛。

    “呵呵。离源,早在这齐斐智出第五招时,便露出了空门居于下风,从此被动,处处受制。那时胜负其实已分,之后的十数招皆是多余的了。”像是知道属下不满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祁洛暄悠然开口道。

    咽下糕点,他一般不吃甜食,不过这块味道不错,甜而不腻。见燕昔依旧毫无对应,不禁奇怪,胜负就快分了阿?开口问道:“神医觉得呢?”

    觉得?觉得有三分饱了。燕昔用手绢抹抹嘴,无限感慨道:“未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啊。”

    离源皱眉,今日燕神医的神情似乎格外高深莫测。祁洛暄若有所思地望向擂台。至于文怀远,文二公子始终在低头喝茶,欲逃避可能看到的血腥惨剧。

    事实上文二公子做的很对,虽则他也许是最不明白曾发生什么,将发生什么,甚至正在发生什么的人。

    再过十招之后,齐斐智疲态已现,眼瞅着何挚冀就要胜了却突然下盘不稳,整个人似神志恍惚了起来,出掌时缓时疾,时厉时弱,毫无章法,像极了醉汉。齐斐智乘机寻出其破绽,左手递出一剑,刺中其右腿。何挚冀步伐本来已乱,这时更是踉跄后退两步单膝跪于地上。

    何挚冀知大事不好,心中惊惶已极,怎会,怎会如此?这昏昏沉沉,犹醉似痴之感倒像极了那玩样儿。可…可自从上次那事后,就不曾再吃了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台下众人也对这变故惊疑不定,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时,只见齐斐智收回了本已架在何挚冀胫上的剑。提内力于丹田,用使在场者皆可听清的声音,语气极是惋惜道:“何兄,在下早就劝你,那五石散有害不可服用。之前李淇给你,实是有意相害,一则为接近你,以便陷害;二则那纸包,量你顾及名声无法辩解。在下念何兄亦是受害者,就替你瞒了曾服五石散之事。唉,何兄也答应齐某不再服用,可谁知今日……若非何兄曾用此物必胜无疑。如今在下是胜之不武阿!”

    原来如此阿!场上不少人知悉下毒之事的□□恍然大悟,并说与不甚清楚的人听,嘀嘀咕咕之声不断。少不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但齐斐智,齐二堡主能不因何挚冀是比武劲敌而替其保密,这份仗义,气度那是没得说了。

    至于何挚冀名声本就不怎样,上回虽是被冤枉的,终是只会留下更差的映像罢了,这世上原是同情的不如幸灾乐祸的。这会儿,竟被发现在比武前又服了五石散这种丢人丧德的药,实是遭人鄙夷。

    祁洛暄瞄了眼身旁依旧怡然抿着茶,未朝台上望一眼的燕昔。暗自奇道,瞧她这样莫非事情还没完?

    离源瞅瞅自家主子,再瞟瞟燕昔神医,决定沉默以对,唉,即使他问了量也只使自己更觉云里雾里罢了。

    台上的何挚冀在这一刻,突然都明白了。自己何时与齐斐智说过五十散的事了?可他原来早知道了,却从未和自己提起!

    燕昔昨日的话响在耳侧‘特别啊,会在最后朝你背上捅刀的,往往就是你最深信不疑之人’,原来这个局自己始终是别人的棋子!别人踩着自己得到一切,而自己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连本来仅有的那一点也将失去了。何家少主食用五十散,不久就会传遍江湖,那他还有什么脸再回何家呢?又如何还能再在江湖上行走呢?

    恨,从未有过的恨意伴随不曾有过的绝望而生——那是前途再难有半点希翼的绝望!那是对余生已觉茫然无路的绝望!所以那是欲生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的恨!!!

    人在极度绝望和极度愤恨的时候是不是会产生超越平日数倍的力量?

    或许能,也或许不能。

    但何挚冀做到了,那原本已然无力的四肢重又集聚了力量,神志也异常的清醒。其实他未深思,从刚才能分析出事实真相时,神志已经慢慢恢复。

    无暇再想这些,他只是使尽全力,一掌击向齐斐智。

    齐斐智此刻正是放松之时,多日的谋划,算计,逐步离间钟缚和自己那大哥,甚至不惜与夕影门合作,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从此无须再看人脸色,成了易亲王的佳婿,这些日子造就的名声,再加上自己的好大哥,怎的也还需修养个一年半载,足够他彻底控制齐家堡。到时无须再与夕影门虚与委蛇,可施计号召正道一起对付他。他仿佛已看到自己站在武林之巅呼风唤雨了……

    就在此时,猛然间他长声惨嘶,声音凄厉,透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何挚冀突然发难的那一掌正不偏不倚地直打在他丹田罩门处。何挚冀内力还没完全复原,否则以他平时刚猛无比的掌力,齐斐智必命毙当场,饶是如此,这一掌也已打得他呕血不止。

    一招得手,何挚冀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迅捷无比再出一掌拍向其脑门,齐斐智回手用剑去挡,右手手臂伸到一半,蓦的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听到了一阵‘咯咯’骨节碎裂之声,何挚冀竟用了可谓‘赤掌破石’那最狠的一招!!

