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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添翎快被他的无赖气死了,也不死撑了,道:“要追,追你那同人私奔了的仙鸾皇后去,干嘛缠着我这无辜的羔羊?”

    端皇笑得更甚,道:“我早说过,此刻,我已不惦念她,只要你这个皇后。”

    “翎儿,跟我走。”宇印沉轩忍不住了,几步走过来,拉着岳添翎就走。

    “放开她!”端皇冲了上来,拽住岳添翎的另一只手臂。

    岳添翎厌恶地甩开他,道:“别碰我。”

    宇印沉轩向端皇冷冷笑笑,道:“端皇,还请自重,这是小王的未婚妻。”

    端皇冷哼一声,挑高眉毛,道:“一年前,她已嫁入我宫中,怎会是你未婚妻?”

    岳添翎气极,道:“端苏皇帝,还请你不要再闹。”她跳起来亲了亲宇印沉轩,气愤地看向端皇,道:“你可明白?”

    “停。”盛景皇帝终于看不下去,叹了一声。

    “轩儿,你同翎儿先下去,朕同端皇再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一听这话,宇印沉轩岳添翎再不管那缠人的端皇,飞身离开"奇"书"网-q'i's'u'u'.'c'o'm"了飞鸿殿。

    盎然轩桃花林

    “怎么回事?”宇印沉轩叹着气问。

    岳添翎苦了脸,道:“说起来都倒霉。一年前,幻溪陵收到端苏国一位男子的求助信,说他心爱的人被皇帝抢了,希望幻溪陵可以帮助他。幻溪陵本就是为救落难女子而设,此忙必定要帮。所以,我就去了端苏国。我到的时候,正好赶上那端苏皇帝的封后大典,我不想费事探听那皇宫布置,就直接混进了仙鸾府的送亲队伍,藏到了凤骄的梁上,本来正乐得轻松,不晓得怎么慢慢地就没了意识。等我醒来,我已经躺在方才那皇帝所谓的洞房的床上,而且身穿大红嫁衣。看到那皇帝正毫不遏制的看着我,我就很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结果……”

    宇印沉轩急了,道:“怎样?”

    岳添翎腾地脸红了,小声道:“他说我害他断子绝孙了。”

    宇印沉轩皱眉,颇有些哭笑不得。

    岳添翎又道:“就是这事把我耽误了。他当时好像很痛苦,我看他又不像装的,只好先放弃逃跑,给他宣了太医。不想他的太医竟然治不好,所以我又飞鸽传书,找来了珮笙哥哥。就这样,我在那宫中呆了有半个月。他好了,我熟悉了宫中的情形,救了人,然后就走人了。怎会想到这皇帝还缠上人了,还真把我当他皇后啊!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那皇帝居然抛掉国事,跑到盛景,果然如端苏百姓所传,是个只识酒色的昏君!”岳添翎越说越气,哼了一声,很不爽地道:“早知道不要叫珮笙哥哥救他,就叫他断子绝孙。”

    “翎儿,你别管,我来同他交涉。”宇印沉轩面色沉重起来,眉头拧得很深。

    岳添翎抚平他的眉,道:“还是我来,你的立场,两人遇上,情况只会更加恶劣。”

    那个皇帝可是个无赖!

    傍晚天涯会馆

    “小皇帝,我来了。”岳添翎跟着侍从走进端皇的房间,寻了个凳就坐下了,有些挑衅地瞪着正等着她的端皇。

    端皇摒退了所有人,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便去拉岳添翎。

    岳添翎灵巧一闪,笑道:“小皇帝,你的武功,比起本姑娘还差些,最好还是不要妄为。”

    端皇笑了,道:“我请你来,你便来了,难道不是也正思念于朕?”

    岳添翎皱紧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抱了拳道:“还请不要再说这些听着让人犯呕的话了吧。”

    端皇又凑近一步,道:“那你喜欢听什么?”

    岳添翎笑了,语气有些蔑视,道:“小皇帝,你现在还有个皇帝的样子吗?”

    端皇也笑了,道:“在你面前,我是夫君,不是皇帝。”

    岳添翎站起身,向前迈出一步,背对着他,道:“你没资格做我夫君。”

    “哦?”端皇又跟进一步,“做你夫君要什么资格?”

    “无妻。”

    “我现在相当于没有啊,原来的那些妃子我已经打算潜她们出宫。”

    岳添翎一听,更加火大,猛地转回身子,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道:“她们好歹都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这么冷血!”