    惊惧胜过了惨痛,齐斐智立即使左手提剑,直刺向何挚冀胸口。按理倘若何挚冀不想死,定要回手护住自己的前胸。这样的话他的手臂或许还能保得住。但他不知何挚冀现与疯子无异,根本不理会是否会受伤或丧命,对这一剑竟然视若无睹,相反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再度听到自己骨头碎裂之声的齐斐智,居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就这样死了么?自己刚才那一剑明明刺进眼前之人的胸口,为什么他还不松手?难道真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么?

    透过何挚冀血红的眼睛,齐斐智瞧见了一个表情狰狞,面容扭曲的影子……

    自幼就不服大哥,认为他不过一武夫,怎及自己智谋超群,几番谋划成功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如此可笑可悲地陷入绝境断送一生?

    何挚冀血流不止终不支倒地,这才放开了紧钳于齐斐智身上的双手。那如山压顶之巨力消失于身上的一刹那,齐斐智亦似失去了唯一的持仗,眼前一暗,晕厥了过去。

    兔起鹘落,这场比试的结果竟是两败俱伤!比昨日更出人意料之外!众人一时都被怔吓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祁洛暄回神转首瞪着燕昔,只见她低着头,似是不忍心再看这一幕,目微合,眼睫垂下使眸中映出一片阴影,神色复杂,似怜悯,似讥讽,最多的依是漠然。

    无须再多言一句,这便是她昨日所指的结果了。今日这一幕,定与她有关!虽早知燕昔为人淡漠,可…可……说不明原因的就觉得她绝非狠心之人!

    为何呢?

    他明明曾在月下怜竹,他明明为一承诺,就可费尽心神相助文怀远。自己助之,尚有谋算在其中,可他只是单纯的想帮他们罢了。这样的人为何却能暗中设计,让事态发展到这一幕?自然他绝非布局之人,只是…只是将计就计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自己亦非心慈手软之人,但总觉得他不该……不该…是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无奈在下同情之心有限,难以分给可恨之人。何况既敢谋算他人,自然也要承受失败的结果,以及被人谋算的下场。”像是看透祁洛暄心中所思,燕昔瞧着杯中茶水,淡淡开口,出言平静犹如杯中水一般无波。

    擂台上此时涌上了不少王府下人,侍卫亦围至其旁,一旁候着的大夫正上台处理两人的伤势。但情况太严重,显然凭他之力决无计可施。易世子见状急忙派人去寻燕昔,一旁王妃努努嘴,似要说什么,却终是未言。

    燕昔远望到此,对正深思其适才所言的祁洛暄,有些惊疑未定的离源,和彻底吓傻呆愣着的文怀远,温婉淡笑道:“看来有用得着燕昔的地方呢,容我先行一步。之后的事,就有劳宣公子了。”说罢,起身向擂台处走去,留下三人坐在原处,愣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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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斐智在朦胧中隐约觉得他的身子被人抬起、搬动,紧跟着耳边传来了易雪松急切的声音:“燕神医,齐兄他没事吧?”似乎有种液体被滴在了左腕,右臂上,一瞬间锥心刺骨之痛再次袭来,当痛慢慢消散,清凉舒畅代之而来。他的眼也更沉了。

    在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一声无奈的轻叹幽幽传来:“齐二堡主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的关节均被捏得粉碎,燕某无能……只怕…保不住了……”不!!他想扯破喉咙大叫,却发不出一个音来,最终完全陷入黑暗,无穷无尽,再无半丝光明的黑暗……

    再睁眼,已是夜了,他正躺在软软的卧榻上。见他醒来,坐于一旁的易雪松露出心安神宁之态,欣慰道:“齐兄你总算醒了,燕神医说你三个时辰会清醒过来,居然正正好好不差分毫。你怎样?可有哪里不适?”

    “我…我的手…是…不是……”齐斐智勉力开口,希望眼前人告诉他,那昏睡前听到的都是幻觉。

    可易雪松只是为难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那…那个,我…我去…去找燕神医过来,你那个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如逃般的快步离开房门。

    齐斐智无力闭目躺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忽然一个疑问跃出,何挚冀分明中了自己的‘迷尘’,如何能在那时还有神志?还能使出内力?

    凭他自己的意志?不,不可能……

    那是……燕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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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看了眼还昏迷者的何挚冀,燕昔收起银针,缓缓步出,心中略有些释怀,他的性命保住了呢。其实何挚冀不算大奸大恶之徒,也就脾气躁了些,性子爆了些,品德糟了些,为人差了些……咳咳,不过只能说他是个失败的人,却非奸恶之辈,阴险之徒。

    自己发现齐斐智欲对其下毒后,就在他事先准备醒酒茶中放入见效极慢的解药,唯有毒发后,此解药才会渐起效用。

    料定那齐斐智定会就五十散之事做文章,大仁大义一番。届时何挚冀正当恢复,再加自己昨日暗示,必可明白其中原委,看穿齐斐智真面目,以其脾性定然愤恨之极,必尽全力反击。此时又是齐斐智最松懈之时,当可攻其不备,齐斐智即使不死也将重伤!

    但何挚冀所中之药性尚未全清,又使内力催动真气,以至余毒速散,行遍周身,没几个月调息是万不能再动武的了。况且一旦何挚冀曾用五十散之事传出,哼!就不信易亲王宁可要他不要文书呆。

    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何挚冀竟会连命也不要了!重伤齐斐智后,不撤手反欲与之同归于尽,最后两败俱伤。虽则这结果也一样,殊途同归,达到使文怀远成为唯一胜出者的目的。可齐斐智是活该咎由自取,何挚冀付的代价,承受的结果未免太大了些……

    唉,人总不能事事料中,不差毫厘,燕昔神医有点伤感的叹到,不过其性命既然已经保住,自己也就无需内疚什么了。说来自己这十多年来都不曾内疚过,只除了暝夜那次…虽然他不曾有一点责怪之意,自己亦从不曾承认有何错处……

    “燕神医,你在这儿啊!”

    燕昔闻声回头,易雪松,易世子正大步流星的从背后走来,颇显焦虑。

    “世子寻燕昔有事?”待其走近,燕昔开口问道。

    “嗯。”易雪松低头踌躇着说:“燕神医,那…齐兄醒了。”

    “噢,差不多是时候了。在下早就告知过,是世子忧心非要留于屋内守候,现在可安心了吧。”

    “不…不是……他一醒就问我手的事,我实在开不了口,所以…所以……”

    “那就由在下去吧。”燕昔善解人意的微笑道。

    “如此多谢神医。”易雪松抱拳,感激道。

    “哪里哪里,在下身为医者,自当为之,也可顺道看看齐二堡主的情况。”另外,有些事怕也该当面说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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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齐二堡主看来已无大碍。”能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人,精神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哦?燕神医认为双手全废,从此变成废人叫无大碍?怎不自己试试?”齐斐智竟在此刻还能带着笑讥讽问道,只是那笑中恨意森森,眼中怨毒咄咄。

    “在下素来性懒人惰,双手除了腰间玉笛外,无需捧任何自己拿不动得东西,会断的机会自比齐二堡主小了许多。”燕昔直视那阴森狠毒的目光中,不闪不避,平和冷淡的出言。

    看着对方既无得意,亦无愧疚,更无骇意,只有一层雾气迷光笼罩的瞳眸,齐斐智突然连最后那份怨恨的力气也失去了,仿若积聚所有剩余之力,却无可击之处。

    “你是怎么发现的?”沉默许久齐斐智慢慢闭上双眼,低低问道。他现在只想弄清自己输在了何处,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我自问策划的周详,并无见疑之地。”

    “就整件事来讲,确实完美无缺。心有不满的义弟,被抓住把柄的正道叛徒,脾气暴躁,品行不端的替罪羊,以及……”燕昔顿了顿,朝齐斐智勾唇,带三分讥讽之意笑道:“以及找出真相,揭露阴谋,擒获真凶,洗刷无辜者的不白之冤,替受害之人主持公道,镇定沉稳,英明睿智的少年英雄。若只从查案的角度来说,能算是无懈可击了呢。唉,燕昔早说过钟缚、李淇之辈远不能与齐二堡主相提并论。”

    “可还是让燕神医轻易看破,并利用此,反使我入无底深渊。”齐斐智自嘲道。

    “那是因为鄙人对真相阿什么的,从无兴趣。我在意的从头至尾就只有谁才是最终获益受惠之人。”燕昔悠悠的直言道。

    “是吗?呵,也是。神医若在意得是真相,早该揭穿我才是。决不该坐视我继续害那何挚冀,现在怕是连命都没了吧。”齐斐智边道边紧盯着燕昔的神情,想找出那不变的平和有无一丝波动,可还是失望了。

    燕昔不以为意地淡淡道:“每个人都需为自己所行负责,交友不慎,服食五十散,平素品行不端,一切皆是有因才有果,怪得谁来?”