    “皇后统率后宫,如果皇后想留下她们,朕也说不了什么。”端皇轻笑。

    岳添翎放开他,又道:“彩礼,我要的,恐怕你给不起。”

    端皇笑了,道:“有什么是朕给不了的,你大可说出来。”

    岳添翎回头,嫣然一笑,拉长了声音道:“我什么也不爱,只爱那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蚂蚁的心,蚯蚓的牙齿,铁树上的花儿。”

    端皇收起笑容,顿露苦恼之色,叹道:“皇后果然懂得怎样刁难于人。”

    岳添翎利落坐下身,扬了一下眉毛,道:“一般。”

    端皇给她倒了杯茶,道:“进来许久,口也渴了,先喝杯茶。”

    岳添翎的确口渴了,又担心他茶中有毒,掏出一只银针,便要去试,端皇一看,立马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将空的茶杯向岳添翎展示了下,道:“不愧江湖儿女,果然处处小心。这下,可以放心饮用了吧。

    岳添翎一笑,道:“如若我放心就是太笨了,谁晓得你会不会事先吃了解药?”

    端皇摆出很无奈的表情,道:“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不相信朕,那么,好吧,你试试在喝。”端皇又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她身前。

    岳添翎试试,见银针并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喝了。

    “你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端皇似是很委屈。

    岳添翎没理他,自己又倒了杯,喝了。

    这第二杯茶刚下肚,岳添翎就惊了,她瞪圆了眼逼视着面前的端皇。小腹中那团莫名的燥热,让她明白很有可能她又中了某种春药。她实在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屑于这种下三滥手段,她更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中的毒?

    见药效发作,端皇笑嘻嘻走过来,俯身便要抱起岳添翎,岳添翎一拳挥出去,打向他的脸,转身便要向外跑,怎奈双脚虚软无力,刚跑一步,就已被端皇抓了回去。再一眨眼,她已被端皇抛到床上。

    “对你用药,朕自然要用上几分心思,茶壶是特制的,我来倒茶就可以不让这茶里有毒,你自己来倒,可就不晓得怎么防止毒粉露下来喽,呵……朕给你倒的那两杯都是没毒的……谁让你防人太甚……”

    岳添翎瞪视着他,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种手段,不怕世人耻笑?”

    端皇大笑,道:“端苏国绝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在此朝名声好坏,朕并不在意。皇后,朕说过,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出朕的掌心。”

    岳添翎咬牙,拼足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击出一掌将他打到一边,狼狈地翻到床下,拖着沉重的身子便向门外爬去。这春药古怪地紧,同春极海棠不同,春力浅些,但是软力却更甚,竟然可以使她软得如同一团棉花,根本走不了路。

    端皇被她打得吐了血,面色突地冷了,一脚踩住她的腿,狠狠定住她身子,欺身就压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岳添翎已经没有力气出手打他,尽量放高声音,道:“小皇帝,别忘了你是个皇帝,你要有你的尊严!”

    “尊严?如你所说,朕是皇帝,谁敢来数落朕?”

    岳添翎见他如此无赖,大骇,道:“如果你不想爆血而死就别碰我!”两个月之期还未过,隐罂解药是有这个效用的。她可不是在吓他!

    端皇根本不听她的话,一味地撕着她的衣服。

    岳添翎要踢腿,踢不起来,要抬手也抬不起来,恐惧得只能颤抖着身子,望着门外,虚弱地喊着救命。

    “滚开!”就在岳添翎差不多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狂怒的声音。

    下一刻,她的身上便一轻,但听一声闷响,那端皇被人狠狠踢了出去。抬头撞上宇印沉轩担忧的眼,岳添翎终于松了口气,好一阵激动,道:“轩,你……来了。”

    宇印沉轩看到她凌乱的衣衫,顿时红了一双眸子,玉箫攸地滑出袖外,直直奔向那端皇。

    端皇此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出手袭向宇印沉轩。宇印沉轩何等身手,轻巧划开他的招式,几个回合,玉箫已抵在他的喉咙,只听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道:“你找死?居然敢这样对她!”

    “不要杀他……”岳添翎着急喊着已经丧失理智的宇印沉轩,“他是邻国君主,你这样杀了他,会引起两国战乱的。”

    宇印沉轩仍旧没有放手,怒声道:“解药呢?”

    端皇冷了眸子,倒也有几分骨气,道:“没解药。你这箫可以立刻刺穿我的脖子,不过还是没有解药。”

    “轩哥哥,带我走,我很难过。”岳添翎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宇印沉轩一把将端皇甩了出去,飞身到岳添翎身旁,拢了拢她散掉的衣衫,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又飞身奔出了天涯会馆。

    盎然轩

    “轩哥哥,你出去,留我自己在这里。”岳添翎刚被放上床,就推着宇印沉轩。

    宇印沉轩紧张地给她擦着不停渗落出的汗,将她抱进怀里,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岳添翎只是摇头。

    “翎儿,经历了这么多,你信不信任我?”宇印沉轩的声音很哑。

    岳添翎还在无力摇头。