    “你果然也早知其食用五十散之事。”

    “在下若连着都看不出,如何但的起神医二字?”

    “会怀疑我也因为我曾隐瞒此事?可你怎就确定,我不是真顾及他的名声?”

    “非因此事。”燕昔微笑着,定定审视齐斐智片刻,道:“唉,看来齐二堡主今日定要问个明白了。也罢,呵呵,齐二堡主可知燕昔在来易王府之前刚替一人治过病,那人和令兄一样也有个弟弟。那个弟弟焦躁沉不住气与齐二堡主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他每次看我替其兄诊治,稍有怠慢,立即怒火冲天。燕昔不过是个凡人,岂有真不动气的?所以最后故意刁难,称要救其兄性命,须以他自己之命相换,看他这兄弟情深,究竟能深到何程度?”

    燕昔深吸口气,再瞧向依旧只顾自己愤恨的齐斐智,眸光微寒,冷冷道:“齐二堡主,同为人弟,那少年毫无犹疑的,一口就答应了呢。再观二堡主果真人中龙凤,沉着镇定,来此后共问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长齐堡主病况,未出五次,甚至还不及易世子问得多。冷静至此,简直让人觉得有些冷血了。这样的人,竟会因担心兄长千里而至,替其费神耗力查找真凶。呵,你觉得可信吗,齐二堡主?”

    沉默,又是长长的沉默。夜风刮过,窗外树枝徭役,嚓嚓作响。燕昔走至窗前,欲将窗合上,抬头发现昨夜十五满月如盘,今日十六黑云密布,竟是找不到月了呢,看来近日必有大雨将倾。风已至,雨将临,心中突生了些说不清的烦躁不安,是因为太闷热之故吗?

    这时齐斐智的声音却又幽幽响起,“我从小就不受重视,不是长子,练武天赋又不如大哥,我的身份一直都只是‘快剑成双’齐斐毅的弟弟而已,可我不服…不服……我不过就想不作为任何附属的,让齐斐智这个名字也世人皆知,被人崇敬,有错吗?!”

    “没错。”燕昔一步一步踱至门前,手握门把,清冷又宁静地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以你之能自可有一片天地,决不需屈居与你大哥之下。可既是有能,又为何不去自己打造这片天地呢?去创建个比齐家堡更受人推崇的,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呢?雀占鸠巢终不能长。”

    言毕,将房门拉开,在即将迈出房前,齐斐智突道:“燕神医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时,又有何感觉吗?那时阿,我就觉得看不透你,一点也看不清。不过彼时以为你与我的计划无关,就没太在意。又或许神医对我而言,就像是未知的事物,有些兴趣,被吸引着,却又害怕其中危险,而本能的回避,也许在下终是胆怯吧。以神医之智,整件事的了解,当不只到此为止才是,不提因不想再深入,纠缠上复杂的人事吗?倒真是神医的作风,可惜自古以来,树欲静,而风不止,神医自己多留心保重吧。”

    燕昔未答其言,跨过门槛,头亦未回地离开了愈觉昏暗阴晦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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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不知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沉重了,加点恶搞轻松一下

    恶搞

    齐斐智:我一聪明绝顶的大好青年,为啥最后那么惨!!!计划失败不谈,还终身残废!!!不就武功差点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啥用,作者呢????出来给我说清楚!!!

    弦:谁叫你心术不正!!!活该!!!-_-(学燕昔不动声色^^)

    齐斐智:胡说!!!心术不正算什么,以为我不知道,这书里小人得志的多着呢!尤其是......唔...唔...唔......(被某弦蒙住嘴,弦:再不满意,也要有职业操守,情节咋能泄漏呢???)

    燕昔:你坏不是你的错,可你影响到主角就是你不对了!!!你武功不行没什么,想智取也应该,谁让你聪明不过我呢哈哈哈哈^^......(对弦说:大家都是聪明人,直接告诉他实话就行了。)

    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